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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妃传-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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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我说,您想嘛呢!

    既然咱七爷儿留了婧雅,自然是要给那宫里头手伸得老长的自个儿老娘一个假象儿,懵她一个面儿,换她一个消停,要不然那接二连三的那些个催子招数早早晚晚得给他烦死。

    所以,咱七爷儿今儿哪房也没去,打从出了屋儿,跟于得水说了一声儿,就自个儿跑到了隔壁僧王府的小校场上,十八般武器换样儿的耍了半宿。

    您又问了,呦喂,咱七爷儿脑子有病吧,这家中娇妻摆着晾着,自个儿大半夜的跑这儿耍剑来了,这,这,这不是正常男人啊!

    嘿,您还真就说对了。

    这延珏,他就真不是个正常男人,许是他双手断掌,天性喜欢那些烈性的东西,所以在他的脑袋里,这些个冷冰冰刀枪弓剑从来都比女人招人稀罕。

    当然,这硬气话儿得说在那个烈货没出现在他生命中之前。

    世上的姻缘,大多是月老胡乱系线儿,这运气好的天王盖地虎,这运气不好的那宝塔还真不见得就阵的住那河妖。

    延珏格路,小猴儿更加格路。

    恁说,这女人自古善妒小性儿,您可曾瞧见这一号人物没有?

    “福晋请喝茶。”

    ‘圆房’的翌日,才从延珏屋里出来,婧雅就按制来给这府中的女主子奉茶。

    原本这满屋子丫头婆子奴才无一不等着这脾气暴躁,嘴皮子尖酸的福晋给那婧雅小鞋儿穿,却不曾想——

    “好!好!”那炕塌上的小猴儿连连点头,接过那茶水儿喝了一口,笑的那叫一个乐呵。

    您问,这娃子傻吧?爷们儿都让人给睡了,自个儿跟那儿笑嘛呢!

    嗨,介真没招儿啊,咱这脑子万般精,唯缺一根弦儿的小猴儿满脑子只想着一个一加一等于二的事儿——

    管他丫的棒槌杵谁,反正她不疼,就成!

    “伤好点儿没?”小猴儿头一回的‘和颜悦色’,直让婧雅有些惶恐。

    “回主子,无大碍了。”

    “诶。”小猴儿煞有介事的道,“介伤了皮儿,可得好好养养。”

    小猴儿扭头吩咐道,“春禧,把二福晋送来的那去疤的膏脂通通拿来。”

    半晌,小丫头春禧用衣角兜着一堆小盒儿碎步过来,只听小猴儿吩咐道,“都赏了你了。”

    “主子,这怎么使得……”婧雅赶忙摇头,屈膝半蹲道,“这么精贵的东西,婧雅不敢收。”

    “操,矫情。”小猴儿嗤了一声儿,眼神儿闪着精光,似笑非笑的道,“有嘛是你婧雅不敢的么?”

    “……”婧雅颔首,不语,一派谦恭。

    呷了一口茶,小猴儿扬扬下巴,示意春禧把东西都给她,接着半敲打半提醒的道——

    “如今你也介般身份了,有那扯别的功夫莫不如把劲儿都使唤在爷儿身上,那才是本分,介玩意儿赏你,好好养养自个儿的皮儿,没事儿多去去他房里。”

    省得他出来霍霍别人。

    最后一句潜台词儿,小猴儿吃到肚儿里没说,然,那前头滴里嘟噜一串儿的‘谆谆教诲’一个字儿不落的钻进了来人的耳朵里。

    “我道不知,福晋竟这般明事理。”

    阴阳怪气儿的动静儿响起——

    预知后事,请听下回分解。

    ------题外话------

    奏这些了…也没多哪里去…

    我还得磨叨,那个清朝是多妻多妾制度,侧福晋地位比福晋低,但也是妻,呃……重笔墨的都是重要人物……如果有什马不明白的,来群里头晃悠,群里的姐们儿们懂的嗷嗷多,哈哈,197804321。

    还有一句,断掌的人真的冷淡,股子里头冷淡,而且严重慢热,我压根儿就没想写什么一睡上瘾这类的事儿。

    某二货作者说,追我文的读者们都有一颗强大的心脏,哈哈,eon,继续,你们嗷嗷伟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七七回 两个祖宗一窝哄 一道惊雷两刀劈
    丫心呢?丫肺呢?丫非得就不伦不类么?

    狭长的黑眸斜眼儿死钉着,那窜出的两簇火灼烧着那压根儿不瞧他,兹管白话的眉飞色舞的死猴儿身上。

    “来来,快伺候爷儿吃茶~”

    “哎,介奏对了!”

    “瞅什嘛啊你,人家婧雅端的累呢,你道是接啊!”

    “……”延珏一张脸由黑转白,由白转青。

    但瞧这眼么前介鸨子推介姑娘似的死丫头,延珏抿抿唇,生生咽下了一口唾沫。

    酸,咸,辣,苦——

    延珏说不上自个儿心里是什么滋味儿,可现下他特想戳瞎那双波澜不惊的杏眼儿。

    凭什么?

    她把他的搅和的一团混浆,心烦意乱的,她自个儿却水不沾身,淤泥未染?

    “于得水!”

    “喳。”

    “待会儿收拾收拾东西都搬过来,打今儿起,我住福晋屋儿里。”

    “嘛?!”

    那声儿形同崩溃的几歪声和一群丫头奴才的倒抽气甩在耳后,延珏黑着一张脸,抬屁股走人。

    再多留一会儿,指不定就断了那死丫头的气儿。

    郁闷。

    延珏今儿,各种郁闷。

    不只一大早上那死猴儿给他窝股火儿,更让他郁闷的是心眼儿当口挂着的那串儿酸葡萄——

    破了皮儿,滴了水儿。

    劳师仪委实盛大。

    时值正午,烈日当空。

    永定门十余丈前的郊外官道上,早已被成百上千的百姓围挤的水泄不通。

    所有人的脑子都朝着那插满了旗子的官道上拼劲儿的探着,然那两侧身着甲胄,手持长矛的士兵却生生让人止了步,不敢造次。

    “恭迎大将军还朝!”一声嘹亮庄重的呼声由十余名礼官齐声喝出。

    随之一声低沉号角扬起,雷鼓声声,众人忿忿屏住呼吸,被那由远及近的马蹄齐整震地之声,霎时夺去了魂魄。

    啊!

    人群中传来小孩儿的尖叫和哭闹声,大人赶忙捂住了他们的嘴,再瞧向那宛如黑铁色潮水列阵的头排,那重剑披甲身,盔上一簇白樱的人手中提着的东西,惊噩的血色进退。

    那是太平盛世的京城里不曾瞧见过的东西。

    青黑色的人头已经腐烂,那干涸的血渍零星的贴在其上,蛆虫从那头颅的逸着浆液的眼眶中来回爬着——

    “僧格岱钦携准格尔格齐汗首级还朝,愿吾皇万岁万万岁,我大清基业千秋万代!”

    “吾皇万岁万万岁,大清基业千秋万代!”

    将士们齐整整的呼声,严阵肃立的围着那刚劲血性的下马拜谢之人。

    烈日闪闪,打在那冰冷的铁器上,随风滚滚飘着的旗帜上,那满汉二文书写的‘僧’字,漫着血红的颜色。

    那是胜利的颜色,那是杀伐的颜色,那是万千男儿热血的浇铸的颜色。

    那样的颜色,深深摄住了延珏的眸子。

    他,到底还是来了。

    一身便服,颀长的身影背手矗立在城门之上,延珏,被震撼了。

    那铁蹄踏土的沙沙声,那冰冷刀剑铮铮声,那辎重的盔甲铛铛声,每一声儿都直捅着他的心窝子。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过立马儿脱掉着一身繁重的‘皇子贵胄’,带着刀剑驭马离城,哪怕是做那帐下一无名小卒,战死沙场,也好过如今耍浑度日,安逸纨绔。

    建功立业,名垂军使,那才是爷儿们儿该干的事儿!

    锁紧了眸子,延珏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清史》记载,保酆二十三年,七月初十,安北大将军僧格岱钦,克敌班师,敏亲王延玮,宝亲王延璋奉旨率文武群臣郊外迎劳,武英殿大学士,一等公果新奉旨郊劳行饮至礼,仪毕,入宫于太和殿御前,谢恩行礼,奉上准格尔格齐汗首级,恭缴敕印,帝甚悦,赞其‘安北有僧,边关无患’,后着封其为博多勒葛台亲王,世袭罔替。

    翌日未时,太和殿赐宴。

    现下,咱先把洋钟拨到大半个圈儿以前。

    寅时,天刚擦亮,一声暴怒的娇喝划破了槐暖轩的清晨。

    “操!还他妈让不让人睡觉了!”

    猛地对折起来的小猴儿,气急败坏的揉了一把乱的鸡窝似的头发,俩明显睡眠不足的青黑熊猫眼圈着那猩红的眸子,若不是被窝儿里那条光裸的大腿死死压着她动弹不得,她绝对翻身下地抄家伙去砸了隔壁昨儿新搬来那府邸!

    这一宿!叮叮当当!嗷唠嗷唠的!他妈大半夜不睡觉,满院子人连喝带闹哄的,没完没了,一吵就是一宿!

    “妈的,搬家呢,迁坟呐!有完没完了!有完没完了!”

    小猴儿崩溃的抓着自个儿头发瞪眼珠子猛摇了两下,才又要骂,却被一个大力扯回被窝儿,才要蹬腿儿,嘴就给封上了。

    折腾她半宿的舌头,连和弄带钩缠,三两下,那原本就泛着红肿的嘴儿像是镀上了一层玫瑰油儿,水嫩的打紧。

    “别嚷嚷了,爷儿知道你烈就成了。”

    哼哼唧唧的动静儿从那‘行刑’的薄唇里逸出来,困的迷糊的延珏压根儿连眼睛都没睁,咂咂那混合口水的嘴,一条胳膊揽住那光不出溜的猴儿,另一只手没轻没重的按住她脑袋使劲儿往被窝里摁。

    “你大……唔……”

    恁是小猴儿手脚并用的扑腾,也碍不住那主灌铅似的大手,腿儿才蹬了三两下,就给埋在了被子里头。

    延珏闭着眼睛,懒懒的打了个呵欠,又胡乱抓了一把被子掖在那猴儿的连鼻子带耳朵的脑袋上,哼哼唧唧的嘟囔着,“这下听不着了吧,别扑腾了,睡吧。”

    妈的!

    她是听不着了!

    可她他妈也喘不着了!

    一个时辰后,小猴儿披着一身儿嫩粉里衣盘腿儿坐在炕塌上,挂着青黑的眼圈儿,瞪着猩红的眸子,死剜着那悠哉的仰靠在那紫檀木雕蝠太师椅上,哼着昆曲儿,剃着头的延珏。

    一屋子奴才打扫的打扫,备膳的备膳,伺候梳洗的伺候梳洗,来回撺掇着,一个个的轻手轻脚,谁也不敢发出多一丁点儿的动静儿。

    可不,这但凡昨儿晚上觉轻的,哪个没听着七爷回房后不久,福晋那杀猪宰羊似的动静儿?

    喔呦……那动静儿,那叫一个惨……恁说福晋这般性儿……

    哎……

    拿着毛巾擦着沫子的于得水,打了个呵欠,在心里叫苦连天——

    呦喂,这才住一宿就闹腾的他们没得睡,这往后的日子……

    “怎么?福晋没睡好?”披着一头齐肩发的延珏才从太师椅上起来,就贱呲呲的瞄着那怒人儿明知故问的说着风凉话。

    好!

    她睡的嗷嗷好!

    小猴儿死瞪着眼珠子,就差飞出去,扎那得意的牛逼哄哄的俊脸上!

    要不是这满屋子人,她高低想问一句——你丫昨晚吃春药了啊!

    妈的,那院儿吵成那样儿,介主儿哪儿来那闲心,一杵咕就是一个时辰,要不是她差点儿就昏迷了,他丫的还在那瞎他妈扑棱呢!

    小猴儿又哪里知道——

    延珏压根儿就是窝着一股子火儿回来的,外加这后上那院儿传来的祝酒战鼓点儿,直擂的他满腔热血沸腾起来,然后——

    咳咳……驰骋自个儿家疆场,挞伐自个儿家天下,在自个儿家战场上插上战旗,上头写着一个大大的‘珏’字,得瑟的在风中飘扬。

    “吁~~”

    吹着口哨儿哼哼曲儿,延珏今儿心情大好。

    在他看来,征服这个烈货,跟挞伐杀场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你床尿了?不能睡了?”

    小猴儿狠狠的吐了一口漱口的盐水,那还红肿的嘴一张一合,不是好气儿的说着。

    一屋子奴才脸都黑了三分,唯延珏一人笑的乐呵,眼儿眯成缝儿,“爷儿就乐意睡这儿。”

    丫的,挨千刀的!

    小猴儿黑着一张脸,拧着一双眉,恁是早膳扒拉光了六盘儿小菜儿,也没压下那股子憋闷。

    直到过了一会儿,宝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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