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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南弦很快找到那位心理医生的电话号码,那么巧,医生的诊疗室就在他们俩见面的咖啡馆附近,桑桐打算一个人去,单南弦不放心她一个人,就陪着她一起去了。
进了电梯,桑桐明显有些紧张。
六年来,她有无数个机会找回那1夜的记忆碎片,她都放弃了,因为她害怕,害怕记忆一旦找回,永远都摆脱不掉那夜的痛苦。可如今,她想找回那天的记忆碎片,因为她要彻彻底底地记住那种痛,只有记住了,她才能下定决心,离开秦晋琛!
心理医生姓柳,四十多岁的年纪,听说在业内很有名。
见她很紧张,柳医生给她倒了一杯温水,笑着说,“喝点水,不用这么紧张,把我当朋友就行了,我可以叫你小桑吗?这样会感觉亲切一点。我的名字叫柳数,不过不是树木的树,而是数数的数,你可以叫我柳大哥,也可以直呼我的姓名。”
桑桐握住透明的水杯,扯了扯嘴角,柳医生幽默的言语令她暂且放松了紧张感,一旁的单南弦朝她微微一笑,也示意她不要紧张。
柳医生又说,“其实你的情况我早就听小单说过了,可惜你一直不肯来我的诊疗室。其实还是你太紧张,大可以想做是找我聊聊天,吐吐苦水,放松一下而已。”
桑桐蹙了蹙眉,犹豫了片刻,说,“柳医生,听说……你们心理医生会催眠……”
柳医生大笑了起来,“这只是一种帮助病人治疗的手段,你想试试这种方法,帮助恢复记忆?”
她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说,“你也听说过我的遭遇,以前我是害怕,可现在,我……不想再逃避了,可能恢复记忆会让自己更痛苦,可是……有些事情,我想自己回忆起来……我想确定一件事。”
她握紧了手中的杯子,放在下巴前,忍不住用牙齿轻咬杯子的边缘。
柳医生说,“你想找回记忆,直面以前的遭遇,不是件坏事。不过,你这么久都没来找过我,应该还是很排斥那段记忆的吧?”
桑桐沉默以对,的确,她有很长一段时间非常地排斥,她是在害怕,这是种本能的反应。
柳医生又说,“不管你想不想知道,你都一定要告诉我你内心真实的想法,好好想一会儿再回答我吧。”
桑桐轻轻咬住下唇,沉默了许久,说,“我确定我想知道,但准确地说,我是想知道又害怕知道……”
“那你有没有想过,加入想起六年前的事,你一时间不能承受怎么办?”柳医生担心的,是因为他知道桑桐曾遭遇过弓虽。暴,对女生来说,恢复那一刻的记忆是很可怕的,他不确定桑桐能否承受那一刻的痛苦。
桑桐苦涩地笑了起来,“我想我应该能承受吧,这段时间我也理清了很多事情,我可以预料到一些事……”
“好,那就先跟我说说这段时间你都做了些什么,有什么开心的,不开心的都可以说出来听听。”
柳医生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枚硬币,放在手指间开始有意无意地不停翻动。
桑桐深吸了一口气,将一些近况仿若聊天一般,慢慢地告诉给柳医生,说话时,她的目光不经意间被那枚不停翻转的硬币吸引,这枚硬币就像是有生命一样,正反反正,从左到右,再从右到左,连续不断,在他的指缝间不停地跳动。
渐渐地,她有了困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说,“我好像有点困了。”
柳医生说,“困了就好好休息一下吧,等你醒了,我们再接着聊。”
“哦,好的。”
她木纳地看着那枚硬币在柳医生的五指间不停翻转,然后不知不觉闭上了眼,沉沉睡去……
窗外似乎有呼呼的风声,她感到有些冷,起身去关窗,一眼就看见楼下有个熟悉的身影,是单南弦!
他朝她招了招手,她匆匆下楼,发现他手里拿着一串车钥匙,不觉惊诧,“南弦,你哪儿来的车钥匙?”
他雀跃地说,“桐桐,还记得我说过你满二十岁的时候,会送你一个难忘的生日会吗?我现在就开车带你去一个地方!”
他说着就牵她来到一辆吉普车前,邀功似地朝她甩了甩头,“走吧,上车!”
她把好奇的目光投到那辆吉普上,她说过,她最喜欢的就是吉普车,不管是谁,只要开着这种车就是帅气,没想到他不但偷偷学会了开车,还真的开来了一辆吉普。
单南弦帅气地坐上了车,侧头看她,“我带你疯去!”
于是一路疾驶,他带她去了悦来度假村。
初恋总是朦胧青涩,却又伴随着冲~动,想要把身子给他的想法,就是在那时候莫名产生的,桑桐心底隐隐揣着一股躁动,也明显感觉到身边的单南弦身上同样流窜着躁动的情愫。
她主动告白,说想要留下来和他在一起,单南弦也很紧张,从少男少女跨越到成人的那一步,对他们来说都不容易。
221。 【V157】帮我离开秦晋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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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到关口,单南弦发现没有准备套子,于是匆匆套上衣服出去买,十多分钟后仍不见他的人影,桑桐担心他,就穿上衣物出去找。
悦来度假村的地势并不复杂,或许是夜太深,光线太弱的缘故,她走着走着就迷路了。
就在她彷徨不知所措的时候,身侧一道房门突然被打开,她正准备回头,手腕忽然一紧,一股强劲的力道将她拉进房间里。
紧接着,男人遒劲的双臂紧紧箍住了她!
昏暗不明的光线里,醉意朦胧的男人嗅着她的颈脖,醺然呢喃,“婉露,婉露……你好香……”
婉露?婉露是谁?他是不是认错了人?
“等一等……”
桑桐试图解释,然而喝醉了的男人根本就没有听见她的话,径直半拖半推地把她抵到了床边,忽然手腕一甩,桑桐被猛然甩进了床中央。
铺天盖地的晕眩感袭来,她还来不及撑坐起来,男人结实精壮的身子随即黑沉沉地压下来!
男性灼~热的体温,似乎哪怕是隔着衣物,都有些挡不住了,那气势汹汹的谷欠望犹如排山倒海般向她扑来,她的腿被拉开了,她觉得自己似乎在下一刻就会被这犹如凶*无*错*小*说 m。qulEdU。兽般的男人给撕裂!
她惊恐地大呼,“不!我不是婉露!求你,求你放开我……”
然而男人置若罔闻,粗鲁地错捏着她那比豆腐还嫩的肌肤,猛然间就扯掉了她身上的衣物,那一刻到来的时候,她原本害怕到紧闭的双眼,因为疼痛而睁大开来。
于是,男人雕塑般的容颜映入眼帘……
“啊——”桑桐从躺椅上弹坐起来,大口大口喘息,浑身颤抖着,蓦地有一双手臂把她抱住,她像是受到刺激一般,紧闭着双眼,惊恐地挥舞着双手,“走开!你别碰我!走开!快走开!”
单南弦担忧的嗓音仿佛从天外传来,“桐桐,你冷静点!你刚才只是被催眠了!”
熟悉的声音唤醒了桑桐,她抬起双眼看向单南弦,不禁拽住他的胳膊,脱口而出,“南弦,救我!有人要强~暴我!”
单南弦的脸色霎时变得很凝重,桑桐怔了怔,忽然想起些什么,缓缓地松开他的手臂,低垂下头,眼泪吧嗒吧嗒默默地往下掉。
她想起来了,自己是来做催眠治疗的,为了唤醒六年前的那段记忆,她确实是想起来了,可是事实那么残忍,那个弓虽。暴她的男人……正是她现在的丈夫,秦晋琛!
见她哭得那么伤心,单南弦于心不忍,“桐桐,你还好吧?其实,你真的不应该这么做的,想不起来,或许更好。如果我可以替你痛,我希望是我遭受这样的经历。”
他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忽然想起些什么,急切地问身旁的柳医生,“对了,柳医生,既然你会催眠,能够唤醒人的记忆,那么,只要医术够高明,是不是同样可以封住人的记忆?如果真的可以,请你再给桐桐做一次催眠,封住她的记忆吧!我不想看见她这么痛苦。”
桑桐仿若没有听见单南弦的话,只是一个劲儿地掉眼泪,而柳医生感到很为难。
他说,“我确实可以通过催眠方式封住人的记忆,把病人所有的痛苦记忆都抹去,但是要这么做,必须经过当事人的同意。不管怎么说,我不能违反职业操守,而且这么做,其实都是种自损的行为,对大脑会有很大的伤害。作为一名专业的心理医生,我希望桑小姐能真正地从这份感情中走出来。”
桑桐这才开口了,点点头说,“柳医生说得对,既然我决定开启记忆,就不会再封存它了,我会走出来的。但是,现在请别劝着我,也别拦着我,让我尽情哭个够吧……”
当一颗心被锋利的刀切得支离破碎,无论怎么拼,都是千疮百孔。于是,她任凭眼泪尽情地流淌,泣不成声。
单南弦陪着她坐在一旁,紧蹙着双眉,手中不停地递着面巾纸,她哭起来真是可怕,犹如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有好几次他怀疑她会不会哭晕过去。
不知哭了多久,桑桐终于停下来了,跟柳医生道了别,出了诊疗室,进到电梯间,她忽然抬起红肿的双眼,看向单南弦。
“南弦,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她的眸光,变得从未有过的冷漠,口吻强硬地说,“帮我离开秦晋琛!”
“桐桐,你确定?”单南弦又惊又喜。
她重重地点头,“我确定!”
“可你肚子里的孩子……”单南弦低头看着她的肚子。
桑桐下意识地抚了抚腹部,近三个月来,她已经习惯了这样轻抚自己肚子,不觉悲从中来,可是一想到六年前他把她当成了叶婉露,将她压在身下强~暴的情景,她浑身就不自觉地颤抖。
咬了咬牙,她发狠地说,“当然是要打掉!”
这是单南弦求之不得的结果,他点点头,“好,我帮你!你先回去等消息,我帮你打点好一切后,就通知你。”
桑桐默默地点头,心里却是难受得紧,怕她坚持不住,单南弦担忧地说,“桐桐,你一定要坚持住,不管怎样,只要不做傻事就好。”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做傻事的,为了秦晋琛那样虚伪的人,不值得!”她咬牙说着,眼泪却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你这样我就放心了。”
“我知道该怎么做。”
“那就好,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尽管来找我,我的手机会全天候二十四小时为你开通!”
“谢谢。”桑桐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容。
她知道此时此刻唯一能找得到,又肯帮她忙的人,只有单南弦,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只要帮她离开秦晋琛就好。
单南弦离开后,桑桐才打电话让高亮接她,回到照母山顶别墅后,只觉得精神疲倦,恹恹地吃了些东西,上楼睡下了。
秦晋琛忙到很晚回来,见她在睡,就没有吵醒她,洗漱完毕后,就在她身边躺下,将她抱在怀里,觉得姿势舒服了,才沉沉睡去。
夜里,不知几时,一声陡然尖叫几乎要击碎几米外的落地窗,秦晋琛猛地起身,“怎么了?”
他急得不行,赶紧开了灯。
回头一看,桑桐双手抱住脑袋,两腿弓起,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他忙问,“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桑桐猛地推开他,“别碰我!”
秦晋琛不防她会推自己,而且还力道这么猛,差点儿被推下床去,他怔怔地抬头,看见桑桐一脸苍白,又起身抱住她,“不怕不怕,只是个梦而已,有我在呢,别怕。”
桑桐哭得泣不成声,细碎的声音断断续续从唇齿间逸出,“我梦到了六年前的那个晚上,秦晋琛,我好怕。”
秦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