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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徒增了几分娇弱之态,恐怕只要是男子见了,都会突生出一种怜香惜玉的情节来。
“来人那!备车!”他微微挑眉,命令道。又上前几步,竟随着我们一起踏入水中,湖水渗透了他的青龙暗纹长靴,他朝梳云伸出手,“随朕来!”
梳云顺势,娇羞地低下脸,两朵绯红腾地飞上双颊。
我看得咋舌,多说古人成熟,十五岁就可以生孩子,却不想,这演戏也是头等的好。这要是放在现代,恐怕是会是电影学院的好苗子。
正当我暗自思忖时,他一把将梳云拦腰抱起,低头去抚弄她的双脚,见血流仍然不见停止,蹙眉道,“美人脚受了伤,快传御医!”
那些原本知趣躲到一边的士兵,马上领命地不知从哪儿准备了一辆豪华马车。秦王将梳云抱上马车。随后,又来了一位老御医。
我站在车外,有点愕然地看着他们,从前只在电视里,见到这种场面,没想到还能有亲眼所见的一日。这一切发展地太快,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原来,当一个男人想要一个女人时,可以这么简单。
原来,那句好美,不是对我说的。
那老御医看了一下梳云的伤势,又开了一副药,便拿着药箱唯唯诺诺地退下了。
骄阳似火,车内的梳云发出一连串的娇笑声,如银铃般。我想她是如愿了,一个女人的容貌,是最好的筹码,饶是最残暴的君主,又如何!英雄到底难过美人关。她得逞了!
可是不知……我望向那个男人,他妖冶的眼神,细长的有如钢琴家般的双手,不管是历史书上的陈述,还是我心中的第六感。冥冥中,我都感觉这个男人不简单,至少不是我们所见的这般表面。
“这位是我的妹妹,梨泷。”梳云对秦王笑道,再看她的身上,多了一件男子的披风,不用多想,也知道是秦王的。
“哦!”秦王抑扬顿挫地应了一声,“想不到燕国竟有如此美色,你们姐妹可谓堪称绝色!”
他不过是随口夸赞,可我闻言却是浑身一顿,这还是我这一生来,第一次听到男人夸赞,以往,哪一次走在大街上,不是被人指指点点。
“你这个妹妹看来寡言的很!”他斜睨了我一眼,转头对梳云笑道。
梳云道,“我这个妹妹从小,就不怎么喜欢说话,大王可不要见怪!”她的谄媚本事倒是极高的,几番对话下来,半个身子就已经靠在秦王身上。
秦王似乎很高兴消受这美人的恩泽,顺势搂住梳云的腰肢,鼻子轻轻擦着她的脸颊,“果然是最难消受美人恩,不如朕就封你良人如何?!”
“谢大王恩典。”梳云马上叩头谢恩。
秦王扶她起来,梳云瞥了一眼被骄阳晒得大汗淋漓的我,嫣然道,“我妹妹也是个美人,不如大王也收入后宫吧!今后,我们姐妹二人,共侍一夫,定能把大王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我听得胆战心惊,我量自己没有梳云的那个胆子,伴君如伴虎,她是不知道秦始皇到底有多么残忍!
“那也就封她为良人吧!与你一个品级,免得你到时说朕对你们不公!”秦王仍然笑吟吟,只是看在我的眼里,多了几分似笑非笑的感觉。
作品相关 第6章:初入宫闱
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条金碧辉煌的回廊,镂空雕花的廊顶上,每隔半步,就挂着一盏做工精美的莲形宫灯。尽头的那座宫殿更是奢侈华丽,上面的牌匾上,是秦朝的文字小篆,我看了许久,才认出是采薇宫三字。
“参见梨良人!”还没踏进殿内,一排宫人就齐刷刷朝我跪下。
这些清一色穿着粉色宫装的宫女,楞是让我吓了一大跳。想必都是进宫有些年头的老宫人了,个个面色沉敛,不多说一句话,也不少说一句话。再看面容,虽说不上美貌,但也算得上清秀。
我竭力使自己保持平静,学着电视剧里面的情节,抬抬手道,“都起来吧!”
“是!”她们得了话,才不疾不徐地起来。训练之有素,反而让我这个初入宫闱的菜鸟,有些不知所措。想到接下来的年月,也许,我都会这个宫殿里度过,于是壮了壮胆,对离我最近的那个宫女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绿珠!”她微俯身,“今后,就由奴婢负责良人的生活起居,不知您有何吩咐?”
我稍微噎住,随即把我能想的台词都在脑中搜寻了一遍,微笑道,“我初入宫闱,今后各项事务巨细就有劳姑娘了。”
“良人客气了,这些都是奴婢的本分!”绿珠低头敛目道。
我见她长得温顺,说话绵声细语,不由打心里欢喜。正想让她们都退下时,梳云来了。
“看来,妹妹对宫中的生活,适应地很快呢!”她穿着绯红的绫罗锦衣,裙摆坠地冗长,发髻高盘,步摇朱钗在阳光的照耀下,蛰人的刺眼。
我对她这摇身打扮颇不习惯,脱口就叫,“梳云!”猛地顿住,意识到这是怎样的场合,改口道,“姐姐。”
“妹妹不必多礼。”梳云皮笑肉不笑,上前抓住我的手,“呆在屋里实在无聊,就想着过来和妹妹唠唠嗑!”说完,又微微使了眼色。
我随即明白,对众人道,“你们都下去吧!”绿珠领会,带领着众人鱼贯而出。
等到殿中再无闲杂人,梳云便拉着我走进内殿,轻声道,“你可准备好?”
我明白她指的是什么,当下,也不便与她争执,毕竟她与秦王的仇恨是我所不能明白的,我只是个局外人。我现在要做的,是尽可能挽回这个局面,因为但凡是想刺杀秦王的人,都没有一个是好下场。踟蹰了一会,只点头道,“姐姐需要我做什么?”
梳云笑,看向我的眸中全是赞赏的神色,“不愧是我的好姐妹,我看你今日的言行举止,很是得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原本就是大家闺秀出身的呢,哪里知道,你我的出身落魄。以前过的都是食不果腹,衣不遮体的日子!”
说着说着,她面色有了神伤之意,继而咬牙切齿,“此等血海深仇,只等取下嬴政项上人头那天,方可一解心头之恨!”
我在心中深深地叹息,战争的年代,冤冤相报何时了!可是这个时候去劝她,肯定是没有效果的。
“那姐姐准备怎么个报仇法?”我问道,“是今夜?还是等到今后恩宠更甚时?”
也许这个问题,她也没有仔细想过,沉默了一下,冷然道,“这个只能从长计议!毕竟秦王狡诈的很,这一时半会儿,我难以下手!”
“那今晚的侍寝……”想到册封后,我和她都要侍寝,说不紧张那是假的。梳云本就是古人,这点对于她来说,倒也不算什么。可是我,才16岁,虽然对于这个朝代的人来说,这样的年纪,是到了结婚生子的年龄,可是我到底是难以接受的。
“男人好色天经地义,就算是一个暴君那又如何!”梳云胸有成竹地捏紧了拳头,“等我彻底取得他的信任,到时再杀他,简直了如指掌。”
“但愿如此!”我担忧道,“听说这个秦王对人警惕的很,就算是妃嫔侍寝时,也会有侍卫站在五米开外守候,要刺杀,实在不易!更何况他本身武功就不弱!”
“所以,这就是考验我们的所在,若是你我取得秦王的信任和宠爱,到时还怕得不了手吗!”她翩翩而行,站至我跟前,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在这个男人还没有死之前,我们都要记住,千万不可动情!若是动了情,那一切都前功尽弃了!明白吗?”
“恩。”我低低应了一声。动情?!这个词语真的好美,我的母亲因为那个叫李宗义的男人动了情,所以抛弃了我。男女之爱,难道真的到了这种有违天理的地步。
梳云又逗留了一会,喝过一杯香茶,便姗姗离去。偌大的宫殿里只剩下我一人,我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秦朝,这就是我重生后的归宿!
作品相关 第7章:夜遇荆轲
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杜牧的一首阿房宫赋道出了秦始皇的奢侈华糜,沿着未央湖畔缓缓走去,沿途落英缤纷,芬芳洒尽。这秦皇宫虽然肃穆威严,却也不似史书上所说的那般奢靡。秦代崇尚黑色,这皇宫里的建筑大多以黑色为主。夜风习习,不免显得有点肃穆萧条。
而那名垂千史的阿房宫,我恐怕见不到了,阿房宫建于秦始皇死前的两年,而我,并不敢保证自己能活到那时。
绿珠搀着我的手,当走到一回廊处时,便停了下来。
“怎么了?”我随口问道。
“良人,再往前走,就是云良人的寝殿云晖宫。”绿珠小心翼翼回道。
果然,放眼望去,那云晖宫的门口站立着几排宫人,再仔细点,就可以看见几名黑衣侍卫随侍在里面,映着红彤彤的烛光,颇不协调。
我淡淡应了一声,随即掉头就走。绿珠兴许是怕我心中吃味,安慰道,“明天晚上,大王自会来采薇宫的!良人生得美貌,到时自然会受到大王的宠爱。”
我无言了一下,问道,“你是何时进宫做事的?”
“回良人的话,奴婢打小就进宫,如今已有十年了。”
我闻言看了看她,看模样,最多也不过十七八岁,但眉梢间全是与年龄不相符合的成熟,苦涩地笑,“皇宫真是调教人的好地方。”
皇宫里多的是花花草草,路过御花园时,我准备去采摘一些花朵来,插在花瓶里。突然,花圃间传来几声窸窣声,好似有人在里面。
“哎呀!”我轻叫。
“您怎么了?”绿珠马上倾身上前,关切地问道。
“我的罗帕不见了。”我慌张道,“一定是刚才路过云晖宫里,掉在那儿了。”
“良人莫急,奴婢这就去找回!”绿珠说完,就急促地走了,我望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于是,转过身道,“你可以出来了。”
面前的树林安静地出奇,似乎刚才的蠕动只是我的幻听。沉寂了一会,直到我再没耐心再去等时,那人才慢慢从树丛间走出来。我不满道,“你不要命了吗,竟敢夜闯皇宫!”
“果真是当上了良人,就连说话的气势都不同了。”他嘴角轻扯,似乎带着不屑的意味。我不予理会,淡淡道,“趁着这里还没有外人,赶紧离开!否则到时,你就别怪我不能保你周全!”
“她呢?”他撇开话题,硬生生地问我。我微顿,别过脸,“何必明知故问!”
“我不想的。”他的声音苍凉而又无奈,“我和云妹从小青梅竹马,我看着她一天天长大……只要一想到她现在就和那暴君同床共枕,我……我真恨不得立刻就去砍下暴君的脑袋!”
“不想有何用!?也不正是你逼着梳云去这么做吗?!”我声音徒然拔高,“若是相爱,便走得远远的,何苦这样!”
“国仇未报,何以谈爱!”他十指紧握,重重一拳,砸在树桩上,“你不会明白!”
我不怒反笑,“是!我是不明白!”
“你变了很多。”他突然回过脸正对着我,“我记得第一次见你时,你不是这样的。”
“那我是哪样的?”我对上他的目光。
他也紧盯着我,顿了一下,一字一字道,“至少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又道,“有人来了,我先走了,改日,我一定会再来的。”说完,就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刷的一声飞上枝头,施展轻功离去。
“良人!良人!”绿珠从不远处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我忙端起笑容,笑道,“找不到就算了,那罗帕也不过是普通的成色,何必这样着急!”
“不是……不是……”她看来跑得急了,说话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了,慢慢说话。”我上前去扶住她的手肘,“天色已晚,我们也不便在外逗留,就早些回宫歇着吧!”
“不是……是……”绿珠急切地想表明什么,可似乎被什么巨大的恐惧所笼罩,口齿不清。
“大胆奴才,主子既然说回去那就回去,哪来的这么多支支吾吾!”
我的心猛地一跳,直觉里,有一股属于男人特有的味道飘进我的鼻子里,好像是年代久远的木檀香,就像是母亲的梳妆盒的味道。一转脸,眼光刚好与一双沉静的黑眸对上,也难怪向来冷静得体的绿珠变得这样,原来是他。
不过……我嘴角一勾,谁叫我是个死过一回的人呢!随即跪地下拜道,“奴婢参见大王!”而绿珠也显然怕极,忙整个人都伏到在了地面上。可怜她的一张白净脸蛋,差不多都与地面碰了个正着。
“不是奴婢而是臣妾!”头顶响起了他醇厚的声音,下颌一凉,他冰冷的手指慢慢勾起我的,细细打量了我一会,点头道,“你的样子,倒是和你姐姐不相伯仲!”
说到梳云,我心中不由一悸,这会儿他应该在梳云的云晖宫才是,怎么跑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