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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晚餐的菜是等哈奔下班回来后再去买的,我把里琪妹坨也叫过来了。还是坚持“厨房禁止女人入内”的原则,我和哈奔、周小铸三个大男人在里面忙乎,她们三个女的在外面看电视。
等到准备工作都做得差不多了,哈奔和周小铸要出去,我马上制止,说:“这也太不够义气了吧,留我一个人在厨房多没意思啊。”
哈奔说:“好好,那我们陪着你。”
然后他们两个就真的神里神经地从客厅各搬一条凳子进来,坐在我后面,优哉游哉地吸烟。里琪妹坨跑进来,看见这滑稽场面,大骂变态。
我说:“骂得好,骂得好。”
我当然有底气说骂得好,我在炒菜,没什么好变态的,他们两个陪着我才是变态。反正里琪又不知道是我要求他们这样做的。
里琪妹坨往锅里看了一下,对我说:“朝哥哥,我在燕山街那头找好房子了,明天搬,到时我叫你哦。”
里琪在我对面租的那房子,好是好,只不过房东是个离异女人,自己也住一间,多少有些不方便。而且离婚女人挺寂寞嘛,里琪却时不时会带男朋友去玩玩,别人心里肯定不好受啦,不说嫉妒,至少是羡慕的。对于一个心存欲望的人来说,听隔壁的风声雨声实在不是件愉快的事。
等里琪妹坨出了厨房,我马上对哈奔说:“哈奔,快过来给老哥点支烟。”
我炒菜的时候习惯抽烟,这可不能让里琪她们发现了,不然准把我骂得狗血淋头,肯定会怀疑我不小心就会把烟灰弄到菜里头去。
哈奔给我点上烟,说:“老哥,我们三兄弟就你最转了,连炒菜都摆酷。”
他们两个在旁边吵个不停,结果等开饭的时候,大家反映所有的菜盐都放多了,实在有辱我“本户一级厨师”的美名。我很不好意思地说:“要不我每个给你们倒杯开水,洗洗再吃?”
我吃了三碗饭,正准备去盛第四碗的时候,手机响了。是牛游亮的。我说:“你这小子怎么才打电话给我啊,我以为你被隔离了呢。”
他解释了一大堆,我一句都没听清,再问:“跟那个离婚女人见面了吗?”
“见了。”
“感觉怎么样啊?”
他在那边嘿嘿地笑,不回答,我也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我说:“那现在没住在一块吧?不满意就不要随便去招惹别人,小心以后脱不了身。”
可他却告诉我,已经住了一晚了。他属于说话比较文雅的那种,住了一晚大概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跟牛游亮讲了几分钟,我看了看餐桌上的菜已经所剩无几了,特别是我心爱的那盘辣椒炒猪肉正在被残忍地瓜分。我赶紧对牛游亮说:“好啦,你自己注意点,什么事想好再干,不要饥不择食。哈奔和周小铸都在,你和他们说几句。”他说好,然后我就把手机递给了哈奔,自己盛了一碗饭赶忙吃猪肉。
文芳吃完饭坐了一小会儿就走了。里琪妹坨本来是要跟文芳一起走的,都到门口了,却又折了回来,走到我跟前说:“朝哥哥今天晚上有空吗?我想跟你说点事情!”
看她很正经的样子,我都莫名其妙起来,心想她难道还有什么秘密跟我说不成。
里琪妹坨暂时没走,折回来坐在客厅,看电视。我说:“妹坨,你不是说要跟我谈心的吗?”她正看湖南经济台的那个“越策越开心”,很入迷,我连问两遍才听见。
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把脸转向电视机,有点不情愿地回了我一句:“好啦,等我看完这个电视再说。”
我说:“算你狠,找我谈心还像我求你似的!”
里琪不理会我,哈奔却接过了话:“里琪啊,你不会真想找老朝谈心吧?他可是学兽医的哦!”
我进到自己房间,打开电脑上网、听歌。我把声音开得很大,反正是大到不让电视的声音影响效果。里琪妹坨有意见了,跑到门口对着我凶道:“不要影响我看电视!!!”
我回过头,得意地笑了两声,说:“要是你是我老婆,我会考虑把歌放小声点!”
她也不客气,把电视的音量开大,试图大过我放歌的声音。我干脆把电脑音箱按钮旋到底,整个房间顿时就像要地震了一样,恐怖得很。这时搁在床上的电话响了,我马上关掉电脑里的歌,再急急跑到客厅请求休战。
“是不是在忙啊?这么久才接。”是李芹芹。
我心情本来好好的,一听到是她,心里又变得乱哄哄的,说:“没忙呢,有个同事在这里玩,我刚才在跟他们闹着玩!”
“女同事啊?”
“是啊,女同事。”
她有点言不由衷地“哦”了一声,我很自然地给她解释:“人家有男朋友的呢。”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强调这一点,可是当时我真是脱口而出的,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吧。他们还在客厅里很大声地聊天,我跟李芹芹说:“你等一下,我把门关一下。”
关上门,不吵了,更重要的是好像心稍稍安定了一点。
“我妈最近没给你打电话吧?”
“没有啊。”
而实际上,她妈妈自从闹“非典”后,给我来过好几个电话,不过没说什么,只是叫我一个人在外面一定要自己注意卫生。哦,对了,还问过我有没有女朋友。
见李芹芹不说话,我叹了口气说:“你不用担心,我也不会有事没事给他们打电话的,我不会再让他们感觉我的好,然后干涉你自己的选择。”
李芹芹最后叫我自己保重,就挂了电话。跟我分手后,她给我电话“保重”二字出现的频率特别高,而我总会说气话似的回她一句:“放心啦,我死不了!”虽然因为她也曾想过死,但现在不会了,不管能不能很好地活着,至少不会再想去看看天堂是啥模样。听说天堂也不好玩,那里也有出卖和背叛,也大力打击卖淫嫖娼。
每次跟李芹芹通完电话,我都会觉得胸口发闷。我把房间的门打开,里琪妹坨就问我:“又在跟哪个妹妹说情话啊?连门都要关起来!”我走到周小铸边上,摸了摸他的脑袋,说:“以后有电话来了,你们先接啊,是李芹芹的就说我不在!”其实这个时候我很清楚自己,嘴上这么说,但要做到从此跟李芹芹割断一切牵连,几乎不可能。
里琪妹坨用一种很陌生的眼光看着我说:“你不是都有新女朋友了吗?怎么还跟广州那个藕断丝连的。”
我说:“断你个头啊!”
我重又坐在电脑前面,疯狂地跟一大堆人聊天。在QQ上,我一般都是隐身,只有很烦躁的时候才会上线去跟很多很多人同时开聊。江西的安筠,是我聊了很久的老网友了。跟李芹芹分手后,我把心里所有的苦楚都对她说过。女孩子当中,她对我的安慰算是最多的吧。她给我打过一个电话,至今在我的生命中还保持着最高纪录,从晚上七点打到第二天早上十点。想想真是吓人。
这天晚上刚好她也在。我心情不好,只会反反复复地对她说两个字:烦躁!而她会接二连三地给我说开心的事,一个人说。生活中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会被她说得天花乱坠。她在一家大公司做业务,口才好得不得了。我们没见过面,也从来没想过看她的照片。我觉得,我和她,是属于那种心灵上的朋友。见我不停地说“烦”,她给我回话过来说:你要是再烦,小心我杀到长沙去把你暴打一顿啊。我说:好啊好啊,你过来啊,看谁打不过谁!其实我知道她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想外出一趟哪那么容易?!
我正聊得欢,里琪妹坨进来了。
“又在网上招惹小妹妹啊?”
“没办法啊,空虚啊,无聊啊,烦躁啊,跳楼啊!”
里琪在我旁边坐下来,看了一会儿我聊天,说:“好啦,别聊了,跟我说说话。”我马上把QQ隐身,问妹坨想要跟我说什么。
“你是不是觉得我男朋友不好啊?”里琪一下变得很认真的样子。
“你是说那个什么雄吧?我说他不好只是我的个人看法,你不要受影响哦。”我依然是副开玩笑的语气。
然后里琪妹坨告诉我,他们在一起经常吵架,越来越觉得两个人在一起谈恋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而且她家里人好像也不同意。
我拍案而起,说:“那就分手啊,我觉得你随便找个都比他强。比如说我,嘿嘿。”
“去死,懒得理你了,别人跟你说正经的你还开玩笑,我烦都烦死了。”
“我没开玩笑啊,难道我不比他强啊?”
其实我本应该好好跟她说话的,可我这人没正经惯了,总喜欢调侃。里琪妹坨走了之后,我就在哈奔和周小铸面前说开了:“最新消息,里琪妹坨要跟他男朋友分手了。要是真分了,我们都有机会啦!”
这当然是玩笑话,里琪妹坨跟那个什么雄来着的感觉,我很清楚。两个人吵归吵,但感情还是深得不得了的。对那个什么雄的了解得少一些,但从里琪妹坨平常的一些言行可以看出,她用情很深,就算有了些不和谐也不是说分就能分的。
里琪是第二天晚上搬的家,由于只是从街这头搬到那头,所以就没请搬家公司,只叫了脚踏车。她一个同学也来了,再加上我和哈奔,劳力倒也够用了。房间里的东西她都预先收拾好了,只需要一件件搬到楼下就行。
她新找的房子也是两室一厅,比我租的那套小一点,五百多块钱一个月,还不错,只是楼层高了点,在七楼,爬得人腿发软的高度。其实对女孩子来说,楼层高点不要紧,每天上上下下的,就不用刻意去减肥了,省钱省事就能达到美体瘦身的效果,多好!
在房子里,妹坨把凳子擦干净,叫我们先坐下休息一下。我没坐,而是四处看了看,说:“妹坨啊,一个人住不会怕吧?要不我住你隔壁来算了,免费做护花使者。”
哈奔拿着瓶矿泉水,喝了一半,停下来说:“里琪啊,你千万别让他住过来,最危险的人物就是他了。我想你也不会让匹狼住到隔壁来吧!”
我说:“喂,哈奔啊,你少破坏我的公众形象!”
哈奔嘿嘿笑着不再吱声。
里琪妹坨递给我一瓶水说:“哈奔说得对,我就算在隔壁养圈猪也不会让你住进来的!”
我说:“那你叫哈奔住过来好了。”
她说:“这倒可以考虑!”
里琪要请我们吃东西,大家就一起下了楼。她租住的这栋楼的第一层,是一个很大的菜市场,路过的时候气味把鼻子刺激得难受。而且那条小巷子真的很黑,是劫财劫色的好路段。我对里琪说:“你以后回家都戴口罩好了,一是可以不闻到这些臭气,还可以掩饰自己美女的身份,这样会安全些。”
刚把话说完,手机短信来了,是那个叫安筠的网友发过来的,问我今天是不是还在烦,怎么没看见我上网。我随便给她回了一条说:是啊,还烦着呢,等着你来长沙揍我!
我们到杨裕兴吃的面,然后里琪和她那位同学回新居,我和哈奔回我们自己的住所。路上哈奔乐颠颠地对我说:“今天我仔细看了看里琪,还蛮漂亮的呢!”
我说:“你不会打她的主意吧!”
哈奔连声否定说:“哪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不太喜欢乱来的。只是跟陈妍谈恋爱好像跟没谈似的,有点郁闷。”
这话说到点子上了。哈奔那个叫陈妍的女朋友也怪得很,只要哈奔不去找她,她是绝对不会主动找哈奔的,连个电话都没有。
我搭着哈奔的肩膀说:“你不会想换一个吧?”
“有这个想法,可是你知道这种妹子甩起来比较麻烦的。”
“麻烦肯定麻烦啦,别人第一次都给了你,你没感觉了想拍拍屁股走人哪能轻松。”
哈奔分我一支烟,皱着眉头苦笑了一下。他是个常常拿不定主意的人,什么事都想来探探我的口风。他告诉我,陈妍快毕业了,学校组织他们去广州找工作。我说这是个好机会,你叫她去吧,如果你真不想跟她在一起了,分开可能会容易解决些。
回到家,从同学那里玩回来的周小铸说:“那个李什么静的,给你打电话了。”
“是吗?跟你说什么了呢?”
“她说她给你缝了两双鞋垫,问你什么时候去拿!”周小铸边说边开心地笑。
李小静这家伙,跟谁都喜欢开些这种玩笑,弄得大家一谈到她就说是我家童养媳。我也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记起,我好像有好几天没给李小静打电话了。脑子里想的事情太多,很多时候真能把她忘了,甚至,我偶尔会想不起自己是有女朋友的人。像在单位,每每跟同事聊到感情问题,我总喜欢像个“结婚狂”似的说:“有没有合适的啊,给我介绍个女朋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