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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帘一挑,闪进一位海军军官的身影:“呵呵,曹队长,真是好酒量!来,咱们也干上一杯!”丁小丁惊奇地:“李舰长,您也在这里啊!”李寒冬笑着:“方主任、同学们好!大家别忘了,‘飓风’是联合演习,哪能少得了我们海军呢?”
李寒冬和众人一一握手,轮到慕容秋,她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李舰长,我们能在 ‘飓风行动’中重逢,真是缘分啊!来,同学们,咱们敬李舰长一杯!”方明远建议道,李寒冬优雅的举起酒杯。
慕容秋目不转睛地望着李寒冬,碰杯的瞬间俩人目光交织,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急得林飞燕使劲拉她的衣角。
方明远亮起了高亢的歌喉:“举杯吧,朋友……”
大家举杯合唱:“……在这千载难逢的时候,先为祖国祝寿,再送世纪远走。举杯吧朋友,在这举国欢庆的时候……”
C战区演习场海边,李寒冬和慕容秋一前一后走在沙滩上,慕容秋神情有点紧张,不自觉地整了整头上的迷彩帽。李寒冬见后,轻松一笑:“不会还记恨我那次纠正你的军容吧?”慕容秋不好意思地笑了,李寒冬望着慕容秋由衷地夸奖道:“慕容,你长发飘飘的样子,真得很美……”
慕容秋脸红了,她顺手摘下帽子,长发随着海风的吹拂飞扬起来。
李寒冬真诚地:“慕容同学,我非常感谢和尊重你的感情,生活中有许多事情是我们无法选择的,我们追求自己理想的同时,也必须为他人的幸福负责啊!”慕容秋听出李寒冬话里的含义,一甩头发默默地向前走去,有几缕长发拂过李寒冬的肩头。他快走几步:“慕容,你那么有学识,怎么就不能超脱一点呢?”
慕容秋和李寒冬并肩站在海边,轻轻地问:“怎么超脱呢?”
“我认为男女之间应当允许存在超出爱情、友情的第三种感情。”
慕容秋看着大海沉默不语。
李寒冬从口袋掏出一个精致笔记本 ,里面夹着一张蓝色信笺,那是他精心保存的慕容秋的诗。他把信笺诗慢慢在手里折着:“慕容,君子之交,或萍水相逢或相忘于江湖,但都可以默默地关爱,默默地在心底装满祝福,让春草绵绵,落红成阵。这种情感就像是无须侍弄的仙人掌,在万物凋零的时候,却依然在你身边翠绿。慕容,你是一个好姑娘,我真心希望能做你的大哥,你的异性朋友。你同意吗?”
李寒冬把信笺折成一张小船,递给了慕容秋。
慕容秋抬头望望李寒冬,眼含热泪:“我……同意,李……李大哥。”
涨潮了,潮水一浪一浪地朝岸上拍打过来。
慕容秋把纸船放进大海的潮水中,随波涛越漂越远……。
窗外透进了晨曦,起床号响了,女生们一个个坐了起来,田妞的头一晕又躺了下去,已经起床的林飞燕看见了,走过来询问:“胖丫,不舒服吗?”田妞又坐了起来,摇摇头:“没事。可能是演习时,太累了。”林飞燕关切地:“胖丫,早上就不要出操了,上午我陪你到总院看看。”
太阳刚刚升起,军区总医院的大门口已经人头攒动了。
田妞不情愿地跟着林飞燕走了进来。
清晨的曙光中,凤凰市区马路上的汽车缓缓地行驶着,不时有性急的司机按响喇叭催促,行色匆匆地人们在车流中穿梭着。
沈玉芬用和黄三娥用小三轮车推着一个早点摊子在建国路市场叫卖。
“哎,热乎的煎饼油条和豆浆……”沈玉芬的声音有些微弱。
“玉芬,你这么小声可不行。看我的!哎——刚出炉、热乎乎的煎饼,快来尝尝……”黄三娥大声嚷嚷起来。
两个中学生循声走了过来:“买两个煎饼包油条。”玉芬利索地摊着饼:“好的,三块钱。”黄三娥笑着:“瞧,这不就开张了吗?”沈玉芬也笑了,提高嗓门吆喝起来:“哎,快来尝尝,正宗的煎饼包油条,热乎乎的豆浆啊……”
“来一个!”
“给我也来两个!”
好几个路人围了过来,沈玉芬高兴地边忙边招呼着:“好勒!马上就好!”
军区总医院血液科主任办公室,一个五十多岁的军医正坐在办公桌后,看着化验单,他就是血液科丁主任,也是丁小丁的父亲。田妞坐在他右侧的凳子上,林飞燕站在田妞的左边,右手扶着田妞的肩膀。
林飞燕急切地问:“丁伯伯,怎么样?”田妞也不由地跟着紧张地盯着丁主任,丁主任看看田妞,又望望林飞燕,笑了:“不碍大事,就是身体过度虚弱,加上营养不良导致的贫血,”没等丁主任说完,田妞长长舒了一口气:“飞燕,这次放心了吧!”
“不过,小田同学你还需要住院调养调养。”丁主任接着又说,田妞楞了一下:“调养?我看就不必了。谢谢您,丁伯伯,再见啊!”田妞说罢拉着林飞燕往外走。
“小林,你留一步。”
“丁伯伯,田妞是不是……不太好?”林飞燕看出丁主任的神情有些凝重。丁主任重重地点了点头:“我怀疑田妞得了白血病,要尽快住院确诊、治疗。”林飞燕跟着紧张起来:“真的?!”
音乐系女生宿舍里很安静,只有慕容秋一人在写日记:“也许这份情感随着时间的流逝会漫漫沉淀,但绝不会变质,它是我生命历程中不可磨灭的印记!”
慕容秋抬起头望着窗外的银杏树出神。
田妞悄悄推门进来,见慕容秋正在写日记,吞吞吐吐地:“慕容……我想……”
慕容秋奇怪地问:“胖丫,你怎么啦?有话就说啊!”“慕容,你能送我一本带密码的日记本吗?我也想写日记了。”田妞有点不好意思。慕容秋很奇怪:“哟,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胖丫,你不是有一说一,绝不藏着掖着吗?改主意啦?”
慕容秋说着,起身到床头柜里找本子:“胖丫,我送你一本大红色的。”
第五节
西藏阿里军分区营区里的树木泛绿了,透过高高的树梢,可以看到远处皑皑的雪山。
军分区礼堂,扎西正和战友们排练具有浓郁西藏风情的舞蹈,他满脸是汗,一遍又一遍很认真的琢磨着动作。
一个新兵跑来叫:“扎西班长,电话!”扎西头也不回,边跳边说:“让他一小时后再打来,没看见我正排练呢!”新兵:“我说了。她说是福建《长箭》文工团的,有急事!”扎西停止舞蹈:“福建?哦,刘巧!”他一个箭步跳下舞台,跑出礼堂后门。
福建某部队医院电话亭旁,穿白大褂的刘巧捧着电话:“扎西吗?我是刘巧……你好!……对,我是有急事求你帮忙。”
“刘巧,有啥事你就说,我一定帮忙……什么?给田妞找藏药……”
“是的,我今天听医院一位老中医介绍,有几味藏药补血很有效,在学院的时候,田妞就经常出血……是的,听说她最近身体不好,我很担心。”
“刘巧,你放心,我去趟雪山……没关系,不就一百多里吗?我亲自去采……应该的都是战友嘛!” 扎西答应的很豪爽。
晚上,田妞来到自习室里,拿出崭新日记本写了起来:“丁主任让我住院,看起来我的病挺重的,要是真和小莉是一种病,那就麻烦了!这次音乐剧对我来说,就显得更加重要了!也许今后我再上舞台的机会了!”田妞写到这里眼泪忍不住在眼眶打转。
丁小丁在门外探了探脑袋,见田妞没有察觉,蹑手蹑脚地走到她身边,故意清了清嗓子。田妞一惊,生气地:“喂!小丁子,吓死人不偿命啊!”
丁小丁若无其事地:“是你自己太投入了嘛!真看不出来,胖丫也开始写日记了!该不是又暗恋上谁了吧!
田妞过来,揪他的耳朵:“我叫你胡说!”丁小丁痛得直求饶:“胖丫,不,田姐,饶命啊!”田妞灵机一动:“饶命可以,不过,你得告诉我一件事。”丁小丁表示驯服:“行,行!十件都行!”田妞温和问:“我问你,今天回家了吗?”丁小丁揉着发红的耳朵:“回了啊!噢,好痛!”田妞笑着:“你爸都对你说了些什么吧?”丁小丁摸不着头脑:“没说什么呀?胖丫,有事你尽管说,我一定让我爸尽力!”
林飞燕走过来,透过门上的玻璃看见田妞和丁小丁在说话,就停了下来。
田妞异常温柔地说:“我的病……你爸……怎么说的?”
丁小丁怀疑地:“你都知道了?”又自言自语道:“不可能啊……”
田妞忽然用命令的口吻:“小丁,别把我的病情告诉任何人!”
丁小丁脱口而出:“可你是白……”
林飞燕大喝一声:“丁小丁你瞎说什么呢?”
田妞的猜测被丁小丁的话证实了,她感到一阵突如其来的心悸:“飞燕,你别怪小丁,我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
林飞燕和丁小丁大惊失色。
田妞解释道:“我小学同学小莉得的就是白血病,症状和我一样。她家为了给她治病,几乎倾家荡产,最后还是没有留住……”田妞用手抹着眼泪:“我家里的情况你们也知道,我又是自费生,每年学费就要交一万多元,养父母已经负担不轻了,我不忍让他们再受苦……”田妞热泪长流,丁小丁和林飞燕也都跟着抹泪。
林飞燕搂着田妞:“胖丫,别难过,我去找方主任想办法。”
田妞拉住她:“飞燕,你不能去,方主任知道后肯定要让我住院。我还想演音乐剧,再说不是还没确诊吗?飞燕、小丁,求求你们一定要为我保密啊!”
林飞燕和丁小丁含泪点点头。
晚上,沈玉芬坐在床上数着一叠零钞:“50、60、65、70、72、73、74!”
曹大川在一旁饶有兴趣的看着:“进项不少嘛!”
沈玉芬兴奋地说:“除去20块本钱,尽挣54块!我和黄姐对半分,一人27块,要是一个月下来,大川,有八百多块收入呢!”
曹大川高兴地:“有这么多啊!玉芬,别说,这自谋职业还真是条出路啊!”
“嘿,要是起早点,还能多卖几份!”沈玉芬心有不甘。
“可以了,媳妇,还要注意身体啊,别太累了!”
“你啊!也会玩嘴了?真心疼,跟我一起去啊!”
沈玉芬笑着打趣,曹大川理直气壮地说:“去就去,咱勤劳致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绿树掩映着的凤凰市展览馆是一座金碧辉煌的楼宇,主楼为重檐歇山式宫殿,雕梁画栋,气势雄伟。
阳光斜斜地照在展览馆门口,一个三口之家正从里面出来。父亲儒雅、成熟很有风度,母亲年轻、漂亮而有气质,女孩继承了父母的优点,很招人喜爱,走在前面又蹦又跳。
“小鸟在前面带路,风儿吹向我们,我们象春天一样……”小姑娘边唱边转圈,一不小心撞到夹着文件袋迎面走来的慕容秋怀里。
慕容秋本能地扶住了孩子,紧随其后的母亲笑吟吟地快步走过来:“慢点儿啊,宝贝!快给姐姐道歉!”女孩一抬头冲着慕容秋:“姐姐,对不起!”慕容秋露出温柔的笑容:“没关系,小妹妹,小心一点,啊?”
“小秋!”那个父亲发出惊讶的声音。
慕容秋侧目竟然是高阳坡,她脸上的笑容凝固了,猛然明白了什么,转身就走,任凭高阳坡怎么叫也不搭理。
第六节
田妞独自端坐在琴房弹琴练声。
林飞燕手上的提着个包裹进来了:“胖丫,给,扎西寄来的包裹。”
“给我寄包裹?”田妞很惊奇。
“扎西来电话说刘巧找了个补血的偏方,托扎西专门去雪山采的藏药。”林飞燕解释,田妞十分感动:“上雪山?太危险了!真难为刘巧和扎西的一番心意了。”
丁小丁一溜烟窜进了屋里:“田姐,你在这里啊?让我一通好找。”
“小丁子,你跑得那么急,啥事啊?”
“诺,我让我爸给你找的药。我爸还问你打算哪天去住院呢!”丁小丁从军裤口袋掏出几盒子药,田妞接过药:“小丁子,谢谢你,谢谢你爸,你没说露吧?”丁小丁得意地说:“哪能呢?咱这点诚信还没有吗?嗯,不过,我爸明天去东北出差,他说了,要是耽误了你的病,要我负全责!”
凤凰市展览馆资料室里,慕容秋面对一堆资料发呆,往事一幕幕闪现在她的眼前:十几年前,高阳坡、慕容春、慕容秋一家三口从展览馆里出来。慕容秋在前面边跳边唱:“小鸟在前面带路,风儿吹向我们,我们象春天一样……”慕容春在后面招呼:“秋秋,慢点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