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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唐用极为怪异地眼神瞅着他,结婚证书?洛凡和一位男士?共同的签名?合照……噢,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洛凡瞟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他,继续与另一端沟通,“杜先生,我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我和你,能有什么误会?”对方雷声阵阵。
他说的也是。可是,今天早晨平平已经答应他的求婚了,他应该已经将那张证书随手扔掉了……等等,好像不对,他记得今天早晨去找她时,还带着那张证书想让她签,也就是说那时那张证书还在。
然后……他发现她熬了个通宵,就为赶写他们的故事;而后,她同意了他的求婚;再后来是他们讨论婚礼;接着他向她诉说他的承诺;最后,他上班险些迟到……可是,那张结婚证书呢?洛凡将早晨发生的事情一幕一幕地回放下来,只得出了一个结论,“糟了,早晨我似乎将那张证书掉在平平那里了。”
“甘平?!又是她!”听声音杜时威此刻似乎是恨不得将甘平挫骨扬灰。
“这件事未必一定是与平平有关。”洛凡强自说服他和自己,“就算是她发现了那张证书,也不一定就能猜到我们的计划。”
“除了她还能有谁?”杜时威在话筒另一边咬牙切齿,“那个姓甘的女人不该精的时候偏偏比鬼都精。”
唉。跟他通话时,说他的女朋友,就算是事实也该客气一点呀。洛凡有些无奈,“事情还没弄清楚前,话先不要说得那么肯定嘛。”虽然就此时的情形来看,这件事不是平平做的希望已经很渺茫了,但他还是衷心盼望能有一个意外。
不然,他真不知道以平平的个性会做到何种程度。不过,惟一可以肯定的是,接下来不论是他还是杜时威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这件事绝对是她干的。”杜时威在电话那头火大地叫嚣,“你告诉她,这笔账我绝对会跟她算的。”
只怕到时不是他跟她算账,而是她同他们算账了。洛凡叹气,“我还是先去平平那里看一眼吧,你等我消息。”如果这件事真是她做的,但愿事情已经到此为止了。不过,老话一句,这个希望很渺茫。
挂掉电话,洛凡就往外走,“小唐,我出去一下,你帮我跟老编打声招呼。”
“快下班了,你要去哪儿?!”小唐亦步亦趋地粘了上来,“你要是通融一下,老编那里我便帮你挡了。”嘿嘿嘿……快说,快说、他明天的报道要有眉目了。
“唐。”洛凡蓦地停下脚步,异常和蔼可亲地勾起唇角。
“什么?”小唐兴冲冲地凑近他。
“走开。”他一拳将小唐扁到墙上挂着。
嗯,世间少了唐家苍蝇的嗡声果然清静了许多。
尾 声
甘平没有在家。
洛凡一打开甘平的房门,就感觉到一种空荡荡的气息充斥着她的香闺,告诉了他女主人不在家的事实。
奇怪,现在这个时间她能去哪里呢?
微一皱眉,一种不好的预感笼上心头,他不死心地找遍了房中大大小小的角落,仍然是一无所获。
等等,那是什么?
洛凡倏地站定,转身。先前因为一心一意地找人,而忽略了其他的事,现在才发觉,正对着门厅的墙壁上虽然依旧贴着他的照片,但是一张信纸却大咧咧地覆住了他的脸部。
事情不妙的预感更盛,他硬着头皮看了过去,上面龙飞凤舞地写一阙词:
我欲与君相知。
正思量,风涛骤起,愤愤填襟。
问缘何着恼?
何事难平?
叹世间、人心不古。
道不如,呼好友、携手共神州。
知与谁同。
试问归期何处?此恨几时平?茫无知。
犹记当日,
千般承诺,日日衷情。
到而今,
一诉千回,怕是无人惜。
但想凭窗今夜,倦雁归来。
何如一纸来书,从头读。
念锦书难托。
待他日、思君不怨君,不论天涯,便要还家。
洛凡越看脸色就越糟,一直看到最后他已是一脸菜色。
不,这不是真的。他一定是看错了,不然就是她写错了。要知道她的字迹说好听点是龙飞凤舞,但是说白了,就是零乱、潦草,外加蟑螂爬。所以不论是他看错了,或者是她写了个把错字,都在情理之中。
对,她想说的绝对不是他以为的那个意思,毕竟在诗词里面有时一个字就能改变整篇的意思。没错,一定是这样。
做完心理建设,他再从头仔细研究一遍全阙词,这次连每个标点符号都不放过,然而结果仍旧相同。
洛凡一句一句地分析下来,上阙写得很白,没什么可以让他误解的地方。
至于下阙嘛:“犹记当日,千般承诺,日日衷情”指的是他每日都要向她诉说他对她的诺言的那个承诺;“到而今,一诉千回,怕是无人惜。”是说她现在不在,不管他说多少遍,她都听不到。
“但想凭窗今夜,倦雁归来。”本来这一句让他抱了很大的希望,以为她今天晚上就会回来,但是仔细研究了数遍,才死心地得出这里的“今夜”是在代指“每天”的结论。
“何如一纸来书,从头读。”当时这句也让他高兴了那么一下,以为她有意说出她的行踪,可惜一看到下一句“念锦书难托。”就知道那家伙不会那么好心。她写下这句的意思,根本就是让他把语言化为文字,将他对她的诺言全都写到纸上。
不过,她在最后一句“待他日、思君不怨君,不论天涯,便要还家。”倒也稍稍给了他点安慰,可惜也只是“意思意思”的安慰。
不过,看起来他准娇妻的诗词功底还不错,虽没有刻意地讲究平仄,但读起来也算是朗朗上口……
噢,老天!
说实话,洛凡根本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怎么还能如此冷静地分析她的文学素养,他应该难过、懊恼,甚至气愤……
唉,无论如何,在他想出自己应该有的反应之前,还是先打电话通知一下另一个可怜的男人吧。
可以想见,那头愤怒的狮子必将更加地愤怒……
哎。他的婚礼呀,似乎又遥遥无期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