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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七郎瞥了杨六郎一眼,趁其不备矮了身子,移用轻功去了一边。杨六郎的手臂一时失去依附,身子一歪,幸得他趔趄几步后站稳。杨六郎咳了咳,不满地看了一眼杨七郎,说道:“还不让六哥说实话啊你。”
“六哥,你说的是胡话。”杨七郎努努嘴,说道,“我在这儿歇凉呢。”
“你这才是胡话吧。”杨六郎翻了个白眼,随后靠在门边,望向之前杨七郎所视方向,继续,“喜欢就喜欢呗,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也没瞧你承认喜欢柴郡主。”杨七郎回得利索。
杨六郎一时语塞,瞪了杨七郎一眼,转而说道:“我和柴郡主是好朋友。”
杨七郎撇嘴,睨了他一眼,这眼里满是不信。
“是,我是喜欢和柴郡主相处。那是因为我和她谈得来,但是……我并没有那种悸动感觉啊。”说着,杨六郎面色变了又变,缓缓说,“像五哥对关姑娘吧,说几句话就会脸红……看到关姑娘会高兴,看不见还会闷闷不乐……这种感觉,才是喜欢吧。”
“六哥,我们五哥那可是看见那位姑娘都会脸红的好么。”杨七郎好笑地说道,“喜欢相处还不是喜欢?你啊,就自欺欺人吧。”
“那你呢?”杨六郎不想在自己这里多做议论,他将话题又转向他。
你呢?是不是也在自欺欺人?
杨七郎沉默了一会儿,双眼有些迷茫,轻轻回他:“我啊,是喜欢。”
“瞧你,刚还不承认。”听见杨七郎承认,杨六郎顿时来了精神,走至他身边,又搭上他的肩。
杨七郎睨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手,撇着嘴说:“六哥,喜欢是喜欢,但不必要说出来的。”顿了顿,他又说,“我才不要满城皆知。”
“不要满城皆知,至少要让杨姑娘知道吧?”杨六郎歪着头说。
杨七郎面色一沉,眸光闪了闪,言语有些沉闷:“可是……说出来的代价……很可能是失去呢。”他看向杨六郎,一字一顿地继续,“现在这样多好,能吵能闹。”
杨六郎一愣,问他:“你就不想进一步?”
“六哥。”杨七郎垂下头,两手玩着自己的腰带,轻悠悠地说,“进了那一步之后,可能什么都没有了。”
杨六郎默了一会儿,随后给他竖起一个大拇指。
杨七郎不懂,疑惑地看他。
杨六郎笑着说:“你这样也不错啊。”
他嘴角咧着,眸光闪着。
“以退为进。”
杨六郎眸子睁大,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着,正要说话,只听得有人在远处喊。
“杨七郎!杨六郎!”
他看向声源,只见走在最前的杨可可正朝着他招手。她身后的潘豹也笑嘻嘻地看着这边,忙了一天依然神采奕奕。但同行的军医却是有些精神不济了,一边走着一边打着哈欠。直到走近了,军医才招呼他们:“六郎,七郎,你们在这儿啊。”
杨六郎好笑地看着军医,说道:“林军医,这才刚入夜,您就困了?”
林军医叹了口气,笑着说:“我都一把老骨头了,怎么比得上你们这些小年轻。”说着,对几人拱手道,“你们聊着,我先回去休息了。”
说完,转身就走。
杨可可对着林军医的背影招呼道:“林军医,好好做准备啊,明天看好你哦。”
林军医没走稳,一个趔趄。
看着林军医渐渐消失的身影,杨可可笑不可遏。
杨六郎好奇地问:“准备什么?”
杨可可下巴一抬,得意地说道:“喝酒。”
喝酒有什么好准备的?
杨六郎和杨七郎对视一眼,不明白其中含义。
潘豹大笑了几声,帮两人解惑:“林军医跟我们老大打赌,说是输了喝五坛子酒。”
杨七郎抱着手臂饶有兴趣地问:“赌什么?”
赌什么让杨可可这么有胜算?
潘豹眨了眨眼,故作神秘地说:“想知道啊?明天去看呗!”
杨七郎无奈地推了推潘豹,转而看向杨可可,决定从她这里下手。
“诶,杨可可,和我说说。”
杨可可眼珠子一转,得意地说:“凭什么啊?”
杨七郎伸手就是一个爆栗,恶狠狠地说:“我是你师傅。”
“说是师傅,多少天没起作用了。”杨可可嘟着嘴,说得甚是委屈。
杨六郎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实在看不下去。两手拉着潘豹,一边扯着他走一边说:“这里怪冷的,我们去房里呆着。”
潘豹挠挠头,被杨六郎拉着走远,边走边说:“没觉着冷啊。”
杨六郎回道:“我反正是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虽然他也很想知道杨可可和林军医赌了什么,但是他实在不想打扰两人你来我往。反正潘豹知道,拉着潘豹走就对了。
见两人走远,杨可可立即换了一个称呼:“延嗣,你真想知道?”
杨七郎努努嘴,语调上扬,应了一声:“嗯。”
“我告诉你也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杨可可双目晶亮,看着杨七郎一眨都不眨。
杨七郎微微皱眉,又敲了她脑袋一下:“什么条件?”
杨可可托腮想了想,缓而笑起,说道:“明天随我出去一趟。”
“好。”杨七郎答应得爽快,抬了抬下颚,“说吧。”
杨可可立即抱住杨七郎的手臂,看了眼周围,轻声说道:“杨大哥今日查了,告诉我们是百水河出了问题。”
百水城的名字,就是由百水河而来。百水河是城内所有百姓的饮水源头,无论井里的水还是山里的水都是从百水河来的。
“而且不只是一段,是百水河的源头被污染了。”
杨大郎查病源,查到了百水河的源头,这就意味着百水城内所有的水源都用不得了。
杨七郎眉头皱了又皱,他想了想,问杨可可:“你和林军医赌的是水?”
杨可可点头,说道:“我说我能找到干净的水,林军医不信,我就和他打赌咯。”
“能找到干净的水?”杨七郎也觉得新鲜。
杨可可眉角一弯,笑容更甚:“又没打赌说多少,反正有干净水就对了。”
杨七郎挑眉,说道:“杨可可,还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啊?”
“你想不到的还多着呢。”杨可可得瑟地说,“我还有本事让百水河的水变好呢。”
杨七郎不信:“杨可可,你这牛就吹得有些大了。”
杨可可抬头望天,吹了几口,说着:“那我再吹大些。”
“小心吹爆了。”杨七郎也学着杨可可的模样抬头望天,一本正经地跟着说。
杨可可转而看他,抿着嘴:“延嗣,我还真没吹牛。”
杨七郎点点头,随意问她:“那你和我说说,用的什么办法?”
杨可可歪歪头,随后大手一挥,声音飘扬。
“科学的办法。”
第88章 牵手来了
天还未亮,早间的雾气使得这个城市变得朦胧一片。杨可可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带头走在前边。这个时间,按照现代时间来说,是凌晨五点左右。原本是她邀着杨七郎一块早起的,结果却是对方叫醒,自己赖床。想着,杨可可转头看了一眼跟在身边的杨七郎,对方抱着双臂一边悠闲的模样,一张脸神采奕奕,根本就没有困意。杨可可努努嘴,问道:“延嗣,大清早的起来,你怎么就不困呢?”
杨七郎挑了挑眉,看向杨可可,笑道:“习武之人,都是要早起晨练的。况且在军营里,这哪叫做早起?”
“也是。”杨可可点头。现代那些士兵,不也是被折磨得够呛。没打仗的时候,就已经是那样了,现在她所处的还是打仗的宋朝,这军队的制度不得更严厉?杨可可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突地觉得:要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女兵,自己貌似差的不是一点点啊。
杨七郎眨巴眨巴眼看她,问起正题:“这天还没亮的,我们究竟是要干什么?”
杨可可撇撇嘴,就是要卖着关子:“你还怕我会吃了你啊!”
“那就说不定了。”杨七郎随口回了一句。
杨可可鄙视地看着他,说:“我是想吃你,也得我有本事啊。”说着,嘟着嘴委屈的模样,“打不过,说不过,怎么样都是我会吃亏的样子。”
被杨可可逗笑,杨七郎掩面笑了一阵,而后咳了咳,又正色:“你倒是说还不说。”
杨可可也不卖关子了,指着远处的山林说:“采霜。”
听着杨可可的话,杨七郎眼睛一亮。
原来,杨可可之所以敢和军医打赌,是因为她早就有了对策啊。
这冬日早晨植物打霜,这霜融了,不就是水了么。
的确,这赌杨可可赢了。
只不过……就算是采集了这城内所有的霜露,也满足不了全城人需要的水……
“杨可可,原来你也有小聪明的时候。”
杨七郎夸了她一句,挑眉,想起她昨日的话,又问:“昨日我听你说,你是有办法让百水城的水变好的?”
杨可可点头,转而又低头沉思了会儿,说道:“是有办法,就是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杨七郎摇摇头,好笑地看着她:“要是行不通,你不就是吹牛了?”他抱着双臂,饶有兴趣地看她,“昨个儿是谁信誓旦旦地说,才不是吹牛的?”
杨可可嘟着嘴,看着杨七郎说道:“延嗣,我都还没开始做,你就开始打击我了……”顿了顿,她眼睛有光芒闪过,凑近杨七郎,问,“要不我们也打赌?”
“说来听听。”杨七郎歪着头看她。
杨可可清了清嗓子,说道:“如果我能把这水变好,你答应我一件事呗。”
“要是不能呢?”杨七郎问。
“我答应你一件事。”杨可可回答得爽快。
面前的人,眼里满是光芒。
还没做,其实他已经相信她是可以的了。
想着,抿嘴,点头。
“好,我赌。”
赌她赢。
*
山间寒气重,两人要采霜,得采多一些霜,得往山顶走。
越往上走,杨可可越觉得冷。
她将身子凑近杨七郎一些,一边搓着手,一边埋怨:“果然大冬天的不适合早起,埋在被窝里才是正选。”
杨七郎见她冷得打颤,不做多想,将自己的外衣脱下。刚披到她的肩上,就听见她说:“这样治标不治本啊。”
做好事还被嫌弃。杨七郎翻了个白眼,问她:“难不成我还给你搬个火炉子上来?”
“这不现实。”杨可可抬起头看他,眨巴眨巴眼:“延嗣,你冷吗?”
“多难习武,总比你耐寒一些。”杨七郎说道。
杨可可点头,将他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裹紧自己。一时间,带着他气息的温暖包裹全身,但是杨可可并不就此满足。
“延嗣,我有一个办法让我们俩都暖和一些。”
杨七郎拿着水壶,一边将霜刨进壶里,一边问她:“什么办法?”
采好,将壶口关好,然后晃了晃。立直身子正对她,眸子盯着她,准备听她所谓的办法。
杨可可见他站好,将手一伸。
杨七郎看着面前空空的手掌,不解地看杨可可:“这是作何?”
对方嘴角越发上扬,一双眉目此时也渐渐弯起,她开口,一字一顿。
“牵手。”
一时间,杨七郎的脸涨得通红。
男女授受不亲,他怎么能去拉女孩子的手呢……
瞥过脸,不自在地摆手:“不行。”
杨可可听他拒绝,立即委屈地打同情牌:“延嗣,我真的冷。”
执手的话,他的确是可以暖和她的手。
而他自己,恐怕也会气血上涌。
的确,是不会冷了。
只不过,于理不合。
“杨可可,你莫不知,男女授受不亲?”
杨可可撇嘴:“你教我习武的时候还授受亲少了?你老是打我的头,不也是挨着碰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