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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开始(1)
相信全国其他地方的革命者都知道,高三并不是从高中第三学年的9月1号开始的,这是定理。七月刚过没几天,学校就马不停蹄地安排我们毕业班的补课了。我一点都不怎么抱怨学校大热天的叫我们来上课,因为全国的高三同胞们几乎都要在高二的暑假老老实实在学校呆着,同是天涯沦落人。哼哼,我就这心态。
我清楚的记得,我的高三是从2005年的夏天蔓延到2006年的夏天。我想这么重要的一个时期,任谁都不会忘了。2005年的7月10号,毕业班补课正式开始。我们提前一天到教室打扫,更重要的是见见我们的新班主任。我们班原本是高二16班,所以我们直接奔着高三16班去了。一进教室门,我就觉得心寒了,估计其他同学都跟我感觉一样,那场面跟鬼子扫荡过了似的,桌子横七竖八地放着,椅子东倒西歪,黑板上还留有上届高三前辈们的“墨宝”,什么解放了,见鬼去吧考试,还有直接问候家人的,总之写的乱七八糟的,我能理解他们的心情,我甚至能联想到他们在挥舞着粉笔奋笔疾书时的场景,毕竟憋了三年了,是时候发泄发泄。我们一个班的人各自找了个能坐的地方开始胡侃,狂吹放假的这十天是怎么过的,一个个激动的很,敢情同学们之间的情谊还是很深厚的。我随便一想就问了周围坐的比较近的人:“《头文字D》看了吗,我看那飘移飘的挺爽的。”其实这部电影在我们还在高二的时候就已经上映了,因为忙着期末考试所以才没时间去看,况且就我们那小县城,电影院还没得放呢,所以就只能上网看了,不过当时的票房高的吓死人,刚上映一星期,票房就达一个亿,这个数据我直到现在还记得特别清楚,虽然说后来的许多部电影票房都过亿,但是还是没有当时听到这个数据来的震撼。我记得我还特幼稚的跟一追星的小女生一样买了本电影*书。
“我没看,你也不看看谁演的,周杰伦,就他那样唱唱歌也就算了,还演电影,真把自己当帅哥啊。”闻枫翘着二郎腿一脸不屑。
“别一张嘴就暴露你的愚昧无知,自己长的不怎么的还说别人丑,有本事你演一个去啊。”朱晓海听了就不乐了,开了机关枪就扫。我在想她这话说的怎么这么别扭。
“就是,我就觉得周杰伦特帅,演得也很酷,噢对了,还有余文乐和陈冠希(关于后来发生的什么门事件,这儿就不说了),把这么多帅哥放一部电影里,能不火吗。”朱晓海一边的李文忆瞅着朱晓海刚一说完,生怕捞不着说话的机会,立马一句话跟上去。可我听着听着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唉,小姑娘可能有点太投入了,不知不觉半梦半醒就把话题岔到了这部电影火不火的问题上。
“我就觉得这部电影很好看,周杰伦演的很好,你闻枫还不是嫉妒人长的比你帅。”
“你要是嫉妒我们也不怪你,你长的也就那水准,我们不会嫌弃你的。”两女生靠近了朱晓海,顺便送了闻枫两句冷嘲热讽,好在还是把话题转回来了。一刻功夫,朱晓海身边就聚集了四五个女生,她就在那儿稳稳坐着,跟一个大姐大似的。唉,人就有这个实力,说一句,后头立马飘来四五句帮腔的。我有时候觉得天下所有的班级好像都一个样,总是有个性格或是相貌与女生不符的女生充当班上女同学的领袖,没事跟班上性格活跃的男生叫叫板子,玩高了就掐起来,娱乐大众嘛,博我们一笑,给无趣的生活找点乐子。在我们班,朱晓海就是这号人物,人不光性格像男生,名字也像。
闻枫见惯了这阵势,丝毫不放在心上。话又说回来,他也没怵过谁,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表情,看得我有时候都想上去给他两拳,顺便给他整容了心里看着舒坦。他换了个腿继续翘着,右手摸了下他那并不怎么样的发型,继续开刷,他说你们这一帮小姑娘怎么老是不成熟呢,随便出来个长的还算个人样的小白脸,就把你们迷得找不着回家的方向了,弄得一个个跟花痴似的,都高三了,老大不小了,幼稚!
我不知道这一溜话闻枫什么时候能说的这么利索的,说得那三四个女生一时没缓过来。不过很快我就看到朱晓海的脸上乌云密布,搁我我也忍不了,她说你这是找灭吧,想死就直接招呼。闻枫接着说呦呦生气了嘿,您朱姐多大的度量,犯得着动怒吗,我不就说了一句周杰伦不好嘛。我心里数了数好像不止一句啊,张口就说你好像不止说他一句哦,顺便也把小白脸们扯进来了。闻枫说你这油盐酱醋加的是时侯啊,边说还拿眼睛瞪我。我说我说的是实话,这年头实话实说还犯罪了?说完我也一副你能把我怎么的的表情,堵堵他。
“我觉得这部电影拍的不错,周杰伦演的挺好的。”萧嫙开口了。这声音听得让人感觉就像夏天里喝冰可乐冬天里喝热奶茶一样舒服,不过萧嫙这话一出来,就跟亮红灯似的把刚聊的话题给堵了。萧嫙是我们班班长,长的挺漂亮一女生,是个特文静的主,平时也不和其他同学打打闹闹,让人感觉跟公主似的,而且她做班长也挺有威信,谁让人又漂亮成绩又好。她这么一说,闻枫也不好意思再争论什么,就算不冲她的班长的面子,冲着这一美女他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那一群四五个女生也没在说什么,个个摆出一副看吧连萧嫙也这么说的脸色给闻枫看,闻枫就当没见着摇头晃脑的东张西望。他的目光在朝向门口的时候停顿了,我扭头望去,好恐怖,门口什么时候站了个小老头,更准确的说是个中年男人,一声不吭的,在那儿装幽灵还是怎么的,吓我一跳。班级其他的人好像也发现了,立刻安安稳稳坐好,大伙儿心知肚明,搞不好就是我们的新班主任。
七月。开始(2)
那个中年男的见我们都坐定了,然后走到讲台前,说了句教室这么脏不知道打扫啊,还要我来安排下任务吗。然后我们就忙开了,那男的见我们动手了,接着就走了。大扫除对我们来说就如同家常便饭,花不了多少功夫就打扫好了。打扫完了我们就去挑储物柜,我见一柜门上还贴着半截科比的海报,心想着这位前辈的水准和我差不多,于是快步过去拿下,随便放了点东西进去表示这地儿我占了。教室被打扫得光洁如新,看的我都舍不得用,怕给弄脏了,就是在家里也没这么认真打扫过。大家按原来班级的座位都坐好了,闲的没事又开始胡侃。刚侃没五分钟,那男的又进来了,我纳闷他时间怎么掐那么准,我们刚坐下歇没五分钟他就来了,我真怀疑他是躲在什么地方监视我们。
他进来后什么也没说,直接拿把椅子放讲台上坐着,一直盯着他手里的几张纸。我们安静了两三分钟后见他没什么反应又开始瞎聊天。聊了十几分钟后我朝他看了一眼,发现他已经不再专注于他手里的那几张纸了,就单单拿冷冷的目光横扫我们。我心里一笑,不用说我也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不外乎等我们说的累了停下来的时候再把我们狠批一顿,这叫什么,这叫抓现行。怎么老师没新招吗,没创意。我扭头朝我身后的祁飞说那男的过会肯定先把我们训一顿,锉锉我们的锐气。祁飞先是眉头一皱,紧跟着点头表示同意。祁飞是我很好的一哥们,正常一快儿疯。他体育比我好,投篮啊之类的一投一个准,关键在人家肯学肯练,我每次打球就跟玩似的,想怎么投就怎么投,也不好好练,整个一菜鸟。祁飞有次损我这么大一人篮球打这么差丢不丢人,我说我又没要去国家队,自己玩得高兴就行,管别人说什么。以后祁飞再也没在我篮球技术问题上多费唇舌,估计他也知道说我我也不会好好练,说了也白说。
我们大概吹了半个小时,口干舌燥的也就不想再胡侃下去,关键是又没人给我们送水,这么聊下去,嗓子都快冒烟了,身体要紧。
教室嗡嗡响了半个小时终于安静了下来。
“讲完了吗,要不要再给你们五分钟。”见我们都不说话了,那男的把手里的几张纸往讲台上一扔开口说道。
丫的开始刷我们了。我扭头看了祁飞一眼,他同我忍不住的笑了。
“刚才不是聊得挺高兴的嘛,怎么说累了,要不然再让你们聊会天,我有的是时间。”一句话说得个个大头朝下,永垂不朽。
我估计他就这样半讽刺半教训说了恐怕有一刻钟,因为我头一直低着脖子都酸了。不过好不容易步入正题了,他站起来把椅子拿到讲台下面,然后走到讲台前换了一个腔调自我介绍。他叫孙义,43岁,教我们数学,也是我们的班主任。
他长得眉清目秀英气逼人是不可能了,黄黄的脸让我觉得好像他没有把洗脸的全过程执行完整,让我有种欲望去给他把脸擦干净,个儿也不高,一米七左右,我还一米八呢。其实我没有一米八,只有一米七九,不过我总觉得一米八叫起来又有派头又有气势更有一点得意,所以别人问我多高,我一般不在意外的情况下都说一米八,更何况一米七九与一米八只差一厘米。唉,高有什么用,以后还不是得跟他混。想想心里就觉得凉凉的。
今天到教室来的目的主要是见见班主任,然后安排安排与教学相关的一大堆杂乱的事务。他说班干部没有异议的话就不用重选了,还是按高二的那样。大家难得异口同声地说没意见,然后他就开始一个一个读班干的名字认个脸。
“班长兼团支书,萧嫙。”字正腔圆,看来他发音倒是挺标准的。萧嫙站起来象征性的点点头,笑容恰到好处,看的那个男的也点了点头,噢忘了,现在应该是叫孙老师。
“副班长兼英语课代表,张瑞。”
报到我的名字,我站起来假惺惺的朝大家点了点头,闻枫盯着我笑,我差点笑出来但还是忍住了。
“你叫张瑞?”孙老师问了我一声。
我愣了片刻,然后点点头,我听不出他的语气,一时也没听清重音落在哪个字上,害我一直郁闷我不叫张瑞难道你叫张瑞?
他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挥挥手让我坐下。除了我和萧嫙,我们班还有五个班干:邵博佳,庄研,蒋林,张晓群和祁飞。他们分别是语文,数学,历史,地理和体育的课代表。我们高二的班主任其实挺逗的,当初定语数外三门主科课代表的时候,他让我,邵博佳和庄研做自己最差一门的课代表,所以说我虽是英语课代表,但英语成绩并不是很好。这样的话,常常考试课代表考得没别人好,搞得我特抑郁。
一一认识了班干之后,他说了一大堆什么要我们好好学习,思想上重视起来之类的总之能把一个精神亢奋的人说睡着的话,听得我都觉得渴了想要喝可乐。我这人再高级的饮料都不爱喝就爱可乐,说我贱骨头我也认了(上大学之后我就很少喝可乐了,因为可乐喝多了伤身体,用大学舍友的话来说就是要关心下一代,少喝可乐)。他边讲我就边幻想正在喝可乐,意识都快模糊了,不过一会就给热醒了,在课上睡过觉的都知道,特别在夏天,一趴下去还没睡怎么着就觉得全身火热,也不知道哪个专家大爷能给个解释。实在呆不住了,我就坐那儿祈祷快点结束。没想到老天今天特别配合,我嘴里念着念着就看到班主任站直身体,说今天就到这,叫我们早点回去别忘了明天早上准时上课。大伙儿应声而起,我疾步冲出教室,祁飞问我干什么去,我说喝可乐去,他一惊,估计在想就算没喝过可乐也没必要这么激动吧。他说你走什么走,没听见孙老师叫你留下来啊。我心一沉,回头看了姓孙的一眼,他在盯着我看。看来祁飞说的是真的。我极不情愿的往讲台走,跟他四目相对,传递的信息就是:你想怎样。
其实我虽然是副班长,但班里的事大都是我负责,萧嫙很少插手,至于为什么萧嫙是班长,那就要问以前的班主任了,他是个还挺血气方刚的小青年,他说他这样安排是为了安抚民心,确切的说是安抚女心,这样表面上班里老大是萧嫙是个女生,实际上坐头把交易的是我,这么说太不谦虚了,不过这是事实,哼哼,小伙子挺够意思的,再说了,萧嫙是走淑女路线的,不然叫她站讲台上扯着脖子喊大家静一静有事要说,这不太有损形象了嘛,这样也是为她好。
教室里很快就剩下我和他,他说我高二的班主任跟他说过,说我作为副班长各项工作做的还不错,是老师的得力助手,学生的好榜样。我听着这话说的好假啊,尤其是那句“是老师的得力助手,学生的好榜样”说的太假了,打死我我也不信我以前那个班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