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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让他逃跑,当即将至阴内力凝聚在掌心,化为偏偏寒冰朝着慕容复而去,慕容复右臂被刺中,慌忙旋声躲过其余寒冰,这时忽见一铁杖掷来,直取容瑾之面门,容瑾之一掌打过,将铁杖打偏几许,再一回头,慕容复已经站在段延庆身后。
段延庆铁杖倒回手中,随手一指,内力便如将剑锋一般戳来,萧峰挡开容瑾之,低声道:“我来。”说罢双掌齐发挡住段延庆内力,容瑾之刚一退后,就见几枚柳叶镖朝着自己飞来,他挥剑挡开,叶二娘同岳老三两人齐齐朝着他攻来,钟灵着急,心道叶二娘同岳老三武功虽然比不上容大哥,但是两人一起毕竟是一朵对少,况且容大哥方才对慕容复也费了好多气力,这不就是趁人之危么,她气不过拔出碧落就要上前,却不想慕容复却比她还快了一步,钟灵大骂道:“好个姑苏慕容,竟是这般无耻之徒。”
说着碧落出鞘,她身姿如清风,虽然温柔飘逸但却能以柔克刚无处不入,钟灵同容瑾之并肩,黄泉与碧落齐出,岳老三道:“我才不欺负小娃娃。”说着竟是退到了大树下面,闭了眼睛养神去了。
叶二娘知道岳老三素来喜欢钟灵也不说什么,她对钟灵,慕容复对容瑾之,钟灵毕竟不长和人对招,很快便有些不敌,这时候忽听有人凌空说道:“黄泉中有执子之手,碧落中也有与子偕老。”
钟灵喜道:“师父~”她与容瑾之对望一眼,已经知道闻人离所言,碧落中有剑法名叫与子偕老,她曾经觉得那剑法好生奇怪,总觉得缺了什么,现下经闻人离提点才明白原来那竟是两人合练的剑法。
钟灵还未来得及思考,便见一道白绫从空而降,将她卷至场外,那白绫缠绕在腰间根本容不得她转身,只觉得一股热力从背后缓缓而入,她惊道:“闻人师父!”竟是在为她传入内力。
那人道:“抱首丹田,缓缓将此内力化为己用。”——原来并非闻人离,而是无崖子。
这时候就见闻人离笑眯眯的站在钟灵眼前道:“我可舍不得那三十年的内力。”
无崖子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道:“哦?那是谁吵着闹着要来帮自己的宝贝徒弟。”他收功之后轻轻将钟灵一推,钟灵顺势将剑送出,她有无崖子三十年的内力,和容瑾之不相上下,自然能将碧落剑法运用的更加精妙,和容瑾之的黄泉剑法配合的严丝合缝,两人合力渐渐慕容复竟觉得不敌,更是心下恼怒,今日屡屡挫败,且复国大计被人揭露,只怕日后在武林中立不住脚。
慕容复心道钟灵的武功无论如何是比不上容瑾之的,就算她刚得了三十年的内力,但也不见得就会使出来,便朝着叶二娘递了个眼神,由叶二娘缠住容瑾之,他先制住钟灵,却不想钟灵一剑递出,容瑾之剑尖随后就至,两人剑法根本找不到间隙,钟灵和容瑾之也渐入佳境,只觉得心灵相通,不点自明。
斗至酣处,容瑾之趁其不备剑身一划,擦过慕容复胳膊,这时候忽听远处一声炸雷响起,慕容复心中大惊,略一晃身,右臂竟被卸下,他苍白脸色盯着断臂傻傻摇头,就听远远传来萧远山的大笑,钟灵和容瑾之对视一眼,均是一笑,心道大约是慕容博已经死了。
叶二娘见慕容复被砍掉了胳膊,自己一人自然是无法和钟灵容瑾之相比,她不愿意吃亏,自是推开不打,段延庆微微被萧峰压制,心中已经是不悦,又见慕容复父子已经落了下风,便收了掌,朝着段正淳一笑,道:“我且在回去途中等着你。”说罢竟也不理会叶二娘同岳老三,径直走了。
王语嫣见慕容复犹如失了甚至一般,心中甚是惶恐,赶紧奔至跟前,颤手拉住他被鲜血然后的袖子,道:“表哥,我们回去吧,我们回家去吧。”
慕容复茫然的看了她一眼,忽然咧嘴笑道:“回去回去,我要当皇帝,我们回去,我要当皇帝!”
王语嫣浑身剧颤,只觉得无力支撑,段誉见她如此,忙将她扶住,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此刻也终于明白无论如何王姑娘的心思也永远不会在他身上,即便慕容复落魄至此,她的心中也终究只有他。他道:“王姑娘,慕容公子怕是伤了心神,我帮你点了他的穴道吧。”
慕容复却挣脱了王语嫣的胳膊,似乎也根本感觉不到胳膊的疼痛,蹦跳起来,王语嫣定定看着他,点了点头,段誉伸手点了慕容复穴道,却不知道王语嫣要如何带他回去,这时候就见邓百川公冶乾二人从人群中走出,对段誉道:“段公子,将公子爷交给我们吧。”
公冶乾从段誉怀中接过了慕容复,邓百川扶起了王语嫣,四人离开了人群,渐渐走远了。
钟灵收了剑,问容瑾之道:“不杀了他么?我瞧着他……”
容瑾之淡笑,看着四人身影远去,他撩开左臂宽袖,那上边缠绕着层层白布,钟灵早就见过,只是她不好过问,容瑾之道:“还记得那时候在大理皇宫,你将茶水不小心倒在了我左臂上么?”
钟灵吐吐舌头,道:“怎么不记得,容大哥那时候似乎还挺不高兴,我可担心死了,害怕是不是被你讨厌了。”
容瑾之笑笑,一层层白布渐渐拆开,钟灵见了倒吸一口凉气,道:“慕容!”
容瑾之的左臂上,狰狞的写着两个大字,笔画深入肌理,扭曲可怖,容瑾之道:“我那时候年幼,娘亲带我逃了出来,却已经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她说不出话来,便用了全身的力气将仇人的名字刻在了我的胳膊上。”他轻轻拂过那两个字,道,“我现在都还记得娘亲那眼神,像是能将人千刀万剐一般,我爹爹那时候当了一个小官,我们几位兄弟姐妹虽说不是大富大贵,倒也从小养尊处优,我哪里讲过那种阵仗,满目都是红色,哥哥姐姐的嘶喊哭泣、扑鼻而来呛人的血腥。”他摇摇头,道,“若不是师父找到了我,我想我一定是血流干了。今日我不杀他,却要让他疯疯癫癫过一辈子。”
钟灵紧紧握住他的手道:“我真不应该同情他的,容大哥,我们去你家吧,去见见你爹娘好不好,丑媳妇也是要见公婆的嘛。”
容瑾之遮住伤痕,笑道:“好啊。”
往事终究成为过去,家仇终已得报,他反手握住钟灵的手,和她相视一笑,如今,最重要的便是娶媳妇不是么?
65、第六十五章: 痴缠怨恨
萧远山身影飘然而至,对萧峰道:“我看那慕容小子疯疯癫癫,便没有动手取他性命。慕容博已死,大仇已报。”他又对周围群雄道:“我萧远山再次踏入大宋之时便是大宋亡国之日!”
萧峰虽然允诺不再伤害宋人性命,但并不代表萧远山也会如此,他本就是偏执之人,岂能放过当日所有与此有关之人,他看了一眼玄慈,忽然古怪一笑,又对场边的叶二娘道:“ 你可还认得我?”
叶二娘方才就觉得这人十分熟悉,此刻见他去掉了面罩,忽然浑身一震,几乎发狂,“啊……是你!!就是你!!!”
她忽然奔上前去,却又在离萧远山几步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似乎极为害怕一般,萧远山道:“你的孩儿是我抢走的,你的脸也是被我抓破的。”
叶二娘神情凄凉,咬牙切齿道:“我和你无冤无仇,我那时候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妇人,你为何要抢走我的孩儿,害我这二十四年来日思夜想……”
萧远山哈哈大笑道:“的确,你是和我无冤无仇,但是你孩儿的父亲却害得我家破人亡!”
这等秘事可就连岳老三都不清楚,他这才恍然道:“难怪二娘你要每日抢夺一个孩儿,原来是因为你自己的孩子被人抢走了,真奇怪,莫非你的姘头是慕容博么?”
叶二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却并不说话,萧远山道:“你当年在你孩儿身上烫了三处戒疤,可还记得?”
叶二娘怒视道:“我的孩儿现在何处?”——她竟是不否认。
只是虚竹身形一晃,竟然站不稳脚,他心道自己后背股间正有三处二十七点戒疤,他曾经以为是自己同佛门有缘……却不想……
萧远山微微一笑道:“叶二娘你曾经也是……”
他话音未落,就见一道寒光闪过,以他的内力竟是没有发现,他忙侧头躲过,那枚极细的银针忽然消失不见,原来那竟不是实形,萧远山心中大骇,心道自己这般高深的内力都无法做到激昂内力化为实形,这世间竟还有这般厉害的人物么。
他转眼一看,就见一白衣人气定神闲的看着自己,那人极美,眉心处一朵紫色雪莲更是显得有些妖异,他压下心中惊异,拱手道:“不知道阁下是何方高人?这本是萧某私事,阁下为何插手?”
闻人离冷哼道;“我闻人离向来没有朋友,百年来唯一一个友人,自是要帮帮他了,他人家中私事你却没有道理说三道四。”他微微一笑,又道,“不过,你要是想说我也有几十种法子让你说不出话来。”
萧峰本就觉得自己爹爹有些咄咄逼人了,况且他是真不打算随萧远山去辽国,他唯一的念头便是后半生能够如同玄苦所言,平安顺遂就好。况且容瑾之的师父他也有所耳闻,当即微微举手挡住了萧远山,对闻人离道:“前辈说的是。”
萧远山哼了一声,却也不再说话,叶二娘这时候才终是松了一口气,只是站在一边的虚竹心中却委实不是个滋味,这时候却忽然见玄慈朝着闻人离微微一笑道:“昆仑之约老衲怕是要失约了。”闻人离叹气,退到无崖子身边,神色莫测,玄慈走至萧远山身边道:“原来这么多年我以为自己的孩儿被恶人掳去了,却不想竟然就在我跟前。”
群雄大哗,玄慈却对虚竹慈祥一笑道:“当年虚竹被人抛在寺外,我见他后背戒疤还道这孩子从小就与佛门结缘,没想到竟然是二娘烫的么。”
虚竹忽然普通跪在玄慈面前,愣愣道:“你是我爹爹么……”
玄慈道:“好孩儿,这么多年,让你们母子受苦了。”
叶二娘这时候才似反应过来,忙奔过去扑在虚竹的身上放声大哭,道:“我的孩儿,你是我的孩子,来,让娘瞧瞧你的样子。”她板过虚竹的脑袋,仔仔细细的看了许久,又伸手去捉玄慈的手,玄慈却反手握住她的手,道:“这么多年,让你受苦了……”
叶二娘痴痴看着他,泪水不断话下,她摇摇头,道:“不是,我没有受苦,苦的是你……”
众人原本只觉得少林方丈犯了淫罪,又是鄙夷又是不屑,只是现在见了叶二娘如此痴情,一家三口在此相聚却凄凉胜过喜悦,均觉得心中酸楚,玄慈站起身来,说道:“老衲犯了佛门大戒,有伤鹳林清誉。玄寂师弟,依本寺戒律,该当如何惩处?”
玄寂道:“这个……师兄……”玄慈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自来任何门派帮会,宗族寺院,都难免有不肖弟子。清名令誉之保全,不在求永远无人犯规,在求事事按律惩处,不稍假借。”
玄慈又道:“玄慈犯了淫戒,身为方丈,罪刑加倍。执法僧重重责打玄慈二百棍。少林寺清誉攸关,不得循私舞弊。”
玄寂道:“师兄,你……”玄慈厉声道:“我少林寺千年清誉,岂可坏于我手?”玄寂含泪道:“是!执法僧,用刑。”两名执法僧合十躬身,道:“方丈,得罪了。”随即站直身子,举起刑杖,向玄慈背上击了下去。少林众僧,都是垂头低眉,默默念佛。
堪堪又打了四十余杖,玄慈支持不住,撑在地下的双手一软,脸孔触到尘土。叶二娘哭叫:“此事须怪不得方丈,都是我不好!是我受人之欺,故意去引诱方丈。这……这……余下的棍子,由我来受吧!”一面哭叫,一百奔将前去,要伏在玄慈身上,代他受杖。玄慈左手一指点出,嗤的一声轻响,已封住了她穴道,微笑道:“痴人,你又非佛门女尼,勘不破爱欲,何罪之有?”叶二娘呆在当地,动弹不得,只得泪水簌簌而下。
好不容易二百丈刚刚打完,玄慈却已经有些承受不住,他虽然武功高强,但却并未用内力护体,况且他本就年事已高,慈挣扎着站起身来,刚想迈步却发现根本动弹不得,只得招手让虚竹和叶二娘前来,他左手拉住叶二娘,右手拉住虚竹道:“过去二十余年来,我无时不刻想念你们母子二人,又自知自己犯下大错,却无人可诉,如今解脱了也好,只是我却无法进到一个父亲和丈夫的责任。”
他声音越来越低,手也越发的冰凉起来,虚竹和叶二娘不敢动弹,片刻之后叶二娘发现不对,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