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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喝了,一会儿醉了,可就没有圣诞礼物了。”
“咦?”她有些惊讶,问,“我还有礼物吗?”
见他点头,她又道,眼中闪过歉意,“可是我没有东西送给你。”
“没关系,等回柏林补上。”
两人一边说笑,一边用餐,气氛融洽。林微微依然是眼大胃小,装了满满一盘,可吃了没几口就饱了。怕她的肠胃一会儿又闹革命,弗雷德也没勉强她。
酒足饭饱,弗雷德起身打开了唱片机,轻柔的音乐传出,很是悦耳。
“亲爱的女士,有这荣幸请你跳支舞吗?”
“圣诞圆舞曲吗?”她调皮地向他眨眨眼。
他挑挑眉,弯腰做绅士状,向她递出了邀请。
微微一笑,将手放入他的掌心。
他伸手拉她起来,转了一个圈,拽入自己的怀里。按着音乐的节拍,他带着她踏出了舞步。皎洁的月光洒入窗内,与柔和的烛光相互辉映,这一刻美好得,叫人不忍忘却。
弗雷德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下,道,“只要你需要我,就握着我的手。我想告诉你,我愿意被你握着,一辈子。”
他的话很轻很柔,却带着十足的分量,吹进她的耳际,让她心跳如雷。她不禁抬头去看他,他也正斜着头在回望她,唇边泛起一丝笑意,如一滴水掉入湖中央,荡起了阵阵涟漪,波光潋滟。一双眼睛,晴似碧空,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被他看得心乱如麻,脚步踏错一拍,踩到他的鞋子,她不禁踉跄了下。弗雷德伸手扶正她,问,“你愿意吗?”
夜色太美,他的目光太温柔,充满诱惑,叫人无法抵抗。怎样的情生意动,才会让太保哥这样的人拿一生当承诺?
怕自己一个冲动,就此投入他的怀抱,她急忙仓惶地躲开他的目光,低声道,“愿意什么?”
“一辈子被我爱着、宠着。”这一诺,千金重。
她哈哈地干笑了几声,“你这是在向我求婚吗?”
原以为他会说是,不料他却摇了摇头,道,“不是求婚,是求爱,顺便向你表明心迹。”
“求爱……”和求婚有啥区别?他都承诺一辈子了!她本打算拿血统说事,没想到他会出乎意料地这么回答,反而一时没了主意。
听出她语气中一闪而过的失望,他不露声色地笑了笑,道,“微微,我有礼物送给你。”
她还在纠结,闻言,也只是心不在焉地嗯了声。他松开她的手,从上装口袋里掏出一只黑色的绒盒,打开后,递到面前。
盒子里躺着一串项链,链子的尽头窜着一把纤细小巧的钥匙,上面镶嵌着几颗耀眼的宝石,精致而可爱。
他替她挂上脖子,语气真挚地道,“答应我,一直带着它,不要脱下来。”
“为什么?”
“因为它牵扯到我的一个秘密,很重要的秘密。”
“啊,那你还是不要交给我,万一弄丢了……”
见她想去扯,他忙伸手阻止,道,“我只信任你,难道你要辜负我对你的这份信任吗?”
“可是……”她还想说什么,却被他点住了嘴唇。
“我把命运交到你的手上了,微微。”
作者有话要说:12…16号去柏林,17号回来更
下集预告:
奥尔嘉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道,“没有战争的地方就是好。战场那种地方,我是再也不会去了,你呢?”
微微摇了摇头,赞同,“就算有几千个帅哥同时跳脱衣舞,我也不去!”
她哈哈一笑,道,“英雄所见略同啊。”
两人又闲聊了一忽儿,在分手前,奥尔嘉突然拉住她道,“对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我差点忘了。”
“什么?”
“库特要回来了。”
“真的吗?什么时候?”她吃了一惊。
“大概下个星期四。”
“为什么他能获得假期?不是说东线战况吃紧吗?”
“因为他请了婚假,不过也就两个星期。”
“啊,你们要结婚了?”她再度惊诧。
奥尔嘉要结婚啦!
☆、第二百零八章 重返柏林
圣诞之后;便是新年。
1944年;诺曼底登陆;刺杀希特勒,穆索里尼倒台;法西斯瓦解……对世界而言,这是值得纪念的一刻;可对帝国的纳粹统治者而言;这是毁灭性的一刻。
1月2日晚;英国的皇家空军对柏林、鲁尔工业区、莱茵地区进行了轰炸,大规模的空战造成大量居民的伤亡;一部分的军工厂、士兵培训基地被严重破坏。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1月底,局势才得到控制。但是,帝国的终结日已经在倒计时了!
弗雷德原本计划打着公干的幌子;在明斯克逍遥一段日子,但在接到电报后,不得不打消原来的念头。飞快地了结手上的案子,在2月初返航。
林微微的伤势已经愈合地差不多,回柏林之后,只需要做基本的护理。弗雷德一下飞机,就被几位首脑人物传去。临走前,他只丢下一句话,我替你安排好了去处。
一脸疑问,却没时间询问细节,正踌躇着下一步该做什么,迎面走来一个棕发男子。
“林小姐?”
听他这么称呼自己,她有些惊讶,毕竟在登记册上写的是袁若曦的名字。
将她的惊讶看在眼里,他伸出手主动自我介绍道,“您好,我是弗雷德的副官兼助理,我叫古斯托﹒吕斯。”
林微微眼前一亮,对于这个人她有点印象。39年和弗雷德去波兰华沙的时候,他也在。那个时候他就是弗雷德的副官,没想到时隔4年,他还是跟着他混。不过,当初吕斯还只是一个小少尉,而如今他的衣领上也有三颗星星四条杠杠了。
她虽记得他,可吕斯却对眼前这个亚洲女孩影响全无,见她盯着自己上下打量,便露齿一笑,道,“上校先生做了安排,请林小姐跟我来。”
从战线上归来,她没什么行李,于是吕斯空手做了一个请便的动作。
心里虽然奇怪,但毕竟是弗雷德,他总不会害自己,所以微微啥也没说,乖乖地跟着他上了汽车。
车子在一栋小洋房前面停下,一共两层楼,前后有花园环绕着,也许是冬天的缘故,显得有些萧条。
“这里是……?”
吕斯一边开门,一边替她解疑,“这是上校先生的住所,您可以在这里过夜。”
“诶?”闻言,她急忙拉住他,解释道,“其实在柏林我有落脚点。”
将一套钥匙交给她,他摇了摇头,道,“您的情况我不清楚,我只是按上校的吩咐办事。如果有疑问,您可以直接找他去交涉。”
林微微被动地接过钥匙,一时不知所措。吕斯走马观花般地带她参观了下房子,大致介绍了下建筑结构,走到二楼,他推开一间屋子的房门,道,“这是您的房间。”
她眼前一亮,屋子宽敞而简雅,居中摆放着一张大床,一侧是靠墙的衣柜,另一侧是一排落地窗,正对着小花园。
看见这个大床,她不禁脱口问道,“这也是弗雷德的房间?”
吕斯摇了摇头,道,“他的在隔壁。他说,您要是不喜欢这个房间,可以和他换。不过,可能工程会比较大。”
“嗯?”
“因为衣柜里已经放满了您的衣服。”说罢,他伸手拉开衣柜大门,果然里面挂满了春夏秋冬的女装,琳琅满目。
想不到这个男人会这么认真细心,林微微不由吃了一惊,问,“这些都是给我准备的?”
吕斯点点头。
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走过去随手拎了一件衣服,在身上比划了下,不由追问,“他怎么知道我的尺寸?”
他笑了笑,回答,“这您得自己去问他。”
有一肚子的疑问待解,为什么他在背地里做了那么多事情,却一点也没和她提及过?是想给她个惊喜吗?不过,惊是有了,可是喜……他怎么就知道,她一定会喜欢呢。
林微微在房间东看看西摸摸,磨蹭了好一会儿,而吕斯就在一边耐心地等着,没有半点催促。直到她自己发现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道,“抱歉,我太惊讶了。”
吕斯笑着挥了下手,表示不在意,接着又带她去看了下弗雷德的卧室和书房,底楼的厨房、会客厅和储物室。陪她聊了一下午,直到太阳下山,弗雷德回巢,吕斯这才起身告辞。
弗雷德低声和他吩咐了几句工作上的事,吕斯取出随身的小本子,一边记录,一边点头。那股子认真劲儿哦,真不愧是太保哥的助手。
送走吕斯,大门砰的一声关上,屋檐下只剩下他们俩人。
林微微盘腿坐在沙发上,问,“你这是打算圈养我了?”
他脱下大衣,摘了帽子,转身看她,更正她的措辞,“是保护你。”
“可是作为一个亚洲人,光明正大地进出一个纳粹高官的府邸,这样真的没事吗?”
弗雷德不以为然地一笑,道,“你可以是我请来的厨娘,并没有法律说,不能聘用亚洲人。”
擦,厨娘。她不乐意地撇了撇嘴,道,“可是我啥也不会做。”
“你什么也不用做。这不过是个幌子而已。”
“那谁来打扫做饭?这里连个佣人管家也没。”
“会有勤务兵接手这事。”
“可是,我觉得还是不妥。”她反驳。
“哪里不妥?”
“我们又不是夫妻,孤男寡女地同居……”
他笑着打断,“孤男寡女地同居?在明斯克不就是这样了吗?”
被他说得脸一红,她忙反驳,“不一样的,那时情况特殊,我无处可去。”
“在这里你还能去哪里?”
“去找韩啊。我本来就和他合租。”
“他回国了。”
“啥?”她吃了一惊,叫道,“不会吧。”
“怎么不会?战事吃紧,你们医科的教授参军去前线,而身体健康的男学生也必须应征入伍,学校的专业课程大多数都被停止。他留在这里也无法继续上学,所以几个月前就出境了。”
听他这么一说,她顿时跳了起来,“啊,那我的文凭怎么办?要毕不了业,这一年的战场我岂不是白白去了?”
“你先别着急,等过几天去一次学校的教导处,看看他们能为你做些什么。毕竟你不是个例,大多数学生都和你情况相似。”
心里有了底,她安定了下来,可想到自己连韩疏影这个同胞最后一眼都没见到,总难免有些难过。
“韩说好等我回来的,竟然说话不算话。”她的语气中满是落寞,这一别,重逢之日恐怕遥遥无期了。
弗雷德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也许他自有打算,毕竟他的祖国也在战争之中。”
林微微叹了一口气,突然想到,诶,话说韩疏影的祖国不也就是我的祖国吗?要不然我也回国尽忠报效算了?
这个念头才兴起,就被弗雷德无情地摧毁了,就听他在耳边道,“想也别想,现在你拿的是袁若曦的身份,她41年出镜,海关是有记录的。”
她不过随便想想,没想到就被他看出了端倪,不禁好奇,“你怎么知道我在想啥。”
“脸上都写着呢。”
“我还真是藏不住心事呐。”她捧着脸,幽幽地道,“那其他的中国学生呢?也都回国了吗?”
他摇头,“部分没走,但他们当中有人进了集中营。”
“什么?”她一听,顿时炸了毛,忙问,“怎么回事?”
“和共产。党有关。”他不愿多说,再三关照,“总之,你最好别去找他们,以免惹祸上身。”
见她一脸郁闷,弗雷德话锋一转,移开她的注意力,“如果需要朋友,你可以去找奥尔嘉。”
听到奥尔嘉,她眼睛一亮,“对哦,她也在柏林。你最近见到过她吗?”
弗雷德点头,道,“嗯,前段日子她在首都康复中心治疗,我办案时碰到过她。”
“她怎么样?精神好一点了吗?”微微捉着他的袖子,急切地询问着。在战场上,奥尔嘉走得太匆忙,两人只是见了几面,连告别都没来得及。
“她恢复的情况很好,你可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