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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汝恒抬眸看着他显得有些沉默,随即坐在一处干净的石头上,身体斜靠在大树上,语气淡然道,“今夜不会安稳。”
“反正有我陪着。”秦玉痕随即便坐在了她的身旁,当看着她时,眼眸闪过不可抑制的幽光,他们终究不是一路人。
玉汝恒忽然睁开双眸,对上秦玉痕那狭长的眸子,低声道,“明日便到渡口,你回去可赶得及?”
“恩。”秦玉痕点头,“他们的目标是你,不是我。”
“秦素妍不会善罢甘休,明儿个必定会有变数。”玉汝恒嘴角一勾,“她当真是一心想要置我于死地。”
“不止是她。”秦玉痕意有所指。
“歇会吧。”玉汝恒再一次地合起双眸,嘴角勾起淡淡地笑意,这样宁静的夜,他们之间不应该留下太多的悲伤不是吗?
秦玉痕忽然抬起手臂将她揽入怀中,“有风。”
“恩。”玉汝恒顺势靠在他的怀中,秦玉痕将准备好的毯子盖在两人的身上,这样顺从的玉汝恒,让他觉得很安心。
深夜,再一次地暗杀如期而至,玉汝恒与秦玉痕快速地解决,已经是天亮,如今只要再越过两座城池,玉汝恒便能赶到渡口。
待二人赶到渡口时天色已暗,他随即下马,站在渡口前,转眸看着她,“我已经派人亲自护送你离开。”
“好。”玉汝恒点着头,抬眸看着秦玉痕,这一刻,似乎有许多的话要说,她记得那夜他将毒酒的解药喂给她时,也是这样洒脱的眼神,她的心口就像是被一块大石堵着,很沉很重。
她站在原地良久,任由着海浪席卷着她的温度,秦玉痕忽然间将她抱入怀中,抱得很用力,“小玉子,你会想我吗?”
“这句话季无情也问过我。”玉汝恒低声道。
秦玉痕低声道,“倘若我是季无情,你会要我吗?”
玉汝恒沉思了良久,“会。”
“可是,季无情再也不会出现了。”秦玉痕苦涩一笑,将她松开,凝视着她的双眸,缓缓地靠近。
玉汝恒看着他缓缓地靠近,那双眸子内盛满着化不开的柔情,还有丝丝的伤痛,她主动地踮起脚,凑上前去吻上他的唇,用力地吸允着,试图将那偏白的唇色染上瑰丽的色彩,不知过了多久,一道阴森的冷光射来,秦玉痕揽着她的腰际,在原地旋转着,二人依旧是难分难舍地深吻着。
转瞬间,渡口被重重包围起来,秦玉痕不舍地离开她的唇,将她抱在怀中,“小玉子,不准忘记我,知道吗?”
“好。”玉汝恒点头,这一刻,他是季无情还是秦玉痕呢?
她抬眸看着眼前的黑衣杀手,迷离的双眸已经恢复了冷意,从秦玉痕的怀中离开,便看见不远处有一艘大船正缓缓地靠岸,她转眸待看见船头上站着的俊雅风姿,她微微一顿,腰间却被托起,接着她旋身便被推了出去。
玉汝恒细长的双眸微眯,看着秦玉痕浅笑着站在渡口,而她已经被秦玉痕用内力抛出,她身形一转,便稳稳当当地落在了还未靠岸的大船上。
“小玉子,你没事吧?”司徒墨离上前扶着玉汝恒,满脸的担忧。
玉汝恒的目光始终落在秦玉痕的身上,接着转眸看着身旁的人,来人正是司徒墨离,“是他让你来的?”
“恩。”司徒墨离点头,抬眸看着不远处的秦玉痕,又看向玉汝恒,“小玉子,想要英雄救美,让你记住他,我是不会让他如愿的。”
玉汝恒微微一顿,便看见眼前的身影一闪,转眼间已经落在了渡口上,玉汝恒却一时不查,被他点了穴道。
玉汝恒眸光一暗,大船已经返回,正慢慢地驶入大海,玉汝恒盯着那渡口,试图冲破穴道。
秦玉痕看着他,“离世子,你难道不担心,她在船上会有危险?”
“不会。”司徒墨离潇洒地上前,那些杀手已经将他也围了起来。
“既然如此,你不怕她生气?”秦玉痕噙着笑意,冷冷地问道。
“小玉子最是体贴,怎会生我的气,更何况,我不想欠你的人情。”司徒墨离说着,手中的折扇已经挥出,“不过是一些小喽啰,怎能劳烦小玉子动手呢?”
秦玉痕勾唇浅笑,随即也动手,一时间,无数的黑影将他们围困,玉汝恒才发现,这艘大船四周正有杀手游了过来,攀爬上大船。
玉汝恒心中暗骂一句,屏气凝神,却感觉穴道已经自行解开,她抬眸看了一眼那渡口上的身影,冷哼一声,看我怎么收拾你。
几十名杀手爬上了大船,不过,他们未料到的是,这艘大船上竟然还有人,玉汝恒转眸看着这些人乃是筱月宫的人,将她护在中间,玉汝恒已经纵身一跃,飞出了大船,足尖点在海面上,转瞬便落在了渡口上。
司徒墨离显然已经料到这些杀手并非是普通的杀手,皆是死士,而且,武功高强,每一招都是杀招,快准狠,他转身便看见玉汝恒已经落在了他的身旁,他抬脚将一个人踢了出去,接着靠近她,“小玉子,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玉汝恒阴沉着脸,冷声道,“待会找你算账。”
司徒墨离幽怨地看了一眼玉汝恒,便看见她已经行至秦玉痕的跟前,抬眸看着眼前的杀手,“秦玉痕,你以为这样我就会要你吗?想都别想。”
秦玉痕侧眸看着玉汝恒,手臂上却不慎被砍了一刀,玉汝恒见他如此,越发地恼火,“你滚。”
司徒墨离还从未见过玉汝恒如此气恼过,一面与杀手过招,一面看着眼前的情形,低声道,“小玉子,你再这样下去,我也会分心的。”
玉汝恒转眸狠狠地瞪了一眼司徒墨离,接着回眸看着秦玉痕,“还不滚!”
“这可是南风国,你让我滚哪里去?”秦玉痕手臂上流着血,他却笑得妩媚诱惑。
玉汝恒手腕一动,掌心的两把短小精悍的匕首随着她掌心的转动,接着飞旋而出,当即割破了眼前杀手的颈项,玉汝恒手法极快地将眼前的又一拨杀手除掉,转眸看向秦玉痕,“这些人对我而已,不过是九牛一毛。”
秦玉痕眸光微动,盯着玉汝恒那盛满怒气的容颜,他却觉得这样的玉汝恒很可爱,以往总是装出一副老城淡然的样子,老气横秋,如今却灵动了多了。
他不屑地挑眉,接着用受伤地手臂握着一把刀,另一只手提着剑,“对我而已一样。”
司徒墨离觉得这二人之间定然发生了什么,嘴角一撇,这个时候可不是闹情绪的时候,先打发了这些难缠的喽啰。
玉汝恒似是在撒气,手法越发地快,秦玉痕却是赌气,丝毫不退让,二人将杀人当成了竞技,反而司徒墨离却落得个清闲,接着翩然落在了一旁,双手一摊,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天色越发地沉,海边吹拂着大海的咸味,还有血腥味,司徒墨离却闻着很是兴奋,对于血腥味,他最是喜欢。
不过,情形远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这些不过是马前卒,在他们精疲力尽的时候,又冒出来了一批,司徒墨离察觉的情形不对,倘若这样打下去,即便不被杀死,也定然会被累死,他抬眸看着远方的大船,幸好他留了后招,随即落在玉汝恒跟秦玉痕的身旁,“走吧。”
玉汝恒抬眸看着司徒墨离,又看向秦玉痕,“他是不会跟我走的。”
秦玉痕挑眉,“小玉子若是要我的话,我就去。”
玉汝恒冷哼一声,“第一次骗我喝下毒酒,第二次将我推出去,倘若我这一次再相信你,我是真傻。”
秦玉痕低头看着自己手臂的血,手臂也在不停地抖动,他低声道,“眼下这种情形不走不成,我还想留着这条命。”
玉汝恒低头看着他手臂,眸光一沉,“这刀伤有毒。”
“恩。”秦玉痕点头,接着说道,“你的意图不是已经达到了?”
玉汝恒看着他,“你一早就知道?”
“你不过是想要试探秦素妍到底有多少实力。”秦玉痕身体一软,接着便无力地靠在了她的身上,“再不走,我当真没命了。”
玉汝恒咬牙,这个人还真是狡猾不已,抬眸给司徒墨离递了个眼色,三人便转身朝着另一艘大船奔去,当落在船上,一道黑影也随即落下,连忙上前,“殿下!”
玉汝恒抬眸看着斐然,接着说道,“这刀上的毒你可能解?”
“属下不懂解毒之法。”斐然低垂着头,不敢看玉汝恒。
秦玉痕抬眸看着她,“你看上他了?”
玉汝恒盯着秦玉痕看了一眼,“没出息。”
秦玉痕低笑一声,却剧烈地咳嗽着,接着说道,“好了,不过是中毒而已,等我回京都找陆通不就行了。”
玉汝恒冷哼一声,“怕是你没命回去。”
她抬眸看着蜂拥而至的杀手,斐然已经起身,不一会便又看见一艘大船前来,不过夜色中看不清楚,因为这艘大船通体黑色,那船舱内的一缕烛光,远远看去更像是鬼火,如今在大海中,看着甚是渗人。
玉汝恒丢下这艘大船,一行人又落在了这艘黑色大船内,玉汝恒从锦袋中拿出无数的瓷瓶,瓶底的字乃是江铭珏留下的,是用于什么一目了然。
玉汝恒上前凑近秦玉痕的手臂嗅着,接着从堆积的瓷瓶中拿出一个紫色的瓷瓶,倒出两粒解药直接塞入了秦玉痕的口中。
秦玉痕睁大双眸看着她,“这难道不是毒药?”
“倘若是毒药的话,最好即刻毒死你。”玉汝恒将紫色的瓷瓶丢在一旁,紧接着又拿过一个白玉瓷瓶,将里面的药丸拿了出来,抬眸看了一眼斐然,“拿水跟碗过来。”
“是。”斐然领命,接着便去准备。
秦玉痕盯着斐然离开的背影,冷冷地说道,“他是我的人。”
“你的人又如何?”玉汝恒抬眸看了一眼司徒墨离,趁着月色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连带着一根头发都不放过,“你来接我是不是没有告诉申屠凌?”
司徒墨离又是一顿,“小玉子,你真了解我。”
玉汝恒抬起脚踹了过去,“滚!”
司徒墨离委屈地看着她,“小玉子,你如今是见到旧爱,忘了我这个新欢了?”
“你是新欢吗?”玉汝恒反问道。
“那也算是半个新欢吧。”司徒墨离辩解道。
此时,斐然拿着水囊与碗走了过来,恭敬地放在一旁,便立在秦玉痕的身侧。
玉汝恒将白玉瓷瓶的药丸放入碗内,碾碎,接着倒入水,看着秦玉痕,“喝了。”
秦玉痕张着嘴,玉汝恒喂着他,抬眸看着眼前,“等天色亮了,他们便会发现,所以,你带着他赶快离开。”
斐然看了一眼秦玉痕,不敢做声。
玉汝恒看着秦玉痕已经陷入昏迷,好在流出的血变了眼色,抬眸看着斐然,“愣着做什么?你想让他跟着我回去?那他这二十年来苦心经营的不就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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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啦啦啦……嘿嘿……
155 解了
斐然犹豫了片刻,低声道,“是。”
玉汝恒抬眸看了一眼一望无际的天色,如今乃是水天一色,她抬起手将秦玉痕推给斐然,扭过头去,不知她如今的心思。
斐然也不再逗留,带着秦玉痕匆忙靠岸,转身便没入了黑夜中。
司徒墨离却在此时将玉汝恒抱入怀中,“小玉子,如今只剩下你我了。”
玉汝恒身上还沾染着秦玉痕的血迹,抬眸透过夜色能看到他那双眼睛散发着明亮的光芒,她有些无力地靠在他的怀中,渐渐地闭上双眸,“抱我进去。”
“好。”司徒墨离求之不得,如今船已经行驶,吹了许久的海风,他将她抱入怀中,便感觉到了刺骨的冷意,小心地弯着腰,替她挡着海风,转身入了船舱,将她放在一旁的方榻上,拉起一旁的毯子盖上,他则是坐在一侧,握着她冰凉的手,嘴角挂着淡淡地笑意,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整整两个月,他觉得自己倘若再见不到她,定然会发疯,他这才意识到,原来,对她的思念早已深入骨髓。
玉汝恒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支离破碎,有前世的记忆,有云轻,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