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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疼的。不疼的。我马上就拔出来,你忍耐一下。虽然我听说严重到无法动弹的程度,不过外表看起来还很好,也没有出血,看起来没有受伤的感觉啊。算了,还是用肛门镜看一下里面才能确认。”?
“为什么要看屁股里面?我疼的部分是尾椎骨!!”?
医生的手指一下子停了下来。?
“尾椎骨的话应该去外科吧?什么要来肛肠科?”?
医生不可思议地询问。?
“我……我怎么知道!”?
晓被担架抬着从肛肠科转去外科。因为在挂号的时候体贴的津野说了句“那个,拜托请去肛肠科”,所以才造成了这祥的悲剧。?
诊断的结果,晓是摔伤。虽然头没有什么大碍,不过要在家里三天。而且医生吩咐他在疼痛平息为止都不能进行激烈的工作或是运动。好像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多少好一些,在回去的时候,晓已经可以靠着支撑物勉强行走。?
“晓,对不起。”?
在回家的出租车上,不管阿尔怎么道歉,晓也维持着额头青筋暴露的状态,一句话也没有说。?
第二天,阿尔从一大早就忙得脚不沾地。他把晓的诊断书绑在了后背上,因为他要把这东西送到中心去,而他自己一个人进不去,所以他早早出了家门,飞到来上班的室井身上。
“呜哇,怎么回事?……阿尔?”
室井很快注意到了阿尔身上的诊断书,看了看里面的内容,一脸吃惊的样子。
他问:“高冢先生他受伤了吗?”阿尔点了点头。
“尾骨挫伤,休息三天。难道是从楼梯上摔下去了吗。……对了,你是要把这东西送来的吗?”
阿尔“吱”地叫了一声,室井不知道怎么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阿尔就这样飞回了公寓,从稍稍打开的窗子的缝隙飞进了家里。晓正躺在床上,读着外国杂志。虽然他并不是完全不能坐,但还是躺着轻松一点。
“吱吱!”
我送到了哦,表达完了之后,阿尔就扑的一声趴到床上,却被晓怒吼一声:“给我闪开!”虽然掉在晓身上是不可抗力,但是阿尔还是感到了责任感。可是阿尔想要帮晓,都被他闹别扭说“我才不想让你帮”,结果唯一交给阿尔的,只有帮忙运送诊断书而已。
“一看见你就气的不得了。”
阿尔悻悻然转移到了自己的阵地沙发上,寂寞地度过了一天。等到了下午六点的时候,门铃叮咚地响了起来。不能移动的晓彻底无视,而阿尔还是蝙蝠,没法对应,也只能静观而已。可是门铃重复地响了三声。晓“切”了一声,伛偻着身体向着玄关走过去,用很不悦的声音答了句:“来了……”
“对不起,我是室井。听说你受伤了,没关系吗?”
“啊,问题不大。”
“我代表大家带慰问品来了,打扰一下可以吗?”
“不用在意,都是我自己太不当心。”
“可是我也不能带着慰问品就这么回去啊。如果不喜欢我进屋的话,那我放在门前了。”
晓拉着一张脸稍稍考虑了一会儿,弯着身体走近了门边。他开了门锁,看到手拿着水果篮的室井面带着紧张的表情站在那里。
“你还好吗?”
“……就因为不好才会休假的吧。”
难得人家来探病,但是晓的口气也太冷淡了点。室井也露出了困扰的表情。
“工作方面,已经拜托小柳先生全天出勤看着了,应该没问题。我平时总是给高冢先生添麻烦,这次也该换我报恩了。”
“太夸张了吧……”
“有津野先生和小柳先生在,我会轮流跟随他们学习的,所以请不要担心,安心地休养吧。”
室井说到这里,露出了向房间里窥探的样子。
“凯因先生不在吗?”
阿尔在沙发上打个了颤,晓稍稍沉默了一下,撒谎说:“他去买东西了。”
“这样吗。这个篮子挺重的,所以……”
“这点东西我拿得了。”
“啊,可是真的……”
在从室井那里接过水果篮的瞬间,晓就“呜噗……”地发出了奇怪的声音。他以深深地弯着腰的样子,身体就那么僵硬在那里。水果篮扑通一声掉在地板上。他闪到腰了。
“你没事吗?”
室井刚要扶上他的肩膀,晓就怒吼“别碰我!”
“让我这么呆一会儿就不疼了!”
他是不想让室井看到他凄惨的样子吧。阿尔接近晓,虽然他想要做点什么,可是以蝙蝠的身体也不能去扶他搀他。至少给他鼓鼓劲吧?于是他趴到晓的肩膀上,用鼻子蹭晓的脖子,可是立刻被吼叫:“碍事!”被他的怒吼吓到的阿尔立刻飞到了厨房的网架上。室井很同情地看着阿尔,他扶起横倒的水果篮,放到走廊角落里。
“把你好不容易拿来的东西掉到地上,真是对不起。”
“那个没关系,没事的……可是你真的没关系吗?”
“我想我差不多能走了。”
晓一点、一点地拖着脚向着床边蹭了过去。看到他这个样子,室井迅速采取了行动。他麻利地脱下鞋子,抓起了弯着身体的晓的手。
“请扶着我吧。”
晓一开始还勉强自己,像只虾一样弓着身体,但是室井一扶,他也就老实地接收了室井的帮助。结果还是让室井送到了床边,扶晓在床上躺下,室井顺势在床边坐了下来。
“尾骨受伤可是不太方便呢。”
“你为什么会连这个都知道?”
晓皱起了眉头。
“因为接了阿尔送来的诊断书的就是我。不是信鸽,而是信蝙蝠啊,对不起,我有点想笑。不过阿尔真的是好聪明。”
既然被夸奖了,那么顺口肯定一下就好了,但是晓却一句话也不说。也许是因为他平时总是一叠连声地叫着“笨蛋”、“傻瓜”,就算被人说聪明,他也不想跟着夸奖一声吧。
室井很好奇似的打量着周围。
“你家里真干净整齐。可是我真没想到这里是一室的,因为你们不是两个人住在一起吗。”
“虽然只有一室,但是挺宽的,两个人也没什么不方便。”
“可是床只有一张,凯因先生睡哪里啊?”
“那家伙的床就是那边的沙发。”
室井定定地看着沙发,嘟嚷了一句:“这样吗……”
“而且那家伙也不是一直都在。他攒够了钱就会走了。一开始预定是住两星期三星期的,可是等回过味来,他都住了半年以上了。”
“你们不是叫恋人吗?”
晓露出了极度不悦的表情:
“我都说了多少次不是了!”
“可是你知道凯因先生做了杂志模特的事,不是大发雷霆吗?这难道不是因为你们是恋人的缘故?”
“我不想把同样的话重复太多遍。说过我才不是和谁都能交往的吧。我……”
“对谁都不会产生情欲,没有和任何人交往的意思。”
室井接着晓的话说了下去。
“可是既然对谁都不关心,反过来说,不是不分男女老少都有机会了吗?”
室井的手指碰触到了晓的头发。真是一副让旁观的阿尔都心里一跳的光景。
“别碰我。”
晓瞪着室井,他的手指缓缓地缩了回去。
“如果你有恋人了,那我也许还会放弃,可是既然这位置上没有任何人,那我想成为候补。”
“我不是说过让你放弃了吗。”
“我是次子哟。我家有四个孩子,我有姐姐、哥哥,还有个弟弟。就算我一个人不结婚也没关系。当然,我本来也是GAY,没有结婚的意思。”
“我不想听你们家的情况。”
“可我想说。或者说,我想让你知道。所以当你喜欢上我的时候,你可以毫无顾忌地来找我。”
阿尔趴在沙发靠背上听着两个人说话,越来越不踏实。知道室井对晓的心意是认真的,可是他今天却特别的积极。而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也分外接近。如果晓就这么服从了室井的强势的话……他不由得会这样想。
“高冢先生,你有兄弟吗?”
“和你没关系吧。”
晓非常冷淡。
“虽然没关系,但是我想知道。如果你是独生子的话,我会产生责任感,但即使如此,我也不会放弃的。”
短暂的沉默。
“那么,你要保密了。”
这句话就好像是打破禁制的关键词一样,晓淡淡地说了起来。
“我没有兄弟。三岁的时候,我的父母离婚了,我跟着父亲。父亲也在我五岁的时候死了,我虽然被托给亲戚照顾,但是十二岁的时候还是进了孤儿院。十五岁的时候我母亲也去世。我靠着奖学金上了大学,在毕业的同时,就去了美国,拿到了遗体整容师的资格。”
室井陷入了迷惑。他没想到晓会说到这个程度,会把家族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晓似乎是在发怒了。
“这就是你想知道的我的个人隐私。如果满足了,就赶快回去!”
“你身体不舒服,我还说了让你生气的话,真是对不起。”
室井有点畏惧地道了歉,回去了。
室井回去大概十五分钟,阿尔从蝙蝠恢复成了人形。他换了衣服,做好了出门的准备。虽然晓休息了,阿尔还是要去打工的。
“晚饭,我买回来,超市便当,好吗?”
他向着那个自从室井回去之后就背对着这边的背影说道。
“我肚子不饿,等你回来再说。”
可是那就要过晚上九点了。阿尔从水果篮里拿出了一根香蕉。
“香蕉,放这里。肚子饿了,吃掉。”
“……我知道了。”
晓难得地老实做出了回答。阿尔在背着身的晓的耳边轻轻地亲了一下。
“你做什么!”
晓对阿尔侧目而视。
“我走了,亲亲。”
“这里是日本,别做这么恶心的事。”
“有我的爱,陪着,一个人也,不孤单了。”
“我从来没说过我一个人会孤单。”
阿尔借了晓的旧自行车,向着中心走去。虽然晓一副完全是一个人生活的样子,可是却不是这样。他有双亲,虽然在他十几岁的时候两个人就都亡故了。
晓很可怜。他没有从父母那里得到很多很多的吻。晓总是顽固地说一个人就好,一个人也没关系,可是那是因为他很少与人在一起,根本不知道包含着爱的亲吻所带来的、被爱着的喜悦的缘故吧。
既然这样的话,就由自己来给他爱好了!阿尔心想。给他做饭他也不开心,自己都派不上什么用场,可是如果说爱情的话,自己就有自信了。自己可以就像父亲、母亲那样去爱晓,给他很多很多包含着爱情的亲吻。被多多地爱着的话,那么晓也许就不会只是偶然,而是变得时时都会温柔了吧?也许他说自己“笨蛋”“白痴”的次数也会减少了呢。
花了三十分钟,到达了中心的停车场。前台是二十四小时服务的,现在有一位事务员值班,不过其他人大多都已经回家了,基本上没什么车。阿尔绕到后门,看到密码锁前头站着一个人。是室井。他正定定地看着这里。
“怎么,了?”
阿尔主动招呼。
“嗯……我刚才去探望高冢先生了。”
在不知道那里的蝙蝠就是阿尔,又相信了凯因去买东西的借口的情况下,室井把自己失言让晓生气的事告诉了阿尔。
“凯因先生回去的时候,高冢先生还在发火吗?”
看着认真地恳求着的室井,阿尔为不知道该说什么而困惑了。
“有一点点,发火。”
室井低垂着头叹了口气。
“可是,我想,晓他不在意的。”
阿尔不由得加入了自己的主观意见。
“但是他不是在生气吗。”
“不是,发脾气,嗯,嗯……忘掉了吧?”
见阿尔说得古怪,室井那紧张的脸上浮起了一丝笑意,但马上又变成了难过的表情。
“高冢先生还要休息两天。我是很想为自己的失礼去登门道歉,可是又怕让他更不高兴……如果你能替我转达一声,说我对他很抱歉就好了。”
他一定是就为了说这句话才在这里等自己的吧?阿尔答了声:“嗯,知道了。”室井似乎松了口气。
“等高冢先生来上班了,我要好好道歉。那个……虽然已经问过很多遍了,可是凯因先生真的不是高冢先生的恋人吗?”
“恋人,不是的。”
之前也这么回答过,虽然是真的,可是在说出口的瞬间,胸口却不知怎的一痛。看到室井放心的表情,就又是刺刺作痛。室井说了句:“再见……”转身离开,但是马上又回过头来。
“请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