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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巫行云瞧着他双眼问道。
沈醉道:“当然是真地,我骗你作甚!”眼光不加闪让与她对视,以显自己诚实。
两人对视半晌,巫行云首先移开目光去,颔首道:“你就是因为和氏璧毁了,所以才又要捉了师妃暄为质要挟慈航静斋。你没带着师妃暄一块儿来,是半途被人救了去还是已用她换到了《慈航剑典》?”
沈醉轻叹一声,道:“《慈航剑典》我算是知道了。不过那东西却是专门给女人练的,我得之无用,便也将师妃暄放了!”
巫行云忽然一笑,又将话题转回和氏璧上,道:“和氏璧毁了也没关系,你既见过,照着划出图样来。我再找人刻一个就是。”
沈醉惊道:“你要弄个假地?”
巫行云不答反问道:“和氏璧毁了的事有多少人知道?”
沈醉道:“除了你、我外,就是宁道奇与师妃暄了。不过他们知道的话,也等于慈航静斋跟净念禅院的尼姑、和尚也都知道了。”
巫行云笑道:“那就是说其他人还不知了,他们只知道的是你从净念禅院偷了和氏璧,然后出了洛阳到梁都来找我。只要我这里弄出一块和氏璧并宣告天下,他们定会信以为真。便是慈航静斋与净念禅院出面澄清,也至少仍有半数人会信我真的得了和氏璧。假即是真,真即是假。我不在乎和氏璧是真是假,我只在乎它所代表的象征意义。只要我一宣告天下,定必盲从者甚众,只这一点便已足够。”
沈醉无言。巫行云说地不错,不知情地人都只道他得了和氏璧来梁都寻她。只要她出面宣告天下自己得了和氏璧,不管和氏璧是真是假,信者都会甚众。便是慈航静斋与净念禅院出面澄清,亦是作用不大。
巫行云瞧往他来。道:“回去好好想想把图样画出来,画得仔细一点!”顿了下,又道:“算了,还是我自己画吧,我怕你画地不够清楚逼真,你来给我描述。”
说罢。从身旁车厢一处暗格内取出纸墨笔砚,又从座下拉出一张小几将文房四宝一一摆置桌上。将墨条与石砚推于沈醉道:“给我磨墨!”她自执笔铺纸,又取镇纸压好。
沈醉苦笑了下,解下腰间酒葫芦来拔开塞子往砚中倒了些酒水,然后撩袖磨墨。待墨磨好,巫行云以一羊毫小笔只蘸了笔尖一点,道:“说吧!”
沈醉便细细描述,巫行云执笔细描。最后分从前后左右四个角度共画了四张小图,皆是与和氏璧实际大小一般。沈醉视之,果见其画的直似真物、跃然纸上。用笔细腻精致。果不愧逍遥派弟子。当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沈醉赞赏一番。又于怀中取出几张纸来摊于桌上,笑道:“正巧,我曾好奇用那传国玉玺盖了几张拓印,有现成印文字样。”
巫行云搁了笔取过相视,喜道:“如此正好。待我回去再挑选一方好玉,招一名工艺娴熟地巧匠,定教刻的与真物一般无二。”
沈醉拿起酒葫芦喝了几口酒,忽想起一事,放下葫芦来,道:“对了,我在洛阳时曾遇刘黑闼告我一事。说是‘武尊’毕玄已秘密潜入中原,追查他两名弟子与手下多北塞十八骠骑失踪之事。”
“哦!”巫行云坐直身体,玉容转冷,道:“来便来吧,还怕他不成。待到得总管府,我即刻便命人传出消息,说那拓跋玉、淳于薇还有多北塞十八骠骑都是我一人所杀,看他敢不敢来寻我报仇?”
沈醉又于怀中摸出一竹筒,递与巫行云道:“这是我于四大寇之首曹应龙身上搜得,乃四大寇历年所掳财物的藏宝地图。既不能送你和氏璧,便送你批不义之财以充军资。”
巫行云欣然接过,拔开竹筒抽出看毕,忽想起一事,也与宝藏有关,还是天下最大的宝藏,放下图来巧笑问道:“你不是还说要将‘杨公宝库’取出送于我面前吗,何时兑现诺言呀?”
沈醉仰头喝了口酒,叹道:“待我歇上十天半月,便动身往关中为你取宝。”
巫行云又扫了眼手中藏宝图,将之卷好重新塞入筒中,道:“我也就是想起来随口一问,倒不是有意摧你,也不必如此着急。嗯,不如待王世充与李密一战后,我与你一起去关中同起宝藏。”
“这倒不必,我一人便可,你还是留下镇守基业要紧。”沈醉却是怕她一同跟去,到时在宝库中施展那“壶中乾坤”时不便。
巫行云道:“无甚要紧,我只将他们安守城池、各司其事,料必无事。而且我也想趁此机会考验一下我手下这班人,看我不在时谁有异心。且那‘杨公宝库’,我也是真的好奇想去见识见识。就这样说定了,待王世充与李密战事之后,咱们便一起动身往关中取宝藏。”
沈醉还待说话,忽然马车停住,却是总管府已到。
巫行云收拾了图纸、印文与藏宝竹筒,起身道:“走吧,下车!”
沈醉暗道时日尚多,此事有地是时间去说,不必急在这一时三刻。当下不再接这话题,只随着巫行云下车。
巫行云一下车,总管府门前侍立的束甲卫士即持枪挺身待礼。沈醉随她行将入去,刚进门,便有一女子迎来,行礼尊称。巫行云即令她为沈醉安排住宿房间,并于厨房宣宴,女子领命而去。
至后堂中,她便即修书一封,飞鸽传于洛阳谢玉菁,着她散布杀毕玄弟子之事。又遣人寻访辖境中出名的玉匠雕刻师傅。当真是雷厉风行,说干就干。
第七十五章 喜怒无常
梁都府后花园中种植了大片的菊花,时值仲秋,园中菊花开的正盛。巫行云命人将酒席摆在了后花园的凉亭内,为沈醉接风洗尘。
“我在扬州时,有人献了一坛珍藏几十年已浓缩成酒膏的女儿红。自知你到了洛阳后,猜你可能会来梁都找我,特地命人快马从扬州取来,这几日又命人每日采集菊花上的花露用来冲兑。只是短短几日收集不多,只得了这么一小坛。”巫行云指了指桌脚上放置的一个绘着菊花的精致白瓷小坛,举起旁边同样精致也绘了菊花的酒壶为沈醉斟满了一杯酒。
沈醉瞧着面前的酒杯,上面同样绘有一朵盛开的菊花,与酒壶、酒坛上的一模一样,看起来正是一套。心中有些感动,看着正执壶为她自己斟酒的巫行云,笑道:“那就多谢你的这番美意了!”
巫行云为自己斟满了酒,放下壶来道:“你这次帮了我大忙,知你爱饮酒,特意备下便是专门为了犒劳你。我另外还收集了不少好酒,都遣人一并送到你的临江宫去了。你回到扬州的话,便能大饱一番口福了。”说罢,举起杯来道:“来,咱们先干了这杯!”
沈醉举杯相对,又道了声“谢谢”,往中碰了一下,两人各仰头饮酒。酒味醇香,甘甜醇厚,又带着股淡淡的菊花清香,果是好酒。只是这熟悉的菊花味道令他想起了曾喝过地石清露亲手酿制的菊花酒,他金龙壶里尚还存放着十几坛。去年重阳时。也曾拿出饮过一回,伤感清秋,聊寄相思。放下杯来望着满园盛放的秋菊叹了一声,赞道:“果然好酒!”
“那就多喝几杯,只怕这一小坛不够你喝!”巫行云又执壶为他倒酒,笑吟吟道。
沈醉笑道:“小饮即可,我虽是酒鬼。却也不是每日都会喝的酩酊大醉!”
巫行云为他斟满了酒,放下壶道:“小饮怡情。大饮伤身。我知你酒量虽好,却也需注意一些,不要伤了身子。来,吃口菜!”她说罢又举筷为他夹菜,当真是热情周到。
沈醉却觉有些不对劲,想她生性高傲,一生又受人尊崇。只怕除了她师父逍遥子与她师弟无崖子外,何曾如此待过人。沈醉以前也从不曾见她如此,今日被她如此相待,颇有受宠若惊之感,略带奇怪地瞧着她,小心问道:“你没事吧?”
巫行云反带着茫然地奇怪问道:“没事呀,我有什么事?”
沈醉苦笑道:“那你怎么忽然对我这么热情,又是倒酒又是夹菜的。很让小的我受宠若惊呢!”
巫行云略怔片刻,忽然“啪”地一声将筷子摔在桌上,冷“哼”道:“姥姥我念你有功,对你好一点而已。你倒还疑三惑四的,有什么好惊地?”起身道:“不吃了,你自己一个人慢慢吃吧!”
说罢转身离席而去。她却是很久没有在沈醉面前自称“姥姥”了。尤其在攻下扬州后更是从没有这样自称过,便是无人时两人单独相处也是一样。今日园中无外人在,她自称“姥姥”倒也不会被人听去,却不知她是否气愤所至才又用了这个自称。
而沈醉更不明白的是她为何就会突然生气,看着巫行云离去地身影,他挠头自语道:“莫明其妙!”放下手来摇头叹道:“翻脸比翻书还快,我不就奇怪问她一句吗?哪儿惹着她了?真是……女人呀,果然是善变的动物,老女人也不例外!”
“嗖”地一声,眼前白影一闪。巫行云忽然去而复返。怒声道:“你再说一遍!”同时一股压力如泰山压顶般陡然压至,四周的空气忽然间变的其重无比。
沈醉但觉压力临身。也不由得心中一惊,只觉身上压了几座大山一般,连手指头想要动一下都困难无比,只能运功相抗。努力睁着眼皮去瞧巫行云,见她也不如何作势,就只是那么站在那里,就让他压力如山,方圆丈许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嘣嘣砰砰……”桌上的酒坛、酒壶、洒杯、菜碟、汤碗在这股压力下忽然间齐齐崩碎,但汤汁、酒水却没溅出一滴。仿佛定格了一般,那些汤汁、酒水竟毫无依持保持着形状一动不动。
沈醉看见这一幕更是心中大惊,甚至于觉着简直不可思议。这是什么武功?什么武功可以造成这样的情景?他知道可能是自己刚才地最后那句话触了巫行云的逆鳞,本来人家现在既年轻又漂亮,婷婷玉立的一个水灵灵大美人,被他说了句“老女人”听到自然是生气。若平时说来倒也未必,但偏偏在人家气头上说,只能说他是自讨苦吃。又太不小心,也不等巫行云走远了听不到了再发牢骚。只是可怜他现在连张嘴说话都困难,想解释都解释不成。
巫行云一动不动,只满眼怒意地瞧着他,他身上的压力却是不断加重。沈醉感觉连睁眼都已是困难,索性闭上了眼睛去,只不断的努力摧运功力。一边运功维持身形,一边则蓄势待发。感觉蓄势已满时,陡然爆发,奋力一挺身站起。
“轰”然一声大响,凉亭顶盖炸起,四分五裂往旁散落。四根梁柱也同时断裂往外激射,桌上的酒水、汤汁也终于不能保持原状,溅落到桌上。
“嗖嗖嗖……”衣袂声响中,园外人影闪烁,三十多人从不同方向先后跃至园中,向巫行云抱拳问道:“尊主,发生了何事?”园外脚步声、铠甲磨擦声响起,卫士们也正从各个入口急奔而来。
巫行云看也不看,只是盯着沈醉。冷冷道:“滚回去,谁准你们进来的!”
众人都知她地脾气,虽都心中奇怪,却并不敢去问究竟,互看一眼,抱拳告罪道:“属下知罪,这便告退!”说罢。纵身而起,原路退回。也有人去告知卫士。让他们返回。
不片刻,园中又已清静依然。只有沈醉与巫行云对立而站,相互对峙。沈醉虽觉自己有错在先,却也觉巫行云有些过分,心中也是有气。一动不动与她对峙,也不开口说话,连眼神也不相让半分。
两人斗鸡一般相互瞪着。不知过了多久后,园外有人高声叫道:“启禀尊主,左将军与焦将军有要事求见!”
巫行云愤愤瞪了沈醉一眼,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这一回沈醉直等到她带着刚才传话地人走远了方才长舒了一口气,叹道:“娘的,她也太厉害了吧!”顿了下,又望天长叹一口气。“女人呀……”
垂首下望着桌上的酒坛、酒壶与洒了一桌一地的酒水,无限惋惜地叹道:“可惜了这一坛好酒,还有这一套好酒具!”
又叹一声,转身走出园外,一路往府外走去。他决定不与巫行云待一块儿了,自己独自回扬州去。免得又遭今日这等罪。一路上的婢女、男仆、卫士看他的眼光虽有些奇怪,却也没人拦他。
刚走出总管府大门,却闻身后一声“站住!”正是巫行云地声音,他顿了一下,便继续往前走去。身后巫行云又喝道:“我叫住站住,你听见没有!”
沈醉仍是充耳不闻,往前走去。白影一闪,巫行云拦在身前抬眼怒视着他。
“我要先回扬州去!”沈醉不想像先前一般再与她练对眼神功,率先开口说话。
巫行云道:“我不准。”
沈醉忽然一笑,道:“好!”转身而回。他并不想弄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