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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吾清楚,按照自家母亲的个性,这样子的爱,她是不屑于要的。可是她毕竟是女人,再强悍也只是一个需要照顾的人,所以在阿源出门之后,景吾就一直很担心。好在阿源的那一通电话令他释然了,他的母亲果真是一个不一般的女人,坚强理智又果断,听着那平静的口吻,景吾就知道,这样子的母亲根本不需要别人来为她担心。
可是在骄傲之余,景吾又有点心疼,毕竟没有人是生来就那么坚强的,如果母亲与父亲离婚能够更加快乐的话,他想,他一定不会反对的。毕竟,母亲把她二十年的青春都给了迹部家,她什么都不欠迹部家,她有追求幸福的权力。
景吾抱着小影深,沉默的思考着,总之他支持母亲的一切决定。
“少爷!接到英国的消息,克拉克夫人……去世了……”管家一脸沉重的禀报了刚刚那通电话的内容,这一噩耗,对于如今低气压的迹部家来说,不亚于雪上加霜。
景吾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外婆,去世了……
母亲虽然有告诉他外婆出车祸的事情,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会那么严重,外婆去世了,那母亲怎么办?她一定很伤心,很难过吧,尤其还是在这种时候……
景吾把小影深交给桦地抱着,怔怔的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思考了一会儿,还是拿起电话打给了迹部纯寺。“喂,爸爸,我们要不要订机票去英国?”
电话那端沉默一会儿,半晌才想起一个温润的男声,只是这样的温润,第一次令景吾有了种微微的反感。
——“你外婆的事我知道了,我去一趟英国吧,景吾你留在日本处理景添的事,已经有些眉目了,你去神奈川那边查一查,另外,可能的话瞒住你爷爷……
“爸爸!”景吾忍不住打断道,“景添我一定会完好的找回来的,现在该担心的应该是妈妈吧!”
——“好好照顾妹妹。”电话里的迹部纯寺淡淡的嘱咐了一句便挂了。
景吾拧起眉,双眼晦涩不明。
“哥哥,唔,哥哥!!”似乎是感受到了气氛的压抑凝重,小影深清脆的喊声打破了一室的沉寂,她的一双手直往景吾那边伸,要哥哥抱抱。
面对小影深这难得的表现,景吾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个笑,抱过了小影深,“小丫头,本大爷可不是你的保姆。”
“咯咯咯,哥哥,哥哥!”小影深天真的笑着,打破了景吾眼中的阴霾。船到桥头自然直,他相信自己的母亲才不会那么的不华丽被打倒呢!
***
而事实上,阿源的确也不是一个会被轻易打倒的女人,在料理好母亲的后事,再通知管家报丧,布置葬礼的各种程序之后,趁着众人还没赶到克拉克家的这段空白期里,阿源狠狠的补了一觉休息。毕竟之后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她怕母亲还没有入土为安,她自己就先倒下了,而看父亲的那种精神状态和性子,要对付那群传说中虎视眈眈的亲戚恐怕也是天方夜谭。
好好的睡了一觉的阿源,第二天起来抖擞着精神去迎接那帮亲戚。克拉克夫人是日本人,嫁到英国那么多年,早就跟娘家断了来往了,阿源估计这其中也许也有什么难言之隐在,但是所谓人走茶凉,克拉克夫人的娘家在她死后是彻底与阿源没什么关系了。所以阿源所要应付的,便是克拉克这个家族,其实按理说,作为亲家的迹部家也是要出席的,但是阿源现在没心情给迹部纯寺打电话,而且这种事,那个男人没可能不知道。
想起克拉克夫人临终前的那番话,不论是不是真相,对于这帮子亲戚,阿源还是留了几个心眼,放人之心不可无啊!而在这个克拉克家,唯一让她省心的人就是当年小景被绑架的时候,克拉克夫人派来的那个Bruce。时隔多年,再见到那个绅士,他还是那么的优雅和潇洒,只是岁月依然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痕迹。而在这生与死交替的时间里,阿源不由得对时间这东西产生了许多感慨。
人死如叶落,很多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在这短短的一生中,何必去计较那么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呢?只要自己活得恣意畅快,没有遗憾就可以,何况感情这种东西强求不得,没有了爱情,她一样可以过得很好。
一天不到的时间,克拉克家的亲戚都来了,当家主母的葬礼谁敢不到?更何况,他们心中还各怀鬼胎……
“夫人出此意外,实在是太令人惋惜了,哎。”
“大哥还有Melody,你们节哀顺变啊,别太伤心了。”
“,我可爱的Melody,你怎么那么的瘦,你母亲看到的话可得多难受啊!”
“……”
阿源淡漠的站着,任由这些兄嫂拉着说些不痛不痒的话,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完全懒得应付,一年到头根本见不上几面的亲戚能伤心到哪里去?何况不久前他们还因为老伯爵的遗产问题闹过,现在没有幸灾乐祸已经和不错了。好在阿源现在是丧母,这样的行为也是正常无比的。看着站了一个厅的亲戚们,她心里隐隐的涌上了一个念头。
又过了一天,在克拉克夫人正式下葬前,迹部纯寺终于赶到了,阿源一见他,先是愣了愣,眼睛里闪过一道不明的情愫,然后就非常自然的走过去与他在一起了。而迹部纯寺也相当配合的演了一出心疼妻子,哀痛丈母娘的戏码,这其中究竟有几分真情在,那就有待商榷了。只是论逢场作戏,没人能比得过这对夫妻。
克拉克夫人下葬之后,乘着宾客没有散,阿源在众目睽睽之下宣布了一件事,一件她深思熟虑之后决定的事情。
“各位,遵照家母的意愿,我要宣布一件事。”站起身,感觉到旁边迹部纯寺诧异的眼神,阿源勾起一抹嘲弄的微笑,这个决定,她并没有在迹部纯寺面前提过,也没必要提,“爷爷留下的一座古堡,我决定捐给国家做博物馆,同时,也拿出九成的遗产,以我的名义成立一个慈善基金,剩下的一成财产,则给予我的父亲做赡养费。律师已经在为我处理此项事宜了,古堡的地契应该已经上交给政府了,这样一件充满爱心又积德积福的事情,各位仁慈的长辈一定不会有意见的吧!”
“什么!Melody,你要想清楚啊,那些可是老伯爵留给你的东西,要做慈善也不用拿出那么多吧。”
“是啊是啊,我们知道你因为母亲去世,打击太大,可你千万别做出不理智的行为啊!”
“……”
阿源勾起嘴角,克拉克家族的这笔财富本来就是意外之财,付出去也未尝不可,况且她之所以那么的大方,一方面是借此破财消灾,让那群眼红的亲戚打破如意算盘,保全自身,另一方面嘛,撇开那座历史悠久的古堡,老伯爵的遗产的确很庞大,不仅仅是金钱上的,更多的是那些无价可求的古董,那么大一笔钱捐出去,再加上克拉克家的名声,就是得到英国女王的接待都不为过。何况,她还是以自己的名义成立慈善基金,不用怀疑,这绝对能为她赢得在英国社会的极大名声,这种影响力,就是传到日本也是绝对的荣誉了。
“各位,我起誓,我现在很理智,因为这也是爷爷多年的心愿,还是家母最后的遗愿,我自然是无条件遵从了。而且相信我的这份爱心,能让爷爷和母亲在天堂上得到主更多的关爱,那就更加义不容辞了。”所谓死无对证,阿源这么说正堵了那群人的嘴。
迹部纯寺复杂的看着身边挺直了背脊的阿源,是那样的骄傲,这出乎意料的举动令他也吓了一跳,他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透这个妻子了。这样子的女人,锋芒毕露,太有主见,仿佛生来就是为了与男人争一块地盘,自信强势得令人佩服。这样子的女人,适合并肩作战,适合当一个对手,却不适合做一个妻子。
其实,阿源对自己的那份情他是看在眼里的,他也很努力的去配合她,甚至是试着掏出自己的一颗真心,而由阿源创造的那份家庭温暖也确实很让他受用。可正如景吾所想的那样,迹部纯寺的内心是一片荒凉的沙漠,这份温暖也仅仅只是广阔沙漠里的一片绿洲,填补不了那铺天盖地的风沙。又或者说,在迹部纯寺心里面,隐隐的认为,这样子的自己是配不上那么优秀的阿源的。
如此种种,就造成了最终的伤害,既然无法履行当初的承诺,既然做不到,那么在最开始的时候就不要答应,就不要令人心存遐想,该断不断才是最残忍的……聪明如迹部纯寺,这样的道理不是不明白,只是他也想尝试一下,尝试一下爱与被爱的滋味。可似乎,尝试的结果很失败啊!
目光与身边女子对上,迹部纯寺从那双眼眸里看到了嘲讽与冰冷,嘴边的笑容不变,他心里似乎觉得,该是时候放手了……
***
于此同时,在神奈川,景吾终于找到了迹部景添,这的确是一起绑架时间,不过因祸得福的,他与这位小兄弟的关系进了一步。也是在神奈川,他认识了一个奇怪的女孩,她叫源殷。
正文 第四十六章 父亲的决定
阿源现在不想理迹部纯寺,所以每当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双方基本都是在沉默中度过的,所谓同床异梦,指的就是这样。虽然阿源再也没有对他表现出气愤的情绪,但往往这样子的不在乎才是最最可怕的。
而迹部纯寺在得知迹部景添没事的消息后,也松了一口气,心中的一颗巨石落下,许多之前他无心思索的东西渐渐涌上了脑海,重新以一种冷静的心态面对这些事情的时候,迹部纯寺真的感觉自己有些过分了。
迹部纯寺几次想与阿源谈谈,可她总是百般推脱,百般回避,似乎是完全无视了他这个人的存在,这种隐形人般的感觉很不好。他知道自己欠了阿源一句对不起,可是他更知道这句对不起,以阿源的性子是绝对不会接受的。也许是习惯了阿源那看向自己的含情脉脉,现在面对她冰冷得毫无温度,充满嘲讽的眼神时才会那么的不舒服。
再过两天,克拉克夫人的身后事就能完全结束,他们也能回日本去了,而在回去之前,回到孩子们身边之前,迹部纯寺认为有必要解决一下他们两人之间的事。
“小源,我有几句话想对你说。”迹部纯寺端坐在房间的靠椅上,一贯微笑的脸依然令人如沐春风。
刚刚洗完澡,在擦头发的阿源闻言没有任何情绪的看了他一眼,随即走到房间的小吧台边给自己倒了半杯酒,“说吧,我听着。”
迹部纯寺张了张嘴,忽然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如果面对的是曾经的阿源,那么他一定能毫不费劲说出那些言不由衷的谎话,可是在与她那般恩爱幸福了那么久之后,饶是冷情如他,心里面总是愧疚的。
也许是这两天被“冷处理”后的反省,也许是难得的良知爆发,又也许是现在的气氛太令人惆怅,迹部纯寺心中一动,竟然把脑海中偶尔闪过的念头说了出来,“我知道小源你跟我在一起,并不快乐,如果你觉得离开我会比较好过,那么我同意放手。”
阿源闻言,握着高脚杯的手指僵了僵,她不可置信的转头看着坐在椅子上沉静微笑的男人,严重绽放的光芒不是迹部纯寺预想中的惊喜和嘲讽,而是一股沉痛,一股伤心……
“你是说,你要和我离婚?”阿源把“离婚”两个字上升了音调,令这两个字愈加的刺耳。
迹部纯寺沉下眼帘,嗓音轻缓得犹如情人间的私语,“如果,你想这么做的话,我会签字的。”
阿源立刻冷笑了一声,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一双眼睛犀利的盯着迹部纯寺,这么一刻,迹部纯寺觉得景吾的那双眼其实应该遗传自她的才对。不过阿源接下来极尽嘲讽之能事的话令他收回了有些愰神的心思。
“离婚?!那你的迹部家,你们迹部家的颜面怎么办?你所谓的责任又怎么办?还有,迹部大爷,你有没有想过孩子们,有没有想过牙牙学语的小影深?哈,我真没想到同床共枕那么多年的你竟会那么大度,那么好心,那么无私了!”
迹部纯寺面色一滞,似乎也绝对自己这脱口而出的话欠妥了,其实若是平常的他,他定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可是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