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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和流沙互看一眼,露出无奈的表情回到了课室。
一个上午,两人都无心听课,老师好像也因为这次所谓的断袖之癖而认识她们一样,老师叫她们回答问题,面对老师,两人口哑无言,又遭来老师的一阵骂。听完后继续发呆,两人各怀心事。
中午去吃饭时,经过公告栏,还是里三层外三层,流沙和林子相视露出苦笑,莫非她们成了名人,让大家舍得浪费宝贵时间来看这无聊的事情?可是却依稀听见有同学说:“怎么可能?雨辰怎么可能抄袭?”
流沙和林子觉得很奇怪,预感会发生什么事,用力挤进人群,看到公告栏,上面公告:关于美术生考试,陆雨辰和梁作凡涉及抄袭,待查明真相再作决定是否取消保送资格。
这对于流沙来说是晴天霹雳,但是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急于了解真相的她们去找雨辰,却发现雨辰不在学校。
流沙急得哭了,她现在好想见到雨辰,至少让她看看他到底好不好,中央美院是他的梦想啊,他多想进去啊,可是命运怎么就这样安排呢?
虽然还可以经过高考,但是这一次也是一个机会啊,失去了就没有了,况且他的文化课程又不好……想起这些,流沙更伤心了。
梁作凡去找丹婷,询问怎么会这样,按照丹婷思路去画的,怎么会和雨辰的一样?
丹婷平静地说:“你又没抄袭你怕什么?而且你提前很多天交的啊,你去跟老师说,你们交稿的时间相差几天,你怎么可能抄袭啊?”
梁作凡觉得丹婷说得有道理,也没想什么,直接去找老师说。
雨辰来到熟悉的断桥边,这是他从未想过会发生的事情,他的画只有他和流沙见过啊,怎么会和别人一样呢?就算两人再怎么心灵相通,也不可能想到一块去啊?
前一天晚上老师就跟他说他的画和作凡的一样,要他有心里准备,没想到一早却看到她和林子的照片,甚至一早接到陌生的短信说,如果她们不是同性恋的话,林子不会在拒绝穆斯的告白后坦然拉着流沙走,流沙只是借你的名义来掩饰自己而已。
雨辰看着短信,想起流沙为了见林子一面,冒着大雨也要前去,想起曾经让流沙早上陪自己画画,只是希望每个早上都可以见到她,但是她却说林子一个人吃早餐很可怜,晚上林子要打工,所以晚上才可以陪他画画,唯一的一次早上陪他画画,就是他要考试的稿子。
难道流沙……雨辰不敢想,害怕自己真的像短信所说的自己只是她的一个幌子,害怕她不是爱自己的,可是为什么他的画……这根本连不到一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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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信任感 1
吴枫收养了小曾诚,请了一个阿姨来照顾他。阿姨是山里人,活了几十年第一次走出大山,离开了自己几十年如一日耕种的的土地,来到这座陌生城市打工,只是为了给自己的女儿赚取学费。
林子这些天都没有去书吧,而是直接去了吴枫的家里,所谓的家也就是吴枫在这座城市居住的地方,用林子的话说就是宿舍,而家其实是要有家人的。那时吴枫还笑林子说做人太悲观了,一个人住也是一个家啊。
去吴枫的家里,只是为了看小曾诚,一般吴枫都不在家,而是在书吧。阿姨并不知道林子和吴枫的关系,一直以为他们是小夫妻,只是很忙,没有时间陪孩子,她听出去打工的村里人说,城里人很忙,忙着赚钱,都没时间照顾孩子。
每次林子来都会对小曾诚说:“宝贝,妈妈来看你啦!”,吴枫会对小曾诚说:“小曾诚,爸爸回来了。”或者:“小曾诚,爸爸去上班罗!”
面对学校所谓的“断袖之癖”,林子无所谓,小艾的死对她打击挺大的,一个人就这样去了,就算还有留恋,还是抵挡不了命运,所以,就当它是一个玩笑话,没什么好值得费心的。反而更担心流沙,雨辰的不知所踪,学校说梁作凡先交稿,而雨辰是后几天才交的,所以取消了雨辰的考试资格,虽然他的作品很优秀。考试资格取消了,保送的机会自然就没有了。
流沙天天哭,哭到喉咙沙哑,这天实在是说不出话来,林子直接打电话给流沙妈妈和海砂,把她押去医院。
见到小曾诚,林子心情平静了很多,发生的事情也暂时放到一边,心里只有小曾诚,有时候,还会幻想有一天和吴枫生好多的孩子,然后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到老。
林子想也没想过,会这样见到吴枫,一直以为两个人可能要预约才会想见。因为林子躲着吴枫,总是选择他不在的时候去看小曾诚,这是小艾去世后,他们第一次见面,就连从医院去接小曾诚回家是吴枫一个人去的,有什么事也只是短信联系,因为林子害怕见到吴枫,不知该怎么说,嘴里说相信,心里却想着书晴出现在书吧里,两人之间已经不再像以前相处那么自然和快乐。
虽然什么也不说,但是还是感觉到两人的尴尬,吴枫提前回家,是因为常听阿姨抱怨每次林子刚走,你才回来,你们有那么忙吗?这孩子怎么这么可怜,连一家人相处的机会都没有。
果然看见林子趴在婴儿车旁逗着小曾诚玩,吴枫心里感到一阵温暖,多想以后的每一天工作回家可以看见林子。
来到林子的身旁,不知该说什么,林子发现有人在身边,转过头竟是吴枫,吃了一惊,不自然地转回头看小曾诚。吴枫无奈,只是轻轻摸了摸林子的头,叹了口气,去厨房帮阿姨的忙。
晚饭时,林子只是低头吃饭,没有说话,吴枫看着林子,原来她还是很在意,难道她说相信我只是为了敷衍我么?实在不敢想下去,吃完饭说:“我去书吧了,你们慢慢吃!”
林子望着吴枫离去的背影,心里很难过,陌生的言语,让林子觉得才多久,两人就变得如此疏离,难道两个人真的可以在一夜之间变成陌生人么?虽然选择相信了吴枫,但是还是心存疙瘩,哥哥,当骄傲的自己遇上倔强的你,我们谁也不肯放下那一丝丝的自尊,谁也不肯戳破这一层隔着你和我的两个世界的纱,就是这样伤害着彼此,原来我们的信任感这么脆弱! 。 想看书来
36、信任感 2
关于“断袖之癖”,林子和流沙迟迟没有交检讨书,班主任生气也没办法,学校怕影响学风,不了了之。偶尔还会听到有人指着她们说同性恋,但是她们也不在乎了。
用海砂的话说:“少了爱情的滋润,日子过得就失魂落魄了。”林子和流沙没有反驳。
林子带着无力的沧桑感回到宿舍,把自己扔进温暖的床铺里。两眼空洞地望着床顶。
流沙洗完澡出来,见到林子回来躺在床上,有气无力,无奈地说:“林子,你像经历了千个浩劫,终于挺过来的样子。”
林子看了流沙一眼说:“我现在就像怨妇,以为一切都会很美好,像童话里的灰姑娘,结果都是美好的,可是发现不是那么一回事,童话只是欺骗自己的借口而已。”
流沙听了林子的话,陷入沉思,曾经毫无理由地去爱了,可是发现自己还是很愚蠢的。
自己无数次的哭泣换来的只是他一句话:“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只是想好好学习。”把她所有的期待和梦想通通都打破了,像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没有回头。
最后还是从丹婷的口里知道他的想法,雨辰的画只有雨辰自己和她见过而已,所以,如果他的画是他自己,那么有人……而且,你和林子的相片……
丹婷不需要完整的语言就足以证明,原来他们已经没有信任,原来那些担心和哭泣都是多余的,原来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地以为他会相信自己,从来没怀疑过。
“林子,你相信么?我连梁作凡是谁都不知道。”流沙轻轻地说。
林子抱着枕头,淡淡地说:“我相信你,不过,流沙,你为什么不去问一下梁作凡那画是怎么回事呢?”
“你觉得还有意义吗?”
“有啊,怎么会没有意义?”
“那你干嘛不去和吴枫谈?”
“他说了,只是我……”林子不知该怎么说出口,说自己不相信吴枫么?
流沙看着林子欲言又止的样子,说:“说到底,你还是要那自尊。”
林子叹了一口气,流沙,你和我又怎么一样呢,书晴是老师,我怎么跟他说,说我在乎,说我不想再见到她么?我能么?我不能。原来自己是胆小鬼。
流沙许久才说:“如果两人连信任感都没有了,在一起也没有意义吧?”
林子翻起身说:“流沙,我觉得你要还自己一个清白。”
流沙望着林子,林子坚定地点点了头。
第二天,流沙去高三美术班的课室找梁作凡,梁作凡听说有人找他,一见是流沙,有点欣喜。
流沙见有点眼熟,但是忘记在哪见过,很直接地问:“你就是梁作凡?”
作凡听到流沙这样问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说:“嗯。”
流沙冷冷地问:“你的画是怎么画出来?”
作凡一听画,心里有点虚,但是不能告诉她是丹婷帮他想的题材,而且丹婷跟他说过,流沙喜欢画画的男生,尤其是厉害的男生。
可是从流沙的语气分明听到的是不相信自己,作凡亦不加以解释,再笨的人都听得出来她是怀疑他。
流沙见作凡不说话,掉头就走,看见雨辰,停下脚步,却见雨辰从自己身边走过,那一刻,流沙心碎了。擦拭着眼泪,大步地往前走。
作凡望着流沙的背影,心痛如刀割,看见雨辰对她像陌生人一样,真想揍他一顿。可是自己凭什么,只是一个暗恋她的人而已啊,嘲笑自己的悲哀!
37、噩耗 1
流沙终究没有做什么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只是一个人默默地承受这份孤独的痛苦,林子问:“这是何苦呢?”
“当信任没有了,还有什么值得去留恋呢?”流沙静静地说。
“你真的一点也不留恋吗?”林子轻轻地问。
“就把美好的留给自己吧。”流沙叹了一口气,过了今天,就不要再想过去的事了,一个人也会很幸福的!
林子内心也很纠缠,还是决定打破和吴枫的隔膜,她不想和吴枫就这样下去,如果有一天真的分开会更痛苦吧。
放学后去了书吧,看着他忙碌的身影,有些许心疼,自从小艾去世后,他没有再请新员工,偶尔雨辰会来帮忙,但是高三快高考了,学业更忙了,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走进书吧,一切还是很熟悉,自然地拿起桌布收拾桌子,吴枫从厨房出来,见到林子很意外,但是很快就被感动覆盖了,望着林子,滴下了自己久违的男儿泪。怕被林子发现,转身走进洗手间洗了一把脸,待心情平复下来再出来。
吴枫走到林子面前,习惯性地轻轻地抚摸着林子的头,林子对她露出一个微笑,吴枫刚想说我去做提拉米苏给你吃,林子的电话响了,林子接完电话急急地说:“我要马上回家。”
吴枫看林子的脸色苍白,预感可能家里出事了,也没问直接点了点头。
自从林子离开书吧,吴枫就一直处在担心当中。无心营业,便提前关门,回到家,本想和小曾诚玩,但心思还是在林子身上,害怕她家里有什么,害怕她不知该怎么面对,害怕她伤心难过,吴枫烦躁不安,虽然他不知道她是否会回学校,但是还是决定去学校门口等她回来。
十二月的寒风冷得刺骨,吴枫在校门口等了三小时,看到每一趟路过或者停下的公交车,内心总会有一股希望,但是很快就变成失望,终于在最后的一趟公交车看到林子走下来。
哑黄的路灯照耀下,显得林子的身体更加单薄,吴枫心疼地看着林子一步一步走,仿佛脚步有千斤重。
“丫头。”吴枫叫了一声。
林子听到熟悉的叫声,停下脚步,转头看见吴枫,勉强地露出微笑。
看见林子的脸,吴枫很是心疼,就算林子故作衣服没事的样子还是隐藏不了疲倦的脸,红肿的眼睛,用手轻轻地摸着林子的头,不知该怎么问。
林子感受到那熟悉的手心的温暖,憋在心里的伤心瞬间爆发出来,泪水不停地流。她把头埋在他的胸前,泪湿他的衣裳,他感受到泪水的温度。
知道么?哥哥,现在我只想这样抱着你,如果可以的话。
吴枫紧紧地抱着林子,把他缩进自己的大衣里面,如果可以,真的想把你揉进我的骨髓里,丫头,尽情地哭吧,把所有的不快乐都哭出来吧。
许久,林子哽咽地说:“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