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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走了吗?”他微笑地看着他的小妻子,声音温和,重瞳旭旭光华。只是一笑,便已是迷了人眼,一笑便已是倾了人心。
她点头,两手紧张地绞在一起。
他向她走来,纯白色西装,做工讲究,翩翩风华。
他来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形站定,接着她的身体被两只有力的臂膀一下抱了起来,她惊慌地瞪着眼睛,两手下意识地环住了男人的脖子。
男人眉梢眼角只余淡淡笑容,别无其他。低头看了一眼他的小妻子,便抱着她要走。
“别走别走,偶家兰兰就这样让你抱走了吗?”王芳芳和几个同学一下子挡住了伊云飞的去路,嘻嘻哈哈地笑道:“要走,也得留下点什么,总得让我们姐几个买点喜糖吃吧!
聪明如伊云飞当然明白她们要的是什么,只是淡淡一个眼色,早有他的助理拿了一个手提袋过来,呼啦一下,里面红色的包包纷纷如花瓣一般落在床/上。
在那些女孩子们傻了眼的时候,他早已抱着她出了门。
他把她放在他身旁,然后去另一面开动了车子。
婚车便是他那辆银色宾利,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是前面装点了一束鲜花,后面也没有传说中富豪婚礼的豪华车队,仅是如此,便已让那些住在C城最老旧的房子里的人们艳羡不已。
而她,更是觉得像是做梦一般,一切像是镜花水月。她甚至隔着婚纱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很疼,是真实的。
因为伊老爷子病重,伊家并没有大动亲朋,婚礼只在伊家别墅举行,参加的人只是几个知近亲戚。后来,她想,即使伊老爷子没病,婚礼也是不会张扬的。因为,他根本就不喜欢她。
到了伊家之后,伊云飞带着她去见了伊老爷子。
那时的伊老爷子已经是胃癌晚期,药食无效,身体瘦弱,精神倒还好。他拉着她的手,两只往日浑浊的眼睛,此时却是特别的清亮,就那么地望着她,拉着她的手,怔怔地出神。像在回想着什么,又像是在从她的脸上搜寻着什么。
良久,才说,“走吧。”
于是,她被伊云飞带去了他们的喜房。
房间宽大明亮,处处都透露着她以前一辈子都不可能拥有的奢华和尊贵。
后来她听说,所有的家具全是外国进口,光那价钱就是她一辈子都赚不来的。
柜子上、墙上、床头倒处都张贴着大红的喜字,还有漂亮的剪纸,看起来喜气洋洋的,然,却因了身旁的人,连这一切都没了温度。
她看到他手中拿了几张纸,“把这个签了!”他声音冷冷,早不似在她家时那般的温和。
“什么?”她惊讶地接过那纸,却看到上面白纸几个大大的黑字,“结婚协议”
她慌乱地往下看去,大意是:她和他的婚姻只在伊老爷子在世期间有效,一旦伊老爷子病逝,那么她就必须和他离婚,离婚之后。他亦不会亏待她,五千万便是她那段时间的青春损失费。
男人冰凉的声音还在说着什么,她却是什么都听不到了。只是一颗心坠入无底的冰窟,刚才还春风和煦,现在却已是数九寒冬。
拿着那协议的手抖了起来,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她的准老公,他一脸冷漠的神色。黑漆漆的眸子一瞬间被濡湿,虽然她知道,这样高贵的男人,怎么可能会爱上她这个灰姑娘?生活不是童话,何况,她没有灰姑娘的美貌,只不过是一株野草闲花。
她,能奢望什么?
颤抖着手在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她的眼泪已经濡湿了双颊。
伊云飞拿着协议出去了,她则是呆坐在床头,双眸无神,泫然浴泣。
不知过了多久,面前多了一道高大的身影,她恍然抬头,便见到了那张与伊云飞酷似的容颜。
只是这张脸上少了几分的冷漠,多了些许的温柔。
她急忙地将手中属于自己的那份协议飞快地折了起来。
那人轻叹一声道:“不用藏着,我都听见了。”
她惊讶地看着他,心里在猜想着他的身份,那人却已自我介绍道:
“我是他弟弟。叫我云哲吧!”
声音非常好听。
江芷兰带了几分讶异的眸光看着眼前俊朗无比的男人,“你好。”
伊云哲只是淡淡一笑,却是瞬间暖了人心。
“原谅他吧!他有心爱的女人,和你结婚是被父亲逼迫的。”
他的话让她更是惊讶。
“不过你放心,我和云熙都会把你当成亲人来看待的!”伊云哲后面的话让她感到心上一暖。
“谢谢。”她淡声说着垂了眸。
…………
“那时,是我第一次看到你,莫名的,我就喜欢你。”伊云哲望着她,神色复杂。
他还记得他看到那娇小的身影捏着那张主管她婚姻命运的纸片时,那一脸的凄凉落寞。他看到她双肩都在颤抖,他看到她那张清秀的小脸上,泪水濡湿,心头像被什么撞了一下,竟然泛出了丝丝的心疼。
他想,假若这样的女孩子是老天安排给他的,他一定会好好珍惜。
“云哲……”江芷兰抬眸望他,神色之间有淡淡的的凄迷,她白皙的手抚上他的脸颊,然后,身子缓缓地贴了过去。
唇,贴上他的,带着丝丝的灼热。
伊云哲全身一僵,而那女人的身子却是无力地滑了下去。
柔嫩的脸颊带了异样的热度蹭过他的下颌。
“兰兰?兰兰?”他惊觉,一把抱住那面条一般软下去的身体,伸手摸她的额,一片滚烫。
“兰兰!兰兰!”伊云哲神色焦灼唤她的名字。
而怀中的女人,眼皮微微睁开了一点。“云哲,我……”话未说完,便已失去知觉。
伊云哲十万火急地将她送去了医院。
江芷兰因为高烧导致肺炎。
“兰兰!兰兰!”江吗吗对着高烧昏迷的女儿连连呼喊着,可是江芷兰高烧已经超过了三十九度五,意识全无,对母亲的呼喊一概不知。
“滚出去!你们姓伊的就没一个好东西!”江吗吗突然间发怒了,随手抓起床头柜子上的水杯对着伊云哲便砸了过去。她把女儿的病全都迁怒于眼前的男人。
水杯在伊云哲脚下砰然碎开,而江吗吗情绪过于激动,嘶吼完了,却是手抚了胸口嗽簌起来。
伊云哲想上前,却怕她更恼,只得先行出去了。
“请给江小姐用最好的药,再找位护工来照顾她。另外,安排一间好一些的病房,费用都算在我的身上。”病房外面,伊云飞双眉微敛,神色肃然地对江芷兰的主治医生交待着。
伊云哲出来的时候正与他们走个碰头。两人皆是一怔,然后,伊云哲便是大步离开了。
伊云飞看着弟弟的身影落寞的离去,轻叹一声。
一早,他便开车去了江家楼下,可是还没到,便远远看到了云哲的车子停在那里。
接着,江芷兰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然后便上了云哲的车,看着那车开走,他的心里忽然便是空了一下,像丢了什么东西似的。
也不知为什么,一晚上,他都在惦记那女人的病情,到早上的时候,他便想从她楼下绕一趟,送她去医院,可是她却上了云哲的车。
鬼使神差的他便开了车跟了过去。前面的车开得并不快,好像是满腹心事似的,也没有发现后面跟着的车子。
直到那车驶上山道,又突然间开上了断涯,他却是大吃一惊。还好,那车停下来了,他便也远远地停下。后来,不知过了多久,云哲的车开始掉头了,他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将车开上岔路,
然后他又一路跟了来,却发现那车来了医院,接着他便看到云哲焦急地抱了江芷兰飞跑进去。
或许,云哲已经看见他了,因为刚刚那一照面,他并没有露出多么吃惊的神色。
隔着病房的玻璃窗,他看到那女人还在昏睡中,江吗吗默默地坐在床边守护着女儿。
云哲就是被赶出来的,他自然也不能进去,呆了一会,确定江芷兰已没有危险,他便先行回去了。
因为退烧针的缘故,江芷兰苍白的脸上有细细的汗层层地渗出来,长发被粘粘地贴在脸颊上。
江吗吗坐在床头,用白毛巾一下一下地给女儿擦拭着额上的汗,她想,如果当初不是她和明明的父亲出了车祸无钱医治,女儿就不会因为感恩,听了伊老爷子的话嫁给伊云飞,也就不会有那段镜花水月似的婚姻,也就不会现在和伊氏兄弟纠缠不清。
一切的一切,应该都怪她和死去的老头子。
可老头子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现在就剩下这孤儿寡母了。想来,便是越发地伤心。
“妈……”江芷兰的神智渐渐回复,江吗吗立刻说道:“兰兰,你可醒了,可把妈吓死了。”
说着,老泪纵横。
江芷兰苍白的手臂无力地抬起,抚上母亲比同龄老人要苍老许多的脸庞,安慰道:“妈,我不是醒了吗?”她对着母亲一笑,像一朵苍白的花。
江吗吗心里却是更加的难过,女儿总是这样的懂事,可是命运为什么就不偏爱她一些呢?
“兰兰,答应吗吗,离开云哲,从此不见伊家所有的人!”
江吗吗突然间说道。
江芷兰有些吃惊地叫道:“吗……”
江吗吗却是异常的坚定,“兰兰,妈早就想好了,咱把房子卖掉,搬到A城你小姨那里去,一家人也好有个照应。”
“妈……”
江吗吗却不给女儿说话的机会,又说道:“你什么也别说,只要在C城一天,你就离不开云哲那小子,咱搬得远远的,从此不回来了。这次,你一定要听吗的!”
江芷兰知道母亲是铁了心,自己不能再说什么,只得点头。
江芷兰出院之后,江吗吗便把房子卖掉了,虽然房市价正高,但江家的房子是几十年的旧楼,又处在贫民地段,并没有卖多少钱。
*
“伊先生,江家的人已经在A城安顿下来了,是租的房子,江小姐临时在她表姐的花店帮忙,气色看起来不错,身体应该已经没事了。”
“嗯。”伊云飞神色悠闲地听着。
“二少那里,也没和江小姐见过面,只是打过电话,二少每天多是泡在酒巴里……”
“找人照顾他的安全。”伊云飞眉目一敛,淡淡吩咐。
“是。”黑衣人应着,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江老太太最近在托人给江小姐介绍对象……”
“嗯?”伊云飞俊颜突然间变了颜色,半晌才说道:“你先出去吧。”
黑衣男子转身出去,伊云飞又打内线电话给主管A城事务的钱副总。“A城那边的项目谈得得怎么样了?”
“政府那边没什么问题,就是老百姓那里还没谈妥……”
“照他们的要求,拆迁补助涨一倍。”伊云飞淡定地说。
“董事长……”
“好了,去办吧!”
挂断电话,伊云飞长腿翘起,神色悠闲地点了根烟,烟雾缭绕中,他俊逸的容颜现出一种淡然笃定的笑容。
A城一家鲜花店
“这插花呀,造型分好多种:有水平型,比如餐桌上摆放的花,会议桌上的花;有三角形,比如咱晚会上见到的;还有扇形……”表姐在涛涛不绝地向江芷兰讲述着插花的艺术。
江芷兰边学边听。
从落地的玻璃窗,黑色轿车上的男子将里面的情形看得真真切切。他俊眸微眯,眸光落在那道娇小的身影上,只见她秀发松松挽起,一件白色高毛衫,配一件格子短裙,下面两只及膝长靴,浑身上下是一种清新的少女气息。车窗合上,男人微微一笑,汽车“珠江会所,好好,马上到。”表姐接了个电话,便对江芷兰道:“兰兰,拿束玫瑰给珠江会所送去,有位云先生订花。”
“好。”
江芷兰接过那大束的包装华丽的红玫瑰,打了辆车一直到了A城最大的销金窟。
抱着玫瑰往里走,却被保卫人员拦住,“小姐,请戴上这个!”
“干嘛,为什么要戴这个?”江芷兰惊奇地接过保卫人员递过来的面具,这种东西她只在电视上见过,拿在手中感到有些新鲜。
“里面在举行化装舞会,凡是进去的人都要戴上这个。”保安人员解释。
江芷兰挑挑眉,将面具戴在脸上。
走进会所,里面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皆是面具示人,惟一不同的只是身上的衣服,他们有的在谈笑饮酒,有的则翩翩起舞。
音乐流淌,样子颇有几分西方化妆舞会的味道。
哪位是云先生?
她捧着花站在大厅中央,四处张望。
忽然有一道高大的身影迎面而来,黑色西装,身形高大,面具遮住大半的脸庞,只有坚毅的下巴露在外面,“我就是云先生,请把花给我吧!”
“哦。”江芷兰把花递给那男人,正想走,那人却又叫住她,“小姐,能请你跳支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