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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回答说:“好的,这个我知道,一会儿就起来!”
转头我又看了看扔满白色卫生纸的垃圾篓,说:“对了,还记得把垃圾倒了,别留在家里发酵,有必要的话,喷点空气清新剂。”
哈奔只是点了点头,就又沉沉睡去,活像死猪。看来他真的累了!
我在燕山街慢吞吞地吃了碗米粉,赶到单位还不到八点二十,冷冷清清的,所有办公室都房门紧闭。掏钥匙开门,却发现门没锁。里琪妹坨一个人躲在办公室,埋头做着什么。看见我进来,淡淡地道了声“早”就不说话了。
我看出了她的不高兴,走到她跟前问道:“妹坨怎么啦?以前没见美女板过脸啊!”
“没事没事,我好着呢,死不了。”
见她一口打发的语气,我也不好多问,去洗手间拿工具搞卫生。以前办公室还贴着张值日表,我来了之后根本就没用了,我恨不得从星期一到星期五都改成我的名字。并不是我初来乍到想讨好领导,我连这样做的人都看不顺眼,自己怎么可能效仿?把每天主动搞卫生这事说出来,也不是为了往自个儿脸上贴金,我油性皮肤,贴也贴不稳。爱劳动是我的天性,我妈知道,李芹芹知道,李小静也知道,现在全单位的人都知道。可惜年终的时候没个“劳动积极分子”奖,不然准非我莫属。
看我一个人哼着歌拖地板,里琪妹坨要帮忙。我做了个拒人千里的手势,说:“一边坐着去,这种力气活让女人去做,我怎么忍心。”
她不再逞能,站在我身后说:“要是谁嫁给朝哥哥顶要幸福死去!”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二十五岁这年,一说到娶娶嫁嫁的我就来神,兴奋地跟她开起玩笑来。
“这不用说!有机会你也可以考虑我的!”
“那你家李小静呢?准备怎么发落?”
“她做大的,你做小的!”
我本来还准备说要不干脆两个并列第一,可已经来不及了,里琪妹坨的乱拳已经把我的背捶得贼响。这一极富想象空间的暧昧情景,刚好被赶来上班的文芳撞了个正着。
文芳像狗仔发现了八卦:“咦咦咦,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办公室注意影响。”
里琪不好意思地回到座位上,剩我一个跟文芳斗嘴。
“文姐,这不算什么吧?你也别吃醋,就算有点暧昧,你绯闻女一号的位置还是无人能撼的。”
文芳狠狠地“切”了一声说:“跟你暧昧了?”
我说:“好了好了,别欲盖弥彰了。”
中午我约了文芳、里琪和欠子去家里做饭吃。我们兵分两路,里琪和欠子到菜市场买菜,我和文芳直接回家淘米做饭。家里的碗还没洗,哈奔陪周小铸出去找工作去了,留了字条说中午不回来。文芳是那种天生不适合做家庭主妇的女人,个儿太高,洗碗的时候腰弯得厉害,我看着都难受。
我说:“文姐,要不我给你搬个凳子你坐着洗?”
“去去,净说些鬼话!”她朝我扬了扬手,弄得我一脸的小水珠,还有洗洁精的味道,立白的。
洗衣粉用汰渍,洗洁精用立白,这是跟李芹芹住一起时养成的习惯。记得有一次李芹芹叫我下楼买洗洁精,我问什么牌子,她说:“就是陈佩斯做广告那种啊。”我说:“哦,我知道了,嘿嘿。就是‘我老婆一定要我带到美国去’那种。”上次李小静到长沙来,洗葡萄竟然也用了这种洗洁精。李小静是个不太会做事的女孩子,她用一个盆子把葡萄泡起来,再加些洗洁精“消毒”。我不知道,再说不搅动没见泡,我吃了好几颗后开始大骂葡萄变质、水果店老板变态。
人多势众,做餐饭不需要太多时间。大概还不到一点我们就开餐了。我做了文芳最喜欢吃的豆角炒肉泥,还有我最拿手的爆炒茄子和香干炒肉。
文芳吃着最让她嘴馋的豆角肉泥,说道:“朝弟弟啊,你这么勤快,人也长得过得去,可不要对我妹妹太好了哦。”
“不会吧,对女孩好也有错啊?那你是想让我对她使点坏喽?”我说。
“表现得太好了,小心别人爱上你。”里琪插嘴进来。
“是的是的,小孩子分辨不出真假,容易动情。”文芳忙不迭把话说了个底朝天。
晚上哈奔他们都回来了,可迟迟不见何梦如的影子。我打电话给她,问她在哪里。
“朝哥不好意思啊,让你们担心了,我今天晚上跟同学逛街去了,不过现在已经快到家了。”
“以后如果有事,记得打个电话回来。”
作为“家长”,我还是得负点责的。哈奔却拿周小铸开涮说:“铸哥,反正你也没什么事,以后你就负责每天接送何梦如好了。”
“好办法。”我给周小铸伸了大拇指说,“接两三个星期估计就可以接出情况来了。”
因为要赶一篇稿子,得在房间里用电脑。我这人有个坏毛病,写稿子的时候必须开大音响听歌,于是提前通知哈奔和周小铸做好睡客厅的准备。何梦如回来,在我房间里转了个圈就出去了,跟哈奔他们聊了会天,然后洗澡。牛游亮还是专心致志地忙他的教学模具。有时候写稿子累了我会出去,跟他们一起抽抽烟。
快十二点了,我的稿子还没完,只好猛抽烟提神。哈奔他们睡了,牛游亮也收工躺在了床上。我出去看看情况,只有何梦如一个人还在忙,洗的头发还没干,她说要等等。
我说:“早点睡啊,明天上早班,不然又会睡不好。”
她笑着点头,不停地梳着头发。为了不让音乐吵到他们,我把房间的门关了,换了首郑智化的老歌——《让我拥抱你入梦》。特喜欢这首歌,上大学的时候寝室里最喜欢听一个叫柴静的女子主持的“夜色温柔”,节目结束时放的歌正是这首,我们男生像爱柴静一样爱着这首歌。没想到的是,何梦如也喜欢听。虽然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但她可能还是隐隐听见了。
她推开门进来,说:“朝哥你现在还不睡吧?”
“不睡啊,怎么啦?”
她于是又笑出了那个甜的酒窝说:“那我跟你一起听听歌啊,我很喜欢听。”
我觉得不太好,却又不好拒绝,只好应允了。可谁知道她转身又把门给合上了,还嬉笑着说:“朝哥我把门关上了,怕吵着奔哥他们睡觉。”
我“哦”了一声,然后叫她坐在一旁听,我写稿子。不过她也挺麻烦,听完一遍又叫我找什么《一个人的精彩》。我只好上网帮她找,不过也说不上不情愿。
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房间里呆了多久,我只知道歌是换了一首又一首,她都没提去睡觉,弄得我心里慌慌的,怕要是哈奔他们知道了,在自己家也闹出什么绯闻来。
终于,我说:“小如,都一点多了,你快去睡吧,睡不好小心长黑眼圈。”
她起身,我长长嘘了口气,可要命的是,过了两分钟她又进来了,给我泡了杯牛奶。
“朝哥,喝杯牛奶啊。”
我有些受宠若惊地说了声谢谢,可更要命的是,把牛奶放在书桌上,她自己又坐下来了,并没有要走的意思,我看了一下她的头发,显然已经干得差不多了。
本来和何梦如那个独处到凌晨一点以后的夜晚,我不想提太多,但想想不作出必要的说明更不行。孤男寡女的,呆在那么深的夜里,还有美妙的音乐相伴,不发生点什么似乎很难说得过去,可实际上,我和何梦如让有这种幻想和期待的人很失望。我心慌是担心绯闻,何梦如也只不过真的想听听歌,仅此而已。
何梦如出去的时候,我看了电脑上的时间,是一点三十五分。这真是一个狗日的时间,糟糕透顶。何梦如深更半夜从我房间走出去,竟然被哈奔看到了。
第二天早晨,哈奔很小心地问我:“老哥,昨天晚上累不?”
“累啊,快两点才搞完!”
我是两点才把稿子写完的。可令我纳闷的是,哈奔竟然又把嘴笑歪了,笑得我心里一阵阵发虚,自然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我把哈奔的衣领提住,说:“你看到什么了?”
“老朝,你不要紧张,我什么也没看见,真的什么也没看见。”哈奔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在我的反复“提审”下,才得以让他如实招来。我狠拍自己的脑袋,叫苦不迭。我怎么就忘了哈奔这小子每天晚上都有一点多钟起来方便的恶习呢?他那个烦躁的东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像安了闹钟定了时一样,每天晚上一点钟总要出状况,而这天他刚好就看见何梦如从我房里出来。我真恨不得一刀把他那东西剁掉。
我说:“你别以为我真是那种人啊,口口声声劝兄弟去追哪个女孩子,最后又自己拿着用了!”
想必关于李芹芹的事哈奔也还记得,我当初有好长一段时间都叫他去追李芹芹的,结果是我自己栽了进去。现在轮到何梦如,我计划让周小铸试试的,我自然得小心点。
“放心,这事我会对周小铸只字不提的。”哈奔像是为了安慰我,很够义气似的说。
在单位里,我就无所顾忌了,把何梦如在我房里呆到凌晨一点多的事,添油加醋地跟文芳说了。
文芳反复问了不下五句:“真的吗?”
我说:“不是蒸的是煮的啊?”
她只好翻白眼,说:“你真的不要对她太好了,你坏我倒不担心你敢坏到文姐的妹妹头上来,不过小女孩子真的很容易动心的。”
真是八婆,就喜欢啰唆。不过我也总算明白了,有时候对女孩子好会是一种致命的错误。
第六部分:天使转身 … 在暧昧的灯光下
妈妈在二姐家给我打电话。
妈妈说:“在外面注意身体,多吃点,多出去玩玩,每天上班呆在单位,下班呆在家里,不好的,要出去多认识些人。”
我明白妈妈所说的多认识些人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多认识一些可以做她儿媳的人嘛。可怜天下父母心,辛苦一辈子把我们拉扯大,现在又担心儿子娶不上老婆,怎么能不叫我心里难受?
妈妈跟我说过话之后,二姐姐又接过电话补充了许多,说有合适的就可以找一个,结个婚,免得爸妈担心,爸妈年纪也大了,做儿女的怎么也不忍心看他们连个安稳觉都没有。我说姐,不用担心,我现在找了一个,不过是一个很小的女孩子,还在上学,就算谈得来,也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跟我结婚。
姐姐大概是对这个问题不太感兴趣,一下把话扯开说:“前两天李芹芹的妈妈还打电话到我这里来了,问我能不能跟你说说,她说李芹芹其实很舍不得你。”
我说:“姐……”
二姐精得很,一下就听出我的态度来了,赶忙打断我的话说:“这也是大人的意思,什么事还是靠你自己决定。”
对于李芹芹,我想我是很难说出一个确切的态度的。似乎渐渐远了,包括最初的一些想法,就算在内心还不为人知地坚持着,可感觉里潜意识里,却知道两个人像在同一条街沿着不同的方向,越走越远,远到想回到过去都找不到路。
因为妈妈的一个电话,晚上又不自觉地跟哈奔他们谈起了李芹芹。
哈奔说:“也别想那么多了,不过我还是觉得李芹芹也许最适合你了。当然,是到目前为止。”
周小铸则更加神经病,说:“从我住在这里这段时间来观察,我觉得你跟你们单位那个什么里琪的也能合得来。”
我立即反驳说:“算了算了,她人还不错,要是高一点就好了。”
说着大家就烦躁起来了,向来不太喜欢思考感情问题的牛游亮也有些不安心。牛游亮比我大了差不多一岁,他跟大学时那个女朋友分手后,一直过着无情无欲的生活,我们常常怀疑他的内分泌和部分生理机能。说来奇怪,他这天竟然提出要出去按摩一下,近近女色,我们举双手赞成。跟何梦如说我们出去玩玩就回来,叫她早点睡,然后我们就上战场似的出了门。
在燕山街口拦了的士,司机问去哪里,他们三个还在后座面面相觑,我点了支烟,说:“随便你去哪里,我们去做按摩,你给找一个妹子漂亮点的地方就行。”
想必司机也是个经常光顾这种地方的家伙,他熟门熟路地把我们带到了蔡锷南路。这条街的灯光都是很暧昧的那种,带些粉红,照得人心里痒痒。
牛游亮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问:“去哪家好?”
多么低级的问题!不过,在准备去寻找一些低级乐趣的时候,说些低级的话也在所难免。
在进这种地方之前,叼上一支烟,会显得比较酷一点。牛游亮和周小铸甚至还有点心虚,我说,跟着我进去就是了。其实,去这种地方如果不只是想按摩的话,是很没品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