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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你们都大了,翅膀硬了,越发不得了了,今日殿上泼皮似的动手,明日是不是要管教朕这个爹了!若是你们觉得这皇家饭吃的不自在,只管都给我滚!”
这话说罢,一旁的延玮与延璋甚至小猴儿赶忙纷纷跪下,叩头恳请皇阿玛息怒。
一旁的延珏冷笑一声儿,啐了一声“娘们儿”,便跪的直挺与那气的脸色铁青的保酆帝揖道:“惹皇阿玛生气,是儿臣不对,愿听皇阿玛发落。”
延琛边哭边挥着袖子抹眼泪儿,抽搭的同保酆帝道:“皇阿玛!儿臣知道儿臣母家不比老七,可若论对皇阿玛这份儿孝顺,儿臣自认为不比他老七少多少,他老七浑,自小欺负儿臣儿臣都能忍!可今儿捕风捉影的冤枉儿臣惊扰皇阿玛,儿臣心里就是咽不下这口恶气!”
延珏可是这公认的八旗子弟武肆第一人,他这一记拳头砸下去,竟生生给延琛的眼泪砸了出来,等延珏被延璋拉着硬摁那给气的冒烟儿的皇帝跪下后,那被人拉起来的延琛竟扑通一声跪道在地,二话不说哭了起来,那哭的,别说那一屋子臣子瞧不下去眼儿,就连小猴儿这唯一的女眷都吓着了。
众人见皇帝震怒,连连转了阵势,一声高过一声的“皇阿玛息怒。”“皇上息怒。”大殿上响起后,那占了上风,把延琛摁在地上,狠狠搂拳头的延珏都没有停手,直到延璋实在看不下去上前来扯他,延珏才收了拳头,怒目大骂:“敢做就敢认,别他妈这么窝囊,只知道跟娘们儿耍横!”许是觉得气,说了这话儿后,他竟又狠狠的照那早就黑青的眼眶子杵了一拳。
如此一来,那案几上本就一片郁色的保酆帝是彻底怒了!只听他‘啪’的将桌子一拍,怒声喝道:“谁也不许管,都给我退到一边儿,让他们两个孽子打!往死里打!打死一个少一个!”
说罢,竟二话不说便上前与延珏扭打起来!延珏也不是服软儿的,单手把小猴儿带到身后,说了声,“别掺合!”便动了拳头与他支巴了起来,他打他一拳,他回敬他一脚,到后来两个皇子竟打成了一团儿,打的难解难分,众人这时才纷纷走上前来,有的真拉,有的假劝,更多的是一边儿看热闹的人,那些赶着收被两位爷儿打碎的茶碟儿的奴才们,吓的全身哆嗦。
延琛平生最受不了的就是延珏这个他急的冒火,他只钻凉气儿抓他茬子的死样儿,再加如今这两口子一屎盆子扣他脑袋,他更是压不住这个阵,再说了,大哥如今既然不拦阻他,便说明他与他想的是一件事,如今他这话说错了就错了,了不地皇阿玛觉得他鲁莽,可若是这么便不了了之,不争这个理儿,若是在皇阿玛眼里落得个‘心虚’二字,那才是大事儿,晃过神儿来,他直接火冒三丈的大声喝道,“延珏,你够了,你别给我欺人太甚!”
延琛气的比着发誓的三根手指都直哆嗦,延珏面色也没好哪儿去,把‘委屈’小猴儿护在身后,他冷着脸儿讥笑道,“我到不知,皇阿玛在上,这我们又是谁?”
延琛像是豁出去了似的,朝小猴儿吼完,又朝那个上前拉‘委屈的叔荆’入怀的黑面延珏道:“老七,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有话咱们何必绕着弯弯肠子说,今儿当着皇阿玛的面儿,咱们就把话说清楚!何必在这儿一会儿下药,一会儿行刺的屎盆子往我们脑子上扣!我们从来不屑这等阴招儿!更别说什么惊扰皇阿玛的尊驾这等畜牲事儿!我延琛今儿就拿我这条命发誓,如若我们做了丁点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小猴儿这话说的极为艺术,理所应当的便用整个叶赫家挡在了她的面前,果不其然,憋的那老四脸通红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再想想她平日对自己那犀利的模样儿,到最后竟气的他噌的窜起身来,极没深沉的与小猴儿大吼,“你少搬出家门来镇我,我冲的也不是你叶赫一家,我今儿只说你老七媳妇儿,你平日什么横模样儿,我会不知!你也用不着在皇阿玛跟前儿装乖巧懂事,我今儿算是看出来了,合着你与老七一个狼一个狈,早就埋伏好了,等着如今的借箭打靶,落井下石!”
“四哥介话说的好生犀利!”反正平日‘犀利之名’在外,小猴儿也没惯着他,只是当着皇帝的面儿把那些个被操来操去的大爷,二大爷,妹等亲戚都暂时关到了屋里,撇过头来,像是气急了似的与延琛道,“四哥教训弟妹,弟妹自是不该还嘴,可我虽嫁做人妇,却也顶着家门的荣光,我叶赫家虽不是皇亲国戚,可几代钟鼎,也是觉无诳语扯谎的不正家风!”
延琛本就恼,再瞧这个平日跟他匪里匪气的死丫头在皇阿玛面前装乖卖巧,就更是一番忿恨,也不管他一个大小猴儿正正十岁的哥哥说着话多不合适,就直接风言风语道,“我打听你一个娘们儿做甚!哪有娘们儿不向着自个儿爷们儿的!”
半蹲太累,小猴儿索性直接扑通一跪,直愣愣的用‘单纯直爽’的眼神看向皇帝,说道:“回皇阿玛,叔荆年幼不懂事儿,原本原本爷儿说狩猎秋狝原是爷们儿的事儿,不肯带臣媳过来,可叔荆又一门心思想瞧瞧秋狝是何等壮观,于是才私下做了决定,逼着府上一个小太监跟臣媳换了衣裳,偷偷跟了队伍来,怕爷儿恼我将我送回,这才打算出了怀柔境再与爷儿说,可谁知,才出了怀柔境,爷儿便夜夜连传数次恭桶,便是夜夜清水,臣媳也一心惦记,便没有与爷儿言说,继续扮作伺候出恭的小太监,暗中察探,直到后来察觉小柴子有异,介才与我们爷儿说与,而爷儿恐臣媳胡闹之事惹皇阿玛不悦,这才憋着不说。”说了这,她又倏的转过头与一直冷哼的延琛说:“四哥若是不信弟妹所说,大可现在就谴人去我们殿里问问,弟妹这话儿才说,也来不及去嘱咐下人应和,此时去打听是最合适不过的。”
瞥见那厮眼中一瞬而过的意外,小猴儿起身,却听这时,那半晌不语的保酆帝脱口问道,“叔荆,这话怎讲?”
“四哥此言诧异,我们爷儿不肯言说,自是存了理由。”说话间,小猴儿已经在众人的聚焦之下站起了身,尽管端着这般‘福晋’架子与夹着嗓子如此矫情的说话对她而言绝对别扭,可她到也是万分恭顺的转身给延珏行了一个半蹲礼,说道:“谢爷儿护妾身周全,可介话儿若是妾身不说,道是白白污了爷儿。”
延珏不急不缓的端起了茶杯,吹吹热气儿,呷了几口,对坐的延琛见他不语,满是得意,半晌又溜缝儿道,“老七这张嘴,怎么也有辨不得的时候?”
这故事二字,道是惹的小猴儿挑了眉,她心想着,呦呵,这土豆坷垃也不是太傻么,还懂得四两拨千斤,倒打一耙,反说下药之事空穴来风,今日这一切都是延珏栽赃嫁祸,只看这周遭群臣频频飘来的眼神,想他这话道是真有成效。
延琛当即冷笑,话里有话的道,“你老七都想不通的事儿,我老四又怎么能想明白,皇阿玛常说,咱们兄弟几个里头,你这脑子是最最好使的,想着也是,若是给哥哥我一件儿这样的衣衫和这么一个打死都不肯说话的奴才,我可想不出这许多前后故事。”
延珏是个凉的,更是个稳的,听了这话,他并没有心生局促,反到是没事儿人似的挑眉反问,“就是,弟弟也没想通,不如四哥点拨点拨我?”
延琛是个急性子,也是个炮筒子,这般闷亏,他第一个不肯吃,才安静没多久,他便阴阳怪气的同延珏道:“诶,我说老七,四哥这脑子不甚愚笨,我怎么都没想明白,这人一边儿给你下药,一边儿又去万树院行刺,这贼人的目的何在呢?”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若给你下药,离间你与二哥是为了分散你朋党凝聚,可这搅和皇阿玛此等费力不讨好的事儿,又是为何?
当然,事情到此,自是不能草草结束,接了那么一大盆窝囊的屎盆子,大爷一党若是如此咽了,便实在愚蠢了。
“别装了,恶心。”莫名其妙的小声儿甩下了话儿,又转过头去,小猴儿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她手里故扮矫情的手绢儿,“去你大爷的。”无声的咕哝了一下嘴皮子,小猴儿翻他一眼,可心下又泛上来一股子莫名的雀跃,他俩有多久没这样儿了?
小猴儿扫了延珏一眼,眼神儿里不掩饰这些个并不算褒义的赞赏,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耳朵上长了眼睛,明明前一瞬他还盯着殿中那奏报皇帝的阿灵敖,转瞬那双狭长眼儿的黑眼仁儿却突然挪到了她这头儿。
真精,真损,真缺德。
在保酆帝一句怒极的,“戮尸!”令下,尸体转瞬便被抬了出去,这一番无头案审罢后,殿内众臣反是鸦雀无声,彼时小猴儿作为殿内唯一的女眷,总要拿起手绢矫情的捂在鼻端平平喘息做做样子,然绢怕之后,道是她一双转来转去的眼珠子,想着小柴子那临死前的一眼,小猴儿想,不管那延玮是倒霉还是巧合亦或真的便是他谴人下药,反正如她所想,延珏的这原大于‘下药一事’的屎盆子明里暗里是给大爷一党扣上了,而且与此同时,也瞬间平息了连日来他与二哥的种种不和传闻,最最重要的是,这一桩无头公案,管他如何,算是有了一方债主,她这‘小栗子’算是彻底的安全了。
正当众人以为死罪既免,那人总要开口之时,却见一个不留神,那小柴子紧抿的唇角竟泛出血来,眼尖的石猴子窜起来大叫一声“不好”,却已经为时晚矣,便是精卫几人上前来使劲儿扒他的嘴,也没有留住他一口气儿,等这小柴子成了一摊软面时,嘴一张开,半截血淋淋的舌头掉了出来,而不知是倒霉或是巧合,这小柴子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直直的望向始终安静延玮。
到最后保酆帝一怒之下捶了桌子大喝:“你若说出所为其主,朕留你贱命一条。”
在阿克敦与精卫的击打下,那小柴子才弯膝跪地,许是为了避嫌,延珏索性退到一边,权权交与皇帝处置,然除却名性,就连保酆帝亲自审他都不言一字,便是阿灵敖上了那寻常人难忍的夹棍等刑,都不曾漏出一言,如此口风,这更是坐实了他‘刺客’之名,阿灵嗷厉声问,何人指使,他目的何在,他却直接闭上眼睛,索性不听,气的他攥着刀柄又是杵的他呕了几口鲜血。
猴子想,嘛时候开始自个儿警惕介么低了,竟与他相处这么多日,都不曾察觉一丝。
她见过太多被逼在刀尖儿之下的普通人,那些人眼中发自内心的乞求和惧怕,便是你许他几百辈子荣华和金山银堆,也不见得能隐藏的住。
目光刚毅,步履稳健。
她从没怀疑过延珏弄上来的人是他,毕竟若论严丝合缝,这个和她一起伺候他出恭的太监是最合适的人选了,可她还是惊讶了,只是她惊讶的并不是小柴子这个人,而是这个对她来说绝对不算陌生的人,此时的表情。
此时最最怔楞的绝对莫过于小猴儿了,原本她还想着延珏这狠心的主儿弄了哪个替死鬼上堂,然当少时,精卫和阿克敦压着那被打的眉眼染血,鬓发狼狈的熟悉面孔时,小猴儿真是掉了眼珠子。
嘛?
延珏吊足了众人的胃口,顿了顿,他才道,“更何况,此人那么赶巧儿,正是我府上随行的伺候出恭的太监。”
何况什么?
延珏压根儿也没搭理他,而是与那殿上板着一张脸,不知作何想法儿的保酆帝又揖道:“四哥说的没错,若不是如今没了头绪,儿臣也不会拿这件儿衣裳出来,原本泻药之事儿臣并不想惊扰皇阿玛,可如今行刺事大,儿臣便不能坐视不理,虽说这内务府的太监衣裳大同小异,如今这件儿也未必就是死了太监那件儿,可关系到皇阿玛的安危,便是这‘可能’二字,也不能放过,更何况——”
延琛这话儿说的声音不大,可与坐在延璋身侧的延玮,却是恰恰收在耳朵里,他用眼神儿制止他继续喷,继而又落落大方的与殿中的延珏道:“老七,别跟你四哥一样的,接着说。”
和气?延琛像听笑话似的呵呵笑了两声儿,完全不留情面的怼了延璋一句:“我说二哥,你们哥俩儿穿一条裤子,你自是向着他的,惯说平日我不乐意惹他,可你听听他说的那是什么话?什么叫离间你们哥俩儿,这拐着弯儿骂人,不是把抠屎盆子往我们头上扣么?”
听延琛这冷嘲热讽的,老七也不吱声,一旁的延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