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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阴沉深思的若兰坐在一旁,冷眼看着怒骂的琳儿,一语不发。
「妳说话呀!妳知不知道,两天前爷在迎月居设宴,为从南方回京的风总管洗尘,那个黎咏梅竟也出席,妳说,依这种情况看来,那个丫头对爷来说,恐怕已经不是那么简单了。」琳儿的口气中充满着万般不甘。
「的确。」沉默的若兰终于开口,「以往这种场合,爷根本就不会让侍妾参加。爷的确是对那个丫头另眼相待。」阴狠的光芒由她那双美丽的瞳眸中渐渐散放出来。
「看吧!我果真没有料错,爷当初让那丫头住进迎月居时,我就觉得不对劲,如今爷还不避讳的让那个黎咏梅出席晚宴,那我们俩又算是什么?」琳儿叫道,原来妩媚的凤眼已被哀怨妒恨的神色充满。
「别叫了,上回我不是说过吗?我绝不会让自己落得被撵出王府的凄惨景况。」若兰眼神阴沉,语气坚定。
「妳就光会这么说,有什么办法就说来听听呀!」琳儿急切的催促着。
「我真怀疑妳到底是怎么让爷收妳为侍妾的,胸大无脑,就只会在那里叫嚣跳脚,什么主意也想不出一个来。」若兰忍不住嘲讽的数落着,心中暗忖,等到她将黎咏梅解决后再来收拾她。谁也别想破坏她飞上枝头的盘算,挡到她的路的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妳这话是什么意思?明明是妳自己说有主意可以将那个丫头赶走的,现在又来怪我不肯自己想主意!告诉妳,如果不是妳说有方法,我才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呢!我早就自己想办法动手了。」琳儿气怒地叫嚣着。
「妳说完了没有?妳到底要不要听我这个早就想好的主意呢?悦云阁虽然大,但是妳这么大声的叫骂,难道就不怕被别人听见吗?」若兰嗤声道。
琳儿闻言顿时一窒,噤口不语。
若兰嘲讽的看着她,「好,现在妳仔细听我说,首先我们要……」
寂静的深夜,两个失宠、充满着怨毒心情的女人喁喁私语,而一桩阴狠的计谋渐渐成形……
※※※
数日后 皇宫御书房
当今圣上李玉璋隔着御案看着坐在椅上的靳茗雷。
「真是不容易啊!平日朕想召你进宫,你总是推三阻四,百般不情愿,想不到竟会有一天,你主动要求见朕。」李玉璋的语气十足调侃。
「皇上……」靳茗雷苦笑的张口欲言。
「得了!」李玉璋挥挥手,「朕懂你的意思,朕不会再勉强你的,你就宽心吧!」他撇唇笑道,眼中含着深意。「反正只要朕有需要,你身边那四大总管也会替你代劳,这样也是可以的。」
靳茗雷微微一愣,不过仍是拱手道:「谢皇上成全。」没想到这回皇上倒是挺轻易的就放下话题。
「不逼你入朝为官,你就这么开心,」李玉璋喃喃道,「假若朕坚持,那你岂不……」他忍不住在嘴里咕哝抱怨了老半天,才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正了正脸色抬眼凝着靳茗雷。「说正格的,你突然要求入宫见朕,还要私下单独见朕,到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臣此次前来见皇上,是想向皇上打听一件事。」靳茗雷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出来意。
「喔?」李玉璋好奇地扬起眉,「什么事需要如此慎重的进宫来见朕并向朕打听,莫非……这件你想知道的事只有朕才知晓?」
「回皇上,其实这件事臣也不太确定,只是……」靳茗雷微皱起眉,「恕臣大胆,敢问皇上是否有一块希罕白玉的垂坠?」
「咦?你怎么知道?」李玉璋微微诧异的问道。
「多年前臣有幸曾见过一次。」
靳茗雷道出多年前,他在宫中教导当时仍是皇太子的李玉璋演练武功时,垂挂在他腰间的玉坠曾不小心滑落,而他在捡起玉坠时曾摸过及看过,如今隐约觉得黎咏梅那块玉佩的触感有些相似于那块垂坠。
李玉璋听着靳茗雷的述说,边伸手将御案上的一个多宝★打开,熟悉的挑出一块饰有流苏系带的玉佩递给靳茗雷。
「你说的是这块吧?」
靳茗雷也不客气的接过仔细抚摸观察。
温润如羊脂般的绝世美玉,白璧无瑕的正面,精雕着一只飞龙。
入手的抚触感相同,想来两块玉佩皆是由同一块美玉精凿而成且一分为二。
靳茗雷无言的将携在怀中的玉佩拿出递给了李玉璋。
李玉璋接过,放在眼前一瞧,随即脸色微变,龙目一凝,猛地抬头,一道凝肃的目光直射向靳茗雷。
「你从哪里拿到这块玉佩的?」
「皇上认得这块玉佩?」靳茗雷不答反问。
「不曾亲眼见过,只是听闻。告诉朕,你是由何处得来这玉佩的?」李玉璋问道,沉稳的语气融入一丝急促。
「这块玉佩属于一位十七岁的姑娘所有。」靳茗雷不加隐瞒,直言道出。
「她在哪里?怎不一块儿带她入宫?」李玉璋再次审视手中玉佩后抬头问道。
「臣并不确定皇上认得这块玉佩,只因想起多年前曾在皇上身上看过触感相同且有着同样龙形精雕的玉坠,故而才斗胆要求进宫面见皇上,望皇上能替臣解惑一二。」靳茗雷解释道,精明的眼神中隐含深意。
「原来如此。」李玉璋喃喃道,同时也明白靳茗雷眼中神色所代表的意思,内心有些着恼,又无奈地苦笑暗忖,假若自己不是当今圣上,他的态度恐怕还要更加不客气哩!「这么着,朕将这两块玉佩的来历告诉你,然后你再将你得到这块玉佩的经过告诉朕,这总行了吧!」他无奈的让步。
「谢皇上成全。」靳茗雷倏地一笑,恭谨回道。
「只有合你意时才会谢朕,你到底还当不当朕是皇上呀……」李玉璋无力的再一次不满的咕哝着。
之后,李玉璋将深藏内心多年的事坦白地告诉他最信任的臣子亦是朋友的靳茗雷。
原来在多年前,先皇属意由皇后所生之子或得宠的梅贵妃之子中择一立为太子,梅贵妃之子则是如今的圣上李玉璋。
而在先皇尚未颁下诏命前,身处尔虞我诈后宫多年的梅贵妃,仗着自身的受宠,更是使尽心力的务必要让自己的亲生子登上太子之位。
就在梅贵妃的努力之下,先皇想立李玉璋为太子的意愿也渐渐升高,就在水到渠成时,梅贵妃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她发现自己约两岁半大的女儿,竟然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奇特异能。
梅贵妃在震惊害怕之余,第一件想到的事即是李玉璋尚未登上太子之位,而女儿身上的「妖能」却是一项可怕的阻力。
在那之后的半年中,梅贵妃极力掩饰隐藏女儿与众不同的能力,甚至只敢将女儿交由她最信任的宫女刘漪照顾。但是后宫毕竟人多嘴杂,更何况她又极为受宠,来往她寝宫服侍的宫女及上门巴结的嫔妃很多,终于还是有流言传出,因为还是曾在无意间让一些宫女看到女儿身旁偶尔会有东西悬浮在半空中。
「公主是妖孽转世」的流言慢慢在后宫宫女之间耳语流传,最后被梅贵妃在无意间听闻得知。
梅贵妃心里非常清楚,假若此事被先皇得知,那么不仅她的女儿生命堪虑,她这个生下「妖孽」的人也很有可能丧命或从此被打入冷宫不得翻身,那么亲儿李玉璋的前途亦从此黯然无光。
所以梅贵妃在深思熟虑之后,忍痛作下一个决定,既可保全女儿的生命,又不至于影响亲儿的光明远景。
首先她以重金买通宫内太监,暗中出宫弄到一具与女儿相仿的童尸,偷运入后宫给她,她再假意谎称年仅三岁的女儿因戏水不慎,跌落荷花池里溺毙,实则在同时,她已让因「病」获准出宫返家的宫女刘漪,秘密将女儿带出宫,并循指示一路南下,远离京城,直到李玉璋顺利被立为太子,日后登基为帝时方可回京。
先皇果然在怜惜与痛失爱女的心情下,立了李玉璋为太子,梅贵妃虽成功的将亲儿拱上太子之位,但是送走亲生女儿的愧疚感却在她的心底埋下心结,造成阴影。
没过几年,在李玉璋尚未登基为帝前,梅贵妃已因心中郁结难解而一病不起,很快就香消玉陨了。
梅贵妃临终前曾秘密见过李玉璋,将此事的前因后果解说清楚,并要李玉璋答应日后一旦登基为帝,定要将同胞并具有「异能」的亲妹寻回,并切不可将她视为妖孽而加害她。
李玉璋在登基为帝后,的确曾在繁忙的国政之间,派人秘密察访亲妹的下落,可惜多年下来,始终不曾有结果,原本以为今生恐怕无法寻获亲妹,却没想到会从靳茗雷身上意外得到亲妹的消息。
至此,真相大白,水落石出。黎……不,应该是李咏梅竟然是当今圣上的同胞亲妹,亦是早该已「死」十几年的「玉梅公主」。
「她如今姓黎名咏梅,从不知自个儿的身世过往,只知抚养她长大的是奶娘。这次她会上京,纯粹是遵循她奶娘临终前的吩咐,前来京城找寻一位茗王爷,然后出示玉佩,对方自会告诉她一切她应知之事。」靳茗雷缓缓道出黎咏梅初见他时之所言。
「茗王爷?」李玉璋喃喃自语,倏地,他双眼一亮,「恐怕咏梅是听错了,她该找的是『颖』王爷王颖之,他是朕娘亲的兄长,只有他知道这一双玉佩是先皇赐予朕兄妹俩的。」
「这就难怪了。」靳茗雷恍悟地喃喃,「当初她所说的话臣是一句也不明白,后来是因为拙荆极为喜爱她,且臣也看到玉佩上所刻之龙形图案,内心产生怀疑,才会干脆将她留下,想查个明白……这真是想不到啊!」他苦笑道。
「她目前还在定北王府?」李玉璋立刻追问。
「是的,皇上。」而且还是茗祺的贴身丫鬟咧!靳茗雷暗自在心中嘀咕,却是不敢言明。
「那……对了!朕记得娘亲曾告知亲妹的小腹上有一处状似梅花的红色胎记,那么……」
「皇上,此事臣不知。」靳茗雷好笑且无礼的打断李玉璋的话,「不过臣会请拙荆代为询问,便可得知。」
「咳……朕一时高兴竟给忘了。好、好,那么就麻烦王妃了,如果一切皆确实无误,你就将她带进宫来见朕。」李玉璋仔细吩咐着。
「皇上打算让她入宫来?」靳茗雷扬眉问道。有没有搞错啊?
「这个自然,她是朕的亲妹,也是大唐公主,当然得住在宫中了。」李玉璋理所当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