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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心动魄的跨洋孽情:悲情姐弟恋-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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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浩然说:“你问问餐厅有没有位置,有的话就安排在香格里拉好了。”
  过了一会儿,进口部经理电话又进来:“餐厅有位置,就安排在酒店了。七点半。”
  梁浩然起身收拾文件,临走前很想给夏宜打个电话,想想这个时间她可能在跟她爸爸一起吃饭,也就算了。
  他开车去香格里拉,把车停在院子里,从大堂上楼梯到二楼,走进餐厅,看到靠窗能看到湖景的位置,进口部经理陪着一男一女两个人边喝茶边聊天。进口部经理看见他就招招手,站了起来。
  那一男一女也站起来跟他打招呼,进口部经理给他们做介绍。
  梁浩然看清楚那男人,不禁一愣。
  funini2008…06…1212:53
  改日夏宜从住院部出来,梁浩然抽着烟在门口等她,看见她,说:“我有话要跟你谈。”
  夏宜问:“又怎么啦?你不要老在上班时间跑出来胡闹!”
  梁浩然扔了烟头,拉她上车:“你骗我骗得好惨!”他把车开得飞快,居然开上渡江大桥。
  夏宜骇然:“你往哪里开?你要干什么?”
  梁浩然在江南出口下桥,三转两转,转入一个度假村。他拉着她下车,到总台,报出自己的名字,服务员给他一把钥匙,他拿了钥匙往里走,找到房间,把门打开,把钥匙插入电源口,噼哩啪啦把灯都开了,挂出“请勿打扰”的牌子,关上门。
  这间房在整栋建筑的最深处,是个套间。梁浩然穿过起坐间,把她拖进卧室,扔在床上。
  夏宜的手腕几乎脱臼:“阿浩你不要过分!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拉上窗帘,坐在椅子里,面色阴沉地看着她,半天才问:“孙允之你认识吧?”
  夏宜坐直,心中如被槌了一下,不出声。
  他又紧逼一步:“他跟你什么关系?”
  夏宜张了张嘴,忐忑地看了他一眼,复又闭嘴。
  他冷笑着问:“你姐姐说你去美国结婚,嫁的是一位孙先生,就是这人?”
  夏宜闭上眼睛。
  他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摇着她的肩膀叫:“你说话啊!你为什么不说话?告诉我,你认识几个孙先生?你嫁的是哪个孙先生?!”
  夏宜眼泪流下来。她问他:“你想说什么?”
  梁浩然的声音气得发抖:“我想说什么?那么我告诉你,前天晚上我刚跟孙允之先生和他的新婚太太共进晚餐——现在梁氏进出口是他的大客户。七七,你告诉我,是不是女人都很会骗人?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你为什么要做?”
  夏宜捂住脸,眼泪从指缝里渗出来。
  梁浩然蹲下来,拉开她的手,盯住她问:“你没有结婚,对不对?可是你为什么骗我?告诉我你为什么骗我?这一年多你不在美国,那么你在哪里?”
  她呜呜地哭。
  他自言自语地说:“我这才明白,你怎么会瘦成那个样子。所以你一直戴着那根项链。你怎么那么傻?那天我在渥太华教堂外看见的那个穿白色毛衣的女人是不是你?你手上的戒指是怎么回事?”他跪在地上,搂住她的腰,把头埋在她怀里。
  夏宜也伸出胳膊抱住他,眼泪如瀑布往下坠落。她哭着说:“阿浩,我错了。对不起,其实我早就知道我错了。我以为我会很容易地忘记你,我以为我会很快地开始新生活,可是我办不到。那天教堂外面那个女人是我,我从网上看到消息,我猜你一定会去的,就开车去等在那里,想看你一眼,看你过得好不好——”她说不下去了,转了话题,“这次回来,我想着有可能碰到你,把以前买的一枚仿钻戒指戴在手上。”
  “你搬到了渥太华?”
  “不,我搬到了多伦多。”
  “你这个傻女人,你从多伦多开到渥太华,就为看我一眼?你这一年多是不是很苦?”梁浩然很想流泪,可是眼泪已经流不出来,“如果不是你妈妈出车祸病危,你是不是想躲我一辈子?你为什么要自己为难自己?”他半年前自渥太华飞多伦多,为什么没碰到她?那么远的路她开车去,路边都是积雪,沿途是白茫茫一片雪原,这个女人是不是在发疯?
  夏宜说:“我不知道有这么难。我以为既然我上一次能走得出来,这一次就一定能走得出来。”
  梁浩然气急败坏地顶她:“说你蠢,说你笨,你还不服气。你以为?你以为感情的是你说了算?你说收就收,说放就放?你以为你真的可以游戏人生?你蠢死吧你!我见过自以为是的女人,但是自以为是到你这种程度的女人还真没见过!”
  她泣不成声,跟他紧紧拥抱。
  他虚弱地问:“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扔下我一个人跑掉?”
  夏宜努力地平复自己的情绪,才说:“我们没有前途的。我想着早晚要痛,迟痛不如早痛,长痛不如短痛。我是真的想换一个地方,换一个人,重新开始,过平静的生活。我先委托朋友帮我卖房子,等到快成交的时候才过去,办最后的手续,把所有的事务都了结掉,然后去加州,想先跟孙允之相处一段时间试试。”
  “我把房子卖掉后一直借住在我朋友那里,真的要飞美国的时候,又有点犹豫。我的那个朋友是学生,刚好休春假,说可以陪我一起过去,帮我参谋参谋,顺便逛逛加州。她持中国护照,过关的时候遇到麻烦,被移民官盘问来盘问去。因为跟孙允之讲好他到机场接我们的,所以我们没有他的具体地址,而入关表格需要填地址。我们跟移民官搞了半个小时还没搞好,我忽然觉得很没意思,就说,我们不去了。”
  funini2008…06…1212:54
  “出关后我直接给孙允之挂电话,说我不去了,下次再找机会吧。再后来我决定一个人换个地方重新开始,就搬到多伦多。我没想到,要下决心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那么难,要一个人重新开始居然也那么难。”
  那个敏感的民族主义分子一直皱着眉头听,到这里忽然说:“哦,这么说还真要感谢美国政府这变态的安全政策,否则你现在说不定真的是孙太太了。”
  夏宜自顾自地往下说:“阿浩,我忘不掉你。我没有办法跟别人再重新开始,即使换一个陌生的地方也不行。一开始的时候忙着找房子,找工作,办各种各样的手续,没时间想;等到空下来,夜深人静的时候,那种痛那么清晰明白,好几次都忍痛不过,想给你打个电话,哪怕听听你的声音。”
  “可是后来我听说你结婚了,就对自己说,算了,这谁也怪不了,要怪只能怪我自己自食其果。”说完她泪水又流了一脸。
  可惜在中国,没有一个什么类似的这种安全机构来给他和孟小芸的婚姻添乱,他跟她生米成熟饭。
  梁浩然长叹一声,讽刺她说:“哦,你们姓夏的骨子里都很骄傲,是不是?痛死不会求饶,是不是?”
  夏宜在感情面前俯首认低:“是我错,是我错,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我自己。”
  他吻住她,带着爱欲带着情欲。这次她没有抗拒,极力地迎合。
  她曾经挣扎过,她曾经抗拒过,想要逃脱这这张弥天大网,做个脱蛹的蝴蝶,获得新生。可是起起浮浮到最后,她还是被这张网罩住,蛹没有破掉,却伤痕累累。她累了,她不想再挣了,她认命了,就这样吧,让她被粘在网上,坐以待毙。
  怎么死不是死?怎么活不是活?为什么把自己搞得那么累?
  这时梁浩然说:“我曾经说过,你再不出来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看着我成了别人的老公,你现在后悔了没有?你这个笨女人,你后悔了没有?说啊,你后悔了没有?”
  可是为什么现在感到后悔的会是他?当初她是别人的老婆,虽然是分居的老婆,而他是自由的,但是那个时候他们都小心翼翼,不敢言爱,因为他们之中没有人相信爱情,也没有人相信婚姻;后来,她自由了,他们都是自由人,却在缠缠绕绕地兜圈子,现实的压力固然是一部分,但是他们本身对感情,对婚姻没有信心,不也是一个因素吗?那个时候他固然愿意娶她,那只是为了留住她,不见得真的愿意那么早地被婚姻绑住。如果可能,他宁愿维持那种生活——一边享受她给予的温情,一边享受单身生活带来的无拘无束的乐趣。
  所以胖子说,她对他没有信心,没有安全感,也是正常的。胖子还说,女人是需要安全感的。
  可是现在说这些是不是太晚了?现在轮到她是自由的,他却有张婚约在身,被绑住了身体。他曾经自豪地对她说过,别人能给她的他都可以给,可是现在他还能给她什么?他头一次感到,没有婚姻承诺的爱情苍白无力,是没有底气拿出来送人的。
  夏宜没有办法说她后悔还是不后悔。她不知道。即使知道,后悔或者不后悔,又有什么意义?
  她说:“再给我一年时间,也许我能撑过去。如果没有我妈妈的这次车祸,没有再次遇到你,也许我能撑过去。”可是她还是不可避免地回到这个城市,这个城市到处都是触目惊心的回忆。
  梁浩然有些发狂:“你还想撑过去?那你就撑!你撑给我看!!”说着他又吻住她,倒在床上。
  她没有家庭,没有丈夫,没有感情,没有寄托,没有信仰,他看她拿什么撑!
  他吻她的嘴,吸住那张小巧的舌头,吸住她柔软的唇,吸到她有了麻木感,他说:“你倒是撑给我看!”
  然后他往下,又在脖子上留下一圈红红紫紫,问她:“你撑住了没有?”
  她闭上眼睛,任眼泪恣意流淌。
  他接着脱去她的衣服,咬起那根链子,那根打着他们记号的链子,嘲讽地问:“想撑还带着这个?”
  她侧过头去。
  他接着含住她的乳头,先是重重吸,然后轻轻咬,慢慢地加力。
  她皱着眉头在他身下轻轻扭动,哼出声来。
  他抬起头来,问她:“撑得辛苦不辛苦?还要撑吗?”
  她搂住他,呜呜哭出声:“阿浩,别说了,我不撑了,我再也不撑了。”
  他的拥抱如蟒缠般紧,紧得令她窒息。她感到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她身上,她知道那是他一直流不出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他用手捂住她的嘴,让她疼痛也喊不出,快乐也表达不了。她所能做的就是挣扎不动地挣扎,流泪不止地流泪,由着他把她搬到东,搬到西,最后一刻,他几乎把她拦腰凌空抱起,往前一送,然后紧紧拥着她缓缓躺倒。
  皮肤是会呼吸的,她让自己的脸贴着他的脸,泪水都混在一起,分不清哪些是谁的;她让自己自手到脚,她的每一寸贴着他的每一寸,感受他,呼吸他。
  她听见他深深地舒出一口气:“你这个傻女人。”然后他闭上眼睛。
  funini2008…06…1212:54
  夏宜以前的所有努力都付诸东流。他们从终点又回到起点。如果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梁浩然懂得了不张扬。
  他在七月底有次香港之行,邀请夏宜跟他同去。他说:“我带你坐轨道车上太平山顶看香港夜景。”
  夏宜问:“公事私事?怎么就你一个人去?”
  梁浩然说:“公事。本来一个欧洲的供应商计划在上海逗留一天,他临时改计划,只能在香港过境,我只好去香港跟他谈。我又不需要翻译,也没什么行李要人背,一个人足够。”
  夏宜说:“如果这样,机会倒是蛮难得,不过不行啊,我要把我的另一套电梯房简单装修一下,把我妈家搬到那里,等我妈出院可以直接住进去。你知道的,她出院后腿脚不灵便,不能再住原来的多层公寓。”
  梁浩然说他找人帮她搞,夏宜摇头说别人再怎么搞,大主意还要她来拿。她说:“阿浩,真的很抱歉,你一个人去吧,我这次回来主要任务是照顾我妈,她还在医院里,我这么撂下她跑到香港去游山玩水,那就太可疑了。”
  梁浩然想想也就不再坚持,只是临走前特地抽出一个周六,带着夏宜到旁边一个风景秀丽的小城的度假村去见一个“股市牛人”,跟他一起打壁球,游泳,吃了一顿饭。
  他过去的路上给她介绍那人:“这位柯叔叔人称柯百万,不是我那群朋友圈里的,跟我妈做过两年同事。他当年大学毕业分到我妈厂里,人很聪明,有些心高气傲,得罪了领导,很挫败,我妈帮过他。后来他辞职出去闯,我妈借了一笔钱给他。他去深圳上海混了几年,炒股发了财回来,准备把钱连本带利还给我妈,才知道我妈已经去世,就是他走后不久的事。他找到我,把钱还给我,还一个劲儿地对着我自责。”
  南方人轻易不借钱给人,梁浩然妈妈把钱借给一个毛头小伙子,确实罕见。夏宜在旁边静静地听他说下去:“他说那时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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