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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快地回信:“跟着,告诉我位置,我过来,不要轻举妄动。”
一定要赶上,如果是你,玖兰李土,敢伤优姬一分,我还你十倍!
手指缠在手机上渐渐泛白。
作者有话要说:拉拉拉;最近重新拾起看小说的兴趣;再加上又跑出去旅游了几天;怠慢了怠慢了。。。见谅吧;;希望不要拍飞我
玖兰李土
四周的景物飞快地后退,路旁的一切在前进时愈见荒凉,手机时不时地亮几下更正位置,侧目看了看开始西斜的太阳,流霜的表情平添了几分凝重。
脚下的步子越发的虚了,力有所不济,但是——优姬绝对不能被他带走!绝对不可以有事!
咬牙,流霜硬是加快了速度。
到了!
稳稳地落在一缕的身侧。调整着呼吸,悄悄隐在树后,看到对方眼中的担心安抚地笑了笑,然后将注意力放到四周环境上。
丛生的杂草疯狂地漫过膝盖,小虫肆意地在空中飞舞着张牙舞爪。破败的两层小楼,尖尖的屋顶褪却了一切亮丽的色调,被窗帘掩藏起来的内室不愿意给外人看到分毫,墙上班驳的印记诉说着年轮,在无尽的时光里漫漫风化。
但是,奇怪,野草在栅栏前蓦地停步,再不上前,院子里隐约看见的一片干枯龟裂的土地。
最后,目光凌厉地定格在那一大一小身上。
ξ
树木掩隐的破败别墅,推动木栏的“支拉”声像鬼魅一般令人生畏,这让鼓起勇气伸手的优姬触电般的收手。
她小心地望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男孩,开口,语气中带着颤音,似乎她强忍着不哭,仔细分辨又好象没有:“你住这里?”
男孩直直地望着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由自主地想把她看清,但是,这不是重点,半晌后,麻木冷漠地指出事实:“你害怕。”
优姬吓了一大跳,想叫但是又将自己的嘴巴捂住,原来他会说话!她,她一度以为对方是一个可怜的聋哑孩子。
“说,什么呢……”有所惧怕地嘿嘿假笑两声,自己听着也难受。
“你害怕。”没有任何不耐烦地再次重复,然后上扬,很愉快,“被玖兰枢宠坏的小丫头么?”他的脸上出现了不符年龄的似笑非笑的嘲讽,异色双眸妖艳而充满无法掩饰的憎恶。
“你!”优姬张口结舌,手足无措:他都在说些什么啊。
“比你的母亲还没有用!”
“我,母亲?”优姬惊诧地瞪大眼,眼中盛满了不可置信:“你是谁?你知道些什么?”
“想知道?”男孩扬头眯起眼睛,似乎是想把对方看的更清楚点,可那神情比恶狼还狠厉。
优姬惊惧地避开一步,男孩也没有更多的表示,只是敛了眼,哼地一声,往木栏里走:“想知道就进来。”那背影瘦小而坚毅。
不知为何,优姬下意识地跟了上去。
可就在下一刻,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往后拽,还用力地推了一把,重心不稳中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慌忙抬头,冷冷的金属面具隔绝了他人对他的探访,目光往前转,只见一抹坚定的身影挡在自己面前,红色长发齐腰,单手叉腰,身体略侧,端的悠闲自适。
“黑主小姐,请跟我走。”
清冷的声音似曾相识,话语中透着一股熟稔,但是她此时已经没有时间理会,摇头抗拒着:“不,我不走!”
“你想怎么样?”
流霜猛然回头,眉头紧锁,启唇就是轻斥:“不要胡闹!”
“不是胡闹!” 优姬的话清晰得绝不会出现歧义:“他说我母亲!”
“你母亲?”流霜眼睛危险地眯起,转回头定着注视自己的男孩,“优姬,你是孤儿。”原来,在自己听不到对话的时候,这个死家伙竟然散布了这个消息。
可以预想到自己的麻烦有多大了。
“我知道。”
男孩挑衅一笑,目光穿过流霜直达自己的目标——被流霜风清云淡地堵回去的优姬。
“而且,你面前的人也知道。只是……”
“够了!”流霜的身体一瞬间僵硬,看着男孩天真的眨眼,深刻明白这个家伙为什么不能留了。
被一切冲击的有些凌乱的大脑开始迅速进行恢复,警戒一切。冷静分析后,流霜微微上扬唇角,眼中融入了夕阳的温暖,渗入骸骨:“你这次是来寻我麻烦吧,不要多事了。”
李土看见她善睐的明眸底下沉淀的情绪,不由激赏,也不想再在口舌上费什么无用功,没有开口,转身径直走向里面。
是的,费再多口舌,也只能让她麻烦一会儿,她有那本事让人忘记发生的一切,按照自己的意志来行事。
可怕的女人。
ξ
正想要跟上去,流霜依旧不放心地叮嘱道:“优姬,你先回去,呆在黑主那里,哪里都不要去,我会给你解释的……在我回来以前,一……你,看好她,不要让她受伤。”
“是!”
“不要,你瞒着我,流霜姐,你为什么要瞒我?告诉我——你——你不要走!”
流霜跟上前最后瞥了一眼。
这一眼让挣扎不休的优姬顿时停了动作,因为她看见了太多的疲惫和……厌弃?!
下一刻,神色如常,女子依旧巧笑嫣然,耳畔依旧是她安定人心的声音:“乖,等我回来。”
再没有犹豫,流霜将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杂音。
周身突然清净地仿佛虚幻,所以,轻轻的脚步声反而重重地踩在了隐隐跳动的经络上。
吸气,平静,流霜跟上他刻意缓慢的步子。
一直都不曾和这人如此平静的相处过,相互的利用和暗算,玖兰家族的内斗,让本来年幼的流霜意外地坚定站在相同年幼的枢(也许不能这么说)身后,李土也从未小看过被大人保护在身后的这两个小孩。
不,也许,有过。
皱眉,仔细思索记忆,似乎有一个夜晚,那时候,自己还没有被寄养到玖兰家,跟着父母——风餐露宿?也不能这么说,应该是,恩,天天野营。
那天晚上,天晴朗,漫天的星星多的似乎在天上都待不下,而那对父母很不负责任地去张罗已经迟到的晚饭,将自己一个人扔在丛林里。
不是没有郁闷过自己怎么有这样的父母,但是小小的孩子还是认命地尝试着扎帐篷。
可是,小孩的力气太小,即使是吸血鬼也无法从容应付庞大的帐篷。
时不时地被在风中摇摇欲坠而成功塌下的物件给蒙住,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心里憋了一口气硬是不信邪。
但是,其实还是不要自不量力的好。
郁闷。
就在这时,一阵憋不住的小声很肆意地从不远处的树上传来,抬头怒视调笑者,只见一个青年人盘腿坐在树桠上,也不怕掉下来。
流霜恶毒地在心里诅咒他掉下来摔个稀巴烂,结果,他双脚勾着树桠身体向下倾斜,旋转。
很好,流霜听到了清脆的折断声,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诅咒也可以成功,恩,下次记得诅咒突然又抛弃自己去玩的某两只半路摔个狗吃屎。
可是,头上加上的压力让流霜迅速退后,然后就看见视野里一个完好的人站在自己面前。
那感觉,哼,吸血鬼么。
撇头,流霜不屑看他,耳畔却响起了低沉的笑声,似乎某人相当地愉悦。
“没想到,半夜饿了出来觅食竟然遇见这么好玩的小孩——哎,你放心不要害怕,我已经吃饱了,而且,一个纯血种,我可不想被谁说教。”
流霜瞥都不瞥他,在心里冷哼,我那不是害怕,是觉得你不要命了——勇士!?
“看看,小家伙似乎在做自己做不到的事情,而且,做了很长时间。”
你到底有完没完?!
“那,我帮你,好不好?”
流霜很厌烦地转回头时,正好看见那人毫无芥蒂地眯眼笑着问,脸上的刀疤减了几分狰狞,总觉得有违和感,但是——“先说好,没有报酬。”
“……哈!不愧是琦琏家的孩子!”
男子的背影,在黑夜里突然高大起来,然后瞬间缩小:“记住,我是玖兰李土,以后不要为难我就可以了。”
果然有要求。
哼哼。
不过,玖兰?纯血种?
哼,管他呢。
可是,现在想来,你真是处心积虑啊。
流霜的手指甲掐的自己的手心生疼。
作者有话要说:扭来扭去;我要评啊;捶地!
泣血之心
这所屋子内部装饰精美,但却透着一股子阴寒,繁丽的壁画勾勒的安宁很虚浮,在夜明珠的照耀下荧荧发亮。
玖兰李土坐在厅堂里,摇椅轻轻带着他的身子摇动,脚下是柔软的地毯,背后,火焰安静地跳动。他的脸一半陷入黑暗看不见,一半被壁炉中的火焰照的清晰,甚至那红色活泼地跳动在他的眼里。
魔魅的怪异。
流霜自寻了一把椅子坐下,手指在雕花把手上轻轻击打,缓慢而清晰。
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谁也没有说话。流霜甚至闭上眼睛,安静地假寐。
李土没有看她,目光穿透一切,不知停留在何处,脸上收回了所有虚假的表情,显得十分空洞,看上去就像一个精致的牵线娃娃。少年的轮廓意外的尖锐。
明明是对立面却可以如此安静地相处,恐怕其他人看见了要大跌眼镜。
但是,实际上来说,两个处于两面的意志坚定的人,无论如何磨合都不会有改观,那么偶尔的相处不会对他们的行为造成任何的影响。
渐渐地,流霜睁开眼,重新获得疲惫身躯的控制权,几乎透明的眼珠子干净而空白。
下一瞬,厚厚的城墙架设于两人之间,壁垒分明,谈判开始:“感谢你给我这么多时间思考——直接说吧,找我什么事?”流霜不怀疑眼前人再换十个躯体也不会做任何缺少价值的事情。
他绑架优姬却在流霜出现后毫不拖泥带水地放人,本质上没有对优姬造成什么伤害。那么他的目标显然不是优姬。
假如知道自己要出来,然后布置计划和自己见面,中间偶然发现优姬并将她抓在手里,这样即使流霜本不想和他见面也不行,计划的成功率为百分百。
她觉得这个假设比较符合对方的阴暗性格。而且,有人把自己的行踪告诉了他呢。
“你活着真累,一直要为这么一个幼稚的小女孩善后。”
“相较枢还算轻松,而且,她这么乐于助人也是好事。”流霜毫不怀疑是眼前这人假装迷路需要人送回去,好吧,或者说优姬以为他是迷路的孩子了。
“玖兰枢?”对方似乎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他是把那小女孩当作一生的珍宝来对待。你呢?小丫头本质上来说和你非亲非故。”
“好了,不要扯些有的没有的。”
流霜冷冷地打断他,目光冷凝,心底涌起的层层不悦,甚至带着气血翻腾。
敛眼,她很好地掩藏了眼中所有的讯息。
“那好,我直说。”李土很懊恼地没有捕捉到她的情绪波动,但是这不妨碍他接下来的行动——“撤掉在支葵家的所有眼线!”
滔天怒意直直逼过来,狷狂的气势将流霜包裹在其中。
不过,这只是打了半折的威势。
“凭什么?”流霜好笑,抬眼毫不避讳地与他对视,未掩饰的纯血力量游刃有余地抵住了对方的逼压,“我可不是你那些愚蠢的仆人,没有义务按照你的话做。”
李土对她仍然有力量与自己抗衡而感兴趣地挑眉,按理说她逆天之力未愈,但——无所谓:“自然是用秘密交换。”
“什么?”
“你妹妹的下落,以及——一翁对你的奇怪态度的来源。哎?这么强有力的东西,你说值不值?”
你妹妹的下落?
你妹妹的下落!
流霜的身体不可遏止地微微颤动,脸色倏忽褪去了所有的颜色,牢牢地盯住李土的眼睛不放,良久没有说话,直到把自己体内所有的感情都压制下后——她无所芥蒂地笑了:“你这个条件我倒是喜欢,说说看,如果我满意,立刻撤人!”
ξ
当流霜面如土灰地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