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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惊了一下,打了个寒噤,单南弦见状,轻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别怕,有我在。而且这位医生的医术很好,听说她做个手术就像是睡了一觉。而且她在中医调理方面也有很高的造诣,等你做完手术,她会专门为你开几道方子,供你调理身体。”
桑桐点点头,这才镇定下来。
单南弦口中医术高明的医生姓杨,杨医生见到桑桐进来后,便友好地点点头,“桑小姐,你好。”
桑桐勉强笑了笑,杨医生指了指身旁,“请躺下来,我给你做做检查。”
原来照例先做检查,圆头仪器沾了滑滑的膏体,在桑桐小腹上推开,探了几处,停在一处上微微用了点力,桑桐的小~腹不受控制地收缩了一下,不禁转头看向一旁的仪器。
屏幕上的画面,浑浑噩噩的一片,隐约看得出是个有边界的容器,杨医生正聚精会神地观察着,并没有指给她看或者解说,但桑桐因为之前做过一次B超,所以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小黑点。
因为那与其他阴影不一样,那是她的宝宝。
“可以了。”杨医生这时站无错小说 (m)。(quledu)。()起来,对她安慰地一笑,收了仪器,问道,“桑小姐,请问您准备好了吗?”
桑桐怔了怔,听懂了杨医生的意思,意思是说:如果要动手术的话,可以开始了。
她死盯着屏幕,耳朵里嗡鸣声一片,忽然想起自己做过的那个胎梦,梦里那个可爱的小女娃此刻仿佛就在她耳边一阵阵地哀求:妈咪,别不要我,求求你,妈咪,千万千万别打掉我,等我生下来一定会乖乖的,我会一直陪着你,妈咪,求求你……
桑桐的脸色刷地白下去,在枕上缓缓摇着头,用力而坚决地。
杨医生摇了摇头,回头从一旁小护士手里拿过温毛巾,替她擦干净小~腹上的膏体,拉好了衣服。
桑桐坐了起来,颤颤巍巍下了地,整个人都虚脱了,差点儿滑坐下去,杨医生伸手扶住了她。
“对不起,我……”桑桐仍然没有回过神来,说话都颤抖着,“杨医生,对不起,我,我……”
“没关系的,好好想清楚了再做决定,有缘为母子,一定要慎重。”
桑桐抿着唇点头,默默正要走出去,又被杨医生叫住,“等一等桑小姐,这个给你。”
杨医生递来一张超声波照片,桑桐将照片捏在手里,走出诊疗室的时候,如同一只游魂。
看见桑桐出来得这么快,单南弦脸色很难看,乍然听说她放弃打掉孩子的消息后,他甚至有种冲动,想要拽住桑桐的手腕冲进诊疗室里,强行让杨医生给她打一记堕胎针,他真的无法接受桑桐肚子里怀着秦晋琛的孩子!
但是,他终究是忍住了那股冲动,勉力冷静下来,毕竟桑桐现在的精神状态很不好,才刚刚得知事实真相,如果再打掉孩子,她会崩溃的。再则,桑桐的身子很虚弱,只怕承受不起这样的创伤。
单南弦打定主意,先送桑桐去国外,再慢慢安排孩子的问题!
“桐桐,你还是怕了是不是?”他在她身前蹲下,忧心忡忡地问。
桑桐一屁股瘫坐在长凳上,轻盈纤长的睫毛,弱弱地眨动了几下,很艰难地闭上又睁开,抬眸看向单南弦。
“南弦……”嘶哑地轻喃一声后,她一下子蒙住了自己的脸,哭得悲戚,“为什么我舍不得打掉?为什么?明明知道那个人就是他,可恶的弓虽。女干犯,可我竟然舍不得打掉他的孩子?为什么……呜呜呜……我好痛苦,南弦,为什么我舍不得打掉他的孩子?我为什么会这么软弱,为什么做不到心狠……呜呜呜……”
她痛哭的嗓音撕扯着单南弦的心,他一把拥住桑桐,眉眼深锁,恨得咬牙切齿,“一切会好起来的,相信我,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我带你离开他身边,孩子的问题我会替你想办法。”
单南弦也是擅于攻心计的男人,此刻他想先安抚桑桐,等她冷静后,出了国,到了国外见不到秦晋琛的人,她自然而然就会忘掉对秦晋琛的那份感情,孩子的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
等到那时候,他和童家的恩怨也了结得差不多了,就可以去国外接她回来,一切终会走上正轨……
就在单南弦打着如意算盘的时候,有一阵凌乱且慌张的脚步声靠近,男人熟悉的怒吼声从远处传来,“桑桐?桑桐!桑桐,你在哪里?快回答我!桑桐!”
是秦晋琛!
桑桐仿佛坠入了万丈悬崖,整个人呆住。
单南弦也吃了一惊,起身问她,“怎么回事?他怎么找到这里的?”
桑桐这两天都在想着打掉肚子里的孩子的事情,却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秦晋琛在她手机里装了定位精灵系统,因为不懂,她一直都没有卸载过,上一次在单氏,他也是凭着这个东西找到她的,看来这次他又利用这个东西找到了她。
桑桐喏喏地说,“我,我忘了……他在我的手机里装了定位系统……”
“你……”单南弦低咒一声,“你怎么现在才说?赶紧躲起来!”
说着就扶她起来,然而两人还没来得及躲,秦晋琛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不远处的廊道上,他一眼就看到桑桐娇小的身影被单南弦护在身侧,脚步不由得顿住。
他只当是桑桐一时冲动,想要做傻事,却想不到另有人怂恿她,而那个人就是单南弦,顿时肺里仿佛有龙卷风席卷而过,怒火只顷刻间就蹿腾上来!
秦晋琛并没有用跑的,似乎笃定桑桐跑不掉似地,欣长身影阔步走来,一双鹰目迸发出夺人的光芒,他眼底的神色令桑桐无所遁形,她频频后退。
他离她越来越近了……
她的心一下子提起来,紧张得几乎揪成了一团,下意识的将身子往单南弦身后缩了缩,发乌的唇也哆嗦着,脸色变得愈加苍白,呼吸愈加急促。
见她往单南弦身后躲,秦晋琛更气恼,紧走了两步,带起强大的气场,气势迫人,单南弦立刻用自己的身体护住桑桐,吼道,“你想干什么?”
看得出来,秦晋琛是在极力压制自己怒火的,气成那样,恁是逼着自己恢复冷静,脸色虽然冷着,语气却温和下来,“桑桐,你出来,跟我回家!”
桑桐吸了口气,从单南弦身后走出来,鼓起勇气挑眉说,“家?你说的是哪个家?我爸妈留给我的那套怡兰苑公寓吗?”
家?她又该回到哪个家?他曾许诺她的温暖呢?许诺的受伤的时候陪在她身边呢?可事实却是,伤她最重最深的,就是他……
秦晋琛紧绷下颌,“桑桐,你明知道我说的是照母山顶别墅。”
到了这个份儿上,桑桐干脆挑明了,“我不想去!”
“桑桐!你……”
她打断他,“秦晋琛,我要去哪里是我的自由,我不想跟你一起回去!”
“为什么?”他拧着眉,直盯着桑桐问。
“为什么?呵,我为什么不跟你一起回去,你心里不是更清楚吗?!”桑桐在说这话的时候,心像被利刃割开了一个伤口,鲜血从里面淙淙冒了出来,她看见他眼里光亮一点一点逝去,最后死灰一片,可是,没有人比她更痛。
秦晋琛忍了忍,语气坚定冰冷,“桑桐,你先跟我回去,有什么事情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
“不!我不想谈!”她别开脸,似乎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秦晋琛咬了咬牙,“好,我不逼你回去,那我们就在这里谈。你跟刘伯说,你要去医院做孕检,你一向都是在孙医生那里做的,为什么跑来这里了?你想做什么,桑桐?”
他的口吻含了几分压迫和质问,桑桐心里又气又急,倏地回头看向秦晋琛,“你要在这里谈是不是?那好,秦晋琛,你听好了,我要跟你离婚!”
“离婚?”仿佛听到一个极大的玩笑话,他扯了扯嘴角,墨滴的黑瞳里漾起一抹冰凉,直接回绝掉,“不可能!”
桑桐深深吸了一口气,肺叶里都是痛的,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来。
瞧他多理直气壮啊,看来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非得要她把那残忍的事实挑明了,才知道悔恨,是吗?
这次,换她直盯着他的眼睛,仿佛控诉一般,抬手指着他,“秦晋琛,你很清楚当年强~暴我的人是谁,你还有脸要我跟你一起回去?”
秦晋琛浑身一震,原本在心外筑起的坚硬被瞬间击得溃不成军,他眼底的阴鸷消失不见,换上的却是无比的悲哀凄凉。
良久,他才勉力挤出一句话,“你知道了?所以,你才来医院打掉我的孩子?”
他眼底的悲凉令桑桐心悸,但她很快甩开那份不忍,冷着脸反问道,“谁说我怀的是你的孩子?”
224。 【V160】裂痛(求月票)
他眼底的悲凉令桑桐心悸,但她很快甩开那份不忍,冷着脸反问道,“谁说我怀的是你的孩子?”
秦晋琛的心脏咯噔一下,漏跳了一拍,下一秒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对她吼道,“桑桐,你胡说八道什么?你疯了吗?!”
是的,她疯了……
她真的快要疯了……
放手吧……放手……抓着她还有什么意义?
桑桐冷笑着,眼角却疾速聚集起了盈盈泪水,她快要控制不住哭出来,“我没疯,秦晋琛,我冷静得很!告诉你,你没听错,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而是……南弦的!”
她往身侧一站,无比亲昵地挽住单南弦的胳膊!
若是放在平日,她一定说不出这样的狠话,可此时此刻,她专掐了他的疼处,可明明是想要用狠话刺痛他,为什么滚烫的泪水流下来的却是自己?
一旁的单南弦也怔住了,完全没料到桑桐会说出这句话来,他侧首看了一眼桑桐,发现她脸上的泪痕,心里腾地来了气,转头朝秦晋琛冷嗤,“没错,孩子是我跟桐桐的。秦晋琛,你要是知趣就赶紧放开她!”
说着,就去掰开秦晋琛攥住桑桐皓腕的大掌,然而,一道尖锐的女声突然呵斥道,“你说'无''错'小说 m。qulEDu。COm什么?单南弦,桑桐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听见这把熟悉的嗓音,桑桐和单南弦彼此都怔了一下,回头望去,童梦挺着已经微凸的肚子走来,她身边跟了两名佣人,面色铁青地走来。
单南弦下意识地把桑桐护在身后,童梦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咬牙切齿地指着桑桐的肚子问,“单南弦,你老实回答我,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
不意这时候童梦会找来,单南弦有些呆怔,“你是怎么找来的?”
“怎么来的,当然是跟着你的!听说因为单氏股价的事情,你忙得晕头转向,我让佣人熬好了汤水,打算给你送去。亏我那么关心你,你却背着我跟这个贱货有了孩子?你还有良心没有?!”
童梦的声音很尖锐,并且用词非常难听,不稍一会儿就惹来了旁人的瞩目,桑桐受不住,身子虚晃了晃,单南弦赶紧扶住她的手臂。
见状,童梦极了,一把将桑桐推开,指着单南弦骂,“单南弦,你还敢扶她?到底她才是你老婆,还是我是你老婆?你怎么敢这么对我?!”
桑桐觉得脑子乱糟糟的,甩了甩头,秦晋琛见她状态不对劲,趁童梦跟单南弦起争执的时候,拽住着桑桐的手腕就往门外移动。
桑桐感觉到他的气息靠近,对他的手掌也格外熟悉,下意识地推拒,“放开我!秦晋琛!我不要跟你回去!”
她激动过后的身体有些发软,被陆向北拖着,脚下无力,半倚在秦晋琛身上,却努力朝相反的方向退缩,“你放开我!放了我吧!”
说出了那样的话,她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些话伤害了他,也彻底伤害了他们本来就已千疮百孔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