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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洁在刘总身前落下,挥剑击退数人,扶起刘总,叫道:“刘总,你怎么样了?受了伤吗?”脸上满是忧伤之色,刘总扑在她怀中,哭道:“林姐姐,我想得你好苦。”
林洁心中伤痛,虽然她也不过大了几岁,可是历来便把他当作小弟弟一般,心想他遭逢危难,那日被红花娘子所擒,不知遭了多少折磨荼毒,幸好竟让他逃了出来。见他委屈,心中涌起一股怜悯的柔情,便忍不住拍了拍他的头,安慰道:“姐姐在这里,你不用怕,我已经抓住刘济老贼了。”
忽然,胸口一麻,身上几处要穴已经被制,软麻穴和哑穴皆被封住,林洁张大了嘴,一句啊的惊呼竟未能出声。霎时之间,林洁心中涌出千头万绪,浑身虽然动弹不得,口不能语,脸上露出极其惊讶奇怪的形色,似乎不敢相信这是真事。
刘总叫道:“姐姐,你别激动。我没有受伤,我不是好好的吗?”林洁脸上形色古怪,心中怒极,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吴元庆远远看过去,心中忽然一凛,觉得事情不对,刘总点林洁穴道时,头脸埋在她的怀中,他虽没有见到,但她一瞥林洁神气,心中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忙叫道:“洁洁,你怎么了?”
刘总道:“吴公子,林姐姐好像受了伤,也许是太累了,惊喜交集,心力交瘁,好像昏过去了。”抱着林洁向他走过来。
吴元庆见状,心中更无怀疑,喝道:“刘总,你少装蒜了。快快放开林洁。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她们一家待你恩深义重,你为何如此恩将仇报?”
刘总装作一副既无辜又惶恐的样子,说道:“吴公子何出此言?小弟对师傅和林姐姐比对自己亲人还亲,你这样说小弟如何担当得起?”一面说,一面并不停步,迅速的欺近身来。
吴元庆手中长剑微微用力,剑尖刺破刘济身上的衣甲,入肉数分,鲜血从破口处丝丝渗出。刘济吃痛,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吴元庆喝道:“刘总,你若敢再上前一步,我一剑便刺死了他。”
刘总道:“林姐姐好像受了伤,你来看她一看,她对你那么好,你怎么一点也不关心她?”说着又靠近了两步。
刘济喝道:“总儿,你快快放下这位姑娘,你没见我在他手中吗?”
刘总道:“爹爹,你不用怕,我来救你。大家一齐上啊,杀了这个冒犯大帅的刺客,人人皆有升赏。”
刚才扮戏追杀他的人都围拢过来。就连其他的人听了刘总的命令,也不禁蠢蠢欲动。
刘济喝道:“大家不许动,没有我的命令,谁敢再前进一步,我诛他九族。”
众人听说,便都止了步,只跟随刘总而来的人却似乎没听见一般,仍是一步步的逼近。
………【第一章 放人】………
刘济心头一凛,说道:“总儿,你还要上前吗?你还不叫你的手下快快停步?你是想弑父吗?”
吴元庆心中一惊,心想:“原来他竟是刘济的儿子。不错,我早该想到了,他是黄芬的弟弟,可是为什么刘济又派人追杀自己的女儿?刘总为什么又一副落迫流浪的叫化子样儿?”心中实是不能索解。
只见刘总一副悲伤着急的样子,说道:“爹爹,你不用怕,我上前救你。这女子是他的心上人,他不敢杀你的。他若杀了你,哼,哼,我把这女子斩成肉酱,叫他后悔伤心一辈子。”
吴元庆大是焦急,见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似乎全不把父亲的生死放在心上,但林洁落在他手里,自己却又怎么能不理?一时只觉得手脚酸软,似乎那把剑有千斤之重,刺下去固然不成,可是不刺,难道眼睁睁的让自己和林洁都落入他们的手中不成?”
眼看敌人已经慢慢合围,吴元庆喝道:“好,大家同归于尽。能得堂堂司徒大人陪葬,我吴元庆也不亏了。”宝剑高高举起,就要斩落。
刘济见吴元庆已经举起长剑,自己转眼间便命丧黄泉,心中又悲又恨,神色惨然。说道:“罢了罢了,今日我刘济非死于你手,乃是命丧自己亲生儿子手中,真是报应!”
吴元庆心头一凛,心想,我若杀了刘济,正中刘总那厮下怀。只怕他正盼之不得呢。我若不杀刘济,他焉能放过这忤逆的儿子?倒不如让他们父子相斗。我乘机突围,未始不能逃生,若逃得性命,再来救洁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岂不强过赌这无谓的一时意气?想到这里,长剑便硬生生的顿住了,说道:“刘总你既是要弑父,便自己动手罢,你想借刀杀人,我可不上你这个当。”一把抓起刘济向刘总掷去。
众人见刘济高大的身躯被吴元庆掷上空中,不由得都惊呼出声。吴元庆趁众人惊慌忙乱之时,已经跃出,扑向一个骑在马上的将士。那人见他扑来,忙执了铁枪在手,向他胸口搠去。吴元庆身在半空,长剑挥出,当的一声响,那人的铁枪已经被他击得飞起,在空中画了一道长弧,远远跌了出去。
那人只觉虎口巨震,眼见吴元庆白晃晃的剑已经刺上面门,大惊之下,已经跌落在地。吴元庆更不理他,稳稳落在马上,纵马向外冲去。
刘总见吴元庆把父亲掷向自己,吃了一惊,忙向后退了两步,刘济穴道尚未解开,硬生生的摔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一时又是狼狈又是愤怒。刘总上前一步,一时吃不准是否一剑便刺死了他,但要当着这么多将士的面犯上弑父,毕竟又些胆怯,心知父亲不死,自己此后也完蛋了,心中念头急转。就这么缓得一缓,身边的几个卫士已经抢了上来,把刘济扶了起来。
刘总知道时机已去,脑中念头急转,忽然丢下林洁,一把抱住刘济,叫道:“爹爹,您受惊了。”
刘济冷冷的哼了一声,脸色铁青,忽然见刘总眼中闪过一丝恶毒的神色,心中一惊,心想这种逆子,若是逼急了,可别当场便杀了我。忙脸色缓和了下来,说道:“快帮我解开穴道。”
刘总忙道:“是,父亲大人。”却并不忙着帮他解穴,见众将士纷纷围了上来,喝道:“还不快快截下反贼,若让冒犯司徒大人的刺客逃走,休怪我不客气。”
众人听说,便都向吴元庆追去。吴元庆纵马而驰,长剑挥舞,当者披靡,幸好此中将士虽不乏勇猛之辈,却无武功高手。
刘总见无人挡得住吴元庆,便要亲自追上去,刘济道:“总儿,你且解开我的穴道罢,料在这千军万马之中,他一个人也逃不掉。”
刘总道:“是,是。父亲大人。”见父亲脸色甚和,似乎并没有怪罪自己,便要下手解开父亲的穴道,但想起刚才自己对父亲的安危全然不顾,不知父亲会不会怀恨在心?他会怎么处置自己?心中害怕,不禁犹疑不绝。但此时强敌已走,自己就算了杀了父亲,众将士又如何能心服?自己虽带得不少心腹,但其余大部分却都是跟随父亲日久的亲信将士,更有一些极具野心的悍将,自己若杀了父亲,他们只怕马上就会发难,借自己不孝弑父之罪名,夺取兵权。转眼间自己就会被斩为肉酱,又何谈功名霸业?何谈威福享受?
………【第二章 又遇芬芬】………
刘济见他脸上神色,知他提心,遂哈哈一笑,说道:“总儿,你越来越聪明了,若不是你聪明,我差点着了这两个小东西的道儿,栽了一个这么大的跟头,若是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大声道:“各位将士,你们看我这儿子如何?比他哥哥刘绲可强多了,绲儿老实巴交,如何有如此应变之才?总儿,你临危不惧,随机应变,是当大事之才,我今天就算死了,有子如此,复有何憾?”
众将士忙随声附和,都赞二公子聪明过人,孝心可嘉,将来功业不可限量。刘总大喜,惊惧之心稍退,疑虑之心渐解。忙解开了父亲穴道,跪下磕头,说道:“孩儿虽救得父亲脱险,但让父亲受惊,儿子心中实是不安,还望父亲大人恕罪。”
刘济道:“危险之际,只得从权,总儿何罪之有?若不是你聪明权变,有胆有识,为父阴沟里这船可翻得大了。”说毕哈哈大笑。
刘济看吴元庆时,只见虽然围追堵截,但将士们似乎并未用力,眼看他已经冲出重围,他也并不在意,心想这年轻人武功如此高强,心地也甚宽广,想不到他竟不杀我。心中不禁微存感激之心。
刘总欲释父亲心中之疑,却一个劲的催促将士追拿吴元庆。
吴元庆突出重围,纵马飞奔,只见后面追兵如蚁拥来,实不知有多少,心想自己纵是铜头铁臂,也须挡不了这千军万马的追击,当下不朝外面山野逃跑,反向瀛州城驰去。瀛州也是一大古城,城中小巷甚多,吴元庆跳下马来,展开轻功,东一奔,西一窜,只往偏僻处钻。
吴元庆跑也数里,只听后面人声渐渐稀少,心中略定,回过头去一望,却见三人如飞奔来,看那轻功之高,竟不下于自己,不由得大吃一惊,心想哪里来的这三个高手?自己战了这一场,早已经筋疲力尽,如何能够抵挡?
那三人早看见他,一人喝道:“在那边,快追。上官兄,你从后边堵住他,令狐兄,你从左边堵住他。”
那两人答应一声,展开轻功,从小巷中窜了出去。
吴元庆此时所处位置,就好像一个十字路口,四面皆是高楼,唯中间一个十字形的窄窄小巷,只见那三人分三条巷口逼了近来,吴元庆只得往东边那条无人的巷子奔了进去。奔出半里路,吴元庆叫一声苦,不知高低,只见前面是竟是一个死胡同,哪里有什么出路?
吴元庆回来头来,只见那三人已经在不远之处,瞬息之间,便会近来,当其时,真所谓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吴元庆心中焦急,抬头四望,只见两边皆是巨宅的侧墙,青砖砌成的墙壁高达十来丈,光溜溜的无可着手之处,就算是壁虎,只怕也非片刻之间攀爬得上。
忽然,他的眼前一亮,只见靠左的一堵青砖墙上开着一扇小门,当下顾不得其他,一脚踹去,只听砰的一声,一扇门被踹得粉碎。
吴元庆飞身而入,听只屋中传来一个女子啊的惊呼声,他刚从屋外阳光明亮的地方走进屋子,眼前一片迷蒙,晃了晃眼,这才看清,只见这是一个女子的闺房,房中陈设精雅洁净,鼻中传来阵阵脂粉浓香。一个女子怀抱琵琶,坐在一张绣榻之上,见他破门而入,惊得脸色苍白。
吴元庆尚未看清那女子面貌,忽听那女子惊叫道:“吴大哥,怎么是你?”
吴元庆想不到这屋中的女子竟会认识自己,心中惊奇万分,定睛一看,又惊又喜,叫道:“黄芬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黄芬也问道:“吴大哥,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哎呀,你身上受伤了,是谁伤了你?”
吴元庆道:“先别说这么多了,你这后面有出路吗?我被人追赶,得赶快找路逃出去。”
黄芬道:“后面是刺史府花园,到处有兵丁把守,你出不去的。这样吧,吴大哥,委屈你在……”一句话未了,吴元庆已经明白她的意思,奔过去一把拉开她身后的衣橱大门,弓身钻了进去。
………【第三章 花言巧语】………
橱门尚未关好,那三人已经闯了进来,叫道:“黄姑娘?你没事吧?刚才闯进来那个刺客呢?”
黄芬一副惊惶未定的样子,说道:“什么刺客?刚才那人吗?他已从前门出去。真是吓死我了,他想刺谁?”
那三人听说,哪顾回答他的问话,早从前门窜了出去。
吴元庆从衣橱中出来,说道:“黄芬,我得走了,可别连累了你。”
黄芬道:“你现在就走吗?外面那有多危险!你就躲在我这里,他们抓你不到的。”
吴元庆摇头道:“不行。我在这里更危险,他们在别处找不到,自然会到你这里来找。”
黄芬道:“他们敢!”
吴元庆诧异道:“为什么不敢?”忽然好像什么都明白了似的。“是了,刘总是你弟弟。但是别人不敢,刘总也不敢吗?”
黄芬顿时默然。吴元庆忽然想起一事,问道:“刘总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是刘济的儿子的?你为什么还要叫他到桃花源去?”
黄芬抬起头来,见吴元庆目光灼灼,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不禁叹了口气,说道:“我叫他去桃花源的时候,他根本还不知道自己是刘济的儿子,后来他找到我,把我接到这里,却已经是瀛州刺史了,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根本就不知道。后来他说要回到桃花源去,叫我在这里等他,说是想念师傅和林姐姐。发生什么事了吗?”
吴元庆道:“他已经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