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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明白,这个身形甚至比她还要娇小的少年竟会吸引住她的目光,几回见到他,总是被他眼中那抹纯净所吸引,而他身上散发的一股迥异他人的气质也引发了她少有的好奇心,终于在今日一得空,立刻将他找进府里,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之心。
她细细审视少年郎近在眼前的五官,女性敏锐的观察力与直觉,让她立刻察觉,假若她没猜错,「他」应该是「她」。
「请问这位姑娘,可否请教妳尊姓大名呢?」娇柔客气的嗓音一出口,只见对方倏地瞠大那双乌溜大眼,谷子蓉也立刻为自己的准确判断在心中一笑。
「妳好厉害喔!自从我来到京城,每个人都把我当男孩看,只有妳看得出我是女人。」阿咏以钦佩的口吻道,接着又喃喃自语起来,「其实我也不明白,我真的长得很像男人吗?」
谷子蓉闻言,有趣的看着她娇小的身材与一身的男孩装扮。「我要不是仔细看过妳的五官,恐怕也是如同他人般把妳当成未成年少年吧。说真的,妳到底几岁啊?喔,对了,妳还没告诉我,妳叫啥名字呢?」
「啊!对不起,我叫黎咏梅,大家都叫我小咏或阿咏,如果我没记错,今年应该差不多满十七岁了。」黎咏梅微侧着头,大眼眨了几眨地回答。
「嗄?妳有十七岁了!」谷子蓉再次睁大美目,努力的再次细看面前的「小」女孩,试图找出她已经十七岁的证据。
「是啊!不像吗?」黎咏梅也跟着瞠大眼地瞧着自己的全身上下。
「是不像!」谷子蓉老实不客气的回答。
「可我真的快满十七岁了嘛!」黎咏梅垮下脸,抗议着。
「我是说不像,可没说不相信,妳这么紧张做什么?」谷子蓉好笑的睨她一眼。
「妳都不知道,」依旧垮着脸的黎咏梅,委屈地瞟了谷子蓉一眼。「妳们家门口那个老伯,老说我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年纪太轻了,所以怎么样也不肯替我向王爷通报一声,还说王爷才不会见一个小孩呢!」
「妳想见王爷?」谷子蓉奇怪地扬起眉。
「可不是。」黎咏梅见对方并不在意她的抱怨之词,不禁胆子更加壮大,「这两、三个月来,我都不知来王府几趟了,可是还是见不到王爷一面。」她不觉诉苦似的将这阵子前来的情形说与谷子蓉听。
「妳为什么一定要见王爷一面?」谷子蓉听完黎咏梅的话之后,心中更加惊异不已,急忙追问着。
「是我奶娘临终前交代我的。」黎咏梅见谷子蓉一脸关切,心想,她是王妃也是王爷的妻子,那么将事情告诉她应该也可以才对吧!「我奶娘要我到京城来,找一位明王爷,然后把一件东西给他看。」
「茗王爷……」谷子蓉自语着,「我丈夫的名字当中的确是有一个『茗』字。」
「那就对啦!我奶娘只告诉我要找一个明王爷而已,我到京城之后,问了好多人,打听了好久,才知道明王爷就是定北王爷,之后我就上门来啦!可惜一直无法见到王爷。」黎咏梅解释着。
「原来如此。」谷子蓉点点头,「那么妳奶娘有交代妳要跟王爷说什么吗?」她继续问着,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大对劲。
「那倒是没有,奶娘只告诉我,只要将东西给王爷看了之后,王爷就会告诉我一些话,至于是什么话,我一点也不清楚。」黎咏梅丝毫不隐瞒的道出,乌黑的大眼中闪着和谷子蓉相同的疑惑。
「那就奇怪了,妳奶娘叫妳来找一个妳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竟然还不告诉妳为什么,这实在是太不合常理了嘛!」
「就是啊!」黎咏梅心有同感的附和着,「本来我也不打算上京城来的,只是家乡的邻里都说,既是奶娘临终的吩咐,我就得照做,否则就是对死者不敬的行为哩!」
谷子蓉闻言,不屑地嗤鼻一声之后,又道:「不管别人怎么说,反正妳人也来到京城了,就干脆弄个清楚好了!走!我带妳去见王爷,我们速战速决,赶紧将事情弄个清楚。」她说着边从椅子上跳下,一把抓起黎咏梅的手,转身就将她往厅外拉。
「王……王妃,妳现在就要带我去见王爷?」黎咏梅不敢置信地问。
「对啊!有什么不对?」谷子蓉转头睨了她一眼,拉着她继续走在回廊上。
「可是……可是门房老伯说王爷一向很忙,不随便接见外人的。」她瞠大双眼,张口结舌地道。
「他是很忙没错,可是妳别忘了,我是他的妻子,可不是什么外人。」谷子蓉头也不回的说着。
「喔……」黎咏梅任由谷子蓉拉着走,根本不辨方向,心中只想着,妳是他的妻子,不是外人,可是……我是啊!
谷子蓉犹如脑后有长眼似的继续又道:「我带妳去见王爷,他不会拒绝的,妳别担心。」
「是……是吗?」黎咏梅有些怀疑地回答,心中既担心又欣喜,担心眼前这位热心的王妃不知会不会因为带她贸然的去见王爷而被王爷责备,因为她早就听说当王爷的人,脾气都不怎么好哩!
另一方面,她也希望藉此机会,快快见了王爷,了却这桩挂在心上的事,届时她就可以打道回家乡去了,因为她实在是不怎么喜欢京城耶!
※※※
谷子蓉大剌剌地拉着黎咏梅推开书房的房门,直闯而入。她知道丈夫绝对是待在此地,尤其是在她小叔被她设计不成,反而溜出靳府游玩去了的此时,她的丈夫只好将弟弟丢下的商务一并承担下来,顿时比平日更加忙碌,而待在书房的时间也相对增加了。
不过谷子蓉可不管那些,黎咏梅的述说已彻底勾起了她的兴趣,她非得把这件事解决并弄清楚不可。
门扉被推开的声响,惹起正专注在公事上的靳茗雷不悦的抬起眼看向门口处,却在看清闯进之人是自己心爱的妻子之后,眼中怒意消褪,接着他立刻看到妻子正牵着陌生男子的手,马上又蹙起两道浓眉,不悦的目光再次射向妻子。
「蓉儿。」他沉凝的语意中有着极浓的醋酸味。
这么些年当夫妻可不是当假的,谷子蓉立刻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满之意,再瞧见他目光的投射之处,心中焉有不明白的道理。
「先别忙着发作,我先声明『他』是女的。」她解释着。
一句话堵得靳茗雷才刚涌上的怒气无处发作,只得勉强由鼻中哼了一声,身形也由书案后挪出,长臂一伸,将妻子由那陌生「女孩」身边拉至自己身旁,之后一双炯炯俊目才仔细打量着面前个头比妻子还小的「女孩」。
黎咏梅在那双威严十足的目光盯视下,只想到自己忘记的礼节,完全没有一丝惧怕恐慌的神色。
「黎咏梅见过王爷。」发愣后,她急忙补行礼,拱手为礼的她,态度不亢不卑,显得憨傻而怪异,她的手势符合她的装扮,却是极为不合她「女儿」的身分,另外,她对一位王爷身分的人表现得太过镇定,一点也没有寻常百性乍见大官所应有的恐慌与手足无措。
靳茗雷睨了身旁的妻子一眼,眼中闪过怪异的神色,却见到妻子优美的红唇正噙着一抹有趣的微笑,他吞下到口的问话,转而面对站在身前的人。
「妳叫黎咏梅?」他盯着她。
「是的,王爷。」
「京城人士?」
「不,我的家乡在南方的东阳县内,三个多月前才北上来到京城。」黎咏梅有问必答,犹如学生聆听教诲。
「到京城目的为何?又是如何进入王府的?」他直视黎咏梅的白皙小脸,才发现她的五官的确是纤细了些,不似男子,但是却也符合某些生长在南方的俊秀男子样貌。
「到京城来是为了见王爷一面,至于怎么进入王府的……」她迟疑看了靳茗雷身边的绝美女子一眼。「不就是王妃叫我进来的吗?」
靳茗雷倏地回头瞪着妻子,但是谷子蓉已先声夺人的开了口,「茗雷,先不要管我为什么叫她进王府,你何不先问问她为何一定要见你一面。」
靳茗雷闻言,眼中升起疑惑。「一定要见我一面?」他自语的复又回头,「黎咏梅,妳要见我到底有什么事?」
黎咏梅闻言,立刻将戴在身上、藏在衣物之下的王佩掏出并取下,然后递给靳茗雷,心中忖道,只要等王爷看过玉佩,再将一些事告诉她,那么她就可以回家乡了。
终于,她终于要完成奶娘临终前所交代的事了。
她满脸冀望的等待着。
第二章
靳茗雷满心疑惑的接过那条尚有余温的项链,将挂在其上的一块白玉摊在手心上细看。
只见纯净如凝脂的温润白玉上有一朵浑然天成的淡红色梅花图形。这是一块价值不菲的极品玉佩。
靳茗雷在赞叹美玉之余,心中也升起疑惑。他不明白黎咏梅想见他一面,就是为了要给他看这块罕有的玉佩?
「妳为什么给我看这块玉佩?这就是妳想见我的原因?」
满脸希冀神色的黎咏梅闻言立刻僵住,她失声喊道:「你不识得这块玉佩?」
「未曾见过。」靳茗雷摇摇头。
黎咏梅当场垮下小脸。「怎么会?奶娘说只要将这块玉佩给你看过,你自会告诉我一些事才是。」她惊讶的嗓音中充满着不解的疑惑。
靳茗雷闻言扬起眉。「妳会不会找错人了?」他试探的问。
「怎么会?来到京城之后我就打听清楚了,京城内只有你一个明王爷,没别人了。」她娇憨的眼神里有一抹固执。「你再看看清楚,或许你是一时想不起来也说不定!」她满含希望的口吻说道。
其实,靳茗雷早已在脑中反复想着,他可以很肯定自己绝没有见过这块玉佩。
不过随着黎咏梅渴求的语气,他终是不忍的再度审视手掌中的玉佩,并在顺手翻过玉佩时,在玉佩的背面看到了精刻而成的龙形图纹。
他的眼中迅速闪过一抹深深的疑惑,但待他抬眼时,眼中已恢复一向的冷凝,却不知他之前的神色转变已全部落人身旁妻子的眼中。
「怎样?你有想起什么了吗?」看到靳茗雷面无表情,黎咏梅忍不住着急的追问着,没有注意到他眼中的深思。
「小咏,妳先别急。」谷子蓉在一旁立刻插嘴,「王爷可能需要些时间才会想起来。」她面不红、气不喘的撒起漫天大谎,因为黎咏梅已引发她更大的好奇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