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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咔嚓咔嚓地操作着短信的时候,晓忽然“哦”了一声。
“怎么了?”
“这就是那孩子的恋人吗。我还以为是个年轻小伙子,不过看来她的兴趣听特殊的嘛。”
晓把短信附带的照片给阿尔看。一看到,阿尔就“啊”地叫了起来。和优香几乎是脸贴脸地合影的那个男人……那就是阿尔还是蝙蝠时看到安藤亮子的手机上的那个男人。
阿尔拜托晓与酒人联系。晓非常不愿意,可是看阿尔一副要下跪的样子,也只好不情不愿地打了电话过去。
酒人很担心阿尔,所以故意只告诉他阿尔“情况严重”。然后他让酒人把三谷的电话号码的告诉了自己。虽然把演员的私人电话号码告诉别人是绝对不允许的做法,但是晓说阿尔无论如何也想要见他一面,酒人无法拒绝。阿尔借了晓的手机,自己给三谷打了电话。然后又联系了忽滑谷。
下午十点,忽滑谷、三谷,还有晓和阿尔在晓的房间集合。三谷一看到情况危急的阿尔精精神神地跑来跑去,吃惊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各位,谢谢,请听我说。其实……”
第二天下午七点五分,宾馆房发出咔嚓一声,藏在壁橱中的阿尔屏住了呼吸。
他听到了两个种类的脚步声,三谷的声音接近了。
“料亭的单间虽然也可以,但是这毕竟不方便让人知道。最近我因为有别的工作,夜里弄得很晚,事务所帮我在这个宾馆订了个房间。”
“啊,没有……我在哪里都可以。房间很大啊。”
这个房间进门右手边就是壁橱,旁边是浴室和卫生间。在更里面的地方是卧室,用门隔开。
“想喝点什么?我叫咖啡来吧?”
“啊,不用……其实我没有时间慢慢谈的。因为优香那边的工作还剩了很多。”
“啊,这样吗?那先坐下来好了。”
椅子咯吱地响了一声。
“虽然有点突然,但是我要说的是优香小姐的事。请问她的随身物品里,是不是有什么不见了呢?”
三谷用平静的口气问道。在短暂的沉默后,安藤作出了回答:
“我不太清楚。我也不可能掌握她所有的物品哦。”
“她的手机是不是找不到了呢?”
“咦?”安藤的声音明显地出现了动摇。
“虽然很难开口,可是《BLOOD?GIRL?真寻》的工作人员里有个我认识的人,他捡到了优香小姐的手机。其实他是优香的支持者,一时昏头偷偷拿回去了。在那之后,优香小姐就去世了,就算想还也找不到还的时机……所以就拜托了关系好的我。还给本人是不可能了,但能把这手机还给她的家人吗?”
“这样啊。”
“捡到手机却没有还,他也觉得自己做得不对,已经在反省了,能请你原谅他吗。就拜托安藤小姐把这个还给优香的家人了。”
“我知道了。把优香的手机还给她的家人是吧。那个……捡到的人有没有看优香的手机里的内容?”
“我也没清楚到这个程度啊。”
“能把那个人的名字告诉我吗?”
“这个真的很不好意思。不可以的。”
两个人之间又陷入了沉默。
“……这么说起来,《BLOOD?GIRL?真寻》的拍摄现场又发生事故了呢,你知道吗。”
三谷重新开口道。
“是啊,我从报纸上看到凯因先生受了重伤。那天我虽然也在摄影棚,但是稍早之前就回去了……”
“他今天早上去世了。因为优香小姐的事,怕造成奇怪的骚动就不好了,所以医院那边进行了保密。他一直处于意识不清的状态。我和凯因先生很要好,听说了一些情况……明天的报纸应该会报道吧。”
“他是,一直都昏迷着吗?”
安藤进行了确认。
“……我叫了他的名字,可是他一次都没有回答过我。医生说他接近于脑死亡了。讨厌的事情真的是一件接一件啊。”
有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似乎是三谷。
“虽然这个时候说这些有点不太好,不过安藤小姐,你相信世界上有眼睛看不到的存在吗?”
“怎么突然说这个?”
安藤的声音听起来很吃惊。三谷隔了一下,开口道:
“有人说,听到了优香小姐手机的铃声啊。就在优香小姐死去的那个停车场的那附近。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把优香小姐的手机还给她,就能解决这个问题了呢?”
就在这个绝妙的时机,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三谷拿出自己的手机,说了句:“抱歉我失陪一下。”走了出去。他关上了卧室的门。与此同时,阿尔也从壁橱里跑了出来。三谷和阿尔对看一眼,啪地向他眨了眨一只眼。然后就走出了房间。
吱……阿尔缓缓地推开了卧室的门。安藤抬起垂着的头,看清是阿尔,立刻发出“呀!”的裂帛一样的惨叫声。
她跳起来,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向着窗边逃去,脸色一片惨白,双手握在一起簌簌地颤抖着。她会这么害怕也是自然的。刚刚还说死了的男人却突然出现了。还保持着被自己推下去的那个样子。何况头上还带着三谷说着:“绝对还是加上这个比较好!”擅自追加上的假血浆。
阿尔走进了卧室一步,然后站住了脚步,定定地俯视着蜷曲着身体颤抖着的安藤。
“不要,不要,不要啊!”
安藤半疯狂地叫喊。
“怎么了!安藤小姐!”
三谷装出紧张的样子进了房间。然后他从阿尔的身边径直走了过去。就好像旁边什么也没有一样。
“那、那里……”
“咦?那里有什么吗?”
三谷向着安藤指的地方打量着,装出根本没有看到身边的阿尔的样子。
“凯、凯因先生,就在你的身边……”
三谷皱起了眉头。
“你说什么啊?他不是今天早上才刚刚去世吗?”
“可是,他明明就在……”
三谷一副认真的样子问:
“安藤小姐你没事吗?是不是太疲劳了啊?”
他在全身是“血”的阿尔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别说这些了,请坐下来吧。我把优香小姐的手机还给你。”
“不要。”
“不要……你不是说会拿回去的吗?”
三谷从包里拿出手机,向着安藤走去。就在三谷身后,跟着阿尔。安藤的脸因为恐惧而丑陋地歪斜了。
“别过来!别过来啊!”
三谷停住了脚步。在沉默之中,只有蹲在角落里抱着头的安藤那粗重的鼻息在回响着。
“为什么,杀了,我?”
登场以来,阿尔第一次开了口。
“不要啊啊啊啊啊!”
安藤用双手捂住了嘴。
“听,听到声音了吧?哪,刚才听到了吧?听到奇怪的声音了是不是!”
“声音……谁的声音?我什么也没听见啊?”
看到安藤那混乱的样子,三谷却还在装傻。
“为什么,杀了,我。”
阿尔用比平时还要低沉的声音说。
“你看!听到了!”
“我什么也没听见,安藤小姐是听到谁的声音了?”
阿尔直勾勾地盯着安藤,慢慢地说:“你,杀了,两个人。”
“为什么,要杀了,优香,和我?”
阿尔走过三谷身边,向着安藤逼近。
“救……救命,救命啊!不要,不要!”
安藤胡乱地乱挥着双手。
“优香,和我,为什么,非要被杀不可?”
“那是天罚啊!”
安藤垂着头大叫道。
“是老天给那女人的天罚!”
“不管有,什么理由,也不能杀人。”
“那个女人,靠着上床抢了别人的恋人!”
安藤抬起头来,眼泪从她的双眼里落了下来。
“我们都已经要订婚了,可那女人……”
从优香的手机上看到的那男人的照片来看,阿尔认为事情并不完全像她说的这样。被喜欢的人背叛的确很悲伤,但是杀人却是比什么都不能原谅的。
“为什么,杀了我。”
“因为你看到了吧?你看到我把优香推下去了!你一开始就说我有血腥味,看我的眼神都不对!”
冲口而出之后,安藤的眼睛顿时睁大了,她看向了三谷。然后用右手捂住了嘴,她的脸色比之前更加惨白地垂下了头。似乎是终于想起除了自己和幽灵之外还有其他人了。
“我……我,好像是太累了……”
就算找借口,已经说出口的话也是不能消失的。三谷无言地定定看着安藤。在长长的沉默之后,门咚咚地响了起来。安藤迅速地抬起头来,不等任何人回答,门就开了。
走进房间来的,是忽滑谷和柳川。两个人都进行过询问,安藤还记得他们吧。因为她立刻小声地“呀”地叫了起来。?
“室内发生的一切进行了录音录像。安藤亮子,现在以杀害优香的嫌疑逮捕你。”?
安藤“呜哇啊啊啊!”地叫着当场扑倒在了地上。忽滑谷将手铐铐在安藤的手腕上,然后确认了时间。?
“下午七点三十五分,逮捕。”?
安藤瘫软似的靠着柳川的支撑走着,呆滞地看着阿尔。?
“为什么你还活着?你明明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了下来……”?
安藤一字一字地念着。?
“因为,我,很粗壮啊。”?
安藤空虚地笑了。?
“你,真的是人类吗。”?
丢下这句让阿尔心里扑通一跳的话,安藤出了房间。忽滑谷向着剩下的三谷和阿尔低下头去,说:“谢谢二位协助我们。”?
“我们找不到安藤亮子的动机和证据。可是托了二位的福,我们得到了贵重的自白。非常感谢你们。”?
三谷摇着头。?
“哪里哪里,我们很高兴能够帮上忙。一听到凯因先生的事情的时候,我只是单纯地想着帮助在大家抓到杀害优香小姐的真正犯人,可是现实比想象的还要真实啊。真令人悲伤……”?
“因为知道了,杀害的,理由吗?”?
“也有这个原因,更是因为觉得优香小姐要是没有被杀该有多好。似乎犯罪不只是让被杀的本人不幸,更会让大家都不幸。”?
“杀害他人,无论有什么理由,都是错误的。我想、接下来的审问会弄明白一些更深入的事情吧。”?
听了忽滑谷的话,三谷暧昧地说了句“是这样吧……”从口袋中掏出了手机。?
“凯因先生,可以拍张照片吗?”?
“我的,照片?”?
“因为那个血浆的感觉实在是太帅了啊。”?
三谷咔嚓,咔嚓,从各种方向拍了阿尔的照片,他的热心让忽滑谷都大吃了一惊。一个劲地拍着阿尔的三谷出神地道:?
“我真想去演恐怖电影啊……虽然樱井他讨厌我这样,都不给我接的说。”?
脱下戏服洗掉化妆之后,阿尔坐着忽滑谷开的车子被送回了家。柳川先把安藤带回了警署。这么说起来,在商量这次的行动的时候柳川几乎都不跟阿尔对看。似乎是被他极度地讨厌了。?
“都是托了阿尔的福,这么快就能逮捕犯人。本来我们查出所谓什么被害人去过精神科接受诊断,那是安藤伪装成受害人做出的事情。可惜那是个个人医院,医生也相当高龄,所以不能作为决定性的证据。而追踪与受害人交往的男性这条路也完全走不通,被害人和那个男人似乎都非常小心。所以阿尔的情报实在是帮了我们大忙呢。”?
“能帮忙,太好了。”?
阿尔深深地坐进副驾驶席上。做了坏事,就必须要受到惩罚。可是这有多悲伤啊。想要杀死他人,这种恋爱的形式是错误的。可是就算知道不对,感情还是无法克制……这就好像自己忘乎一切地吸血一样。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抵抗的事情。?
“很了不得的恋爱,忽滑谷,有过吗?”?
忽滑谷微微地笑了起来。?
“我是不知道算不算得上了不得了啦……”?
“即使死了,也没关系的,恋爱。”?
怎么说呢,忽滑谷耸了耸肩。既然他没有说没有,那么也许是恋爱过的吧。?
“晓,有过,那样的恋爱吗?”?
“我想没有。就我所知,我没有听说过他和谁交往过。他从高中的时候起就一点也没变过。就算去了美国,就算开始做奇怪的工作,但是无论是他的外貌,还是精神都完全没有成长的感觉。对于恋爱,他更是个毫无自觉的胆小鬼。”?
“胆小鬼?”?
“他本人说对人没有兴趣,但我认为那只是胆小而已。晓几乎都不说自己的事,但是那是因为他对生身之亲的感觉很淡,对被温柔相待有抵触吧。虽然是这样,但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