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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心动魄的跨洋孽情:悲情姐弟恋-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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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检查结果是阳性。夏宜镇定地为美美选择了药流。B超检查之后,她带着医生开的药同美美一起回家。
  到底年轻,美美一向健康,不常吃药,对药物很敏感,还没吃完所有的药片,整个过程就结束。夏宜特地去买了只小热水袋,灌了热水让她放在肚子上睡觉,自己拿着掉下来的孕囊去医院给医生看,开了些活血化淤的药回来。
  她到菜市场买了几只本鸡给她炖鸡汤,顺便在外面给梁浩然通了个电话,说:“你这几天别过来,美美出了点事,我要给她养养身体,还要开导开导她。等下她睡了,我跟你用MSN聊。”
  她回到书房,一边留神卧室的动静,一边用MSN把大致事情经过讲给梁浩然。
  梁浩然气得发昏,立刻想冲过来。夏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安抚住。她说:“她这是成长痛,避免不了的。现在她很脆弱,这个时候你不可以骂她。你骂她有可能把事情搞糟。她现在最少要养一个星期,这个星期里我会尽量跟她讲道理。”
  美美养了一周,脸上渐渐有了血色,跟夏宜说起事情缘由。原来那个男的一直脚踩两只船,两头都瞒着。他的未婚妻是个在上海的温州人,家里产业很大,父亲一直想要个儿子,生来生去,罚款交了无数,只得三个女儿。那个女的是长女,被父亲安排成接班人,先在美国留学,回来后就在公司里干。老头跟准女婿约定,如果他们以后生了儿子,要跟岳家姓,这才准许他们结婚。
  美美一直蒙在鼓里,一直到一天模特儿公司老板从上海开会回来,问起那人他的婚期,这事才算曝光。
  美美只是继父有钱,那女的是生父有钱,而且已经被确定是父亲的接班人。
  有了这事,夏宜也用不着旁敲侧击,直接就对美美灌输些人生道理。她说得和颜悦色,美美听得心服口服,说:“夏姐姐,我们家的人都拿我当小孩子,只有你把我当成年人对待。”
  夏宜笑一笑:“他们是爱之深责之切。成年人不是那么好当的,什么事都要自己扛。你现在生理上是个成年人,心理上还是个小孩子。”
  美美告辞回学校上课,夏宜跟她说:“美美,记得我的话,人摔跤并不可怕,但是要找找原因,避免下一次摔同样的跤。人第一次犯错,那是幼稚,第二次犯同样的错,那叫愚蠢。女人要记得先爱自己,保护自己,然后才有力气爱别人。”
  美美说:“我会记在心里。谢谢你,夏姐姐。”
  美美走了,梁浩然就回来,差点为这事跟夏宜吵起来,责怪她既然早知道美美跟那男人交往的事,为什么不告诉他。
  夏宜反问他:“你觉得早告诉你这事就能避免得了吗?”
  梁浩然说:“怎么不能?美美一向听话。”
  夏宜呛他一句:“我家里人都不要我跟你来往,我听了吗?”
  梁浩然哑住,随即火气又上来:“你拿我跟那个鸟男人比?我有那么卑鄙吗?”
  夏宜看着他没响。梁浩然悻悻地说:“至少如果孟小芸哪天掴我一掌,骂我卑鄙,我也只得受着,绝不会还手。”
  夏宜把话题转回到美美身上:“阿浩,那个时候心里只有爱情,不会听任何人的。她吃了亏,自然就记住这个教训。这叫成长痛,是避免不了的。这个时候亲人所能做的就是,坚定地站在她身后,在她失意的时候告诉她,我们永远爱她,永远都不会抛弃她。”
  梁浩然坐在那里喘气,脸涨得紫红,最后一拍桌子,几乎是怒吼:“就这么算了?他个乌龟儿子欺负别人我管不着,欺负到我家里人头上,还动手打女人,他脑残?!”
  夏宜知道他有些弟兄是有些道道的,就笑着说:“要不你找弟兄打他一顿出出气,否则还能怎样?”
  否则还能怎么样?一个月后夏宜恍然听到谣言,说那个摄影师被人暴打一顿,右手手筋被挑断。他的一个前面女友,找到他的未婚妻,把他们的亲密照片给他的未婚妻看,控诉他喜新厌旧,不负责任的种种劣迹,然后他们的婚事告吹。
  那人如果不远走他乡,基本上在这一带无法再混下去。这个报复不可谓不惨烈。她质问梁浩然:“这是不是你干的?太过分了吧?这样也会把美美的名声搞坏的!以后哪个男孩子还敢再去接近美美?”
  梁浩然摇头:“不是我干的,我就是叫人把他暴打了一顿,其余的什么也没干。”
  夏宜怀疑地看着他。他顿了顿,有些不肯定地说:“我怀疑是我们老头子干的,但是他是怎么知道这事的?还有,他收买那个鸟男人前面的女友,究竟花了多少钱?”
  夏宜就打了个哆嗦,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梁浩然又问:“如果哪一天,有人拿钱来收买你,要你离开我,七七,你会给我开个什么价?”
  funini2008…06…1213:14
  如果这事真是梁伟华干的,那就太可怕了。他要么不出手,出手就置人死地。他的这种报复,可能并不是美美想要的。
  到目前为止,夏宜对梁伟华的印象还只是一个精明敏锐的生意人。她想起前夫蔡剑宏对她说的话:“梁伟华这人不是好惹的,他军人出身,当年空手套白狼起家,白道黑道都有关系。他这人,跟你讲交情的时候可以义气冲天,可是你要惹恼他,他可以翻脸不认人,置你于死地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错,他确实是个精明敏锐的生意人,但是同时,他还是个流氓。现在看来,他对自己还算客气,也许他顾虑着他的儿子,因为这个儿子一向跟他有隔阂,使他不能轻举妄动;也许她还没有触及到他的底线,所以现在还对她比较容忍;也许是她前面的那一次出走表现得比较“识相”,所以他才对她保留些余地;也许他忌讳她身后的夏家跟官僚集团残余的一些关系,不能对她太过分。
  也许这些原因都有,谁知道呢?她爱梁浩然,但她不希望自己为这“爱情”送了命。她没有宗教,没有信仰,不相信永生,也不相信轮回,只相信现世的一切——苦也好,痛也好,幸福也好。生命在,希望就在;没有了生命,“爱情”什么也不是,只能是人们茶余饭后的故事,传得久了,如果还能传颂下去,那就叫传说,比如梁祝。后人眼里一对灿烂双飞的蝴蝶,不过是当年荒郊野外坟下无法团聚的两具白骨。
  她重新思考自己要孩子的决定是不是正确。她反反复复地跟梁浩然讲目前这样的状况很好,她希望维持现状,让他不要无事生非,她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听进去。梁浩然工作调动以后,变得更忙,很多时候他们晚上的见面变成了通个简短的电话。他有时候会出差,在一些附近的城市或者省外的城市考察当地的房地产市场,如果他独自一个人,他会要求她跟他一起去。她也尽量满足他。到了当地,他去办公事,她去逛街,拿着他的卡拼命花他的钱,买一堆有用没用的东西,希望这样可以让他心理平衡些。他们各自好像都有些心事,她不能对他说,他也不能对她说,只好都憋在心里,顾左右而言他。
  有一天他这么飘过一句:“好像孟小芸有些察觉到什么。”
  她问:“她说什么了?”
  他说:“她没说什么。但是我感觉她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究竟她知道些什么,他不能肯定。现在他们是沉闷的三人行。
  她想他还是太善良。做男人似乎不能太善良,太善良自己心里苦。这世上活得潇洒自在的,都是那些心狠手辣的。
  他的母亲被他父亲的婚外情逼死,如今他自觉不自觉地,在重复着父亲的老路,身不由己。也许他们走这条路的原因不尽相同,但是结果都一样,没有太大的区别。
  她现在进不得,退不得,情形尴尬。进,不是她愿意不愿意的问题,形势比人强;退,梁浩然不同意,她对他发了誓,她伤过他一次,同时也伤了自己,她不想再伤他一次。
  她的生命至此,也变成一个死结。
  她想要孩子的时候,孩子偏偏不来;在她对自己失去信心,重新思考自己的决定的时候,她发现她出了问题。
  她悄悄去医院检查,结果呈阳性。她把报告单攥在手里,浑身就有些颤抖。好在她早有防备,没有自己开车,出了医院,迎着刺目的阳光,打车回家。到家她脱掉外套躺在床上,脑子里是一片的空白。
  一个期待已久的孩子,可能是个儿子,也可能是个女儿,是她喜欢的人的孩子,她想亲自抚养他/她,陪伴他/她长大,她要跟他/她亲密无间。
  这可能是她再一次做母亲的最后机会。没了这个机会,也许她这一生都不可能再生了。她想着她曾经看过美美打掉的那个孕囊,一只扁扁的,圆圆的,白色的一个东西,附着软软的一层绒毛,那是一个生命的初级形式,当它安全地依附在女人的子宫里,它就会日长夜大,渐渐演变成一个可爱的胎儿,然后从母体分娩,成为一个可爱的生命。可是当它被从母体强行剥离,被人抛弃,就什么也不是,躺在冰冷漆黑里,甚至是一堆污垢里,被污染,被践踏。
  想到这里夏宜的心就有抽紧的感觉。觉得头昏目眩。她慢慢爬起来,到厅里倒一杯水喝下,才勉强镇定下来,又回到床上躺下。
  梁浩然这天从邻近城市赶回来,时间还早,直接过来打个转准备赴一个饭局,看到她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就问:“生病了?”用嘴唇碰碰她的额头,感觉没有热度,才又问,“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夏宜摇头说:“没什么,感觉不舒服,今天去医院看了看,医生说我贫血。我躺躺就好。”
  梁浩然奇怪:“你怎么会贫血?”他到厨房里看看,从冰箱里找到一只冻鸡,还是上次给美美补身体的时候没吃完的,拿到水槽里化冻,又找到一些红枣,取出来给她一边炖汤,一边用手机跟什么人讲着什么,把饭局取消。收拾完回来对她说,“你是不是太累?我看你那个口语班就别教了。”
  夏宜说:“阿浩,我想单独找个地方去静一静,散散心。”
  梁浩然警惕地问:“你想去哪里?我陪你去。”
  夏宜勉强笑笑:“你别老把我当犯人好不好?给我一点自由。你看你到哪里我从来不问。”
  梁浩然干脆地说:“我没有逃跑史。”
  夏宜苦笑:“一个人不能犯错,做错一次,信誉全失。我要怎么你才肯信我?阿浩,我想变一下生活方式。我出国住一段时间,然后再回来住一段时间好不好?老待在一个地方很闷。”
  梁浩然看住她,半天才说:“这里有父母有亲人有同学有朋友还觉得闷,到外面什么也没有反而不闷?七七,你的结构跟一般人不一样呢——你这叫作天作地。”
  夏宜闷住,转换话题:“跟谁的饭局,说取消就取消?”
  梁浩然随意地说:“跟胖子谈点事。我陪你吃完饭再去跟他喝两杯好了。
  funini2008…06…1213:15
  没几天,她恍惚听到,他跟孟小芸提出离婚要求。她从美美嘴里听到这话,吓了一跳。美美奇怪地问:“夏姐姐,你真的不知道吗?不是你要我哥这么做的吗?”
  如果男人要求离婚,那一定是外面的女人挑唆的,这大约是所有人的共识。
  夏宜问她:“你怎么知道的?”
  美美说:“我去他们家,看到我哥睡在书房里。我问小芸姐,小芸姐才跟我说起。”
  夏宜只得对她说:“我真的不知道。”还想说什么,却再也说不下去,怎么说都象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不想再跟她商量,决定单方面采取行动。
  再次见到梁浩然的时候,她就对他发火:“我这么跟你说不要无事生非,你为什么不听?你为什么非要耍小孩子脾气?你是不是非要把我逼走才甘心?阿浩,如果哪天我走了,你不要怪我,那是你逼的!”
  梁浩然火气比她还大:“你就会骂我,我的苦衷你了解不了解?我不想再耽误她了。眼看她也往三十奔,她也想要孩子,我再拖下去能拖到几时?再拖下去只怕到时候她杀我的心都有!”
  夏宜问他:“如果我这辈子不能给你生孩子呢?你早晚要有孩子,跟谁生不一样?”
  梁浩然欲哭无泪:“这话你也说得出口!跟谁生都一样,你怎么不到大街上随便拉个男人来帮你生孩子?我说过,我的孩子我要负责。如果一边是我不爱的女人,她可以生孩子,另外一边是我爱的女人,那么我只能选我爱的女人,至于这个女人能生孩子也好,不能生孩子也好,我都认了!所以我不可能去跟孟小芸生孩子。如果我不能跟她生孩子,她又是个正常健康的女人,渴望有个自己的孩子,我为什么要耽误她?”
  夏宜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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