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寒冬解释道:“在军舰上不晕船的主要原因是责任。你们看,当舰长的都不会晕船,尤其是遇到大风大浪和险情的时候,精力已经高度集中了,责任重于泰山啊!”
李寒冬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坚定、几分刚毅,围在他身边的学员们继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远处的慕容秋若有所思地点着头。
长岛海军基地附近的河湾。
清晨,薄雾中一湾清清的河水,不宽的河面如一块巨型平面镜,幽蓝而透明。蓝天、白云、树木、花儿以及疾飞而过的鸟儿,都在水中倒映出另一种美丽,偶有风来,水面便会溅起浅浅涟漪。
林飞燕带着一群女孩子在河边洗涤舰上的枪炮套,欢快的笑声,冲破了水面的平静。
田妞不解地问:“飞燕,枪炮套又不脏洗它干啥?”
慕容秋不紧不慢地回答:“海水是含盐量很高的强电解质溶液……”
田妞抢白:“慕容,你别跟姐们舞文弄墨的,啥强电解质溶液?说白点不行吗?”
慕容秋解释道:“你这个胖丫啊,连中学课程都没学好。海水中最主要的成分是氯化钠,就是我们平常吃的盐,还有许多带有苦味的氯化镁及其化学成分,所以有较强的腐蚀性。枪炮套在海水里泡过,不洗很快会烂掉的。”
长岛海军基地军港营区。
干净整洁的宿舍里,王石头扒在桌上写信,唐耐克在一边闲转。
“耐克,你稍等一下,我把家里的信写好,咱们就去喂猪。”
“石头,是在写家信啊?你怎么不早说呢?我还以为你写情书呢!”
唐耐克看看四周无人从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机:“给,拿去用,想讲多久就多久,写信又慢又费劲的。”王石头接过手机来回看了看,又还给了唐耐克:“耐克谢谢你,不瞒你说,我们家乡穷,还没有通电话呢,找对象就更不要想了。”
河湾里,陈佳妮和孟江南吃力地拧着一个帆布炮套。
陈佳妮问:“飞燕姐,基地不是有洗衣房吗?手洗多累啊!”
林飞燕使劲甩着枪套:“李舰长怕我们累着,不想让我们洗,是我主动要求的,一来咱们到“风云号” 实习,给舰上添了不少麻烦,也该做点回报,在河里洗能节省开支,再说我们……”
孟江南接话:“再说我们这些女生也该多锻炼锻炼,是吧?飞燕。”
林飞燕点头:“没错,力气花光了,还能长出来。我从前在家每天要挑二一百多斤重的担子呢,比这活累多了。来,姐妹们,干起来啊!”
陈佳妮吐了吐舌头:“一百多斤重的担子,比我人还要重呢,飞燕姐真不简单那!”
“咱们这么闷头洗多累啊,姐妹们唱个《洗衣歌》吧!”田妞就怕沉闷。
温暖的太阳翻过雪山,
雅鲁藏布江水金光闪闪,
军民本是一家人,
帮咱亲人洗呀洗衣裳呃……
女孩子欢快的歌声和笑声,荡漾在清澈的小河上。
第六章 第六节
一排排参天大树,一栋栋红砖平房,干净整洁的营区道路上,唐耐克和王石头挑着饲料桶走过来。
“石头,你在家不就是放羊、喂猪吗?怎么到部队还干这活啊?”唐耐克不解地问,“那不一样,我家才养了三头猪,在部队我一个人要喂30多头猪呢!在家养的猪越肥越好,部队现在养得都是瘦型猪,好吃,有营养。”王石头回答。
“喝,石头,蛮有学问的嘛!”唐耐克打趣道。
俩人渐行渐远。
猪圈座落在营房外的围墙边,五个猪圈顺着围墙一溜儿挨排着,一窝一窝的大猪、小猪,紧紧挤在一堆互相取暖,睡得正甜。
王石头和唐耐克把饲料桶放下,把饲料往槽子里倒。
王石头敲着桶子:“起来吧,伙计们,开饭罗!”
“哄”!猪像听到发令枪一样窜起身,冲到槽边“呼噜呼噜”大吃起来。
唐耐克很是奇怪:“石头,这些猪都能听懂你说的话吗?”
王石头得意极了:“那当然了,这些猪从小到大,从瘦到肥,是我一手养大的嘛!每头猪的特点,脾气,我都一清二楚。”
王石头拿着一根荆条,看到有个大黑猪霸槽,就给了它一鞭子:“老黑,有饭大家吃,不许独占。耐克,其实猪是很聪明的,虽然贪吃却也挑食,如果槽子里的饲料放多了,吃不完,它就拱来拱去,有的干脆不吃了。所以每次只能倒半槽食,然后再一点一点给它们添。”
唐耐克恍然大悟:“噢,还真有学问哪。”
王石头自得地:“那是。来部队后从粉碎麦秸,制作发酵饲料,到给猪看病打针,我都学会了。将来复员回家,我准备开个养殖场,专门养‘乌克兰’种猪发家致富。耐克,你不知道我们那个山圪垯有多穷……”
王石头和唐耐克拿大勺子给猪添食:“行了,猪吃过头遍食了,咱们去河边捞猪草吧!”
水边带着湿气的暖风,一阵一阵拂来,花朵迎风怒放,坡地田园流绿滴翠。
女学员的衣物快洗完了。孟江南抹了抹汗:“飞燕,东西洗得差不多了,身上又是水又是汗的,咱们洗个澡怎么样?
林飞燕抬起头看看周围,有点不太放心:“这周围好像有人家吧?”
田妞抬头瞭望:“还隔着好几里路呢?飞燕,我热得受不了了。”
林飞燕同意了:“那好吧,你们先洗,我到路口给你们守着。”
几个女孩兴奋地叫起来,很快水面荡起阵阵涟漪,被她们搅起的波浪在夕阳下闪着光亮,每张湿湿的脸上挂着甜甜的笑。
河的那一边,王石头和唐耐克在捞猪草。
王石头指点着:“这是糯米藤,猪最爱吃了,那边水里漂的是浮萍,水边的猪草最嫩,就是不如野地里的好挖。”
唐耐克说:“野菜我就见过荠菜,家里包饺子吃过,其他还真不认识呢!石头你会唱‘打猪草’吗?”
王石头摇摇头:“我不会唱。”
唐耐克:“不会我教你啊!郎对花姐对花,一对对到塘埂下,丢下一棵籽,发了一棵芽……”
河湾这边,几个女生都已经洗好了,坐在草地上擦着湿头发,只有林飞燕一人在河水里洗着头发,阳光下,洁白的*宛如仙女下凡。
慕容秋拣块干净的石头独坐河边,双脚浸入水中,她在本子上疾写着:
夏虫低吟浅唱,在水边,自然本能的歌唱,
洞穿一切生命的代谢或轮回。在水边,
典雅的荷花、蓬勃的茅草,在摇动,回应水的波光,
相互映衬无法回避的画面……
远处传来唐耐克的歌声:“开的什么花,结的什么籽,磨的什么粉,做的什
么粑,此花叫做,呀的呀的喂呀,叫做什么花……”
田妞大惊失色:“唐耐克在河那边!”
女生齐声喊:“唐耐克不许过来!”
林飞燕急速往岸边游,王石头的身影在树丛中闪过。
第六章 第七节
河湾西侧,唐耐克四处张望:“石头,石头……”
王石头满脸通红地出现了。
唐耐克埋怨地:“石头,一转眼跑哪去了?那边女生在洗澡呢。”
王石头低着头不吭声。
唐耐克狐疑地:“石头你该不是……”
王石头紧张地:“耐克,我真不是故意的,她长的跟画上的美女似的,我实在忍不住……”
唐耐克摊摊手:“你……这下麻烦惹大了!”
王石头满头冒汗:“耐克,你说舰上会给我处分吗?”
“风云”号领导连夜开会研究王石头偷窥事件。
李寒冬表情严肃:“这件事的性质很严重,大家谈谈怎么处理吧?”
周小舟先发言:“王石头平常表现非常好,这次海训也很突出,我看给个通报批评怎么样?主要是吸取教训嘛!”
副舰长表示赞同:“我同意,王石头又要做饭又要喂猪,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不容易。再说,这次偷看女学员也是事出有因。”
李寒冬态度严厉:“我不同意。王石头的确是个好士兵,但功是功,过是过。我们“风云”号是有光荣传统的部队,决不容许任何人以任何理由损害形象。我建议报基地政治部从严处理,王石头马上调离‘风云’号。”
长岛海军基地军港码头。
几天后,周小舟、葛尚笑、唐耐克等人送背着背包的王石头上一条运输船。
周小舟鼓励王石头:“石头,不要想那么多了,李舰长这么处理也是出于爱护你,他还给‘巴掌岛’的刘站长打了电话,介绍你的情况。”葛尚笑握着王石头的手:“石头,去了还要好好干哪!有空回舰看看大家。”王石头抹着泪:“航海长,我错了,我不怪李舰长。我是舍不得离开你们……”
唐耐克递过一双崭新的耐克运动鞋:“石头,给,我答应送你的鞋。咱们是好朋友了,有空记着打电话啊!”
运输船汽笛响起,王石头跳上船,向岸上的人挥手告别,运输船越走越远,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航海长,“巴掌岛”在哪里啊?”
“离基地20多海里,是个无人居住的孤岛,上面只有我们海军的一个观通站,条件比较艰苦。”
唐耐克看着远去的船影,若有所思地:“噢,这下石头要吃苦了。”
第七章 第一节
“八一”建军节,林飞燕带着女兵组织一场别开生面的表演,受感染的叶天音教授来个新潮的《军港之夜》,被发落到“巴掌岛”的王石头再次与林飞燕相遇,慕容秋在握别的瞬间,把自己写的诗留给了李寒冬。
“绿迷彩”组合集体创作了参赛歌曲《士兵名片》,孟江南一心想与林飞燕争主唱,马富贵给她出了个“馊”主意。
林飞燕偶然偷看了孟江南的日记,倍感压力和紧张。
“八一建军节”快到了,基地“水兵俱乐部”的门口,已经用松枝搭起了“庆祝八一”的彩门。
航海长周小舟带着张北北等几个水兵,林飞燕带着慕容秋、陈佳妮正在布置“八一晚会”会场。
周小舟:“飞燕,咱们先挂横幅和楹联,再挂灯笼,好吗?”
林飞燕接楹联:“好勒!哟,这是哪位书法家的杰作啊?龙飞凤舞的。”
张北北炫耀地说:“哪有什么书法家啊,这是我们李舰长写的,怎么样,棒吧?”
慕容秋端详了片刻,评价道:“用笔洒脱,书风肆意,让人顿生豪气和酣畅,既有散翁之神韵又别成一家。真不错!”
周小舟打趣道:“看不出呵,慕容同学歌唱得好,对书法也大有研究啊!”
陈佳妮得意介绍:“慕容姐可是书香门第出身,咱们系里公认的才女!”
慕容秋佯装生气状:“小妮子,就你话多!”
张北北:“我们舰长写的字,在全国书法比赛中得过好多次奖呢!”
周小舟接话:“李舰长的确是个全才,军事技术好文化也高,你们看,这楹联写的多有气势!”
陈佳妮抢着念了起来:“人民子弟为人民,赴汤蹈火;钢铁长城钢铁兵,保家卫国。真带劲!”
慕容秋轻声问:“航海长,李舰长的家也在基地吗?”
周小舟摇头:“李舰长是大连人,爱人和孩子都在大连,一年回去一趟,他这个人哪干起工作就顾不上家,有一次……”
慕容秋眼睛看着周小舟,思绪已经飘向远方,根本没听见他在说什么。
营区厨房里,葛尚笑带着几个炊事员在准备“八一”会餐,唐耐克、孟江南、田妞等人在帮厨,有的摘菜、有的淘米。
唐耐克切着菜关心起了王石头:“葛班长,石头走了半个多月了吧?有消息吗?”
“听我观通站的老乡说,石头平时很少说话,就是埋头干活,从来不和外界联系。”葛尚笑边揉面边回答。
“怪想他的,石头要是不走,我们就可以热热闹闹的在一起会餐了。”唐耐克回头见孟江南站在灶前帮着蒸饭。
唐耐克很是奇怪:“我说孟江南,还奇了怪了,你和胖丫怎么现在每天都往厨房跑啊?哦,是不是想要几根黄瓜,几个鸡蛋壳什么的做美容啊?吭一声,哥们给你们送去就是了!”
葛尚笑接话:“就是,厨房又是油又是烟的,你们还是回去准备节目吧!”
孟江南撇撇嘴巴:“哟,唐公子什么时候学会怜香惜玉了?好像我们来帮厨,就为拿两根黄瓜啊!也太低估我们的觉悟了吧?”
田妞帮腔:“就是,蔬菜美容早已经过时了,现在流行的是……”
孟江南拉了一下田妞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