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一次……”在幸村等得有些不耐烦而喊了他一声后那个“装死”的人终于缓缓开口了;声音显得有些干涩;“那一次,追查到他会出现在中东某个内战不断的小国进行军火交易,当然,以我跟他的‘关系’自然是追过去了;不过因为是学期中期,只有我一个人;现在想来实在有些鲁莽了。不过,人是很矛盾的生物,明知有危险还是会想要去做的……”津时羽虽然开口了,但是絮絮叨叨的,幸村也不催促,静静听着那些无关紧要的语句。
“追是追到了,不过一个人,英语也不是通用语,反正一开始过得还蛮悲惨的。”可是在幸村听来他说开始时过得悲惨,但那语气表达的可不是这样。
“大概一个星期之后,我跟Bachofen是在难民去的一户人家相遇的;那时候那个国家正好是又一次的内战开始,战火已经蔓延到了那附近……”津时羽的呼吸似乎变得异常沉重,覆盖在眼上的手一直没有拿下来。
“那里,是最危险但却也是最安全的地方;除了我们两个人,只留下一些没有行动能力的老人,还有一个七岁的男孩……”说到这个男孩,幸村总觉得津时羽如果不是在压抑自己,会哭泣似的。
之后又是一段沉默,幸村走近才发现津时羽的额头已经不满冷汗;“我不想去回忆那些事情,我只能告诉你结果。”这时,幸村发现自己的心跳似乎也随之加快;那不会是一个好结果的,这是一种强烈的预感。
“那个男孩死了;死在我的面前……被Bachofen杀了……我……我竟然救不了他……”
……
这是一个有些超出幸村想象的结果;甚至听完津时羽的话他完全没有办法想象当时是怎么样一副场景;只是听他说出结果就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何况这个亲身经历了那些事的津时羽?
也难怪说昨天瞥见那个人之后会是这样一副样子了;幸村突然觉得很无力,有些混乱,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本来跟他完全没有关系的;但是,因为他爱上了津时羽,所以……
“嘭”,东西碎裂的声音让幸村回过了神,津时羽大概是想要喝水,拿起了床头柜上剩下的半杯水,但是,玻璃杯就这样被他单手捏碎了。
水洒在了衣服上,而津时羽更是握紧了拳头,任由那些碎玻璃镶嵌进自己的手掌中,终于,鲜血顺着手掌滴落了下来……
第六十九章 所谓夙敌
“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
两个人同时开口,带着两种不同的语气;幸村微笑一下,示意由津时羽继续说下去。
“Bachofen,曾经德国陆战部队最年轻的大校;如果没有叛变的话,现在应该已经是最年轻的少将了。昨天,Ken他们追踪其他人的时候突然拍到了这个人现在就在日本。”津时羽收回了笔记本,直接合上;“他在三年前担任过我们这一届警学部新生的军训教官。”将笔记本放在一边,津时羽靠在了床头,没有去看幸村,而是双眼无神地看着窗外;“很厉害的一个人。”最后,由衷地给了一个评价。
幸村只是静静听着,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应该一辈子和他没有关系的事情纷纷接踵而至了呢?陆战部队的大校?能和他这个普通的高中生有什么关系?
“他担任我们教官的时候只有二十岁;很青年,然后我们这届有些人大概比较……反正就是不服气直接挑战了教官;一开始当然是输得很惨的,也调整了心态,开始正式自己的实力。”津时羽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怎么说呢?因为从小接受训练,一直没什么对手,所以有些自大吧。”无辜地耸了耸肩。
“大概是因为第一次被击败,所以从那时候起就把Bachofen当成了对手。”说这里,津时羽撇了撇嘴;“三个月过后,和他之间的胜负已经可以是四、六之数了。”有些得意地笑了笑。
“你们都比些什么?”幸村感兴趣地打断了一下。
“近身格斗、枪械、情报分析、战术布置……很多;反正用得到的基本上都会比。”
“这样说来,三个月能有这样的成绩,还是挺不容易的嘛!”幸村小小夸赞了一下津时羽,还真是很难得的。
“嘿嘿。”颇为得意地笑着;“大概也是因为这样,他也开始把我当作对手,也许,也可以说是朋友。”不过说到这里,声音轻了下来,似乎有些伤感。
“半年后,我们这一阶段的训练告一段落,他也回去了德国。一开始还有些联系,一个月后就完全失去了联系。”津时羽又低下了头;“等到我再次发现他的行踪的时候,已经是一年后了,他已经是无恶不作的军火贩子和杀手了。”最后一句话让幸村猛然站直了身体,瞳孔明显收缩了一下;虽然说津时羽未必会成为好警察,但是,津时羽应该也不会像要看到这种局面的吧?这样的转变对他来说……
“一开始以为是遇到了什么变故,或者是在执行任务;那时候,我已经签了卖身契,所以就让他们帮忙追查了一下真相……”津时羽没有再说下去,但是幸村感觉到他眼中的阴霾越来越重,还带上了强烈的不甘。
“真相是什么呢?”看着久久不语的津时羽,虽然知道这也许就是问题所在,但是,幸村不得不追问下去,如果他想让津时羽走出那一个阴影。
“一切都是假象。”津时羽淡淡地说了一句有些不明了的话;“也可以说是被利用了。”
“假象?利用?”
“技不如人,所以就被很好地利用了啊。”虽然笑着,但却可以听出这话说得有多咬牙切齿;“其实,他在担任我们的教官之前,就已经在策划一些事宜了;那个时候,经常跑去找他单挑,有时候比赛结束会直接睡在那里,或者,有时候总觉得会有些不太对劲的地方;但是,那个时候也没有去多想;直到查到了真相,也就明白了一切。利用药物,改变房间内所有可以显示时间装置的时间,制造出空白时段这种侦探小说中的手段竟然被用在了自己身上,而且还被用了很多次……因为当初有人问过我有些时候为什么找不多我,而回答都是在和Bachofen切磋,所以,我竟然成了他的时间证人……”津时羽低声说着,似乎在压抑着什么;迫使自己露出笑容来,只是,这样的笑比哭更难看很多倍。
“为什么现在对药物的抵抗那么强呢?就是因为这件事而特别锻炼的啊!”津时羽幽幽叹了口气;接着又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他为什么要利用你?”突然有些头痛,从来没想到津时羽竟然会经历这样的事情,让幸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帮他;也只有逼他说出一切了;也许,都说出来,是不是会好一点呢?
“因为,那个时候他其实已经叛变了,只是还是在利用他的身份做一些事情;而到‘MDYA’就是为了找一个所谓的时间证人好掩饰他暗中与一些人接头的事情;而我,只是刚好自己傻傻地送上门罢了。”津时羽看似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的确很傻。”幸村很不客气地给出了一个评论;因为,安慰什么的根本就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反正当初也没去多想,他走了之后课程越来越紧张;直到遇到他们才让他们追查了一下Bachofen的近况,结果……”幽幽叹了口气;“就是这种结果。”
“你对他是什么身份并不在意吧?你只是不甘心就这么被利用了。”果然是了解津时羽的人,一眼就可以看穿一切。
“当然会不甘心啊;说起来当初会签卖身契还是因为他呢。”津时羽撇了撇嘴,似乎想要把一切的都推到那个人身上;“那次追查到他的踪迹后我就去找过他……”
“然后?”
“我问他为什么要利用我们;他说我们这些人除了被他利用还能做什么……那种冷漠的语气仿佛就是另一个人;一气之下,我破坏了他那次的交易。”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我让他至少损失了三千万英镑。”
“不过,显然他也不多么大方的人,之后我和Lio他们的一次任务中,我们的主要目标被他救走;那一次的考核差点失败;虽然一人一次看上去是打平了;不过Ken他们不知道那些事……反正就是杠上了,大家互相捣乱就是了……我和他嘛,死对头了!”听着津时羽的诉说,幸村皱了皱眉,总觉得漏了些什么,不应该仅仅是这样的;一种直觉,因为对于津时羽的了解,如果仅仅是这样,似乎还不到会失控的地步。
“应该不仅仅是这样吧?”试探性地问了一句,然后就看见津时羽眼眸中的阴霾越来越重,放在身侧的两只手突然握紧了拳头,紧咬着自己的下唇;看见这样的津时羽,幸村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也越来越重。
空气仿佛要凝结了一般,寂静地可怕;只剩下两个人微微的呼吸声,似乎还可以听见心脏跳动的声音。
津时羽突然抬头深深看了幸村一眼,不断深呼吸着;有些艰难地说;“一个七岁的男孩……”呼吸有些沉重,幸村首次在津时羽的眼中看见了“仇恨”。
一个七岁的男孩?幸村有一种让津时羽停下来冲动;可是,如果不知道真正的原因,他怎么帮他?看MOON和司雨彦的样子也知道津时羽现在的状况是真的很不好;虽然他到现在还有些莫名。望着津时羽有些挣扎的表情,幸村能做的只是等待……
只是,良久,幸村都没有等到津时羽的声音;不知何时,津时羽换上了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不敢看幸村,转头装作看窗外风景的样子。
“怎么不说了?”幸村向津时羽靠近了一点,可以发现津时羽的躲避;虽然不明显,但却像是在抗拒任何人的靠近。
“没什么……”小声嘟哝着,向左移了一点,想要拉开和幸村之间的距离,虽然两人看上去靠得并不近。
“为什么你总是想要一个人承担一切?”幸村提高了一点声音,因为气津时羽还是因为气氛实在有些压抑?
“精市在说什么呀;我能承担什么啊。”想要用嬉笑来蒙混过关,但是这样一来,却是破绽更多了;那游移的目光让幸村微微有些恼火。
“津时羽,看着大家都为了你一个人烦恼、忙碌、担心你很开心吗?”第一次,幸村以如此严厉的声音质问津时羽,虽然听似恼怒但更多的却依旧是担心与关怀。
“……”唇开合了一下,但是依旧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瞥了一眼幸村,呈“大”字型倒在了床上,右手手背覆上了眼睛。
幸村再走近了一点,紧锁眉头,考虑着是不是该揍这个表现得半死不活的人一顿——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可能完全不会是他的对手。
“津时羽!……”
“那一次……”在幸村等得有些不耐烦而喊了他一声后那个“装死”的人终于缓缓开口了;声音显得有些干涩;“那一次,追查到他会出现在中东某个内战不断的小国进行军火交易,当然,以我跟他的‘关系’自然是追过去了;不过因为是学期中期,只有我一个人;现在想来实在有些鲁莽了。不过,人是很矛盾的生物,明知有危险还是会想要去做的……”津时羽虽然开口了,但是絮絮叨叨的,幸村也不催促,静静听着那些无关紧要的语句。
“追是追到了,不过一个人,英语也不是通用语,反正一开始过得还蛮悲惨的。”可是在幸村听来他说开始时过得悲惨,但那语气表达的可不是这样。
“大概一个星期之后,我跟Bachofen是在难民去的一户人家相遇的;那时候那个国家正好是又一次的内战开始,战火已经蔓延到了那附近……”津时羽的呼吸似乎变得异常沉重,覆盖在眼上的手一直没有拿下来。
“那里,是最危险但却也是最安全的地方;除了我们两个人,只留下一些没有行动能力的老人,还有一个七岁的男孩……”说到这个男孩,幸村总觉得津时羽如果不是在压抑自己,会哭泣似的。
之后又是一段沉默,幸村走近才发现津时羽的额头已经不满冷汗;“我不想去回忆那些事情,我只能告诉你结果。”这时,幸村发现自己的心跳似乎也随之加快;那不会是一个好结果的,这是一种强烈的预感。
“那个男孩死了;死在我的面前……被Bachofen杀了……我……我竟然救不了他……”
……
这是一个有些超出幸村想象的结果;甚至听完津时羽的话他完全没有办法想象当时是怎么样一副场景;只是听他说出结果就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何况这个亲身经历了那些事的津时羽?
也难怪说昨天瞥见那个人之后会是这样一副样子了;幸村突然觉得很无力,有些混乱,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本来跟他完全没有关系的;但是,因为他爱上了津时羽,所以……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