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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脚边,林俊杰独特的嗓音不厌其烦地唱着《美人鱼》,她动了一下,正唱得欢的手机就掉到地上,没音了。全浅浅吓了一跳,她的那山寨版诺基亚不会就这么投奔马克思了吧?这段时间她可没这闲钱置办消费品。在她想这些的这会儿,她的手已经自行捞起了掉在地上的手机。
一看,黑屏。全浅浅心里一暗,暗道一声:倒霉!使劲按开机键,手机嘟嘟响了下,居然亮了,然后“滴”地一声,显示电量过低,又黑了。
全浅浅松了口气,原来是没电了。她站起来准备回房拿充电器,谁知道还没站稳,双脚一木,随即跌倒在沙发上。
随着身体的酸痛,那不堪的一幕幕涌入大脑,就好像原本有个黑黑的袋子装满了未知名的虫子,这下子袋子破了,虫子都蜂拥而出,光光是一个就足以让人毛骨悚然,更何况是不计其数的?
想起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全浅浅撕裂自己的心都有了。她这都干了什么事呀?跟三个中年妇女在大街上厮打,GD了一个陌生男人。应该是GD吧?自己在上他车之前不就打着GD他的注意吗?
该死的,最近她事事霉,就这一件事倒是心想事成了。
疼痛这玩意忍着忍着也就没那么重要了,全浅浅拖着屁股摆着腿,先绕到房间里拿了充电器插上了手机,然后一头冲进卫生间里。
她在浴缸里奢侈地放了满满一缸子水,脱了衣服便蒙头蒙脑地钻了进去,直到憋得肺里的最后一粒空气都被消耗光了,才把头抬了起来。她抹了把脸上的睡,脑子清醒了不少。
全浅浅冷静地分析了当前的情况:糟糕的是,她在一时脑热下失去了第一次,而且地点并不浪漫,过程并不美妙,她甚至还不知道那人的名字,说好听点是一夜激情的迸发,说难听点就是放荡的男女媾和。不舒服、不幸福、不光彩!
但还好的是,那人看着挺干净没病没痛的样子,也没窜出个扇嘴巴子,揪头发的;而且有房有车长相成熟不是未成年,也就是说不存在犯罪或者纠缠不休的情况;还有就是,幸好是晚上,大家都看不清对方的脸,不知道对方的身份,这样以后最好不见面,即使遇到了也可以假装认错人了;她甚至还想到,幸好那人是男的,不用她来担心留下不可挽回的后代烦恼,就是忘了这个烦恼绝对不会发生在对方身上,但有很大可能发生在她自己身上,真不知道该说她聪明还是笨蛋。
水已经有点凉了,全浅浅想通了身体也觉得轻灵起来,她捧了一捧水拍了拍脸,麻利地洗完,穿上衣服,就在她及拉着拖鞋的时候,家里的电话响了。
这时候打电话的估计不是她的爸爸全付梓,就是她的妈妈韩文秀,总归一个目的——查岗。就在向电话机子奔的这段,全浅浅又在心里暗道了几声“幸好!幸好!”,幸好,那事她做得还算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什么证据和把柄,至于丢掉的那层膜,只要不上医院用特殊手段检查,是不会有人发现的。
接了电话,果然是她妈妈韩文秀,全浅浅首先解释了手机关机的原因,再交代了韩得意的去向,然后接受了大约5分钟的安全教育,韩文秀才说到重点,原来她们的教研活动已经结束,但决定留在那儿观光两天,估计后天才能回来。
听到这个消息,全浅浅暗自激动了一下,两天,多好的时间,足够她调整状态了。
对,就是这样。就当自己在不知名的旮旯里摔了一跤,只要抖抖脚,拍一拍就过去了,不会有人感兴趣,也永远不会有人知道。就让那乱糟糟的一切到此为止,明天开始要认真找工作,认真生活。
新的机遇
没有什么比安安静静地找个地方宅着好,我想要那样的生活,可以吗?
——全浅浅
全浅浅今天很兴奋,云朵儿终于回来了,她还带回来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云朵儿所在的市一中要招一名语文老师。
原来她们学校初一(6)班的语文老师,老公做生意,家境颇丰,她老早就想辞职了,一直拖到现在,前两天查出怀孕了,一激动当天就递交了辞呈。本来一中的门缝密得连苍蝇都难进,这是人都知道的事情,但现在开学已有一段时间,许多已经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安稳了的老教师是不愿意放弃自己已有的稳当,来挤这个窄门槛的,故而一中想要找到合适的人选也有一定的难度,这对全浅浅来说却是个绝好的机会。
其实全浅浅毕竟是师范院校毕业的当然也是有教师资格证的,当初她就是看中了撒司飒给的工资比学校多几百块,自己才投奔了资本主义的怀抱,谁知道资本主义从来不讲人情,一个不高兴就把人踢了,哪像云朵儿这类吃□饭的,工资虽然不高,但贵在养骨性,即使不招领导喜欢,他也没权利随便把人给开了,最多这山甩到那山而已。
越想越悔,这次一定要抓住□的衣襟才行。如果自己能进一中,不但自己有了一个体面地工作,就连她在四中工作的爸妈都长了脸,她爸爸想进一中的心思想了不是一年两年了,找人托关系,花的钱够全浅浅买一箱子衣服了,可到而今还在四中窝着,现在他都48了想来希望已经很是渺茫了,如果全浅浅能进了,也算是子承父志不是?
云朵儿已经帮全浅浅报名了,全浅浅当下要做的事就是好好准备一堂语文课,以备一个星期后参加面试。
第二天约好了中午在“八大碗”见面,全浅浅9点钟就出了门。“八大碗”并不是一个顶好的饭馆,因为临近闹市,所以虽然菜色一般,环境一般,服务一般,价钱却并不一般,而且名字忒俗,可她和云朵儿都喜欢。
全浅浅开着自己的凤凰牌电瓶车,边哼着小曲边在大街小巷里穿行,约莫半个小时后到达了目的地。
因为来得早,“八大碗”还没有一个客人,服务员们懒散地摆放着餐具,看见全浅浅进来甚至头都没抬一下。全浅浅并不在意,她自行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从地摊上花40块买的超大手提袋随意地摆在一旁的椅子上。云朵儿估计还有两个小时才会来,全浅浅撑着下巴,开始了她认为最享受的事情——看人。
是的,她喜欢看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这就是她喜欢“八大碗”的唯一原因。就为这,今天的全浅浅还特意戴上了眼镜。
“八大碗”对面隔着一条马路就是本市最大的公园,今天是星期天,所以熙熙攘攘,人声鼎沸。有牵着孩子的父母,有互相搀扶的老人,有你追我赶的活泼学生,还有十指紧扣的年轻男女。
这个世界真是奇怪,有父母牵着的孩子,拼命想要挣脱禁锢自己的手;而没有人牵着的老人,却盼望着孩子能扶着自己走。而那些含羞带怯,交颈叠腮的男女,则个个神采飞扬。
突然,全浅浅的眼睛一亮,马路对面并肩走过两个人,男孩子个头不高,分明没有张开,可那一张脸好看得让全浅浅的眼眶大了又大,细致中带着俊朗,蓬勃中夹着慵懒,随风飘动的发挡住了他飞扬的眼,唇角勾笑,亲切但也疏离。
多熟悉的场景,好像就在昨天,她也曾经跟一个这样的男孩子,并肩走过……
“浅浅!”门口传来一声呼喊,打断了全浅浅的专注,原来是云朵儿。
齐耳短发随着脚步的移动左右晃荡着,她的样子跟学生时代没有什么两样,只是那时看着是娇俏,现在却多了几分干练。
云朵儿一直是全浅浅心目中“厉害”的化身,做学生时她是学生会干部,工作了她是学校骨干,这么能干的一个人却偏偏叫了“云朵儿”这么一个如水的名字,所以说人如其名这个词并不是时时都对的。
“你来晚了,刚才我看到一个很正的男孩子乃。”
云朵儿不雅地翻了个白眼,装着书和资料的塑料袋重重地放在桌子上,“你就不能认真点吗?你今年可是二十五了可不是十七八的小女孩了!”她拍拍塑料袋,“这些你拿回去好好看看,这回可不能再搞砸了!”
全浅浅撅了嘴:“我哪一回不认真啦?只是运气背而已。唉,想当初我进公司,你去学校,我拿三千,你拿一千,现在乃,你拿四五千,我失业了,这不是霉是什么?”
“唉,你呀。反正这次你给我谨慎点,本来要求要有教学经验的,你的这个机会是我好不容易才争取来的。”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有点紧张,自从毕业后我就再没进过课堂了,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怎么办?你不会是到了现在还给我打退堂鼓吧?”云朵儿杏眼圆瞪把全浅浅心里小小的动摇踹得没影了,“好好看资料,备完课后我给你看看,再安排个时间给你试上一下,保准比那些毫无门路的人强。”
“还得试上啊?”全浅浅憋着嘴,“多烦那!”
“想找工作还嫌烦?!不过话说回来,捷径还是有的……”云朵儿神秘地眨眨眼睛。
“什么?什么?快说说看。”
“你傻的呀!向海的姑父是咱们省教育厅厅长,你只要去求求他,别说是进一中了,就是做一中的校长都不费什么事。”
向海。全浅浅眼睑半敛,舌尖泛出苦涩。云朵儿见状无声地叹了口气,“算了,我也就是说说。”她侧头看向窗外,恍若无意地问道:“浅浅,你知道当年我为什么要和你做朋友吗?”
“嗯?”
“向海他说如果我能和你做上朋友,他就让我做学生会干事,还陪我看一场电影。”云朵儿不敢看全浅浅的眼睛,她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轻易地说出埋藏在心里的秘密。
“哦。”
全浅浅竟然毫无诧色,“你,你就不痛恨我?”
“你喜欢向海嘛,我老早就知道了。”
“那你还……”
“我就是喜欢你嘛。”全浅浅媚笑着凑过去,“看在这么多年你让我跟随的份上,你就是想要我的心肝我都掏给你。”
云朵儿释然的笑了,让自己忐忑了这么多年的话题原来可以这么轻轻地带过,还那样笑着的浅浅真好,还是她的好朋友的浅浅真好!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午时,“八大碗”里稀稀拉拉多了一些人。饭桌上上了全浅浅最喜欢的麻婆豆腐和水煮鱼,她一边吃一边跟云朵儿说话。
“都是我最喜欢吃的,朵朵,你最好啦。”
“浅浅。”云朵儿拨动着豆腐欲言又止,“其实我想告诉你的是,我曾经也做过那样的梦,可是梦总有要醒的时候,那个人不是我们能够幻想的。”
云朵儿也不管全浅浅的反应自嘲地说:“人人平等那是安慰穷人的话。怎么可能没有区别?人家进出星级饭店,我们连小摊上5毛钱一根的肉串都吃不起;人家宝马都开厌了,我们还在为怎么向爸妈要辆自行车而烦恼;人家在犹豫该住那栋房子,我们在痛苦怎么才能挣出一间房来。唉,不说了,反正是天与地的差距。既然是这样,明知道没有结果,再坚持有什么意思?”她一口气说完,好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他订婚了。”
“朵朵,我知道。”全浅浅涩涩地一笑,“只是从来就没有开始过,所以不知道该怎么结束,有点无以适从而已。”
“浅浅……”
“呵呵,我真的没事,我可不是脆弱的小姐。‘穷人没有脆弱的权利’这句话还是你说的呢。我现在就想好好找个工作,好好谈个恋爱,然后好好生活。”
“嗯,我会一直支持你的。”
全浅浅几乎吃光了一整盆的水煮鱼,辣得眼眶和鼻子都红红的。她打开带来的手袋掏出一个纸盒子递给云朵儿,“我自己做的饼干。以后不要总点水煮鱼了,你又不能吃辣。”看着她狡黠的眼神,云朵儿又好气又好笑,原来这丫头什么都知道,整着这个报复她呢。
孩子气的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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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了“八大碗”全浅浅没有直接回家,她骑着自己的小电瓶车慢悠悠地在路上晃荡。十月份的天气怪得惊人,早晚和中午的温差达到20度以上。这会儿热是热点可毕竟没有夏季那么炙人,这种时候迎着风,自有一种奔驰的感觉,是躲在轿车车厢里的人所感受不到的。
这样东游西荡了约莫一个小时,估摸着电瓶车快没电了,全浅浅才往家赶。回到家发现她爸爸妈妈已经回来了,韩得意居然也在。全浅浅进门的时候,她正在和韩文秀亲热地交谈着,见到全浅浅她明显有点局促,不停地揪衣角,这是她开始紧张的表现。全浅浅暗暗发笑,其实那件事她早就不放在心上了。她并不介意韩得意和谁谈恋爱,只是对她的隐瞒和欺骗心生芥蒂,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无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