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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铭珏扭头漫不经心地盯着眼前的景色,是什么的景物,他不关心,不过心头觉得有些憋闷,转眸看着她神色淡然,仿若无事地继续走着,他靠近揽着她纤细的腰际,将她纳入自己的怀中,紧抿着唇,不懂得该如何安慰。
玉汝恒忽然低笑出声,抬眸看着他,“你还真是可爱的紧。”
江铭珏眉头一皱,“不是说过不说可爱了吗?”
玉汝恒微微转动着双眸,却也不回答,只是靠着他,接着说道,“喜欢。”
江铭珏冷哼了一声,便也不再反对。
司徒墨离离开了一日未归,江铭珏陪了她一整日,黎穆染昏睡了一整日,醒来时亦是翌日天亮,精神的确好了许多,也不见咳嗽,他伸展着手臂下了床榻,并不见玉汝恒的踪影,他脸上的笑意微微收敛,自行洗漱穿戴之后,抬步踏出屋子,便看见军营内也是空荡荡,没有任何的响动。
他转眸看着身后的守卫,沉声道,“人呢?”
“暗帝五更时便带着人马前去攻城。”守卫连忙跪下如实回道。
黎穆染连忙翻身上马,冲向了若林城外,远远便听见震天的喊杀声,兵器相撞之声,他眸光一暗,便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立在最前方。
他策马冲上前去,玉汝恒听到动静,转眸看着他淡然道,“知晓你这个时候会醒,看着气色不错。”
黎穆染想要说什么,终究是没有再说出口,只是低声道,“怎得没有唤醒我?”
玉汝恒笑道,“你如今气色好了,不是更有精神坐镇指挥了?”玉汝恒笑着说道。
黎穆染抬眸看了一眼不远处戴着人皮面具的江铭珏,说道,“我来。”
“好。”玉汝恒并未推脱,而是任由着他。
黎穆染抬眸看着眼下的情形,强攻自然不成,随即便调转马头,与身旁的手下前去商讨对策。
玉汝恒并未跟上前去,依旧端坐在马背上,江铭珏侧眸看了她一眼,“你是打算将计就计?”
她笑道,“这处交给穆儿我放心。”
“看来你已经有了对策。”江铭珏了然地说道。
“恩。”玉汝恒点头。
黎穆染带着人马强攻不下,玉汝恒见他身子略好,便也放心下来,待等到司徒墨离回来,便与他们一同离开了阜城。
黎穆染心中虽有不舍,可是,也知晓如今这个时候要做什么,便亲自送她离开。
司徒墨离躺在马车内,神情恹恹,玉汝恒还从未见过他如此没精打采的时候,“不想告诉我?”
司徒墨离抬眸看了她一眼,故作神秘道,“日后你便知晓。”
“那好。”玉汝恒也不追问,她知晓司徒墨离有自己的想法,倘若此事没有把握,他定然不会道出,看来,他要走险招,只是具体要做什么,她要等他说出口。
马车内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闷,如此向北走了三日,却也是相安无事,只是这处本就贫瘠,城镇稀少,却也是地处广阔,黎琦在这处独霸一方,大冶覆灭之后,他更是暗自将这处的人马逐渐地收拢,只可惜,他不知晓,自己竟是为他人做嫁衣。
司徒墨离这几日脸上的笑容减少,俊雅的容颜显得有些深沉,玉汝恒也不多问,只是在等待着他的解释。
江铭珏自顾地看着医书,直至行至黎琦的管辖之处,马车停在一座名叫落雨的小镇,司徒墨离先下了马车,抬步入了这处最好的客栈,打点好一切之后,玉汝恒与江铭珏已经入内,见他转眸看着她,难得露出熟悉的笑容,“小玉子便好好歇息,我还有事,这几日怕是不能陪你。”
玉汝恒见他如此说,便知晓他定然是要前去办事,便不再多言,低声道,“你去吧。”
司徒墨离笑应道,随即上前,在她的额际落下一个浅吻,抬步出了客房。
江铭珏微微抬眸,看了一眼玉汝恒,“你不担心他出事?”
玉汝恒随即坐下,“他自有分寸。”
“哦。”江铭珏亦是淡淡地应了一声,随即便将手中的包袱放在一旁,抬眸环顾了四周,低声道,“你不觉得这处的客栈很奇怪吗?”
玉汝恒随着他的目光看去,“似乎是有些不同。”
江铭珏随即坐下,径自倒了一杯茶,便看见店小二走了进来,摆放着茶点,抬眸虚了一眼玉汝恒,点头哈腰地退了出去。
“这情形看着很熟悉。”江铭珏回忆着南风国,他们住店的事情。
玉汝恒浅笑道,“的确很熟悉。”
“如今又剩下你我二人。”江铭珏行至她的身旁,将手中的茶杯递给她。
玉汝恒笑吟吟地接过,仰头喝下,将茶杯塞入他的手中,慵懒地斜躺在软榻上,合起双眸小憩。
“看来是累了。”江铭珏说着放下杯子,弯腰将她从软榻上抱起,玉汝恒顺势靠在他的怀中,但她放在床榻后,他便踢了鞋子,躺在她的身旁。
玉汝恒靠在他的怀中,很多事情似乎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料与掌控,这个时候,她是要停一停,还是按照原定计划走呢?
江铭珏见她微蹙着眉头,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眉心,“不喜欢你皱着眉头。”
玉汝恒轻轻地睁开双眸看着他,掌心抚过他的脸颊,她低声叹了口气,随即坐起身来,当即下了床榻,便要向外走去。
“我在这处等你。”江铭珏低声道。
玉汝恒脚步微微停顿,并未回头,只是低声应道,“好。”
她飞身离开,江铭珏依旧躺在床榻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意,“终究是心软。”
这是一处幽暗的地牢,潮湿的地面上铺着干草,阵阵的恶臭味扑鼻而来,腐蚀味更是弥漫在整个地牢内,耳边时不时地传来因酷刑而惨叫的声音,最深处的地牢内靠在墙壁上坐着一个人,头发披散,看不清容貌,双手即便是在地牢内,还是被铁链锁着,双脚上亦是如此,身上穿着的乃是囚衣,上面还引着鞭打的痕迹。
只听到地牢内传来一阵阵的惨叫声,而这声音迅速被淹没,一道身影已经落在了牢房前,手中的长剑将锁链劈开,连忙冲了进去,“申屠凌,你没事吧?”
坐在地上的人缓缓地抬眸,露出了面容,司徒墨离待看清楚眼前的人时,那人已经向他出手,他被击中一掌,倒退了几步,长剑挑起地上的干草,身形一闪离开了牢房,抬眸却看见自己的手下已经被伏诛,而他被团团围住,他嘴角噙着血迹,抬起手中的剑,冷笑道,随即便与这些人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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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啦啦啦……
183 太沉
玉汝恒赶到的时候,司徒墨离旧伤还未痊愈,又添新伤,她眸光一沉,手中的两把短小精悍的匕首依然划破挡在她面前的杀手身上,转瞬落在他的身旁。
司徒墨离未料到玉汝恒会来,显示一愣,低声道,“你怎么来了?”
玉汝恒细长的双眸微眯,冷声道,“你当真以为能瞒住我?”
司徒墨离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如今?”
“回去。”玉汝恒的语气显得甚是低沉,紧接着双眸一凌,便看见一道黑影忽然落下,如鬼魅般地落在她的面前,“魅影,不要弄死,将心脉震碎,让他们看着自己流血而死。”
“是。”魅影低声应道,云袖一会,身后便已经出现了无数的黑影,将眼前围攻着司徒墨离的杀手围困起来。
玉汝恒拽着司徒墨离向外走去,直至离开地牢,才转眸看着他,“你当真是在冒险。”
司徒墨离却无力地靠在她的怀中,将她轻轻地揽着,“小玉子,我错了。”
玉汝恒冷哼一声,抬眸看着他,“说吧,人呢?”
“在黎琦的手上。”司徒墨离俊美的脸上蒙上一层黑雾,沉声道,“申屠尊竟然将他交给黎琦。”
“谁也想不到他会如此做。”玉汝恒幽幽地叹了口气,抬眸看着他嘴角的血迹,自怀中抽出绢帕轻轻地擦拭着,“你啊,想用自己引出他的下落,你可知晓,你受伤了,我一样会难过?”
司徒墨离垂眸看着她,“小玉子,我真的错了。”
玉汝恒无奈地叹了口气,打量着他的全身,“还有哪里受伤了?”
司徒墨离却重新将她纳入怀中,“这几日都没有好好抱抱你。”
玉汝恒瞪了他一眼,“你还知道冷落了我?”
司徒墨离摇晃着身体,低声道,“如今既然已经知道了申屠凌的下落,事情便好办了。”
“这地牢是他们对你设的局,你一早便知道是陷阱,还闯了进来。”玉汝恒抬眸看着他,“只许这次,日后不准你以身犯险。”
司徒墨离见她眼眸冷凝,连忙乖顺地应道,“小玉子,我胸口疼。”
玉汝恒眉头一皱,抬手覆上他的胸口,眸光一沉,“你啊,都这个时候了,还如此不正经。”
一面说着,一面扶着他回到客栈,江铭珏听到了动静,随即起身便看见玉汝恒扶着司徒墨离进来,低声道,“受伤了?”
“恩。”玉汝恒点头道,“你给瞧瞧。”
“好。”江铭珏随即行至软榻上,司徒墨离则微眯着双眸,甚是疲惫。
玉汝恒转身行至一旁,打开包袱,将里面干净的锦袍拿了一件出来,行至他的身旁,江铭珏正为他把脉,转眸看着玉汝恒,“他内力深厚,调息几日便无碍。”
“可还有其他的伤?”玉汝恒低声询问道。
“不过是皮外伤,不碍事。”江铭珏看着玉汝恒,随即接过他手上的衣袍,“你去歇会。”
玉汝恒摇头道,“不了,如今天色已经大亮,黎琦便在附近。”
“那黎绯也在?”江铭珏沉吟了片刻说道。
“恩。”玉汝恒点头道。
“看来此事难办。”江铭珏在一旁说道。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也不难办。”
“看来你已经有了主意。”江铭珏见她甚是笃定,便不再多言。
“他胆敢伤申屠凌分毫,我便让他付出百倍的代价。”玉汝恒双眸碎出一抹慑人的寒光,转眸看着司徒墨离似是昏睡了过去。
江铭珏每次看见她出现如此的眼神时,便知晓会有大事发生,而她已经做了万全之策。
歇息了片刻,魅影的身影落在了客房内,抬眸看着她低声道,“暗帝,一切都准备妥当。”
“恩。”玉汝恒点头,“黎绯现在何处?”
“在邕城。”魅影低声道。
“邕城?”玉汝恒沉吟了片刻,抬眸看着魅影,“邕城乃是整个北面的要塞,她在那处做什么?”
“重新修建工事。”魅影继续回道。
玉汝恒嘴角一撇,“看来她这是准备着与我一战。”
“暗帝,黎绯手上的人马有一部乃是文星公主当年留下的暗卫。”魅影抬眸看着玉汝恒,提醒道。
“文星公主?”玉汝恒双眸一沉,“黎绯到底是给了我惊喜。”
“只是不知申屠凌是否在邕城。”魅影一直在北方布设,并未发现申屠凌的踪迹。
玉汝恒冷笑道,“黎绯不会将申屠凌带到邕城。”
“那申屠凌如今在何处?”魅影继续问道。
“在樊城。”司徒墨离的声音低声传来。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你查到了?”
“恩。”司徒墨离缓步行至她的面前,低声道,“你是要去邕城对付黎绯,还是前去樊城寻申屠凌?”
“你老实告诉我,你与申屠凌是不是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计划?”玉汝恒隐约觉得此事还有些蹊跷。
司徒墨离不置可否,却也不回答,只是说道,“要不然你我兵分两路。”
玉汝恒眸光微沉,“我说过只许一次。”
司徒墨离上前行至她的面前,“我知道,这次我不会以身犯险。”
玉汝恒注视着他的俊雅的容颜,没有丝毫的退步之意,她温和的双眸闪过一抹无奈,“那你去吧。”
“好。”司徒墨离再次将她纳入怀中,“你放心,我们会平平安安地回来。”
玉汝恒靠在他的怀中,“你何时动身?”
“今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