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玉汝恒收敛起心神,适才那铃铛的声音为何如此耳熟?她抬眸正好对上申屠璃探究的双眸,她淡淡地收回视线,接着将双手掌心向下伸了出去。
申屠璃垂眸看着她白皙修长的双手,接着将她的掌心翻过来,待看到掌心处指甲嵌入的印痕,她眨着双眼,似是了然地笑道,“你是不是很怕皇上?”
玉汝恒不露痕迹地将手收了回来,垂首道,“天子威严无比,奴才自当心生畏惧。”
申屠璃“哦”了一声,笑着说道,“原来你也有怕的人,本公主以为你谁都不怕呢。”
她侧眸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季无情,嘴角一勾,笑得耐人寻味,“季督主,你可瞧见了,她掌心的伤可不是本公主弄得,到时候在皇上面前最好别乱说话,当心闪了舌头。”
季无情听着申屠璃的口气,就像是生吞了一只苍蝇,有苦难言,他当时的托辞,真正的意思不过是将玉汝恒说成他远方的亲戚罢了,谁知道被这刁蛮公主理解成他堂堂的东厂督主竟然跟一个小掌印对食?可是事已至此,他若解释的话,岂不是越描越黑?
玉汝恒却不当回事,对于她来说,能够制造话题便是她的目的达成,虽然碍于季无情的权威,司礼监内一干人等不会将今日一事宣扬出去,可是,他们多少会因着季无情而对她礼让三分,日后她在二十四衙门也算是畅通无阻了,这无异于她可以更顺利地展开自个的计划。
“公主殿下何出此言?臣不过是个奴才,怎敢在主子面前胡言乱语?”季无情躬身回道,不过,他心中对玉汝恒却是多了几分的怀疑,他侧眸正巧又看到她唇角的印记,不禁问道,“公主殿下,臣斗胆一问,她这嘴角看似是被咬破,不过依着这印记,却不像是自己所为,臣有些不解?”
申屠璃亦是将目光落在玉汝恒的嘴角,她咬牙狠狠地瞪了一眼季无情,他这是明显地反咬她一口。
“本公主怎知?”申屠璃保持着她惯有的端庄笑容,压低声音回道。
“那你的唇角是谁咬破的?”季无情将目光落在玉汝恒的身上,冷声问道。
玉汝恒却在心下对季无情有着如此细微的观察力表示赞赏,她垂首道,“回厂臣,此乃奴才自己所为。”
季无情微微一顿,他适才明确表明,这并非自己所为,她的回应不是反驳了他的说法?
申屠璃眉梢微挑,突然心生一计,抬眸看向季无情,“难道季督主不信?既然如此,小玉子……”
玉汝恒听着这声“小玉子”顿时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着实让她不习惯,这可是申屠璃第一次唤她的名字,而并非奴才。
她嘴角微抿,压下内心的恶寒,低声应道,“奴才在。”
“看来季督主不相信你是自个咬破的,既然如此,那你便再咬一次给季督主瞧瞧。”申屠璃端着公主的架子,轻轻晃动着挽袖,笑吟吟地看着玉汝恒。
玉汝恒自然知晓这是申屠璃趁机为难她,她不慌不忙地垂首应道,“奴才遵命。”
申屠璃未料到玉汝恒竟然如此应承了下来,显然有些不敢相信,“那你咬一个试试?”
玉汝恒抬眸看向季无情,“厂臣可是要看?”
季无情能够捕捉到申屠璃与玉汝恒之间似乎有着不同寻常的气息,他幽深的双眸微眯,透着不易察觉的冷光,盯着她看了半晌,“你是在怀疑本座的眼光,本座还从未看走过眼。”
玉汝恒能听得出季无情话中的威慑之意,倘若她证实了这唇乃是自己所为,那无疑是对他的一种挑衅,她是司礼监的人,却向着申屠璃,这便是对他的不忠。
申屠璃站在原地,却是一副看好戏的架势,她侧眸看着玉汝恒露出的俊美侧脸,如今正好夕阳西下,余晖洒在玉汝恒的脸上,就像是上好的胭脂晕染在那白皙如玉的脸颊上,让人看了忍不住一亲芳泽。
当她有这个想法时,猛地抖动了一下,连忙收回思绪,暗自骂着自个竟然有如此变态龌龊的想法,竟然对一个阉人有这种怪异的念头?
季无情说罢,却并未见玉汝恒回话,他冷冷地直视着她,似是要看穿她的心底,可是,他却觉得她的周身云山雾罩,无法穿透,他再一次感觉到了玉汝恒的不同寻常。
“倘若奴才所言非虚,那厂臣可否应奴才一件事?”玉汝恒抬眸迎上季无情冷冽的眸光,低声问道。
季无情眸光一动,觉得玉汝恒当真是将他不放在眼中,他不相信她能做到,可是,她却以此为筹码来向他讨要求,还从未有人敢跟他提条件,他眸光一沉,“你胆子倒不小。”
------题外话------
啦啦啦……哈哈……瓦家小玉子处处显露这机智聪明啊,吼吼,求收藏啊!求留言求勾搭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17 痴心(首推求收)
“奴才对厂臣一片忠心,奴才斗胆请求,只是要当着厂臣的面还奴才一个清白。”玉汝恒垂眸,不卑不亢地回道,她身着着藏青色官袍,头戴褐色三山帽,那官帽额顶镶嵌着一颗白玉,更加衬托着她的容颜俊美如画。
季无情一听,这话中显然有话,因着迎驾,在帝左右必须身着朱红蟒袍,绣蟒于左右,系以鸾带,他本就身子颀长,本是一双剑眉,却刻意修长,深邃的双眸微低,皮肤偏白,未施脂粉,却在薄唇上点了胭脂,整个人看着比她在司礼监更多了几分的美艳,尤其是如今他身着朱红色,看着凭添了几分的魅惑。
他素日甚少涂脂抹粉,但是隆重场合却不得不如此,如今那唇微抿着,双眸冷视着玉汝恒,她话中的深意是在告诉他,她与申屠璃并无任何的关系?不过这弦外之音却让旁人听着像是在澄清她玉汝恒绝对没有做对不起季无情的事儿。
申屠璃自然是如此理解着,不知为何,心里却莫名地生出了妒忌,她眉眼微挑,“小玉子对季督主当真是一片痴心,到这个时候都是在为季督主的名誉着想。”
季无情看着玉汝恒,有些琢磨不透,还未开口,便又听到申屠璃凉凉地说道,“本公主怎得听出了一抹感动呢?小玉子,你这是当着本公主的面儿向季督主示爱吗?”
玉汝恒心中冷笑,这申屠璃当真是不负她所望,一点就通,她所言本就是为了让她跟季无情的关系越发的扑朔迷离,而申屠璃便照着她的坑跳了下去,这点聪明还真真是让她在心里给了申屠璃小小的赞赏。
季无情眼眸再一次沉了下来,她这是示爱吗?明明是挑衅,他抬眸看着申屠璃,觉得这刁蛮公主自恃聪明,却不知聪明反被聪明误,掉进玉汝恒的陷阱还不自知。
可是,他转念预想,自个何尝不是被她摆了一道,他收敛起探究的眸光,声音缓和道,“小玉子想要本座答应你什么要求?”
这声小玉子听着魄有几分的低柔,甚是暧昧,就连玉汝恒听罢,心中也咯噔了一下,不似在司礼监时的低沉,反倒多了几分雌雄莫辩的妖娆,她却对季无情更加地了解了几分,此人心思深沉,而且,比她想象的还要深不可测。
她随即躬身一礼,“奴才别无他求,只求日后能够侍奉在厂臣左右。”
玉汝恒的话让申屠璃听着心里不是滋味,她没来由得上前一步,站在了季无情与玉汝恒的中间,低头看着玉汝恒,“小玉子,你对季督主当真是忠心耿耿啊,让本公主都为之感动,只是,你可忘记适才在本公主的寝宫可是信誓旦旦地说,今生只服侍本公主一人,这还不到一个时辰,你便将痴心交给了旁人,本公主听着都觉得伤心。”
玉汝恒抬眸看着申屠璃,眼眸闪过一抹狡黠,接着缓缓地凑近她,“公主殿下,您昨儿个赏赐给奴才如此贵重之物,奴才自当贴身戴着,为报答公主殿下的恩典,自然感恩戴德,只是,奴才今儿并未说此言,难道公主殿下想让奴才在此好好回忆一下当时的情形?”
申屠璃双眸微眯,红唇更是紧抿,“小玉子可知道,本公主从来不受威胁,倘若惹恼了本公主,管他什么赏赐,本公主可是不管不顾的。”
玉汝恒听着她的口气,抬眸看着她,“那奴才便逾越了。”
申屠璃微微一怔,接着便看到玉汝恒向前半步,抬起双手环在了她的腰际,她对上那双淡然的眸子,“你……你在做什么?”
永安宫位于东宫最东面里侧的宫殿,这处宫殿如今被称为禁宫,除了申屠尊,无人敢入内,而素日宫殿亦是由季无情亲自清扫,至于这宫殿内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后宫之中众说纷纭,可是,唯一能够确定的便是,这三年来,申屠尊每月封初一的时候便会来此刻待上片刻,而今儿个正巧也是初一。
一望无际的甬道上,一阵清风吹过,夹杂着几分的凉意,吹拂在申屠璃的脸上,而她此刻正呆愣在原地,有些惊慌地盯着正当着季无情的面抱着她的玉汝恒。
申屠尊幽深的双眸盯着那牌位良久,放眼看去,那牌位竟然无字,他将那手链戴在了手腕上,指尖轻捻着那上面的铃铛,接着转身便踏出了寝宫。
他并未留恋这宫殿内的景色,而是抬步向外走去,当他踏出宫殿时,正看到玉汝恒抱着申屠璃的画面,他眸光一暗,阴森地声音响起,“这是在做什么?”
------题外话------
嗷嗷嗷,亲耐哒们,啦啦啦……求收藏啊,嗷嗷嗷……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18 碰撞(首推求收)
申屠尊的声音似一道强劲的寒风吹来,那锐利的眸子更是放在了玉汝恒的身上。
申屠璃被这股强风震住,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将玉汝恒给推了出去,自个身子不稳,便向后退了半步,却直接倒在了身后的季无情身上。
季无情想要用双手撑着申屠璃,可是,碍于她是公主的身份,自然不能对她无礼,故而便被申屠璃的后背狠狠地撞在了自个的胸口上,这也便罢,申屠璃猛地抬头,她的发髻与季无情齐肩,如此一来,那发髻上的金步摇便直直地顶在了他的下颚上,随着申屠璃站稳身形,离开他胸口的同时,那金步摇也硬生生地在他削尖的下颚上划出了一道深深地血痕。
待申屠璃抬眸看去的时候,更是错愕不已,只因她适才推玉汝恒的力度不小,而此刻申屠尊正抬步向前走来,正好与玉汝恒的后背对着,故而,玉汝恒被推出时,重心不稳向后倾倒,如此,她便华丽丽地撞入了申屠尊宽阔结实的胸口上,依着玉汝恒如今的这幅小身板,即便撞在申屠尊的身上,他也不会有任何的疼痛,可是,玉汝恒适才看到了向她走来的申屠尊,知晓会撞到他,她眼眸闪过一抹算计,接着便加大了向后倒去的力度,这一撞,虽不至于让申屠尊向后倒去,可也着实能让他感觉到疼痛。
她就是要让他痛,即便是皮毛之痛,也要让他尝到疼痛的滋味。
申屠尊面无表情地看着突然撞入他怀中的玉汝恒,胸口泛起了阵阵的疼痛,他深邃的双眸迸射出肃杀之气,垂眸冷视着她,一言不发。
玉汝恒随即从他的身上弹开,接着便跪在地上,“奴才参见皇上!”
申屠璃看着匍匐在地的玉汝恒,心中莫名地闪过一抹惊慌,倘若她因此被皇兄杀了,想及此,不知为何心中闪过一个念头,鬼使神差地走上前去,站在申屠尊的身侧,指着跪在地上的玉汝恒厉声道,“大胆奴才,胆敢惊扰圣驾,来人拉出去斩了。”
一旁跪着的长随不敢应声,而申屠璃却抬眸看向季无情,正欲质问,却看见他脚下的大理玉石上滴落的血迹,她眸光一闪,面露惊讶,“季督主,你这是怎么了?”
季无情低垂着头,再一次地有苦难言,只能低声道,“臣的下颚被划破,并无碍。”
“划破?”申屠璃一脸无辜地上前几步,完全将适才要斩杀玉汝恒之事抛之脑后,待行至季无情面前时,低头仔细地看着,“怎会划破呢?”
季无情向后退了一步,抬眸瞟了一眼申屠璃那金灿灿地步摇上沾染着的鲜血,在落日余晖的映衬下越发的熠熠生辉,他低头看着地上还不停滴落着的血,比他身上的朱红蟒袍还来得鲜艳,而眼前的罪魁祸首还装作茫然不知地询问他,这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