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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汝恒也不强求,只是继续忙碌着,如此又过了许久,她抬眸看着门口,秦玉痕依旧站着,她微微转动双眸,“五殿下这是要陪我?”
“不是,只是看看。”秦玉痕重复着半个时辰之前的那句话。
玉汝恒也不介意,如此又过了一个时辰,她将鹿茸熬制的汤药倒出三碗,紧接着继续熬制断肠草,接着双手环胸地看着他,“五殿下不忙吗?”
“现在不忙。”秦玉痕这才缓步行至她的身旁,看着碗内的汤药,微微蹙眉,“这里有补身的,也有穿肠毒药,你不担心他这是自寻死路?”
“他还不想死。”玉汝恒看着他,接着看着那与马血混在一起熬制的断肠草,低声道,“我相信他会解了自己身上的毒。”
“玉汝恒,你何时变得如此心软了?”秦玉痕看着她,“曾经你对我可是很狠的。”
玉汝恒微微点头,“如今直呼其名了,是表示对我的亲近?”
秦玉痕勾唇浅笑,似乎他很少笑,如今换了另一个身份,反而笑得次数多了起来,缓缓地斜靠在一旁,歪着头看着玉汝恒,“那叫小玉子呢?”
“他们都这样叫我。”玉汝恒接着说道。
“他们是谁?申屠凌?司徒墨离?”秦玉痕勾起自己胸前的青丝把玩着,“还是云景行呢?”
玉汝恒看着他,“都是。”
“那我叫你小玉子呢?”秦玉痕媚眼如丝地看着她,气息变得有些低沉。
玉汝恒挑眉,“你曾经不是一直这样叫我的?”
秦玉痕忽然上前,也不知怎得,便将她抱入了怀中,只是这样轻轻地拥着,“我这样叫与他们叫有什么不同?”
“你觉得有不同吗?”玉汝恒转身离开他的怀抱,仰头笑吟吟地看着他。
秦玉痕冷哼一声,抬步便踏出了厨房。
玉汝恒低笑着摇头,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还是喜欢算计。
秦玉痕离开厨房,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被玉汝恒给反将了一局,扶额望天,往常可都是他赢得,暗骂了一句,便疾步离开。
玉汝恒将这解药配制好已经是深夜,她将汤药放在食盒内,抬步回了西院,刚入屋内,便看见地上的血迹,暗叫不妙,连忙将食盒放在一旁,便看见江铭珏倒在地上,整个身子是趴着的,想来是醒来之后自己从床榻上下来。
玉汝恒连忙扶着他平放在床榻上,冷声唤道,“江铭珏……”
江铭珏半张着唇,昔日那娇艳欲滴的唇瓣如今干裂惨白,缓缓地睁开双眸,看着玉汝恒,不知为何眼角竟然落下泪来,“你做什么去了?”
玉汝恒微微一顿,看着他眼角滑落出的晶莹的泪珠,“我去配制解药。”
“我以为你……”江铭珏是害怕的,他醒来的时候,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没有她的身影,那一刻,他最后一丝的堡垒也瞬间坍塌,他只想着她陪在自己的身边,不要像母妃那样他睁开眼时,便消失了。
玉汝恒低头轻轻地将江铭珏抱起,让他靠在自己的怀中,低声道,“解药配好了,我端过来,你服下之后便好了。”
“恩。”江铭珏靠在她的怀中,久违的温暖彻底地融化了他的心,这样的温暖能够持续多久呢?倘若他知道迟早会失去,他到希望从来没有拥有过。
玉汝恒让他靠在软垫上,她起身将药端了过来,低头看着他,待喂他服下解药之后,江铭珏却猛地吐了血。
玉汝恒紧皱着眉头看着他,“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江铭珏缓缓地坐起来,“你出去吧。”
“你要做什么?”玉汝恒有些不放心。
江铭珏看着她,“我自行调理。”
“我帮你。”玉汝恒说着便要坐下为他逼毒。
“此毒只能自己逼出来。”江铭珏看着她,“你出去。”
玉汝恒见他如此执拗,便起身离开,将房门合起,江铭珏已经盘膝而坐,缓缓地抬起双臂,点住自己胸口的穴道,运功强行将体内的毒逼了出来。
玉汝恒站在屋外,抬眸看着月朗清风,思绪有些复杂,江铭珏他到底在隐忍着什么呢?她觉得自己已经上前靠近一步了?
秦玉痕不知何时已经像幽灵般地站在了她的身旁,“在想谁?想的如此出神?”
玉汝恒并未看他,而是看着前方,“在想自己似乎变了不少。”
“的确变了。”秦玉痕看着玉汝恒,接着说道,“变得多情。”
玉汝恒却突然笑出声来,转身看着秦玉痕,“五殿下这语气听起来怎得透着酸味?”
秦玉痕微微挑眉,“难道不是甜味儿?”
玉汝恒抬步上前,行至一旁的凉亭内坐下,指尖滑过一旁的雕栏玉石,“我的确变得心软了不少。”
“是吗?”秦玉痕却反问着,已经坐在了她的身旁。
玉汝恒深吸了口气,“五殿下如今在南风国如何?”
“你总算记起关心我了。”秦玉痕抬起手撩拨了一下自己的青丝,这妩媚的姿势甚是勾魂。
玉汝恒凑近他,“五殿下如今是越发地秀色可餐了。”
“哈哈。”秦玉痕扬声笑道,接着快速地收敛起,“你呢?”
玉汝恒觉得自己变得不像自己了,总是纠缠在复杂的情感之中,对于云轻的愧疚与思念,对于申屠凌跟司徒墨离的感情,还有江铭珏这处忽近忽远的疏离感,又看向秦玉痕,“五殿下有何打算?”
“你是想问我,是要江山呢?还是要美人?”秦玉痕一语道破。
“美人?”玉汝恒低笑一声,“难道五殿下看上哪个美人了?不过可惜啊,南风国的第一美人可是五殿下的亲妹妹,长公主秦素妍。”
“的确是美人,不过,她有我美吗?”秦玉痕抬起手,将一旁垂下的杨柳勾起,轻轻地晃荡着。
玉汝恒仔细地打量着,“的确没有。”
“所以……”秦玉痕凑近玉汝恒的面前,盯着她看了半晌,“那小玉子觉得你美还是我美?”
“五殿下的失心疯越发地严重了。”玉汝恒缓缓地起身,离开了凉亭,依旧站在房门外等着动静。
秦玉痕的确看出了她的不同,不免觉得有些郁卒,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她过得倒是精彩的很,他随即站在她的身旁,“小玉子,里头的也是你看上的?难道你不觉得他太嫩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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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无情咋变成酱紫了,嘤嘤嘤……
145 解气
“五殿下未免太多事了。”玉汝恒见秦玉痕凑了过来,依旧冷着一张脸,不过看着却是妩媚妖娆,真不知一年未见,他竟然长成了这幅模样。
秦玉痕双眸微动,接着直起身子,往日的习惯未变,在思索时喜欢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抚摸着腰间的玉带,他此刻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若有所思。
玉汝恒也不多言,待听到屋内传来江铭珏吐血的声音,连忙推开门疾步入内,便看见江铭珏紧闭着双眸半躺在床榻上,她行至床榻旁,低头看着他半眯着双眸,脸上的青黑色已经褪去,不过看着甚是苍白,唇上染着血,浑身已经被汗水浸湿,她随即坐下,“将毒逼出来了?”
江铭珏只是眨了眨双眸,那黑沉沉的双眸如今总算是有了几分光彩,他只是静静地看了她一眼,便合眸睡去。
她低头看着他身上浸湿的锦袍,抬眸看向秦玉痕,“五殿下不去歇着?”
“你要在这里守着他?”秦玉痕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显然心情有些不悦。
玉汝恒点头道,“曾经他也是这样照顾我的。”
“哦?”秦玉痕轻轻地应了一声,“看来我错过了很多。”
玉汝恒不再多言,转身踏出屋子,命一旁的仆人打了热水过来,她浸湿棉帕,将江铭珏的衣袖卷起,擦着他手臂上的冷汗,接着便解开他身上的锦袍,连带着亵衣。
“小玉子做这等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秦玉痕看着她便这样熟稔地解着江铭珏的衣衫,心里着实不是滋味。
玉汝恒抬眸看着秦玉痕,“五殿下是要陪我吗?”
秦玉痕冷笑一声,转身便踏出了屋子,仰着头深吸了口气,疾步离开了西院。
玉汝恒也不知为何会如此做,只是觉得她应当要这样对待江铭珏,非常耐心地将江铭珏身上的衣衫剥了个干净,仔细地擦着他的身子,接着又从包袱内拿出干净的亵衣亵裤为他穿好,盖好锦被,自己已经是大汗淋漓,不过看着天色,便也打消了沐浴的心思,接着斜靠在床榻旁合眼小憩。
江铭珏幽幽转醒,已经是晌午,他睁开双眸环顾着四周,并未看见玉汝恒的身影,他缓缓地支起身子,看着自己身上穿着的亵衣亵裤,扶着有些泛疼的额头,接着便盘膝而坐,调息内力。
玉汝恒端着清淡的小粥走了进来,抬眸便看见江铭珏正在运功,她将食盒放行,行至床榻旁,身子斜靠在一旁,双手环胸盯着他看着。
青丝有些松散地用一根锦带束着,吹弹可破的肌肤仿佛能滴出水来,不像以往的粉嫩,带着苍白之色,紧闭的双眸,卷翘的睫毛映出扇形的影子,这张脸还真是稚嫩啊。
江铭珏缓缓地收起内力,吐纳真气,睁开双眸时便对上玉汝恒弯成月牙的温和双眸,他轻轻地垂下眸子,微抿着有些泛白的唇,“我的衣衫是你换的?”
“恩。”玉汝恒垂下手臂,双手背在身后,微微倾着身子,缓缓地向他凑近。
江铭珏显得有些局促,见她忽然靠近,身体向后倒去,微微抬着头,脸上随即也染上了一抹粉红,连带着全身都透着绯色,那一双眸子更是越发的清澈透亮,轻轻地眨了一下,低声道,“你做什么?”
玉汝恒也不知做什么,只是想这样认真地看看他,看他惊慌失措的样子,看他不知所措的躲闪眸光,这样逗弄他,觉得心情极好。
“害羞了?”玉汝恒笑着问道。
“那是自然,哪里像你,没脸没皮。”江铭珏愤愤地扭过头去,躲避着她靠近的气息,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已经不受控制地乱跳着。
玉汝恒“哦”了一声,接着说道,“摸着手感还是不错的,很水嫩。”
“你……”江铭珏连忙直起身子,对上她笑吟吟地双眸,“不要脸。”
“这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玉汝恒学着司徒墨离无赖的口气,啧啧了两声,果真是如秦玉痕所言,近墨者黑。
江铭珏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定然会控制不住,他翻身下了床榻,赤足站在地上,双手叉腰指着她,“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会感谢你,这次算扯平了。”
玉汝恒低头看着他赤足踩在冰凉的地板上,眸光微沉,“将鞋穿上。”
江铭珏这才反应过来,更觉得无地自容,却又不服气地上前将鞋子迅速地穿好,随即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气势汹汹地盯着她看着。
玉汝恒抬步行至桌前,将食盒打开,将粥端了出来,放在他的面前,“吃吧。”
江铭珏转眸看了一眼,这些时日都未正经吃东西,如今着实是饿了,便也无所顾忌地狼吞虎咽起来,不到片刻,便吃下了整整一碗。
她坐在一旁看着他吃粥的模样,全然不顾忌形象,这个样子,倒像是那个憨厚可爱的敦王,不像那个故作深沉的江铭珏。
玉汝恒转身看着他快速地洗漱之后,便拿着衣裳钻入了屏风后,耳边传来悉悉索索的穿衣声,直至他走出屏风,这才松了口气,脸上已经换了一张面具,江铭珏的眼神,江铭珏的动作神情,他随即坐在她的面前,“何时动身?”
“你呢?”玉汝恒不答反问。
“我随时都可以。”江铭珏无所谓地开口。
玉汝恒微微点头,“那明日便动身吧。”
“恩。”江铭珏这才抬眸看着眼前的景色,“这是什么地方?”
“安全的地方。”玉汝恒答非所问。
江铭珏也不多问,只是起身踏出了屋子,舒展着手臂,看着眼前院中的景色,这才稍稍地绽开一丝的笑容。
玉汝恒今早醒来时,秦玉痕已经离开了这里,她并未问他为何离开,只是觉得他再留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