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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刚躲开,那石墙就坍塌下来,一股强大的水流哗啦啦从里面的通道冲出,并带出来一个人。
那是……秦晋琛!
他好不容易爬起身,剧烈喘息着,满身湿漉和鲜血……
桑桐不假思索地大喊,“晋琛!”她甩开单南弦的手,朝秦晋琛冲过去。
那种瞬间充斥而来的幸福感令桑桐痛哭出声,大步跑去,秦晋琛已经蹒跚站起,张开了怀抱,两人相碰在一起时,面对秦晋琛压下来的吻,桑桐踮起脚尖迎合。
唇齿间厮磨纠缠,桑桐眼睛里的滚烫抑制不住,秦晋琛咬住她的唇瓣,半晌后,才用手指替她抹去泪水。
桑桐扑入他怀里,双手在秦晋琛背部紧扣,“太好了!你出来了!太好了!”她一边语无伦次地说着话,一边哭得泣不成声。
她感觉到抱住她的臂膀在不住收拢,秦晋琛在她头顶亲了亲,“我差一点点就放弃了,可我听见了你的声音……我舍不得丢下你一个人。”
桑桐闻言,哭得更是稀里哗啦,秦晋琛不禁动容,揽住她的肩头紧紧相拥。
一旁,单南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该趁秦晋琛和桑桐无暇顾及他的时候逃走的,可他没有动,目光定格在秦晋琛低头亲吻桑桐的画面。
天空,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身后一阵嘈杂声趋近,他回过头,看到容爵带着一队人马赶来。
显然,此时再想起逃走,已是晚了。
他仰头看着这一场太阳雨,认命地闭了闭眼。
或许,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
因为秦晋琛受了很严重的伤,又害怕桑桐的孕身出现异常,容爵马上派人把他们俩都送去了医院,索性两人都没有大碍,只是秦晋琛有失血过多的现象,需要输血和静养。
直到躺在病床上的秦晋琛醒过来后,桑桐高度绷紧的神经线才放松下来。
不由得红了眼眶,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她还是感到后怕。
即将失去他的惶恐到这会儿还没法平息,桑桐鼻尖发酸,秦晋琛看到她双肩颤抖,“宝贝儿?”
她胸腔剧烈起伏了几下,但实在压抑不住,忽然就放声大哭起来。
眼泪簌簌而落,桑桐哭得就像要背过气一样,秦晋琛手忙脚乱起来,不住用手掌替她擦拭眼睛,“怎么了,已经没事了,是不是吓坏了?”
桑桐的哽咽声止都止不住,听得秦晋琛既难受又心疼,她忽然张开双臂用力抱住他的脖子,“你为什么要骗我,你把我一个人送上通风窗口,当我看到你被丢在下面的时候,我有多害怕你知道吗?”
秦晋琛双手抱住她瘦削的身体,“我知道。”
“你才不知道,我当时觉得连哭都没力气了,我从来没想过你会离开我,哪怕只是刚才那么十几分钟的时间,我就像是跟你离开了一个世纪,你知道那种感觉多可怕吗?!”
桑桐再度哭出声来,秦晋琛抬手抚摸她的脸颊,“如果换成是你,你也会这样的。桑桐,我是很自私,我当时想到了小橙橙,我想到,如果有人告诉她,爸爸妈妈都去了很远的地方,她要怎么面对?我不敢想,一想,心就疼得要死。但你逃出去了,即便我出不去,总还有你能陪着她,你可以编织一模一样的谎言,说我到了远方,但因为是妈妈说出来的,她就会相信。”
桑桐抱紧他,身体因为剧烈地哭泣而颤抖,秦晋琛掌心在她脸颊上摩挲,心口跟她一样的疼。
他何尝不害怕,若不是再最后一刻听见她在外面的呼喊声,他可能真的就放弃了……
他微微哽咽,轻拍她的后背,说道,“没事了,虚惊一场,有我在,是不是什么都不用怕?”
她喉咙一梗,“就是因为你,我才哭成这样的。”
然而秦晋琛的心里面被积压的不是后怕,反而是庆幸:如果他不在她身边去,他这会儿很可能已经完完全全失去她了。
“晋琛,最后你到底怎么出来的?”
“我被水流冲到了单南弦之前的带我们去的那堵石墙,我用尽了力气,才终于把它打开了。或许是因为那机关不太灵,又或许是因为单凭人的力量做不到,所以后来经过海水的压迫后,石墙才被冲塌开了。现在想想,老天爷真的是帮了我一个忙,在那样危急的一刻,竟然帮了我一把,否则……”
闻言,桑桐又想哭了,光是听着就觉得可怕,何况是亲身经历,倘若是她遇到同样的情况,肯定是必死无疑了。
秦晋琛将她揽在怀里,“别想了,你还怀着宝宝呢,经历了这一遭,现在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桑桐点点头,将脸枕在他的胸口处,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不由莞尔。
“笑什么?”
“好听嘛。”
秦晋琛揉下她的脑袋,“你这属于冷笑话吗?”
桑桐心安地闭起眼睛,但她一点点都睡不着,只觉这样躺着,实实在在抱着身边的这个男人,就是她此时最想做的。
秦晋琛也睡不着,极度的疲倦后,他身心空虚的厉害,又觉得这一切极不真实,只有将桑桐拥着,他的心才能安下来。
翌日,秦晋琛接到容爵打了个电话,他说已经将单南弦送去了警局,加上姚漫的证词,警方开始立案调查四年前童家的事情。
之后电视和财经杂志爆出轰烈报道,由于秦晋琛受伤住院,接受媒体采访的是曹伟伦,他坦言会把麒麟几个有核心价值的部门并入秦曹,至于其他子公司将会被拆解出售。
闹得沸沸腾腾的两大建筑设计事务所并购案,在秦晋琛出院前夕终于以秦曹成功收购麒麟而画上句点。
……
两个月以后,照母山别墅。
——“单南弦锒铛入狱,昔日单家彻底落败”
丁玲合上手中图文并茂大幅报道的报纸,抬头感叹,“啧啧啧,这单家终究是败落了啊。”
正说着话,就看见秦晋琛兴奋地牵着桑桐的手从二楼走下来,大老远就听见桑桐在笑话他,“这又不是第一次了,你至于这么兴奋吗?”
丁玲好奇地问,“什么高兴事儿啊?”
秦晋琛在楼梯上喊,“妈,刚才二宝第一次胎动了!”
因为是第二胎,还没想到好名字,一家人暂且给桑桐肚子里的宝宝取了个小名,叫二宝。
丁玲也兴奋了,站起来迎向桑桐,“哦,是吗?让我摸摸!”
见婆婆也是这副模样,桑桐再次失笑。
秦晋琛拉过她的手说,“这不一样,你当初怀着小橙橙,我知道你有离开的心思,就一心想着怎么留住你这件事上,我没有体验到那段时间独有的兴奋和期待,这次我可得把握住机会,不能错过孩子出生前的每一个小小变化。”
门口传来阵脚步声,小橙橙跑到桑桐脚边。
她一开始很不开心妈咪要生小弟弟,可爸比跟她讲了很多“大道理”,现在,她也跟他们一样,好想快点能看到妈妈肚里的宝宝。
她摸了摸桑桐的肚子,“妈咪,小弟弟会从哪里出来呀?”
“他在妈咪肚皮里面,肯定就从肚皮里面出来啦。”
小橙橙很认真地歪着小脑袋,“妈咪的肚皮没有洞啊,我不懂耶。”
秦晋琛接口,“等小弟弟敲门的时候,妈妈就会给他开门了。”
“真的吗?”小橙橙做出惊呼的样子,双手捂住嘴,“好怕怕啊。”
“所以,等小弟弟来的这天,你待在家里知道吗?”
“不过,我有个幼稚园的好朋友说,我们都是从妈妈的胳肢窝里爬出来的哦。”
全家人听了,都不禁哄堂大笑,桑桐回想起自己小时候,桑爸爸桑妈妈总也找这种借口骗她。
秦晋琛抱起女儿让她坐到自己腿上,小橙橙眼里露出期盼,“不知道小弟弟长什么样子呢,我喜欢帅帅的。”
秦晋琛裂了裂嘴角,“那必须帅啊。”
他的儿子,能不帅吗?
为了这句话,小橙橙恨不得原地转圈跳舞了,这样,她以后就能带个小帅哥出去啦。
女儿屁颠屁颠地上了楼,秦晋琛陪桑桐吃过晚饭,又拎了一串葡萄,牵着她的手回到卧室。
最近这几晚,桑桐都在卧室里以边看小说边吃水果打发时间,她懒散地躺在秦晋琛的腿上,翻着小说,秦晋琛剥好葡萄皮后将果肉喂进她的嘴里,甚是享受。
他总是在她刚刚吞下前一颗果肉后,又恰到好处地喂进下一颗果肉,对这种服务丝毫没有任何怨言。
蓦地,他突然停了下来,桑桐看了一会儿觉得不对劲,正要抬眸,却突然感到指间有股冰凉,她垂眼看去,顿时惊了一下。
桑桐看见自己的手指上套着一枚黄金戒指,“这是……”
秦晋琛说,“是前几天,婉露送换回来的。”
是啊,自从她拿去后,就一直没有还回来,后来卢卡斯生病,桑桐也不想急着提及这件事,没想到她竟然把戒指还回来了。
秦晋琛摩挲着她的手指,又说,“你仔细看看,没发现有什么不同的吗?”
他不提醒,她倒是真没注意,现在仔细一看,才发现却有不同,虽然还是那枚黄金戒指,可是在黄金戒指的内圈里,加了一行字画。
仔细一看,一个“琛”,一个“桐”,两个字都是用繁体字刻出来的,中间画着一根月桂枝,字体纤细,而月桂枝也是描画得惟妙惟肖,没有多余的点缀,摸起来细腻得如婴儿皮肤一般,却又十分精致。
不过仔细看,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一点点描过的痕迹,似乎有小小的纰漏,被修改过。
“喜欢吗?”他紧张地说,“这个可是我亲手刻画的。”
“真的?”
“嗯。”
原来如此,难怪那上面有修过的痕迹,可即便是如此,桑桐依旧感动得稀里糊涂,只不过就这样说“喜欢”,不用想就知道这男人肯定会飘飘然了。
思及此,她眼珠一转,有了鬼主意。
桑桐打算捉弄他一下,假装蹙眉撇嘴,“唔,原来是你自己刻的啊,难怪看起来有修过的痕迹,你看看这里,是不是划伤过?”
“不喜欢就算了!”男人铁青了脸,果然是生气了,咬牙切齿地迸出一句话后,作势要从她手里夺过那枚黄金戒指去。
桑桐连忙避开,哪知秦晋琛反应极快,一把抢走了黄金戒指,将它装进小锦盒里,这下桑桐慌了,“不是吧,你不是要送给我的吗?”
“既然你不喜欢,那我当然要收起来。哦不!我打算回炉重造!”
“不用了,就这个已经很好了!”桑桐急得又去抢。
“你不是说不好吗?既然你嫌弃,就没必要勉强收下。”
“没有啦,我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你不要这么小气嘛。”
“不行就是不行!”
桑桐识时务地投降,双手合十,求饶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亲爱的老公,你原谅老婆一次好不好嘛?”
秦晋琛眯起幽深的黑瞳,“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今晚你让我……”
闻言,桑桐大吃一惊,脸色刷地变得赤红,“不行啦!你忘了我肚子里的宝宝吗?!”
“三个月危险期已经过了,医生说可以的。”
男人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将她扑倒,从枕上凑过去亲吻她粉嫩的眼皮,桑桐推不开他,闭着眼直往他怀里钻,他笑出声来,追着往被子里亲她。
桑桐背对着他不理,他从脸颊一直吻到肩头、脊骨、后背……
最后又回到他爱极了的两片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