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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汝恒接过之后看了一眼,抬眸看着他,温和的双眸闪过淡淡地华光,“依着这路线图,能够少去一半的路程。”
“恩。”云霄夜见玉汝恒笑得如此明媚,心头在所难免地一动,连忙扭过头去,不是已经想通了吗?为何还是会变成这样?
玉汝恒与云霄夜此刻坐在大船上,此次,千瑾辰并未跟来,玉汝恒给了他其他的任务,如今的大船上,除只有玉汝恒与云霄夜二人,他二人轮流掌舵,似是对此很熟悉。
云霄夜看着玉汝恒瘦小的身子站在船舱内,正专心致志地驶船,他则是站在一旁,迎着海浪,观察着风向,二人几次磨合之后,如今越发地默契十足,只要彼此一个眼神,便能判别出准确的方向,如此,二人已经在海上漂泊了五日。
这一日,斐然将密函递给秦玉痕的时候,他眼眸闪过一抹从未有过的潋滟华光,“她来南风国了?”
“正是。”斐然见秦玉痕在极力地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激动,脸上依旧摆出一副冷淡的神色,转眸看着他,“她为何会来?”
“属下不知。”斐然低声道。
“如今几日了?”秦玉痕紧接着问道。
“算着时日,她与江铭珏已经上船五日。”斐然继续回道。
“恩。”秦玉痕点头,将那密函紧紧地捏着,转眸看向院中的桃花,也不知道她在这处待多久,能否看到桃花盛开呢?
斐然看着他又出神地望着那几株桃花,识趣地退了出去。
海上会遇到风浪,稍有不慎,便会触礁,好在玉汝恒与云霄夜甚是谨慎,几次惊险都避了过去,也算是有惊无险,如今又过了五日,玉汝恒有些乏累地靠在船舱内,云霄夜正聚精会神地掌舵,看着不远处的点点星火,他脸上顿时流露出喜色,如今的他戴上了人皮面具,俨然是江铭珏的模样,转眸看向玉汝恒,“到了。”
玉汝恒猛地睁开双眸,连忙站了起来,抬眸看向远处,眼角染上笑意,伸展着手臂,看向江铭珏,“你去歇会,到了我唤你。”
江铭珏也不推辞,便转身躺下,玉汝恒侧眸看了一眼他,接着继续驶船,终于靠岸之后,如今看着天色,已经是四更,玉汝恒转眸看向江铭珏,“到了。”
江铭珏慢悠悠地睁开双眸,眸光带着几分的惺忪,那张清秀的面具丝毫无法遮挡他璀璨的双眸,他伸展着手臂,随即起身,待看向玉汝恒的时候,连忙恢复了以往的冷漠的神色,低声道,“走吧。”
玉汝恒看着他如此,不由一笑,真不知道他要装到什么时候?
二人站在海滩时,便感觉到了不对劲,江铭珏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地笑意,“看来你我的行踪被知悉,刚一靠岸,杀手已经埋伏在此。”
玉汝恒淡然地点头,“我饿了。”
江铭珏看着她,这个时候她还能表现得如此镇定,心头那一抹的紧张也随之消散,自怀中拿出一块锦帕,里面放着芙蓉糕,递给她,“吃吧。”
“不行。”玉汝恒摇头道,“只剩下这最后几块,我吃了,你怎么办?”
江铭珏无所谓地摇头,“你不是饿了吗?”
玉汝恒摇头道,将那糕点小心地放在怀中,接着抬起手,手中便多了两把短小精悍的匕首,转眸看向江铭珏,“你的那些毒粉如今可是派上用场了。”
江铭珏转眸看着玉汝恒,“你倒是清楚。”
“那是。”玉汝恒也不客气,接着说道,“直接毒死得了,看着碍眼。”
“好。”江铭珏知晓她的意思,倘若留下活口,这一路怕是不得安宁,倒不如直接解决了,永绝后患。
他转眸看向玉汝恒握着两把匕首,以为她是要上去杀人,未料到竟然转身,向一旁的小树林内走去,他先是一怔,便看见有人已经向玉汝恒那处飞去,他随即轻轻一跃,便挡在了她的身后,手中更是随风洒出些些许的白粉,映照在月光下,看着犹如无数的萤火虫,闪着点点的星光。
不一会,迎面而来的杀手便昏然倒地,江铭珏也不恋战,当即便如天女散花般,身形轻盈地在空中飞旋了数次,转瞬间,那些杀手便倒在了地上,不到片刻,便化成了血水,一阵海浪袭来,将那血水卷入大海之中,转眼便将岸边刷洗地甚是干净。
玉汝恒从小树林内走了出来,摘了几个野果,手中还拎着几条鱼,站在江铭珏的面前,“今夜有吃的了。”
“这树林内怎会有鱼?”江铭珏看着玉汝恒不解地问道。
“里面有一条水渠。”玉汝恒笑着说道。
“看来你对南风国的水利很清楚。”江铭珏别有深意地说道。
玉汝恒如今身着着一身褐色的锦袍,比素日看着英气了许多,相反,江铭珏依旧是那一身鸭卵锦袍,整个人看着更是多了几分的悠然自得,二人围坐在海滩上,支起火架,远远地飘来鱼香味,玉汝恒将怀中的糕点递给他,“吃了,待会入城之后,再多做几份。”
“哦。”江铭珏从她的手中拿过芙蓉糕,安静地坐在她的身旁一口一口地吃着。
玉汝恒将腰间的水囊递给他,而后又将烤好的鱼递给他,“吃吧。”
江铭珏只是冷冷地接过,静静地吃着,玉汝恒也不多言,当真是饿了,这一路上,接连着十几日,她都吃着干粮,实在是太难啃了,如今闻着鱼香,嘴角更是扬起浅浅地笑意。
江铭珏看着玉汝恒那心满意足地笑容,心再一次地跳动着,他极力地隐藏着内心深处那不停跳动着的火焰,不,他不能这样,一定要忍住。
二人歇息了片刻,便向城内赶去,不过如今二人的打扮的确太过于引人侧目,玉汝恒看向江铭珏,当即便直接飞身潜入了城内,寻到一处客栈,舒服地歇息了一个晌午。
待醒来时,便看见江铭珏依旧躺在床榻上,虽然看不清他面具下的脸色,不过,如今看着他睡得极沉,便知道他甚是乏累,玉汝恒在进入客栈时,便命掌柜的准备了制作芙蓉糕的配方,如今在南风国,不比大骊国与大远国,没有自己的势力,以防这配方外泄,她只好自己动手。
随即入了后厨,掌柜的看着玉汝恒衣着不凡,再加上样貌俊美,他活了四十多年,还从未见过长相如此俊俏倾城的公子,怕是被誉为南风国第一美男的五殿下秦玉痕也不及这位公子俊美。
他笑吟吟地命人都退出了后厨,将整个厨房都留给了玉汝恒,她看着眼前的材料,上次亲眼看过制作的过程,她向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不过对于做糕点,还是头一次。
索性,她已经做好了失败的准备,不慌不忙地和面,打蛋,依着上次看着那厨子的做法逐一地做着,直至将芙蓉糕放在蒸笼内,这才卷起衣袖擦着额角,耐心地等待着。
江铭珏醒来时,下了床榻,便看见玉汝恒不在房中,他抬步出了房间,掌柜的已经命小二端来了热水,他简单地洗漱之后,才从小二的口中知晓玉汝恒去了后厨,每日煎熬挣扎的内心,好不容易建起的堡垒,总是每日不停地坍塌,然后再建起,再坍塌,江铭珏怔愣了片刻,抬步便去了后厨,站在厨房的门口,看着那清瘦的身影认真专注地做着芙蓉糕,仿若是一副优美的画卷,她便是那入画之人,一旁缭绕的雾气笼罩在她的身上,那绝美的侧脸带着淡淡的光晕,面色温和,手法笨拙,却甚是认真,江铭珏想要冲上前去,将她推出去,告诉她,他自己会做,可是,双脚就像是不受控制地定在了原地,竟然如千金重,挪不动一步。
玉汝恒深吸了口气,抬眸便看见江铭珏站在门口,她脸上被蹭上了面粉,“怎得站在门口?”
江铭珏这才恢复了理智,抬步上前行至她的跟前,“若是难吃,我可不吃的。”
玉汝恒见他说得一本正经,忍不住地笑道,“那是自然,我先试试。”
“恩。”江铭珏从袖中抽出绢帕擦着她额角的蹭上的面粉,手微微地抖动了一下,接着便收回手,紧紧地握着那绢帕。
玉汝恒看着时辰差不多,转身将蒸笼揭开,用方布将芙蓉糕端了出来,玉汝恒执起筷子,夹了一块,轻轻地咬了一口,接着便放下,“重来,有些淡了。”
江铭珏也夹了一块,轻咬了一口,“我最近口味比较清淡。”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那还是要做的,这些就留着在路上当零口吧。”
“恩。”江铭珏一动不动地站在她的身旁,袖手旁观地看着她重新做着芙蓉糕,耐心而又平静。
他此刻忽然有种想要从身后将她抱入怀中的冲动,只是,理智终究战胜了那莫名的心绪,只是站在一旁看着她。
接连着失败了五次,玉汝恒终于做出了一模一样的芙蓉糕,她勾唇浅笑,“看来我还是有这天分的。”
江铭珏低头却看见她的手背上不知何时烫红了一片,眼眸闪过一抹冷凝,将芙蓉糕逐一地放在食盒内,拽着她的另一只手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后厨,疾步地回了客房内,将她按在方榻上坐下,而自己则是转身前去将一旁的包袱打开,拿出药膏走了过来。
玉汝恒见他如此,不过是浅浅地笑着,江铭珏动作甚是轻柔,上好药之后,“这几日这只手不能碰水。”
“那我如何净面?”玉汝恒不禁问道。
“我来。”江铭珏自告奋勇。
“那我如何沐浴?”玉汝恒继续问道。
“我……”江铭珏看着玉汝恒,“你若不介意,我来便是,又不是没见过。”
玉汝恒勾唇浅笑,接着说道,“我不介意。”
江铭珏隐藏在人皮面具下的脸红了一片,连带着耳根都透着粉红,玉汝恒也不过是打趣他而已,哪里真让他看着自己沐浴的?
不过,逗逗他倒也是不错的,这些时日,对自己的态度,着实让她不舒服。
二人用罢午膳之后,带着玉汝恒亲自做的芙蓉糕,便动身前往南风国的京城,二人买了最好的马,一路上策马飞驰。
秦玉痕亦是得到了消息,知道玉汝恒已经到了南风国的边关,他难得勾起一抹灿若桃花的笑意,狭长的双眸微动,却是万种风情尽显,低声道,“秦素妍动手了?”
“并未得逞,江铭珏乃是陆通的关门弟子,秦素妍派去的人无一人生还。”斐然简短地回道。
“她倒是风流的很,哪里都少不得带着人。”秦玉痕冷哼一声。
“属下得知,玉汝恒之所以赶来南风国,是为了解云景行身上的毒。”斐然继续说道。
“她以为那么容易?”秦玉痕想着她竟然是为了云景行,明显的脸上显现出不悦。
“还有就是,她中了黎绯的毒,这毒性与云景行如出一辙。”斐然不紧不慢地回道。
秦玉痕那眼眸刚刚溢满了不满如今转瞬变成了冷厉,转眸看向斐然,冷着脸低吼道,“你就不能一口气说完?”
斐然垂首低声道,“属下是一口气说完的。”
秦玉痕紧闭着双眸,“她如今到何处了?”
“刚离开边关。”斐然抬眸看了一眼秦玉痕眼眸划过的担忧之色,接着又说道,“她亲自下厨,为江铭珏做了芙蓉糕。”
“哼。”秦玉痕眼眸中变幻着各种神色,羡慕嫉妒恨尽数过了一遍,“还有吗?”
“没有了。”斐然看够了秦玉痕的各种表情,心中这才舒坦了许多。
秦玉痕却冷视着斐然,“看够了我的笑话,我是不是该回你一些?”
“属下不敢。”斐然顿时吓得跪在地上,果然,主子的笑话是不那么容易看的。
秦玉痕冷声道,“盯紧秦素妍,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小玉子此次前来怕是不那么容易回去。”
“殿下的意思是,长公主?”斐然已然料到。
“会让小玉子有来无回。”秦玉痕面色冷沉,不过是勾唇浅笑,“不过,她比不上小玉子机智,看来要失望了。”
“殿下,您何时改口叫她小玉子了?”斐然低声问道。
秦玉痕冷哼一声,“滚!”
“是。”斐然恭敬地应道,安静地退了出去。
秦玉痕抬眸看着殿外,“给江铭珏做芙蓉糕?中毒了还有这个心思?”
玉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