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ξ
当流霜面如土灰地出现在门口不愿意再往前一步时,小小似有感应地跑过来开门。
在黑暗的长廊里走了太久的流霜被突如其来的耀眼灯光闪的眼睛发疼,湿润的感觉渐渐漫上眼眶。
小小有所察觉地小心呼唤,将背后的目光挡掉,其他在房里的人看不到流霜的状态:“大人?”
吸气,软弱掩在心底,流霜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地笑了笑:“你回去帮忙吧,我让你带来的两个人去查点东西——记住,按S级查。”
小小心里咯噔一下,手心出汗:S级,连枢大人都不可以知晓。
“是。”
小小点点头,行了个半礼,和流霜错身离开。
“哪,谢谢你代替他送优姬回来,我考虑不周到。”
小小回头,看着她格外破碎的笑容,即使自己是活泼的那个性格也不免沉重:到底大人遇到了什么?
这不是她可以问的东西,所以——“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放在背后的手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凌乱的脑子里有了暂时的清明。流霜走进门看着里面的情景。
优姬正坐在沙发里一声不吭,委屈地撇头不愿理会所有的人,看来是没有人回答了她的问题。可是——瞧瞧,名义上的父亲在不远处担忧地望着她,自己的伙伴零站在身后默默支持,最喜欢的枢大人握着她的手安抚着。
这就是纯血公主的待遇?
流霜差点笑出声来,死死咬住的牙关几乎破出一声呜咽。
自己的妹妹难道就不是纯血公主了?凭什么她要被抓去做实验,就为了那些欲念太多的人研究所谓的琏琦家的特殊能力?而现在,肉身已死,被继续在某个不知名的地下实验室里蹂躏,灵魂不知失落到何处?
流霜朝前走——
第一步,不负责任的父母把尚在襁褓里的妹妹送到自己手里,本来哭闹不休的孩子神奇地笑开了花;
第二步,小小的孩子在自己的牵引下蹒跚学步,时不时地摔倒,但是倔强地不哭;
第三步,雷雨天被吓到的孩子胆怯地躲到姐姐的被窝里寻求安全;
第四步,在家庭老师严厉的教育下,孩子收收被打红的小手,朝着心疼的自己慎重地说自己会付起作为琦琏流雪的责任;
第五步……
——到了玖兰枢的面前,头脑里的一切都收回,干干净净,流霜抬头:“我收回了对支葵的控制,他用条件换的。”
枢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流霜强忍着一口气,侧头对着将目光转到自己身上的黑主灰阎抱歉地笑了笑:“麻烦你和锥生出去一下,打扰了。”
黑主看了她片刻,最终挫败地起身,拎着明显不情愿的锥生零离开。轻轻地阖上门前,他最后看了一眼流霜。
她的异于常态在进门时就引起了他的注意,但是他,没有资格问。而有资格问的——黑主瞥了眼抚摸着优姬头发的男子——竟然完全没有发觉。
ξ
听到门带上的轻微声响,流霜单膝跪下来,努力和优姬平视,但是对方总是在躲避自己的目光;明显是赌气。
身边的枢还是不出声,只是轻轻将优姬搂住。
“优姬,我告诉你,好吗?”流霜轻轻地笑着,“你母亲,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她一直喜欢做些小东西,而且她亲手做的甜品也相当的好吃……”
流霜感觉到有凝重的视线落到自己身上。
优姬有些不明白了,明明刚刚所有人都避口不谈的话题竟然会从她的嘴巴里说出来。
“呐,你一直不看我,我就不讲了咯,黑主优姬。”
优姬急忙看她的脸,想知道下文的她,丝毫没有听出话里的异常。
枢伸手想拦住优姬但是晚了一步——就在优姬和流霜对视的那一瞬间,优姬的呼吸变的绵长,自己已然不是自己。
枢只能抱住宛如木偶娃娃一般呆滞的她,想说什么,但也知道于事无补,垂下头,额前碎发掩住了他的眼睛。
“今天你和同学出去玩,中午走散,半路遇上我——记住只有我一个人——我带你玩了半天以后因为有事让小小送你回来。”
说着,流霜身上开始暴涨威压,血色眼睛里颜色忽明忽暗,浓稠的色彩让人移不开眼。
她正在给优姬灌输一些她没有经历的游戏,当然,是和自己在一起。
“把你今天下午到晚上经历的一切都忘记,我给你灌输的才是真实。”
“……是。”
优姬低低地应了一声,随着流霜的阖眼,眼眸回复清明,但还来不及说一句话就昏昏沉沉地靠着枢睡了过去。
流霜不适地揉揉眼睛,站起来,腿部瞬间的酥麻让她踉跄了一下。
“你为什么这么做?”枢的话中强压着不悦,早已没有淡淡慵懒的意味,却依旧优雅缓慢,“你明知道这样会对她有所损伤。”
话音刚落,温热的气息就撩人地拂过他的耳畔,让他不禁躲避:“你想让我说什么,大家都明白,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不然,你等我做什么?”
流霜直起身,后退几步,一双清澈如泉的眸子不带半点杂质,但脸上缓缓绽开一个讽刺的笑:“玖兰枢你越来越不诚实了。”
而且,我说过,你的罪我来断,以后即使优姬想起来也不会怪罪你分毫,你永永远远是爱护她的那个至亲哥哥。
枢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几步之遥的流霜,抱起优姬离开。
打开门前,枢背对着流霜:“抱歉了,我今天情绪不好。”
「他是把那小女孩当作一生的珍宝来对待。」
流霜脑海里突然翻腾起这句话,觉得一切都上一如此可笑,头脑里都是一些常日里被压下的疯狂念头,宽大的白底黑纹衬衫在她转身时轻扬。
她去打开窗户的声音和他去打开门的声音同时响起,让两人心头同时一跳。
“你们只知道一味的溺爱——我不否认这样可以让人纯净,很简单就把她培养地像天使一般——但是,你们都从来不考虑她身上原本应该承担起的那些责任。”
“树里和悠因为对你的亏欠而越发地对优姬好,你又因为什么而纵容?把她小心地保护在水晶宫里你们就满足了?”
“我妹妹五岁就明白的东西,她到五十岁都没有人来教她。”
“玖兰枢,你迟早会后悔的。”
就在这一刻,猛烈的风把她的头发吹得凌乱,面容狼狈,身影矜贵冰冷。
月光下穿着白色衬衫的少女,纤瘦的身影似乎会随风飘逝,缥缈落寞,她半扬着脸,眼睛盯着漆黑的夜空上唯一存在的月牙。睫毛长长,失去了笑意的琥珀色眼睛分外清寂。
半晌,有些诧异地回头,原以为会礼貌听完她的话就走的枢,却没有发出半点脚步声。
他那双不带半点人间烟火的眼睛静静地望着她,就这么看着。明眸清远,纤尘不染,轻而易举地将流霜不断在心里筑起的堤坝摧毁。
心底的情感叫嚣着到来,少女的面容渐渐浮现出痛入骸骨的悲切,姣好的唇瓣被她咬的渗血。
“枢,你知道吗……我的……我的妹妹…再也回不来了……”
颤抖着说完这句话,流霜逃跑一般从窗台上跌下,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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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枢竟然有一股追过去的冲动。
脑海里闪过的片段和现在完全没有关系,却让枢深深地揪心:
花园里,她带着妹妹在阳光斑驳的梧桐树下玩耍。
温和干净的笑容一直停在脸上。忽而抬头看他,眸里清澈如秋水一般,嘴角勾着笑意,语气轻快一如往常:“我说你老了还是怎么的?作为主人陪陪客人不会吗?”
枢自己不禁也笑了,嘴角勾着:“你几乎算是长住者,只有你妹妹是客人,你妹妹没邀请我,我怎么好意思?”这感觉到像是放纵与从容。
但是,现在,他将头脑里的画面赶走,因为他知道自己怀里是他一生都不可以丢下的人。
额头轻轻相碰,枢有些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该说什么;昨天晚上JJ抽风抽群魔乱舞;我砸电脑都不能挽回她的一分同情。。。。。。。。。今天上来欣喜地看见多了评;啊哈;我还是容易满足的人。。。。。。。。谢谢大家;这一章;我鼓足了劲在写;因为这是我一直认为要过的一道槛。。。而且这章分量是有史以来最多的咯。
………
这一章可以说写了我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几次三番修改后最后给大家看的;至少在我心里是最适合的了;曾经;我第一次是想流霜和枢为了是否让优姬了解状况而大吵一架;但是这显然是不符合的。。。。。。。。。。。然后还有杂七杂八的想法;最后小心翼翼表现出来的只剩下了一点点。。
…
应该说;我本质上相当不喜欢优姬(好吧;她是挽回零的重要人物;坏话不能说);我心目中的优秀女主可以不漂亮可以耍心计;唯一不可以的就是拖后退和搞不清现状。。。(虽然她的搞不清现状有枢的一份作用力在)。。。因为不想太破坏她的形象;所以原来用很多笔墨写她倔强麻烦的情节被我去掉了
………
不知道最后怎么样?我很忐忑。。
………
忘记了;那啥;我偶尔抽抽疯跑到前面的章节里去改错字;大家不要理我就可以了
沉睡の感情
午后落到台阶上的光影调皮地晃动,不远处的紫藤架下,少女弯腰在寻找什么,背景是一片柔和的紫,白色的连衣裙在空中划过的弧度似乎带动了空气的流动。
有人好奇地开口,话语里是掩不住的充溺:“到底找什么?不热吗?”
少女没有应声,只是将目光落到不知名的地方,最后放弃般地耸耸肩,没有太在意,伸出手朝另一个人摆摆,然后转身走回来。
顺着手看过去,纤弱的胳膊,瘦削的肩膀——蒙着面纱的脸?!
巨大的撕扯力将眼前的一切分割的支离破碎,有流沙从手掌中无法挽回地消逝。流霜面对这完全不属于自己的幻象,竟然很想抓住,想的几乎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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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意识回归后的流霜只想骂人,虽然她脑子里的词汇不多,但是现在的情况让她相当郁闷。
她想叫人,但是喉咙里完全发不出一个音节。
她想动,但是排山倒海而来疲惫让她放弃了这个打算,连眼皮都抬不起来又能指望什么?
正常的感官似乎只剩下听觉和嗅觉了。
耳畔不紧不慢的水滴溅落声节奏分明,在这个寂静的空间里分外清晰,流霜有些浮躁的心渐渐平静。
空气里充斥的味道让她感到无奈的同时满足——是血的香味。
这品质,至少是贵族的了。
蓦地,一阵由远即近的脚步声,半晌,门“支呀”打开,没几秒,被人轻轻阖上,脚步声渐近。
更香醇的气味飘散过来。
有人轻巧地抱起自己的头,用手轻轻捏开半闭的嘴巴,小心翼翼地用一片冰冷碰触自己的嘴唇,接着,液体缓慢地流进了她的嘴里。
下意识地吞咽,虽然感到有些从嘴角漏出,但是最终划过喉管的冰凉冲散了口中原有的苦涩,她甚至有些不满对方缓慢的速度。
好不容易等对方喂完,对方耐心地擦拭自己的唇瓣、脸颊,顿了片刻,将自己无力的长半身满满地搂到怀里。
抱了会儿,轻手轻脚地将自己放回原处。
这下麻痹的感官才把感觉传递过来,粘稠的东西迅速靠拢过来,丝滑而冰冷,她有些后悔离开那人温暖的怀抱了。
但是,躺下的舒服也不可否认,有一种安定的力量从四面八方会聚过来,细细地渗透肌肤,通过经络,流向四肢百骸。
空间里只剩下轻微而绵长的呼吸和如有实质的目光,不带半点侵略和恶意,那种难得的静让流霜刚刚因为突然醒来而亢奋的精神再也承受不住的昏沉,蒙蒙胧胧中她知道自己又要睡了。
就在她游离在梦的边缘时,突然感到有东西蜻蜓点水般落到自己的额头,意外的柔软。
迷迷糊糊,流霜贪恋那一瞬的舒服,听到离开的脚步声不免带上点可惜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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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知过了多久,昏沉中有人将她整个儿抱起,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