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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汝恒缓缓地合起双眸,逐渐地失去了意识,浑身不停地抽搐起来,江铭珏感觉到她强烈的颤栗,低头看着她,那黑玉般的双眸闪过一抹幽光,低声道,“我该拿你怎么办好呢?”
他的视线滑过她露出的肌肤,合起双眸,便将她衣襟扯下,连带着长裤都褪去,双手自她的下腋环住,并未将她胸前缠着的束胸解开,让她滚烫的肌肤紧紧地贴在自己冰凉的肌肤上,他却始终闭着双眸,玉汝恒下意识地将下颚抵在他的肩上,双手不自觉的抓紧他的后背,紧握成拳的手却在此刻缓缓地松开,一道道地抓痕印在了他光滑的后背上。
江铭珏紧皱着眉头,觉得自己的克制力濒临崩溃,他双手紧紧地抱着她,让彼此的肌肤紧紧地贴合着,他能感受到那肌肤上的热度正在一点一点地散发出来,而他身上的冰冷之气却在一点一点地消褪,直至最后被她的身上的热度吞噬,他低吼了一声,便将玉汝恒推开,快速地下了方榻,快速地入了浴桶,此刻,他只觉得自己内心深处似乎在涌着莫名的一团火焰,让他有些焦躁不安起来,冰水席卷着他的全身,他竟然感觉不到一丝的冷意,比起适才那冷得发颤的感觉也荡然无存,他转身看着躺在方榻上只穿着亵裤的玉汝恒,那雪白的肌肤泛着烈焰般的红,那双眸子溢满了水盈盈的火光,那紧咬着的唇,如此看去竟然是那般的诱人,江铭珏连忙闭着双眸,坐在浴桶内片刻,便又从浴桶内踏出,接着将她抱入怀中,如此反复地折腾了一个时辰,玉汝恒身上的热气才彻底地褪去,虚弱无力地躺在方榻上,始终合着双眸,大脑一片空白,连一丝的想法都没有。
江铭珏看着怀中已经昏迷的玉汝恒,将一旁的衣衫盖在她的身上,从方榻上下来,赤足站在地上,地头看着一片的水波狼藉,他将丢落在一旁的衣衫重新穿起,只觉得头痛欲裂,转身将目光落在玉汝恒的身上,他抬起手想要碰触她的容颜,可是却停顿在半空,紧握手收了回来,命人拿来一件干净合身的衣裳,将玉汝恒抱起,低头看着那胸前束着的白布,指尖滑过她优美的蝴蝶骨,将她头顶的玉冠解开,青丝散落,落在胸前与他的手背上,如此看去,即便昏睡着,也是那般的妩媚妖娆,散发着潋滟风华,他的心猛然颤动了一下,指尖不受控制地沿着锁骨抵在了她束着胸上的白布上,“的确小了些,倘若不是脱光,的确看不出是个女子,这世上哪有女子像你这般的?比男子还倔强凶狠,性子坚毅。”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清澈的双眸的越发地明亮,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指腹抵在了她的唇瓣上,上面沾染着她咬出的血迹,他抬起手指,将沾染着她血迹的手指含入自己的口中,他觉得自己是疯了,不由得低笑了一声,俯身在她的唇瓣上浅啄着,手指游走在她依旧泛着淡淡粉红的肌肤上,来回在腰腹上摩挲着,似乎想到什么,连忙收手,将衣裳一件一件地为她穿好,盖好锦被,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药庐。
玉汝恒醒来的时候已是天黑,她觉得浑身像是散架一般,双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低头看着身上穿着的衣衫并不是她早上所穿着的,想起午后毒发的情形,她抬起手指轻揉着眉心,眼眸闪过一抹冷厉,她怎得如此轻易地便将身份暴露出来了呢?难道是这几日他对自己的无微不至,让她放松了警惕?
玉汝恒不免有些头疼,可是,如今事情已经发生,她需要好好斟酌一下该如何让他守口如瓶。
房门被推开,前来的却不是江铭珏,而是一名药童,他冲着玉汝恒恭敬地行礼,将饭菜放下,转身便退了出去。
玉汝恒看着屋内中央放着那两个极大的浴桶,江铭珏在那种时刻,想到的是不让自己的身子受损,宁可自己如此来为她降温,如今不过来,难道是冷热交替,受了风寒?
她如此一想,下了方榻,便踏出了药庐,向东院走去,而院中多了仆人,齐齐地向她行礼,玉汝恒站在房门口,房门紧闭,一旁的书童低声道,“玉公子,少爷在歇息,不易打扰。”
玉汝恒微微点头,转身正要离开,却听到一咳嗽声自屋内传来,转身在书童还未来得及阻拦的时候,将房门推开走了进去,越过厅堂入了内堂,便看见躺在床榻上的江铭珏背对着她。
玉汝恒缓步行至床榻旁,低声道,“染了风寒?”
“喝几幅药便好,你去歇息吧。”江铭珏始终侧躺着,背对着她,咳嗽了几声,声音显得有些沙哑。
“我看看。”玉汝恒不免觉得有些狐疑,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如今表现得如此若无其事,显然有些耐人寻味。
“我是大夫,自己的身子自然知道。”江铭珏如今并未戴人皮面具,哪里能让她靠近呢?他不想让她看见一脸病容的样子。
玉汝恒眼眸一暗,却觉得他是刻意地与她保持着距离,她为了以防万一,低声道,“我的身份……”
“你什么身份?”江铭珏的心猛地动了一下,原来她前来不是真正地关心他,可是担心他将她女子的身份暴露出去。
玉汝恒这才松了口气,却不着急离开,而是径自坐在了床榻上,抬起手搭在了他的后背上,只觉得甚是滚烫,她眉头一皱,“你为何要那样做?难道不怕自己落下病根?”
“我是大夫,自然知道如何调理。”江铭珏扯起一旁的枕头遮挡着自己的容颜,接着说道,“好了,你回去歇息吧,我歇会便过去。”
玉汝恒想要再说些什么终究是没有说出口,她起身离开了屋子,抬眸看着眼前的月色,脑海中浮现出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自行回到了药庐。
江铭珏将挡着自己面容的枕头丢在一旁,不住地咳嗽着,心情却是极其复杂的,过来今夜,他与她便不会再见面了,如此,他这些荒唐的想法便会淡去,他还是江铭珏,如此一想,他觉得舒服了许多,紧接着便合起双眸静静地歇息。
申屠凌此刻从书案上站了起来,抬眸看着窗外,“如今是什么时辰了?”
“子时。”古嬷嬷站在一旁低声道。
“快了。”申屠凌幽幽地开口,那双眸子溢满了担忧,紧接着一道身影忽然落下,只看见司徒墨离抬步走了进来。
大摇大摆地坐在大殿内的软榻上,侧眸看着申屠凌,“一起等吧。”
“看来事情已经办妥了。”申屠凌抬步上前坐在他的身旁,笑容中带了几分的诡异。
“恩。”司徒墨离点头,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这个江铭珏你可有查出是何来历?”申屠凌抬眸看向司徒墨离,显然是早有准备。
“看来你也有所察觉。”司徒墨离嘴角一撇,倘若有新情况,他们必定是一致对外的。
“恩。”申屠凌想起昨日送玉汝恒回去时,看到的情形。
“他是陆通的关门弟子,据说如今的医术可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不过,他极爱财,其他的一概不知,太过于神秘,之前也从未注意过,如今再去寻消息,也是没有的。”司徒墨离摇晃着手中的折扇,双眸却始终盯着殿外。
“与我查的一样。”申屠凌眸底划过一抹幽光,“二人朝夕相处,难免不会发生什么。”
“你是不相信小玉子,还是觉得这江铭珏极有魅力?”司徒墨离一语道破。
申屠凌眼眸微动,他的面容其实很硬朗,却因着男扮女装,可以压低了周身男子的戾气,反而多了几分女子的柔媚,如今不再做女子,加上随着年岁的关系,如今反倒很难看出他身上带着女子的痕迹,越发的俊朗风神。
“万事皆有可能。”申屠凌缓缓地看着远方,“小玉子就是有那样的魅力。”
“她有自己的原则。”司徒墨离却觉得即便到时候会发生点什么,可是,玉汝恒也不会主动道破,她对于感情本就不会太过于主动,最重要的是,她如今的心思并不在此。
申屠凌看向司徒墨离,他们二人自幼相识,很清楚彼此的性子,意外的是,竟然同时爱上了一个人,而这个人身份神秘,性子怪异,最重要的是还是男子,不过,对于爱情,他们向来执着,即便彼此心照不宣地暗中较劲,可是,表面上还是会装出一副和乐融融的样子。
“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申屠凌嘴角一勾,笑容中多了几分的高深莫测。
司徒墨离歪着头看着他,“你已经做了决定?”
“恩。”申屠凌转眸看着司徒墨离,“小玉子说她去哪里,我去哪?”
司徒墨离扬声道,“这待遇当真不一样啊。”
申屠凌低头浅笑,对于他来说,背负着申屠皇室的责任,承受着毒发的痛苦,做着自己无奈的事情,像一颗棋子被驱使着的日子,的确太痛苦,而他生来便是母妃为了讨好父王而牺牲的棋子,如今他这颗棋子对于申屠尊来说已经不重要,他又何必去在乎呢?
司徒墨离自然知晓申屠凌的心思,这些年来他的痛苦自然是看在眼里,他沉默了片刻,慢悠悠地说道,“如今不过是个开始而已。”
申屠凌转眸看了一眼司徒墨离,“那又如何?”
“你不觉得我们本是观棋之人,如今却变成了局中人吗?”司徒墨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俊雅的容颜闪过一抹凌厉。
“你可曾后悔入局?”申屠凌端起几案上的茶盏,袖袍荡起淡淡的波纹,修长的手指捏起茶盖,轻嗅着茶香,尽显华贵。
司徒墨离惬意地挑眉,似乎在仔细地想着,“你呢?”
申屠凌放下茶盏,茶盖落下时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何言后悔?”
司徒墨离随性一笑,将折扇收起,端起茶盏,“以茶代酒。”
申屠凌随即也端起茶盏,二人相视而笑,似乎早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一切尽在不言中。
古嬷嬷抬眸看着眼前高深莫测的二人,她觉得申屠凌越来越深不可测了。
江铭珏小憩了一个时辰便爬了起来,浑身的热气还未散去,他有些头晕目眩,慢悠悠地爬起来,戴上面具,脚步虚浮地向药庐走去,一阵清风吹过,散去了他隐藏与面具下灼热的气息,他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寒颤,不由得一阵苦笑,抬步入了药庐,玉汝恒正坐在院中的竹凳上抬眸看着月色,待看见他时,缓缓地收回视线,“可好些了?”
“恩。”江铭珏有些漫不经心地应道,随即坐在距离她较远的竹凳上,一手撑着下颚,长袖滑落,露出一截白玉的皓腕,墨发随风而动,他抬眸看着空中挂着的玄月,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玉汝恒见他似乎有意与她保持着隔阂,索性也不去主动地靠近,抬眸继续欣赏着月色,却不知江铭珏如今是硬撑着前来,思绪早已经神游太虚了。
不一会,玉汝恒毒发了,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趴在竹桌上,江铭珏一下子清醒过来,连忙步入屋内,拿出一个瓷瓶,将解药喂入她的口中,比起之前,玉汝恒已经彻底地失去了理智,根本无法控制,紧咬着唇无法张嘴,江铭珏见她如此,眼眸滑过一丝的无奈,将她拽入怀中,低头吻上她的唇,用力地撬开她的唇齿,将适才含入口中的解药渡入了她的口中,接着快速地离开,抱着她入了药庐内,将她放在方榻上,转身便前去调配解药。
玉汝恒紧闭着双眸躺在方榻上,只觉得心口的燥热已经消散,只是全身无力,她渐渐地失去了意识沉睡过去。
江铭珏如今已经忘记了自己还感染着风寒,而是全神贯注地调配解药,手法快速,用了整整三个时辰,终于将解药调配了出来,他这才松了口气,将解药放在瓷瓶内,转身行至方榻旁看着还在沉睡中的玉汝恒,抬起手轻抚过她的脸颊,情不自禁地在她的唇瓣上落下一个浅吻,将瓷瓶放在几案上,“你我日后还是不要再见的好。”
他说罢起身便踏出了药庐,待行至东院之后,整个人便栽倒在厅堂内,书童连忙上前扶着他,“少爷,您旧疾又犯了?”
“无碍。”江铭珏摇头道,“此事不许说出去,待会她醒来之后,你便送她离开。”
“是,少爷。”书童低声应道,“那少爷您?”
“该是我离开的时候。”江铭珏这才松了口气,扶着胸口轻声道,“你下去吧。”
“是。”书童显然知晓江铭珏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