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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说的是!”他也不好说这是学校的活动身体做的一套简单动作。荆兰喜欢是因为简单易学,活动量又不大,正适合他们女孩子,是以喜欢。忙又问道;“那什么样的功夫才能杀人?”嘴上问道,心中却想,父亲能知道天七国战乱的事情,又会功夫,还有那柄长刀,实在不像是一般民夫猎人。心中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荆三山道:“杀人的功夫嘛,也没什么神奇,不过倒是没你那什么‘广播体操’简单。嗯……晚饭后我教你。”
这庄小院在郡邑东郊一棵大树边,隔着三箭之地可以看见洋洋北去的黄土大道。南面去是郡邑,西北面是青山,西面却临一带河水,河面宽阔,水流不急,常有渔夫撑船而过。河边草地青青,近水河湾处错错落落数片芦苇丛,其中一片较浓郁的芦苇丛中,有两人压低了身子,其中一个约莫身高六尺,身材较胖,不过二三十岁,一身公人打扮,头顶红面方巾,腰系尺半朴刀,脚踏黑面快靴,面容粗横。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荆家小子好像没被火烧死哇!”虽然他有意压低了声音,不过还是比较夯大。
西首那人身材较瘦,也是一身公人打扮,面下续了一小撮胡须,一双鹫眼,特别阴鸷。不过似乎胆儿似较小,枯瘦鳞栉的手指一直紧握着朴刀。听了那粗横汉子的话,也压低了声音道:“算他命大!”
那粗横汉子又道:“公子既然看上了那丫头,为什么不直接点,这么拐弯抹角的又杀人又放火!不是找罪受吗?”那瘦子听了不屑道:“你就一吃货,肚腩上那肉儿能不能长脑袋瓜子上去。公子这叫欲擒故纵,先是给之以灾,再施之以恩。你没看到那个荆三山功夫颇为了得吗?不能强来,所以公子才使这一招儿。等他家遭了灾,公子再以郡爷的名义抚恤一番,到时再顺道把意思表露出来。要是荆三山那贼汉子不依,公子自有法儿治他。”说完犹自“嘿嘿”的轻笑两声。
原来这两人是郡邑老爷赵世麾下的公人,粗面那人叫赵二,那瘦子叫司马杀,一班手下中二人一文一武,最为得力,长与赵氏小儿赵才厮混在一起。三人有一次到东郊打猎,偶然老远看到荆兰,那莲步轻移态阿罗,笑靥羞颜齿生香,直看得他嗷嗷直叫。于是这货就把心思放在荆兰身上,琢磨着找机会下手。
三人寻了个机会,借口上山捉野物口渴体累,讨口水喝,歇息歇息。打听到荆三山功夫颇为了得,家中有一小儿,体弱多病,于是改为迂回前进。司马杀打破脑袋给他出这么个恩威并施的主意,给他弄点天灾人祸,到时再施小恩俘获其心。
赵才生的玉面风流,虽然心中急不可耐,不过碍于荆三山,只得听司马杀的建议,于是前几日寻了个机会,从河水下游潜到芦苇丛,本来想用弓射一火箭引燃荆天行所卧的那间厢屋。不过他怕赵二手抖,要是一个不着,射到对面丫头的房中,那还得了。再说箭杆要是没被烧完,被荆三山发现蹊跷,那还不弄巧成拙。一挨他们有了戒心,反而不美了。于是让赵二鬼鬼祟祟地潜到房屋背后,用干枯的芦苇叶扎了个花子,悄悄引燃,往屋顶一扔,又贼溜溜的潜回去。三人一见赵碧云和荆兰惶急慌乱,赵才真想一下子冲出去灭火。
三人原路遁去,想过两天再来打探消息,待得了准消息,再来抚恤。今日司马杀和赵二一看荆天行还活蹦乱跳的做‘广播体操’。纳闷不已。司马杀想他那么高明的计策,他是打探好的,那小子每日不到午饭是不会起来的,这才在那时候下手。不想还是没烧死他。
司马杀摇摇头,一扯赵二腰带,“走,先回去告诉公子,再合计!”赵二当然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二人抓过斗笠,扮着渔民小厮往下游划去。
……………………
院中荆三山正在给荆天行削一根木棍,手中两尺半长的柳木已经雪白滚圆。本来要做成一把刀状,荆天行说那样容易则断,不如做一根长棍,除了可以做棍用,亦可作刀使用。做起来也简便。荆三山点头称是,故这还没一顿饭的功夫,就快做好。
荆天行看到那在他手中左右晃动的木棍,突然想起了后世少林寺的功夫来,只是这时还没有少林寺吧。“哎,可惜我不曾学得一招半式,否则也可以在老爹面前威风一般。哎,不过后世那些功夫都是表演用来着的。”突地又想起体育课老师教的太极拳,他倒是会打几段,不过一想到父亲眼中的‘广播体操’……
正想着,却听荆兰喊一声“吃饭了!”荆三山和荆天行一听,都放下手中活计,人都是好吃的动物,听到吃东西什么都可以放下。那时主要以小麦为食物,荆天行一看,今天多了一盘香馍馍。一旁炖的滚烫的兔肉,他口水马上掉来三尺长……
“行儿,吃饭了后去河边,为父教你些功夫。”
“嗯,好啊。”荆天行一想比他的广播体操还厉害,他就激动不已。
“我也去!”荆兰喝了口汤,叫道。
“好好……”荆三山看到荆天行的精神劲儿,难道是因祸得福,不由得感叹这火烧得好哇。
半轮红日,半插碧水。波光粼粼,苇叶摇摇,鸟鸣声幽,落日景胜。水边草地上有三五棵大杨树。只见草地上一壮硕男子,帛带飘飘,裙摆身后,手中握了一把长刀,横立胸前。面前一丈远站着一个少年,矮了他一个头。奇怪的是头发只有半寸长,一身玄衣大裤,缠腕裹足,手中握了一根两尺半长的棍子,表情严肃,英姿飒爽。一旁一个少女侧立在那少年身前,眉清目秀,俏颈胜雪,丫髻坠带,斜梳小辫,一袭碧绿碎褶斜膝长裙,扶跨清灵便靴。手握一根齐肩长棍,看到那少年一脸死鳖表情,不觉掩嘴轻笑。
那男子佯怒一声:“荆兰,别闹!”
正是荆天行等三人,荆三山说日落之际,是阴阳互转的时候,阴阳调和,天气浩正,是练武的最佳时机。
荆兰听父亲发怒了,一汪杏眼瞥了父亲一眼。“不闹就不闹,哥哥加油!”荆天行跃跃欲试,喃喃道:“嗯嗯,不加油难道加水啊!”荆兰一怔,问道:“什么?”荆天行捧了个笑脸:“一边呆着去。”
“…………”
荆三山一抖精神,道:“行儿,为父功夫所习不多,就一路刀法,一路棍法,一套拳法。棍为百器之基,先教你棍法吧!”荆天行只得点头。荆三山从荆兰那里取过长棍,道声“好瞧!”便舞将起来。
荆天行与荆兰退至一边,只见荆三山双脚一开,握棍一横,勾、戳、点、打、扫,劈,一系列动作眼花缭乱,翻滚腾挪,时进时退,时如雄鹰曳地,时如蛟龙翻山;一时间抽刀断水,待看时大江东去。这方方泰山压顶,彼处即五岳呈平。眼指处三神胆战,眸点中五鬼心惊。荆三山不时暴喝一声,似是有弥天仇恨,遥棍破风欲杀天;又似有九天大恩,拖棒曳地绵如水。建足一登,翻飞八百洋洋泥草;摇臂一探,吹落三千洒洒杨花。棍风呼呼,泼水不进;气势如虹,禽兽遁走;瓜洲寂寂,夕阳如豆,红染一片河边,水映千点花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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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公子计流萤舞】………
荆三山犹自棍舞不觉,起承转合,如行云流水。遥棍颤抖,实非花拳绣腿。荆天行看的目瞪口呆,那里还能记得住那许多招法套路。荆三山仿佛千军万马当前,面不改色,像一个没落的将军,奋勇杀敌。末了只见他环腕收棍,“砰”的一声,柳木长棍插于身侧,没地半尺。一路棍杖舞下来,犹自大气不喘,只是脸现稍许微汗。
荆兰跑上去,道:“爹爹好厉害!”荆三山笑笑,对荆天行道:“行儿,这本是一路枪法,为父闲来无事,将它改造成一路棍法,去其凌厉,增其沉稳。就叫‘荆门棍’,你演一遍我看看!”
“演……演一遍?”荆天行结结巴巴,再是神童,谁记得住那么多?只见荆三山将木棍递过来,用坚定的眼睛看着他。荆天行把心一横,怎么说也不能让父亲小瞧了去。能记多少就打多少。当下接过木棍,极力的回忆起刚才父亲舞棍的画面。
荆三山见他把棍子接了过去,心道:“好,不愧是我的儿子。如果你露怯,乞赖我一点点教你,那再也学不得半点。”他灼心大尉,和荆兰站在一旁,定定地看着他。
荆天行犹疑着还是出手了,他学着父亲开始的样子,荆三山开始舞得慢,他竭力还能记得些,不过越往后,眼花缭乱中他哪里还记得该如何收棍出棍,完全是记得一招舞一招,记得一式打一式,自己还胡乱的混搭了一些。那一根长棍,更是直溜溜的一点旋儿不会弯。既无力道,也无气势。一路棍法没打完,泱泱的就杵那儿了。
荆兰笑道:“哥哥,别灰心,一开始你记得这么多已经很不错了。”
“嗯!”荆天行应了一声,又问荆三山道:“父亲,我……就只记得这些了!”荆三山心下本来很惊讶他能记下这么多,不过嘴上却道:“嗯,勉强还凑合。”对荆兰道:“荆兰,这些招式你是会的,你教一下哥哥。”
荆天行一愣,“妹妹,这个你也会?”荆兰水汪汪的大眼一瞪,“什么叫我也会!以前爹爹教我,你身子弱,娘不让你学。这次不知怎地,一场大火把你烧好了。娘看你精神好,这才让你学的。我可是早就会了。”说完兀自得意不已。
荆天行喃喃道:“哥哥要妹妹教……”
却见荆兰在树下捡了一根稍直点的树枝,摆开架式,喊道:“我慢点,你慢慢看清楚了!”荆三山见他兄妹二人学得开心,自己朝河边走去,那儿有一个小渡口,缓缓的河水带得一旁水车吱吱呀呀不绝。往木桥上一坐,这时夕阳落尽,鸟虫四鸣。一汪水色涟漪恹恹,心底翻涌起无限往事。
………………………………
郡邑离这处小镇不远,天色放黑,一般人家大多歇息了。三三两两灯火,七七八八行人。纵不十分繁华,也有几分热闹。赵世府邸即是衙堂又是宅邸,每日客来人往不绝。掌灯时分,华灯初上,反而更热闹。一处偏厢中一男子发笄歪插,发长鬓乱,一身缀着云纹的白色绸衣半开,炫纹腰带解开扔在地上一边,怀抱了一个姿色俏丽的女侍。只见他一只手箍紧了那女侍盈盈欲折的柳腰,一只手上下肆无忌惮的搓摩女侍的香背翘臀。一张大口吸住女侍的樱桃小口。那女侍作声不得,双手死命的想推开那人,不过那里推得动分毫,一身小衣,已经被褪去了一半,娇羞颤抖,口中不自觉地发出娇吟。
却见那男子突地停下动作,一手掩住女侍的小口,拉上衣服,喝声:“谁?”
屋中只在正堂燃了一盏油灯,灯光昏暗,只听门儿吱呀一声,摸进一个人来。方巾白面,额下微须,一双鹫眼,炯炯有神,正是司马杀。他推门进来,手掌相叠,作了一礼道:“公子……”
屋中那男子正是赵才,一见是司马杀,忙做了一个禁声动作。司马杀会意,忙忍住了口。赵才将那女侍往侧屋中一推,放了帘幔。对司马杀道:“外面说。”
院中一方小亭,旁边葡萄架上珠圆玉润的葡萄正红。赵才捉了两颗,往嘴里一扔,“什么事儿?扰爷好事!”
司马杀一笑:“小的晓得,只是公子吩咐,一有荆家消息,就来告知,是以……”赵才不忿道:“好了,什么情况,那小子可死了?”司马杀近前道:“没死,获得活蹦乱跳……”赵才啐了一口,怒道:“怎么回事?不是说万无一失,等那小子死了,按照郡制,郡邑所辖民户,家有走水,人员伤亡,郡邑主事要派人带上肉食谷米前去抚慰。到时再夹带一两样东西在里面,寻个人告案说走失了东西,寻到他家,找出打失之物。那时给他个无妄之罪……那小丫头片子,看他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赵才作势一握,复又抓了两颗葡萄扔进嘴里。
司马杀称到,说道:“只是现在人没死成……”
赵才一笑,道:“不妨,人虽没死,不过不也是着火了吗?作为爱民如子的郡邑老爷,是不是也该去问问……”司马杀会意,连连点头,忙道:“公子见地!”赵才把手一负,沉吟道:“明日叫上赵二,找几匹马,我们去慰问慰问。”说完嘿笑两声。
司马杀告退去了,赵才一仰头,将手中葡萄啖尽。灯火氤氲,荆兰那青涩娇小的身影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