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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童年的名字,”他小声说。“他继位后,接过了上下埃及王国的王冠,他成为法老泰摩斯,那个姓氏的第一代。瞧!瞻望他所有的权力和威严。”泰塔把法老泰摩斯的影像置于她的记忆之中。
她半晌没说话。接着她说道:“多么帅气和高贵。哦,泰塔,我想看看我的儿子。”
“你看过啊,芬妮。你将他抱在怀中,给他哺乳,你还亲手为他加冕。”
她又陷入到沉默之中,其后她说道:“给我看看你自己,在前生我们第一次相遇的那一天。你能做到吗,泰塔?你能为我用魔法使你自己的影像出现吗?”
“我没有勇气做这样的尝试。”他迅速地回答道。
“为什么不能啊?”她问道。
“那会很危险,”他回答,“你一定要相信我,那是极为危险的。”
他知道如果他给她看那影像,会使她因为难以实现的梦想而饱受折磨。他会种下那令她永远痛苦的种子。因为当他们在前世第一次相遇的时候,泰塔是一个奴隶,一位全埃及长得最帅的年轻人。那也是他一无所有的缘由。他的主人,英特夫领主,已经是卡纳克的最高统治者和上埃及王国二十二个省的总督。同时,他也是一个娈童者,对他的奴隶男孩儿嫉妒得发疯。泰塔爱上了主人家里一个叫艾丽达的女奴隶。当这件事被英特夫领主知道后,他命令他的杀手拉斯弗慢慢地敲碎了艾丽达的头颅。泰塔被迫去观看她的死亡过程。即使如此,英特夫领主还不满足。他又命令拉斯弗阉割了童男泰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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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节:血腥的征途(39)
更可怕的是,英特夫领主就是未来埃及王后洛斯特丽丝的父亲。他对他的女儿很冷漠,让泰塔,这位阉人,做他女儿的家庭教师和导师。这个孩子就是现在轮回转世的芬妮。
因为过于复杂,泰塔很难找到合适的言辞来把所有的一切向芬妮说明。这时候,从营地的方向传来了大声的呼喊:“有船只从东面驶来了!全体进入战斗状态。”那是麦伦的声音,即使在这么远的距离也能听得出来。这呼喊为无所适从的泰塔解了围,他们迅速地起来,把外衣穿在还湿着的身上,匆匆地返回营地。
“瞧!”芬妮指着绿色的水面。用了一会儿的时间,泰塔辨别出那些黑色的斑点衬托着白色的马匹,正被刮得越来越猛的风吹着向前赶来。
“当地的战船!你能数得出划船手的人数吗,芬妮?”
她吃力地凝视着,接着说,“主船每侧十二人。其他的船看起来也和主船差不多。等一下!第二只船是最大的一只。在最近的这一侧有二十名划船手。”
麦伦把他的士兵们在营房栅栏的大门前排成两列。他们全副武装,保持着对任何紧急状况的绝对警觉。当那些船只在他们面前上岸时,他们屏息注视着这些不速之客的一举一动。船上的全体人员都下了船,都聚集在最大船只的周围。一组乐队跳上了岸,开始在湖滩上跳舞。鼓手们敲击出带有野性的节奏,而小号手们在长长的螺旋状的羚羊角上吹奏出嘟嘟的乐声。
“罩上你的光环,”泰塔对芬妮小声说。“我们对这个人一点不了解。”他注视着它消失了。“好,行了。”如果卡卢卢是一个渊博的学者,完全罩上的光环会引起他更深的怀疑。
八个轿夫抬着的一顶轿子从船上到了岸边。轿夫们都是健壮的年轻妇女,她们肌肉发达、双腿粗壮,身上都缠着带有玻璃珠的绣花腰布。她们的乳防都涂着净化的脂肪,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她们直接朝泰塔所站的地方走过来,在他面前放下轿子。接下来她们怀着深深的敬意跪在了轿子旁。
在轿子的中央坐着一个小矮人。芬妮从火光的影像中认出了他,一张苍老的猩猩一样的脸、突出的大耳朵、亮亮的秃顶。“我是卡卢卢,”他用谭麦斯语说道,“我来看你,加拉拉的泰塔。”
“欢迎你,”泰塔回答道。他马上看出卡卢卢不是一个渊博的学者,但是他放射一种强有力的、十分强烈的光环。从光环可以看出,他是一个专家和真理之神的信徒。“让我们去一个舒服的、不受干扰的地方。”
卡卢卢纵身一个倒立,断腿的残端指向空中,从轿子上跳了下来。他用手走路好像用脚一样自然,他的头扭向一侧,为了能对着泰塔的脸讲话:“我一直期盼着你,巫师。你的到来已经在苍穹上搅起了一场突然的混乱。当你前往尼罗河上游的时候,我已经感觉到你的神力越来越强。”那些女人们抬着空轿子跟随在他的身后。
“这边走,卡卢卢。”泰塔邀请道。当他们到达他的营房时,女人们放下了轿子,然后回身离开,直到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为止。卡卢卢跳回到轿子上,接着恢复了正常的坐姿,蹲坐在他断腿的残肢上。他快活地看着营房四周,但是当芬妮跪在他面前献上一碗蜂蜜酒的时候,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你是谁,孩子?我在火光中看到了你。”他用谭麦斯语说道。她假装不明白,扫了泰塔一眼。
“你可以回答,”泰塔告诉她,“他是神的子民。”
“我叫芬妮,是巫师的一名新学生。”
他看着泰塔。“你监护她吗?”
“我监护。”泰塔回答道。这位小矮人点了点头。
“坐在我旁边,芬妮,因为你漂亮。”卡卢卢邀请芬妮。她放心地坐在轿子上。卡卢卢以他那洞察一切的眼睛凝视着泰塔:“你为什么要求见我,巫师?你从我这里需要得到什么服务?”
“我需要你带我去尼罗河的发源地。”
卡卢卢没有显出惊讶:“你是我在梦里见到的那个人,你是我等待着的那个人,我会带你去红石的。当风势减弱的时候,当湖水平静的时候,我们将在今晚出发。你们一行多少人?”
◇欢◇迎访◇问◇。◇
第109节:血腥的征途(40)
“三十八人,还有芬妮和我,但是我们有很多行李。”
“附加的五只大船正跟随在我后面,在天黑之前它们会到达这里。”
“我有许多马匹。”泰塔补充了一句。
“知道。”这位小矮人点点头。“它们将跟在船的后面游过去。我已经带了一些动物的膀胱,它们有助于在水里托起马匹。”
在非洲短暂的黄昏时刻,当最后一阵狂风慢慢消失的时候,一些骑兵牵着他们的马来到河岸,在浅水处,他们把那些冲了气的膀胱绑在马肚带的周围。同时,其他的骑兵把设备装到船上。卡卢卢的贴身女保镖们抬着他坐的轿子,向最大的船走过去,安排他上了船。当湖里那光滑晶莹的水面又开始恢复到一片宁静的时候,他们就离开湖岸张帆起航,朝着那高悬在南方天空中的南十字星座的方向,进入了漆黑的夜中。每一个船的后面系着十匹马。芬妮坐在船尾,这样,当“云烟”和“旋风”在后面游的时候,她就能给它们以鼓励。作为划船手的士兵们娴熟地划着桨,那长长的、狭窄的船体静悄悄地划破黑色的水域。
泰塔坐在卡卢卢乘坐的轿子旁,他们小声地交谈了一阵子:“这湖叫什么名字?”泰塔问。
“塞姆利基·尼安祖。它是众多湖泊的一个。”
“它是如何形成的?”
“从前,两条大河流入其中,在西端的一条叫塞姆利基,另一条就是我们的尼罗河。这两条河流都发源于南部:塞姆利基河起源于山脉,尼罗河起源于那片浩瀚的水域。也就是我要带你去的地方。”
“还有一个湖吗?”
“没人知道它到底是一个湖还是巨大的太虚世界之始。”
“这就是我们的母亲河——尼罗河的起源地?”
“正是这样,”卡卢卢附和道。
“你们怎么称呼这片水域?”
“我们叫它纳卢巴勒。”
“向我说明一下我们所行的路线,卡卢卢。”
“当我们到达塞姆利基·尼安祖河最远的河岸时,我们就会发现尼罗河的南部支流。”
“我记得尼罗河南部的支流在那里流进了塞姆利基·尼安祖河。它的北部支流朝北流向了大沼泽。就是这个尼罗河的分支把我们带到这么远的地方。”
“是的,泰塔。那是一幅广阔的画面。当然,有其他的小河、支流和次要的湖泊,因为这里就是一片多水域的地区,但是它们全都流入了尼罗河,流向北方。”
“可是尼罗河正在消亡。”泰塔轻轻地说。
卡卢卢沉默了一会儿,当他点头的时候,一滴眼泪在他那干瘪的面颊上流下来,在月光下显得亮晶晶的。“是的,”他同意泰塔的看法,“提供尼罗河水源的河流全被堵塞了。我们的母亲河正濒临死亡。”
“卡卢卢,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发生的。”
“任何话语都无法解释清楚。当我们到达红石时,你会亲眼看到的。我不想对你讲述发生的这些事情,仅仅靠语言的表述无法担此重任。”
“我会克制我的急躁情绪。”
“急躁是年轻人的恶习。”卡卢卢笑了,他的牙齿在昏暗中隐约闪光:“而睡眠是对老人的慰藉。”船下的击水声令他们放松,过了一会儿,他们睡着了。
泰塔被从船外传来的轻微的哭泣声吵醒了。醒来后,他靠向船边,往脸上喷了两捧水。然后他眨眼挤掉了眼睛里的水滴,朝前方看去。他隐约地看见前面陆地上黑色朦胧的影子。
当船猛地一下搁浅的时候,他们终于感到了船身被拖曳上岸的震动。船手们放下了他们的桨,跃上岸将船拉到较高处。马匹站稳脚跟后,鱼贯而行地冲上河岸。妇女们抬起卡卢卢乘坐的轿子,把他抬上了岸。
“你的士兵们现在必须吃早餐了,”卡卢卢告诉泰塔,“这样我们天一亮就能出发。在我们到达红石之前,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划船手上了船,起航驶入湖里。轻捷行驶的船队轮廓融入到暗色之中,那落桨溅起的白色水花是昭示他们所处位置的明显标志。很快;那些远去的船只也渐渐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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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节:血腥的征途(41)
在火光中,他们吃着熏烤的湖鱼和高粱饼,然后在黎明,他们沿着湖畔出发了。行了不到半里格,他们来到了一处白色的干涸的河床。
“这是什么河?”泰塔问卡卢卢,虽然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这过去是、现在也是尼罗河。”卡卢卢简单地回答。
当泰塔顺着河床看过去时,他惊叫道:“它已经彻底地干涸了!”河的两岸的距离有四百步宽,但是在这么宽的河里没有一点儿水流过,却长着大约有两人高的香蒲,像微型的竹子似的填满了河的两岸之间。“我们从埃及出发来到这里,已经沿着尼罗河行进两千里格了。一路上,我们至少能找到一些水、长期存在的河塘,最糟的也会有涓涓的细流,可是这里干燥得像沙漠一样。”
“在更北的方向,你们遇到的水是从塞姆利基·尼安祖河流出去的,”卡卢卢解释道。“这是尼罗河,大地上最大的河。现在它什么都不是了。”
“它出了什么问题了?”泰塔询问道。“是什么可怕的势力能够阻止这么浩瀚的水流呢?”
“它是某种你想象不到的势力,巫师。当你到达红石的时候,你就会看到它。”
芬妮一直在为麦伦翻译他们所谈的内容,现在麦伦再也克制不住自己了。“如果我们就沿着干涸的尼罗河走下去,”他询问道,“在什么地方我能为我的骑兵们和马匹找到水呢?”
“你想找到水的话,就只能采取大象的方式,通过掘地找到水。”泰塔告诉他。
“这样的行程要多长时间?”麦伦问道。
当这句话翻译出来时,卡卢卢朝他诡秘地笑着回答:“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你的马匹的耐力和你自己的腿上功夫了。”
他们加快了行军的速度,一路上,通过了那曾经荡漾着碧水的泻湖,而今它已成为一潭污浊的臭泥塘,攀过了那一度是轰鸣不停的瀑布——而今不过是干涸而充满岩石的峡谷。十六天后,他们遇到了一个与河道平行延伸着的低矮的山岭。他们在单调得令人难以忍受的森林行军后,第一次碰到让他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