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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河之谜-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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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都是对数十世纪、千年以来在我们之前去世的所有学者的记载。在我们之间必须无任何保留。我对你讲的话确有根据——在我开口之前,你会坚持认为我所做出的任何努力都是为了欺骗你。因此我实实在在地告诉你,在卡什亚珀的监护和辅导下,在我成功之前,在打开内眼的过程中,我努力过四次。”   

  她指着最近的一段刻文说:“在这里你可以看到我努力过程的记录。或许起初我缺乏技能和智慧,或许我的病人沿着这条正义之路走得不够远。在一个事例中,结局是灾难性的。我告诫你,泰塔,身在危险处境的人是了不起的。”萨马娜默默地沉思了一会儿,接着继续说:“在我之前其他一些人失败了。看这儿!”她领他来到位于墙的最远的一端,停在一套时间久远、覆盖着青苔的石刻前。“这些石刻由于年代过于久远已经很难辨认了,但我可以告诉你它们所记载的内容。差不多两千年前,一位女性来到了这个神庙。她是某一个古代民族的幸存者,这个民族曾经一度住在爱琴海旁一个叫伊林的大都市中。她曾经是阿波罗神庙的高级女祭司,她像你一样是一位‘长寿者’。由于历经数世纪的时光,她所在的城市被洗劫而毁灭,她被迫到处流浪,也因而获得了智慧和学识。那时这里的院长叫库尔摩。这个异乡女人使他确信,她是真理的化身。就是以这种方式,她诱使他为她开了内眼。正是这件成功的事令他惊奇,也令他欢欣鼓舞。那正是在她离开神庙很久以后,他被疑惑和顾虑重重的纠缠所压倒。一系列可怕事件的出现使他意识到她可能是一个江湖骗子,一个贼,一个在犯罪歧途上颇具谋算的行家,一个谎言的宠儿。最后,他终于发现她利用魔法杀害了那位起初被选中了的人。她佯装成那位被谋杀妇女的身份是为了充分地掩盖她的本性,去骗取他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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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撒拉斯瓦蒂神庙(7)         

  “这个家伙怎么样了?”   

  “撒拉斯瓦蒂神庙的院长们一代接一代的尽其所能地追查她。可是她藏了起来,像蒸发了一样。或许这次她死定了,那是我们期盼的最好结局。”   

  “她叫什么名字?”泰塔问道。   

  “这里!名字刻在这儿。”萨马娜用手指抚摸这石刻,“她称自己为厄俄斯(黎明女神),取自太阳神姐妹的名字。我现在才知道那不是她的真实名字,她的真实标志是猫爪的痕迹。在这里!”   

  “有多少人失败啊?”泰塔试图从不祥预感中摆脱出来。   

  “有许多。”   

  “从你自己的经历中告诉我一些关于他们的故事。”   

  萨马娜想了一会儿,然后讲道,“从我还是一个初到的见习生时开始吧。我印象最深的一个,他的名字叫沃塔德,沃登神庙的祭司。他的皮肤上刺满了蓝色的花纹。他从北国跨越冷海来到这座神庙。他是个慓悍的男子汉,但是他死在竹针下。即使有再大的力气,也无法战胜孔洞突然爆发的能量。他的大脑胀碎,鲜血从他的耳鼻里溅出。”萨马娜叹息道。“那是恐怖的死亡,但是短暂。或许沃塔德比某些继他之后的人更幸运。内眼能够自己返回到拥有它的人身上,像毒蛇咬住自己的尾巴。它所揭示的恐惧过于鲜活逼真,以至于令人放弃生的希望。”   

  在那天的其余时间里,他们都沉默不语。坦茜则在石桌旁忙着,她正在用手工打磨着最后一根竹针,整理着外科手术仪器。   

  最后,萨马娜抬头望着泰塔轻声地说:“现在你知道自己将要承受的风险了。你不必非得去尝试,由你自己去作选择吧。”   

  泰塔摇摇头。“我别无选择。我现在知道对我而言,在我出生那天起,选择已经定了。”那天晚上,坦茜和麦伦两人睡在了泰塔的房间。在熄灯之前,坦茜给泰塔端来了一小瓷碗热乎乎的熬好的草药汁,他一喝完药,就躺到垫子上进入了酣梦。麦伦在夜里两次起来倾听他的呼吸,当拂晓的冷空气透进屋子时,他给他掖好了被角。   

  当泰塔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萨马娜、坦茜和麦伦三人正围在他的睡垫旁跪着呢。   

  “巫师,你准备好了吗?”萨马娜神秘地问道。   

  泰塔点点头,但麦伦此时脱口而出,“不要做这种事,巫师。不要让他们对你做那个呀,那是罪恶。”泰塔握着他肌肉发达的前臂坚定地摇了摇头。“我已经选中你来做这项工作,我需要你。不要让我失望,麦伦。如果我必须自己一个人做,谁知道结果可能会怎么样呢?我们一起才能成功,正如我们从前常常做的那样。”麦伦发出了一连串的急促的深呼吸。“准备好了吗,麦伦?你会像以往一样在我身边吗?”   

  “原谅我的软弱。但是现在我准备好了,巫师。”他轻声说。   

  萨马娜带着他们出去,走进了阳光灿烂的花园,进入那座古建筑。在大理石桌的一端,放着外科医生的仪器;在另一端放着一个炭火钵,火钵上面的热气微微地飘着。桌子下面的地面铺着一张羊毛毯。泰塔自觉地跪在了毯子中间,面对着桌子。萨马娜朝麦伦点点头,很明显,她在命令他开始。他跪在泰塔的后面,为了不让他动,他小心地搂住他。   

  “闭上你的眼睛,麦伦,”萨马娜命令他。“不要看。”她密切注意着他们,并递过来一条皮条勒在泰塔的嘴上,他摇头表示拒绝。她右手握着一把银匙跪在他前面,她用另一只手的两个指头扒开泰塔的右眼睑。“总是通过右眼,”她低声说,“正义的一边。”她把他的眼睑扒大一些。“用劲儿,麦伦!”   

  麦伦回之以咕哝声,勒紧了皮条,直到它被撑得如同绕在他主人身上的一个坚硬的钢环。她以匙尖在他的上眼睑下面轻轻地滑动,以坚定而沉稳的动作,小心翼翼地移到眼球后面。然后,她轻轻地把眼球从眼窝里挖出来。她使它悬垂在他的面颊上,像一个蛋一样悬在眼神经的丝上。空眼窝是个粉红色的窟窿,里面闪着泪光。萨马娜将银匙递给坦茜,坦茜把它放到一边,从竹针中挑了一根。她将针尖放进火钵的火中,直到它烧焦变硬。当她把竹针递给萨马娜时,针尖还冒着烟。萨马娜右手握着针,把头低至她可以正好盯着泰塔眼窝的位置。当把针插入他的头颅时,她判断着眼道的位置和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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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撒拉斯瓦蒂神庙(8)         

  泰塔的眼睑在她的手指下抽搐着、颤抖着,不由自主地眨动着。萨马娜已经顾不了它了。慢慢地,她把竹针探进眼窝,直到把针尖接触到了眼睛通道的开口。她加大了压力,沿着神经索刺进去,突然刺入了眼膜和眼睑而不伤害神经索。到其通道的过程几乎没有阻碍,它滑动得越来越深。当它进入大脑的前叶差不多一指长的时候,萨马娜觉察到而不是感觉到轻微的阻碍。因为针尖触到了眼睛的交叉处,来自双眼的一束神经纤维在那里相遇,竹针在入口处了。尽管她的表情依然宁静,一层薄薄的汗珠闪现在她那无瑕的皮肤上,她的眼睛也因汗水的浸润而眯着。她紧张地开始了最后一刺,泰塔没有反应,她知道她已经错过了微小的目标。她将针抽回了一点点,重新对准了它,然后向同一深度再次驱进,可这次她又偏高了一点。   

  泰塔颤抖着,轻声地叹气。接着因为陷入无知觉状态,他放松了。麦伦被告知也应如此,他用一只有力的手托起泰塔的下巴,以免这个备受爱戴的银白色头颅会前倾下去。萨马娜依旧认真操作,将竹针从眼窝里抽出来。她倾身向前检查眼睛后部外膜的刺孔,发现并没有流血之处。在她的眼前,微小的伤口处自动愈合了。   

  萨马娜发出了满意的哼唱声。接下来,她小心地用匙子把悬荡的眼球移回到眼窝。当眼珠自身复位时,泰塔的眼皮迅速地眨动着。坦茜早把亚麻布绷带用药膏浸泡过,规规整整地放在了大理石桌面上。萨马娜接着用它绕着泰塔的头包缠,覆盖上了他的两眼,最后安全地打上结。   

  “麦伦,在他苏醒前,尽快把他背回他自己的房间。”   

  麦伦抬起他的身体时就像他是在抱起一个熟睡的婴儿一样,他将泰塔的头托起并靠在他那坚实的臂膀上。他抱着他一路跑回神庙,直到将他放回到他自己的房间。萨马娜和坦茜跟在他的后面。当她们两位到达时,坦茜走到火炉边,她在那里留着一壶熬制的草药。她倒了一碗药给萨马娜端过来。   

  “抬起他的头!”萨马娜指示道。她把药端到泰塔嘴边,一点一点地朝他嘴里倒,然后按摩他的喉咙来使他咽下去。她将整碗药全喂他喝下去了。   

  他们没有等太久。泰塔挺了挺身子,伸手去摸蒙在眼睛上的绷带。他的手开始晃,好像不听使唤。他牙齿打战,接着又紧咬牙关。他下巴上的咬合的部分肌肉肿胀,麦伦很害怕他会咬掉自己的舌头。麦伦用他的大拇指尽力撬开巫师的下巴,突然,泰塔的嘴自动地张开了,他发出尖叫声。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如同贮藏的柚木一样结成了硬块。一阵接一阵的痉挛折磨着他,使他惊恐地尖叫,绝望地呻吟,接着爆发出一阵狂笑。狂笑之后,他又开始肝肠寸断般的哭泣。然后他再一次尖叫,他的背拱起来,直到他的头挨到脚尖为止。甚至麦伦也无法控制他那虚弱衰老的身躯,此时他被赋予了恶魔般的力量。   

  “什么东西控制了他?”麦伦恳求萨马娜,“在他自杀前,谁能让他停下来?”   

  “他的内眼睁得很大了,但他还没有学会去控制它。这种会把一般人逼疯的幻觉是那么可怕,它通过内眼,充斥并征服了他的头脑。他正在承受着人类的全部痛苦。”当萨马娜努力使泰塔咽下另一口苦药时,她自己也气喘吁吁。泰塔把药喷到了屋顶的天花板上了。   

  “这就是害死那个北方人沃塔德的狂乱,”萨马娜告诉坦茜。“幻觉像滚开的油中充溢的气泡一样充满他的头脑,直到头脑无法容纳而爆裂。”她握着泰塔的手去阻止他。   

  他抓着眼睛上的绷带。“巫师正在经历着每一个丧失了孩子的母亲看着她生育的第一个婴儿死去的那种悲痛。他分享着每一个曾经患有伤残的、遭遇拷打的或战争蹂躏的男人或女人的苦难。他的灵魂厌倦了每一个暴君的残忍以及邪恶的谎言。他正经历着被洗劫的城市中烈焰的灼烧,他正经历着数以千计的被杀害的战士的死亡。他感受到每一个曾经生活过的、备受侮辱之人灵魂的绝望。他正在窥视着地狱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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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撒拉斯瓦蒂神庙(9)         

  “那会杀了他呀!”麦伦感受到的痛苦几乎和泰塔同样强烈。   

  “是的,除非他学会控制内眼,否则那确实可能会杀了他。抱住他,不要让他伤害自己。”泰塔的头正在从左到右剧烈地滚来滚去,以致他的颅骨撞到了他床边的石墙上。   

  萨马娜开始唱诵一篇祈祷文,她那高高的颤音好像不是出自她本人,所用语言也是麦伦以前从未听过的。可是她的唱诵并未见效。   

  麦伦将泰塔的头抱在怀里。萨马娜和坦茜紧靠在他们两人的身旁,用她们的身体做缓冲来防止他在失控的挣扎中伤害到自己。坦茜那充满香味的呼吸吹入他张着的口中。“泰塔!”她呼叫着,“回来啊!回到我们中间来!”   

  “他听不到你的叫声,”萨马娜告诉她。萨马娜再靠近泰塔一些,将她的双手在泰塔的右耳——真理之耳边形成环状。她用她唱诵祷文时的语言和谐悦耳地对他耳语着。麦伦辨认出其中的语调变化:虽然他不懂它的意思,但他听过当泰塔和其他的巫师谈话时用的就是这种语言。那是他们的机密语言,他们称之为谭麦斯。   

  泰塔静下来把头歪向一边,好像他正在倾听萨马娜说话似的。她的声音更加低沉也更加急迫了。泰塔低声咕哝着应和。麦伦意识到她正在指示,帮助他关闭内眼,滤出具有毁灭性的幻觉画面和声音,清楚他正在经历的痛苦,正处在连续冲击他的情感旋涡之中。   

  那天其余的时光和接下来的长夜,他们也全都在一起。到了清早,麦伦已精疲力竭了,他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她俩不想叫醒他而只想让他休息。他的身体因经历斗争和艰苦的体力消耗而显得匀称,但却和他的意志力不相一致,除此之外,他还是个孩子。   

  萨马娜和坦茜坚持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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