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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露春光-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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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样为了一个女人和向海当众闹翻,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简修纯闭着眼睛也不说话,好一会儿才开口说:“一中的事情你去处理一下,顺便告诉史校长全浅浅是我的女人。”
  奔驰轿车在马路上忽的一弯有变直行,这个当口,简少居然还在想着那个女人,难道……
  再说全浅浅被卢殷抱着一路来到车库,云朵儿开了车门,卢殷正想把她放进去,全浅浅一骨碌跳起来自己坐到车里。
  “快走!”
  “你没醉啊?”云朵儿说。
  “醉了又醒了,看那阵仗我醒着还得了!”全浅浅想着,喝酒还真的是误事,这次回去后在家里躲这么几天,这事情可千万不能给她爸妈知道了,她这个人终归看什么都没有自己的脸皮子重要。
  她这前脚刚踩进车里,身后一个人冲过来,猛的一把把她拉了出来。
  “啊,干什么?”竟然是向海,他黑着个脸气势汹汹的样子。
  他拉着全浅浅就往他的车边走,全浅浅吓了一跳愣是被他拖着往前连走了几步。
  云朵儿和卢殷也上前说:“向海,有什么事情好好说,看浅浅都吓傻了!”
  “哼,吓傻了?她的胆子比谁都大着呢!我们的事情,你们最好别管!”他拖着全浅浅往前走,全浅浅怔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的心底慌慌的,脑子里更是乱得不行。她认识向海这么久,觉得他虽然想法让人看不明白,可是一直以来对人总是笑嘻嘻的,没想到一拉着脸这么吓人。
  “向海,你干什么?”云朵儿和卢殷被向海一斥都停了脚步,全浅浅见求助无门,就硬站着不动,只掰向海拽着她的那只手。
  “哼,我想干什么?你等会儿就知道了!”说着,他索性一用力把全浅浅抗在肩上,朝他的车走去。
  “你干嘛?”“你疯了!”“朵朵!”“卢殷”!
  ……
  向海“咚”的一声把全浅浅甩在床上,全浅浅喝了酒本来就头重脚轻的,加上一路上晃晃荡荡的,心里又没个底儿,被这么一甩,脑子更是轰得不行。虽然这样,但是自救的本能还是有的,她一着床就抖索着要爬起来,谁知道手腕儿一凉,“卡擦”一声,她的右手被一个亮晃晃的手铐拷在了床帮上。
  “向海,你、你、你、你盗用公物,难道想滥用私刑?!”全浅浅不敢看向海,声音抖索着想用白目冲淡阴翳的恐惧。
  向海冷冷地站在床前,他一句话不说,只是看着全浅浅挣扎,眼神似乎要吃人似的。全浅浅被他这么看着,挣扎的劲儿竟被看得弱下去,她喃喃道:“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全浅浅……”向海好不容易开了口,却只叫了全浅浅的名字,他背着光站着,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隐隐有点萧索的样子。
  看着这样的向海,全浅浅也不挣扎了,她靠在床帮上喘气,两个人都不说话,气氛不知不觉诡异起来。
  “向海……”向海,何苦做出这样的样子来,这样还真是让人无疑是从呢。
  “浅浅。”向海淡淡地喊全浅浅的名字,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喊的样子,“我是对你太宽容了吗,你居然敢背着我做这样的事情!”后面这半句,他差不多是吼出来的,声音由低到高变化得让人猝不及防。
  全浅浅大脑一白,话想也不想就冲出了口:“宽容?向海,你是我什么人啊,你凭什么管我的事?如果是在十年前,你还可以说是我的朋友,现在,我连朋友也不是!”
  “你说的对,我们从来就不是朋友!这么多年了,全浅浅,你不要告诉我你是个傻子,我对你什么想法你难道一点儿也不知道吗?”
  “我应该知道什么?你交了的女朋友一个比一个强,而且快要和季又夏结婚了,我是要知道这个吗?还是要知道,因为你我失去了一次工作的机会?”全浅浅的声音也高了,她从来不喜欢和别人吵架,她是那种觉得动手比吵架更有效的人,可是今天她装不下去了,装那种什么也不知道的小白样子真的很不舒服。
  “全浅浅!”向海猛扑到床上,一下子把全浅浅压在身下,他身材精瘦,但一点儿也不缺力道,这样压下来,全浅浅竟然一动也不能动。“为什么不来找我?我为你留了这么许多的路,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来找我帮忙也好,来骂我也好,哪怕是来打我,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我离你这么近了,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你就要和季又夏结婚了,她是我的异母姐姐,你难道不知道吗?”
  向海紧紧压制着全浅浅的身体,他的热气就喷在全浅浅的脖颈上,他的胸膛不停起伏,心里肯定是雷鸣电掣难以平静,而全浅浅又好到哪儿去,她想起了过去的种种,眼睛不由得酸起来,“季又夏那么好,你们郎才女貌样样般配,我一个连工作都没有的无业游民,凭什么去找你?!”
  “所以你就找了简修纯是吗?呵呵,你倒是会攀龙附凤一搭就搭个有本事的。对呀,当年你不就是搭上了我,你和你妈才能调到市里来的吗?可你要搭也不睁开眼睛看看,简修纯是你能搭的吗?他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他要你死保准你连骨头都找不到!哦,我怎么就忘了,你本来就是个水性杨花的浪荡货,!”
  “你!”全浅浅突然一笑,“是的,我就是饥渴,就是要找男人,你交你的女朋友,你结你的婚,管你屁事!”
  “你!”向海压的那么近,眼中黝黑翻滚的风暴,汹涌着扑向全浅浅,他一把揪住全浅浅的头发往后一拉,全浅浅的头顺势仰起,纤细尖翘的下巴上扬,露出了脖子上鲜红刺眼的吻痕。这吻痕像毒针钉进向海的四肢八脉,他狠狠地低吼一声低下头,贴在那红痕上猛吸,似乎要把那肌肤里的血液都吸出来。
  “啊!”全浅浅疼得惊呼出声,她的心中也涌起狠劲儿,张口便朝他的脖子咬去,脖子又多疼,她就咬得多狠,直咬得嘴里泛出血腥味。
  她的一只手被铐着,一只手被向海压在头顶,也只有牙齿可用,而向海也不避让就让她咬着,两个人像两只只会撕咬的兽,下力凶狠,心底苍凉,泪早不知不觉中泛滥成灾。
  谁能想到,这原本是两个见面了也只淡淡微笑的人?他们伪装的平静下,居然是这样不依不饶地纠葛。
  突然,向海腾出一只手来,扯开全浅浅的休闲短裤,全浅浅翛然惊大了眼睛。她扭动着身体想要避开向海的手,却都是徒劳,“向海,不要做让我们都后悔的事情!”
  “后悔?我一直在后悔,再多一点儿有什么关系!”
  “啊!”私密之处剧痛,向海的的巨大凿子般嵌入,没有前戏,他的进入只是在惩罚。
  好痛啊,比记忆中的那次更痛,身体似乎被撕裂了,伤口被火辣辣地凌迟着,每一次的撞击都带着血腥味,仿佛要撞进她的肚子里,把她的肠子都搅出来。泪水沿着眼角流进耳朵里,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作响,全浅浅只是低声抽泣着,唇被咬得泛白,却倔强地不让自己痛呼出声。
  红色点点在白色的床单上绽开,血腥又妖艳。
  可是不够,向海觉得还不够!他忽然起身板着全浅浅的身体一转,再次从后面深入全浅浅的身体,弄的全浅浅又是一声闷哼。她的右手还被铐着,手铐割破了她的肌肤,然而这样的疼痛和私密之处的疼相比算得了什么!私密之处的疼痛和心里的疼痛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袭击和承受,这不是欢爱,是折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全浅浅以为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她甚至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向海在一次深深地陷入后,云淡雨收。他趴在全浅浅身上喘息,良久,久得全浅浅以为他已经睡着了,全浅浅突然感觉到肩头暖暖一烫,他是在哭吗?
  “浅浅,爱我比离开我更苦吗?”
  “呜呜……”全浅浅终于哭出声来,委屈、疼痛,已经让她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夜这样寂静,向海的房子里,只有全浅浅的痛哭声在回荡,十年的泪,一次又怎么能哭得完?
  向海吻着全浅浅眼角的泪,这迟来的吻温柔而缠绵,“浅浅,我们和好吧!”
  “浅浅,我们和好吧!”这句话彻底把全浅浅撕碎。从来没有争吵怎么和好?在他已经已经有了结婚的对象,在她已经连自尊和矜持都抛弃了的今天,如何和好?
  “和好”是最简单却永远也不可能的事了。

  谁能放弃?

  美丽的手环遮得住伤口,怎么能遮得住痛呢?
  ——全浅浅
  清晨,太阳透过窗帘的缝隙射进来,碎碎点点的金黄把整个房间烘托得温暖祥和。窗外的风吹不动床上的蚕丝被,把满床的狼籍掩盖在一片宁静之中。全浅浅醒来的时候全身像被卡车碾过一样痛,眼睛又干又涩,睁开了眼前也是一片模糊。昨晚的一切又映入脑海,那些疼痛还在身体的各个角落起伏繁衍,那些屈辱……为何回想起来却是一阵猛似一阵的心痛?
  向海已经不在床上了,全浅浅挪挪身子才感觉到身上干干爽爽的,在她睡着的时候,向海竟已是给她洗过澡了,想起他曾经细心地为她清晰每一寸肌肤,全浅浅的脸忍不住烧起来。发生那样的事情,在每个女孩想来都是难以接受的吧,从今往后该以怎样的姿态和向海相处?永远做不了朋友了,更加做不了爱人。即使这样地痛,这样的委屈,还是无法恨他,总觉得向海还是当初的那个少年,站在她爸爸的身边美好之极地笑着说:“那么,麻烦你了浅浅。”
  一股酸涩从胸口涌起,全浅浅又想起了那滴在她肩上的泪,那是向海的感情,从来就不需言说。
  这时候确定的感情,是该惊喜还是悲伤?全浅浅永远是那个胆小懦弱的全浅浅,在人后她敢任性妄为,在人前她只敢和煦微笑。她敢和陌生人打架,却不敢在朋友或者亲人面前失落。所以,即使她敢偷偷一次放纵,却永远也不敢光明正大地去牵向海的手,因为季又夏,是她的姐姐啊。
  被她夺了爸爸,抢了家的姐姐啊!
  曾经被她的风头压制,却依然对着她的妈妈喊“阿姨”的姐姐啊!
  是作为她爸爸妈妈一辈子的愧疚而存在的姐姐啊!
  她怎么还能夺了她的向海?
  昨晚的一切就当做是这辈子第一场爱恋的结束祭奠吧!
  全浅浅抬起手想要揉揉自己干涩的眼睛,手一动,光芒四散,她的右手手腕儿上一条两指宽的粉红丝带编制的手环跃入眼帘。手环做得很精致,仔细看是一朵一朵的小花连接而成,这些用丝带编织的每一朵小花上都缀着粉色水晶,晃一晃流光溢彩,正好遮住了手铐留下的红痕。床头柜上还留着多余的丝带和针线,这手环竟是向海亲手编制的吗?那个骄傲的男人,用什么样的心思学习了编织?又用怎样的心思把手环戴在她的手上?
  眼睛又开始酸了。
  手机震动,全浅浅挣扎着坐起来拿过手机一看,没有名字只是一串数字,她却一眼看出来是向海,按下接听键。
  “浅浅,有没有好一点儿?再睡一会儿,我打电话给云朵儿了,让她打电话给你爸妈就说你要在她那儿住几天,你不要担心。”
  向海还是那么了解她,对她来说什么也没有比在爸爸妈妈面前做个好女儿更重要了。
  “我给你做的手环喜欢吗?以后我要用它代替手铐,我要铐住你,浅浅你怕不怕?”向海又低笑起来,“怕也没有用,我打了死结了。”
  “向海。”全浅浅开口,声音出奇的嘶哑,“季又夏是我姐姐,你不知道吗?”
  那头一阵寂静,两个人都绝口不提昨晚的事情,都想忽视,然后当做从没发生过。可是季又夏全浅浅忽视不了,她是比身体上的伤口更难忘记的存在。
  “季又夏?浅浅,那些人都得排在我前面吗?以前是,现在依然是,难道你就不能问我一声,想要你还是她?”
  “向海,我……”全浅浅微怔,无言以对。
  “算了,已经花太长时间纠结这个问题了。你不要担心那些,好好睡一会儿,饿了就起来吃点儿东西,我熬了黑米粥在电饭锅里,桌子上还有你喜欢的黄桥烧饼和泡菜,多少吃点,你的胃不是不好吗?”
  向海这样淡淡地说着,好像昨晚的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他们也从来没有分开,老夫老妻地生活了好多年了。
  全浅浅捂住了嘴,怕自己的哭声传到电话那头,这在睡梦中才敢幻想的情景陡然发生是那样的不真实,这些不属于她,对吗?
  而向海也并不见得如他语气中的轻松,离开不过是因为不敢面对她眼中可能出现的恨,这么看来,他才是那个最胆小的,那样的伤害,连自己都觉得无法原谅,却在奢望她能够释怀,这样的私心多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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