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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一排的首长不由自主地敲打起节奏。
首长甲：“不错，既如排山倒海又如和风细雨，用歌声塑造了一个童话形象。”
首长乙：“是呵，不仅唱出了军人的豪迈，也唱出了军人的儿女情长。”
场内掌声、喝彩声如潮涌来，“红星合唱队”人人神采奕奕。
方明远和叶天音相视一笑，紧紧握了握手：“成功了！”
牡丹市牡丹峰。
歌咏大会之后，“红星合唱队”的队员到牡丹市的名胜景点牡丹峰游览，他们换上了色彩鲜艳的便衣，像一群快乐的鸟飞奔着。
肖子枫带着一群男生在前面走，林飞燕带着女生跟在后面。
丁小丁：“肖哥，听说牡丹峰上有个仙人洞，洞里的山泉喝了能长命百岁呢！”
扎西：“我不信！我们珠峰上的雪莲那么有名，也没这么吹啊？”
唐耐克：“丁小丁的嘴里吐不出象牙！扎西，你还当真呢？”
扎西：“好啊，唐老鸭，居然骂我是小狗，看我饶不了你！”
唐耐克见势不好跑了，丁小丁追打着跑远了。
走在后面的陈佳妮问田妞：“胖丫姐，你带水壶了吗？”
田妞奇怪地问：“带水壶干啥？”
陈佳妮：“我听丁小丁说牡丹峰上有个仙人洞，洞里的山泉喝了能治百病，你最近身体不是不好吗？”
“小妮子，丁小丁肯定是逗你玩的（天津方言），我才不信呢！”
路上有些游人看看她们主动打起了招呼：“小丫头，你们是红星学院唱《送你一枚小弹壳》的吧？”林飞燕惊异地问：“是啊！您怎么知道的？”
“看电视啊，昨晚中央电视台不是转播了嘛！”
从后面又来一群年轻人围了过来：“我们看过校园歌手大赛，还知道你们是“绿迷彩”组合呢！”
一个留长发的男生举着照相机：“能和你们合个影吗？”
林飞燕热情地说：“可以啊，很高兴认识你们，肖子枫，你们几个也过来吧！”
一群年轻人围在一起拍照留念。
凤凰市刚刚下过一场雪，雪后的天空格外晴朗。
学院大门口，学员们带着锣鼓排成了长长的两队，王院长、谢政委，张部长、贺主任等人满脸笑容的站在最前面。
远处有几辆大客车开过来，有人说：“来了！来了！”
张部长急忙招呼：“锣鼓队，打起来！”
顿时，大门口锣鼓喧天。
几辆大客车鱼贯而至，车停了，方明远、叶天音等人率先下了车。
王院长等人笑着迎了上来：“老方，回来了，辛苦了！”
方明远握着王院长的手：“报告院长，圆满完成任务。大川，拿过来。”
第五节
跟在后面的曹大川捧着一块亮闪闪的奖牌递给王院长。
贺之章拍了拍方明远的肩：“全军战斗精神歌咏比赛金奖！老方，有你的！回头我做东，咱哥俩好好喝几盅”方明远握握贺之章的手：“老贺啊，军功章里当然有你的一半，我来做东！”王院长把奖牌递给张部长：“好啊，我们大家可要一起去喽，老张，把奖牌挂到荣誉室里吧！”谢政委对学员们打招呼：“同学们辛苦啦！学院给你们摆了庆功宴！”唐耐克调皮地说：“政委，苦不苦，想想红军两万五，给我们每人考试加二十分就足够了！”
舞蹈系的小学员跑过来，给每个合唱队员戴上了一朵大红花。
“红星”学院的学员餐厅的园桌上摆着丰盛的菜肴和红葡萄酒，“红星”合唱队的全体队员团团围坐在一起，参加院里举办的庆功宴会。
王院长、谢政委、张部长和方明远等各系的主任等人都来参加了，叶天音、曹大川和“绿迷彩”组合还有扎西和刘巧与领导们坐在主桌。
王院长举起酒杯：“同学们，祝贺你们在全军战斗精神歌咏比赛取得了好成绩，让我们为‘红星’的荣耀而干杯！”
所有的人都站起来相互干杯。
张部长让几个公务员拿来了几个大箱子，里面装着演出的光碟。他把光碟递给唐耐克，笑着说：“耐克，来，接着，演出的光碟。”
唐耐克惊喜地看着：“部长这么快就做好了？！”
“你们说到做到，我也不能食言啊！”
田妞拿着光碟兴奋地说：“部长，您太可爱了！我敬您一杯！您干了，我随意！”
张部长端着酒杯：“啊？！”
众人都笑了。
田妞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头：“该打！说错了，是我干了，您随意！”
林飞燕起身：“还是我们一起来敬敬各位领导、各位老师对“绿迷彩”的关心和帮助！”
大家高举酒杯共同干杯。
下雪了，学院大门口一辆小车疾驶而来，从车上下来一位身材娇小，穿着黑色大衣、围着白围巾的中年女子，她就是孟江南的母亲，几个月不见她更加瘦弱，苍老不少。
孟母轻步走到哨兵跟前：“小同志，我找音乐系的孟江南。”
哨兵热情地：“阿姨，请到接待室登记一下。”
宿舍里的几个女孩各自忙着，孟江南披散刚刚洗过的头发，哼着《大长今》的插曲，在收拾床铺。
田妞把包啊、书啊，摊了一床，不知在找什么。
林飞燕和慕容秋趴在桌上写着什么，刘巧在拖地板。
陈佳妮羡慕地看着孟江南：“江南姐，你的头发黑油油的，真顺溜。”
孟江南把几件换下来的衣服放到脸盆里：“小妮子，你的发质也不错，平时注意护理就行了。哎，我说胖丫，刚一回来咋就摆开摊了？”
“嗯，嗯。我记得是夹在《大学语文》里了啊！”田妞答非所问，走到桌边。“喂
喂，两位大小姐让让啊！刘巧你累不累啊，待会拖不行吗？”
田妞在桌子上翻动着报纸、杂志：“哎，还奇了怪了！”
林飞燕：“胖丫，你又丢什么了？饭卡？借书证？说呀，我们一起忙你找啊？”
慕容秋打趣道：“不会是丢钱包吧？”
田妞擦擦脸上的汗，神情严肃：“比钱包重要，一百万那！”
宿舍里的人都吃了一惊，孟江南怀疑地说：“一百万！胖丫，你说你有一百万？”
“不是现钱，是彩票！”田妞解释。
众人松了口气。
林飞燕奇怪地问：“胖丫，你什么时候买彩票了？还一下就中了大奖？”
田妞端起桌上的茶杯“咕嘟嘟”灌了一大杯凉开水：“我上礼拜在学院门口的小邮局买的，昨晚我做梦，一个白胡子老头骑着一头毛驴从天上飞下来，他摸着我的头说‘孩子，上帝说福要双至，你们得了歌咏大会的金奖，让我再送个大奖来，让你们双喜临门。我下凡这么一看，就你这孩子长的福相，有孝心，得了，这一百万就送你了！”
第六节
田妞讲得绘声绘色，几个女孩笑得快岔了气。
陈佳妮开心地：“胖丫姐，原来你是白日做梦啊！哈哈……”
慕容秋笑着：“胖丫，我才发现你的想象力够丰富的，小女子自愧不如了！”
田妞一屁股坐在床上：“你们别笑，我发财你们也有份啊，我想过了，要是中了一百万，五十万给我爹妈盖房子，还债。我呢，留二十万找对象、结婚，剩下的咱姐们拍拍MV、买买衣服、化妆品够了吧？ 见面分一半，刘巧你也有份。”
几个女孩都被田妞的真情打动了，半晌无语。
刘巧忍不住地说：“胖丫，你真够意思，来，我帮你找彩票。”
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陈佳妮过去开了门。
俞璐带着孟母进来了：“江南，你妈妈来了，我在大门口正好碰到，就带过来了。”
孟江南惊喜地扑向母亲：“妈，你怎么来了，连个电话都不打。俞璐，谢谢你啊！”
俞璐：“谢啥？我回去了。”
孟江南拉着母亲的手坐在床上。
慕容秋端来一杯水：“阿姨，您喝水！”
孟母接过水杯：“谢谢，慕容越来越文静了嘛！”
田妞跳到孟母面前：“阿姨，您看我呢？”
孟母仔细看看田妞：“这胖丫头，怎么瘦了？别为减肥伤了身体啊！”
林飞燕劝阻：“胖丫别闹了，让江南和阿姨好好拉拉家常。江南，我去招待所安排一下房子，再跟队长说一下。”
“飞燕，谢谢！让你费心了。”
“应该的嘛！”
孟江南依偎着母亲：“妈，你来得怎么这么突然啊？我爸呢？他也来了吗？”孟母迟疑地回答：“你爸忙，走不开，我知道你们演出成功了，专门赶来祝贺的。听你爸说你爱喝《八卦汤》，又给你带了一罐来。”
孟母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一个保温桶，还有许多食品放在桌上。
孟江南招呼：“慕容、胖丫，你们都过来一起吃啊！”
几个女孩各盛了一碗汤喝起来。
田妞咂吧着嘴：“真香！”
孟母看看女儿和其他几个女孩露出慈爱的目光。
孟江南放下碗，走近母亲：“妈，房间里热，您把大衣脱了吧，小心出去感冒！”她帮母亲脱大衣：“妈，您好像瘦了嘛，头上都有白发了。”说话间，孟江南猛然发现母亲的臂上带着黑纱：“妈！怎么了？家里出事啦？”
孟母眼噙热泪：“江南，好孩子，你爸爸……”
孟江南一惊抓住母亲的手：“我爸他怎么了？”
宿舍里的几个女孩闻声都静了下来。
孟母热泪长流：“你爸爸他……他已经不在了……”
孟江南惊异地：“不在了？！怎么会呢？妈，你骗我的吧？”
孟母把女儿揽在怀里：“囡囡，你爸上次从凤凰出差回家，身体一直不好。我几次催他去医院，他老是说忙，上个月23号，他到晚上12点多才回家，睡到下半夜3点多钟，他说心脏难受，一下就晕过去了，等送到医院再也没有醒来……”
孟江南眼泪夺眶而出，使劲摇着母亲：“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不告诉我啊？！”
几个女孩也在一旁悄悄地抹起了眼泪。
孟母擦了擦眼泪：“孩子，妈知道你要参加全军的歌咏比赛走不开。你爸不是也一直盼着你能有出息吗？所以，妈天天等啊，盼啊……”
孟江南悲痛万分，她抬头望望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爸爸……”
孟江南一甩门跑了出去，孟母跟了出来。
宿舍楼前的小花园落满了雪，孟江南穿着一件浅色的毛衣，俯在父亲上次坐过的石凳上痛声哭泣，雪花飘落在她的肩头，孟母走过来轻轻扶起女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纱给她带上。
孟江南看着黑纱，看看母亲头上的白发，一把抱住母亲，母女相拥在雪地泣不成声。
雪越下越大了……
方明远坐在办公桌前，神情严肃。
曹大川坐在对面汇报孟江南家里的事情：“情况就是这样，孟江南的妈妈知道女儿要参加全军的演唱比赛，怕影响情绪，所以一直瞒着她。”
“一个女人独自承受着失去丈夫的痛苦，真是深明大义的好母亲啊！大川，孟江南现在怎么样？”方明远很是感叹。
“情绪比较激动，事情太突然了，她爸爸还没到50岁啊，完全是积劳成疾累垮的。”
方明远深表同情：“可以理解。我们都要多关心她，还有，让林飞燕她们生活上多照顾一点。大川，‘绿迷彩’去高原部队慰问演出是下周的事吧？”
曹大川回答：“对，计划下周五13号出发。”
方明远摆弄着手里的铅笔，沉吟了一会：“大川，我看孟江南就不要去了，给她们母女多一点时间做做伴。另外你给招待所打个招呼，伙食安排好一点，晚上我们一起去看看孟江南的妈妈。”
曹大川站起身：“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学院招待所的客房不大，但很整洁，一张双人床占据了主要位置，窗前有一张茶几，一对沙发，茶几上的两杯茶还冒着热气，孟江南和母亲依偎着靠在床头。
孟母拍了拍女儿：“江南，去洗洗脸，吃点东西吧？”
孟江南眼睛已经红得如同桃子了，她摇摇头：“妈，我吃不下。”
“孩子，人去不能复生，你们方主任说的对，你只有好好成长，才对的起你爸的在天之灵啊！”孟母劝说。
孟江南轻轻地说“妈，我知道的。我就是后悔以前对您、对爸飞关心太少，太任性了，做事也不够刻苦。”
孟母欣慰地：“好孩子，爸妈就盼着你早日成为优秀的军旅歌手啊！”
孟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