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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是男人渐渐粗嘎的喘息,笑意在唇角漫延。
伊云飞,你逃不过的。
扑的一下,紧紧攀附着男人的身体被一把推开,金清玫一丝不着的果体直接地撞在了又冷又硬的墙壁上。
她低叫着惊诧抬眸,对上男人一双嗜血的双瞳。
“你……我……我怎么会这样?”
男人深深地盯了金清玫一眼,狠劲儿地揉着头,身子无措地向后退去。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
就在女人的手解下他的束缚,又熟练地挑豆他的敏感时,他的大脑似有亮光浮过,好像有什么是不对的。
她的手,不对,不是那个女人的手,她不会这样子的主动,更不会这么地了解他的身体,知道他的渴望,知道他的敏感。
不对,她还怀着孩子,她的身子是那么虚弱,不对,这不是她。
眼前恍惚的有了一丝的清明,他用力地晃了晃脑袋,突然间暴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滚!”
想不到,在身中迷情药的情况下,还能找到一丝的神智,金清玫倒抽一口凉气。怨恨的声音道:
“伊云飞,这都是你逼我的,我跟了你那么多年,你却负了我。我恨你,我恨你!”
她哭着,白皙如玉的身体沿着墙壁缓缓滑了下去,冰凉的泪水汩汩地流下来。
她苍白着面颊,双眸充满怨恨,冷冷地灼视着那神态兀自有些迷茫的男人,“伊云飞,我恨你,我真的好恨你……”
她边说边就呜呜地哭了起来。
哭得整个身子都在颤栗,声音悲伤呜咽,似乎压抑了满腔的愤懑,都要在此刻宣泄出来。
她双手捂了脸,冰凉的泪水从十指缝间流泄而出。
大脑好像要炸裂开来,伊云飞双手捂了头,体内仍然有未曾发泄的浴望在不停地叫嚣,好像要随时冲破他的身体。若在以往,他定然不会如此艰难地压抑着,但是现在不同,他不能再那样子,他是一个将要做爸爸的男人,还有一个女人因为他,差点生不如死。
他不能再那样。
“你走吧,马上走,别让我,捧你!”他一双眸子喷射出凶狠又复杂的光,声音也是极为艰涩压抑,“过后,我会给你一个交待……”
他艰难说完,便是呼地冲出了房去。
金清玫哭罢,缓缓站起身来,一件一件穿回自己的衣服,一扭头,又是看到了窗台上那个小小的手机,唇畔再次划过冷笑,“这么多,已经够了!”
伊云飞仓皇地跑出书房,一头冲进卧室,把自己关进洗浴间,飞快地解了自己的衣服,打开喷头,让水流哗啦哗啦地冲刷着自己的身体。他的消失的神智渐渐回归大脑,可是身体内却仍然似有火在烧,他大口的喘息着,将水温调到最低,任水流噼头盖脸地砸落下来。
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从镜子里可以看到那张俊颜早已是一片的狰狞神色。他狠狠地咬了牙,拼命地想压制着体内的冲动,可是身体的某个部位却仍然是叫嚣着丝毫不知疲惫。
“啊——”他低吼着,一拳砸向玻璃镜面。
明亮的镜子瞬间四分五裂,有碎片掉下来,扎在手上。从那斑斑的光影里,可以看到一张女人的脸,惊慌失措,惊诧万分的脸。
江芷兰不知何时已经打开了洗浴间的门,就站在他身后的地方。
忘记了他全身不着寸缕,忘记了羞赧,穿了肥大家居服的她,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血,她看到了血,正从男人的拳头上,四处奔流。
啊!她突然间扭头奔了出去。
伊云飞弯了腰,关了花撒,随手扯过一条浴巾包住自己,身子却是一阵踉跄,扶住了墙,才站住身形。
“你受伤了……”弱弱的声音响起,那跑出去的女人,又已折了回来,手中多了一块纱布,她扭过头去,不看他,却是将那纱布递了过去。
她扭着头,看不到男人还是充着血的眸光,男人喘息着,盯了那女人几秒,一把攥住了女人递纱布的手腕,将她一下子扯了过去。
“哦!”惊叫声中,女人的身体被男人紧紧地揉在了怀里。
头上便是热烈的男性气息。
身上可以感受到那激动的昂扬,江芷兰只惊得小脸更白,半晌才想起要挣扎,可是男人双臂将她圈得紧紧的。
根本不让她动。
“放了我,伊云飞,你放了我!放了我呀!”
江芷兰急切地挣扎着,别说,她根本不想让他碰,也根本不能让他碰,她现在还着孩子呢!
“别动,让我抱抱你!”
头上响起男人压抑又嘶哑的声音,江芷兰猛地抬头,霍然看见一张痛苦到扭曲的脸。
那是他吗?
那个英俊到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人?此刻的他好像正在做着极其艰难的挣扎,双眸中落满复杂的神色,似是疼惜、似是浴望、似是压抑到极致的痛苦。
她震惊了。
这男人是怎么了?
“别动,只要让我抱抱,让我抱抱就好!”男人艰涩的声音低沉到沙哑。
双臂更是圈紧了怀中的女人,似乎要把她揉到他的身体里去。极立压制着那种迫切想要她的冲动,他的身子弯下来,头垂在女人的颈窝,感受着那淡淡的如兰气息,心,好像安宁了一些。身体的狂躁好像也减轻了许多。
隔得那么紧,她的头被他用力地按向胸口,耳朵伏在那儿,她可以听到他的心跳,那么的快,快到怦怦有声。
这不是正常的心跳,好像比正常的心跳还要快出好几倍,直震得被按在胸口的女人,耳鼓嗡嗡作响。
他的上身是赤着的,只在下身才裹了浴巾,她的脸颊已经触到大片的湿漉,那不是未擦干的水,那是汗,粘粘的,那感觉和水不一样。
她在他怀里霍然抬头,“你怎么了?你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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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他就是前世给她盖衣服的男人(5000)'VIP'
她在他怀里霍然抬头,“你怎么了?你病了吗?”
这是她这几天以来第一次主动开口说话,而且是关心他的话语。
他看着她,一双黑亮亮的眼睛带了关切,还锁了紧张和不安。
心,霍然一暖。
他更紧地拥了她。
心跳,不像往日那般失去节奏,而是显得很平静,江芷兰被他抱在怀里,心里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感觉。
只是隐隐地感到很担心,他的手,受着伤呢!
“你的手受伤了,快点抱扎一下吧!”
她在他怀里挣扎开一点儿,仰头望他。
他却再次将她纤瘦的身子紧紧地揉入怀里。
她继续听到他那毫无节奏的巨烈的心跳。
莫名的感到恐慌。
而此时,她的身体忽地,又被那人推开,“你快走吧!”
伊云飞紧锁着眉,望着她,眸光极为复杂。而那张俊颜却好似含了某种痛苦,汗珠,从他的脸上层层地沁了出来。
“你……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江芷兰双眸满是困惑的神色。
“我……中了药!”伊云飞扶着洗浴间的门,向外走,那步子却是分外的沉重,好像拖了千金的重负。
而那神色更是一片的萎靡,脸色也白得吓人。
江芷兰更是担心,“什么药,我去给你叫医生!”不管她心里是怎么样恨他,可是,她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生病,却是袖手旁观。
“我中了情药,情药,你知道吗?”伊云飞一下子坐到了床上,双手捂了头,狠劲儿地揪了一把头发,困顿的双眸痛苦的看了她一眼,俊逸的脸颊再次氤氲出异样的红色。
而那只受伤的手,血肉模糊。
江芷兰看得太阳穴都突突的跳了起来。那鲜红的血线滴滴地流下来,染了他的黑发,污了他的脸。她不敢再看,只是慌乱无措地道:“我……我替你包扎一下。”
“我说的话你不明白吗?!”伊云飞嘶吼一声,“我中了情药!”
正浴上前的江芷兰全身一个哆嗦。
“什么……情药?”这类的字眼对于这个女人,显然是陌生的很。
江芷兰神色担心中带了狐疑。
伊云飞却好像已经很是烦躁,一把将床上的被子推到了地上,那双俊眸更是闪烁出一种让她害怕的光。
那是濒临发怒的野兽的光,那样子,好像随时会扑过来,将她吃掉。
“马上走!”他突然间暴喝一声。
江芷兰吓得暮的又是一个哆嗦。
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
可是却是没注意,后背撞到了后面的柜子,脚步一下子停住,而那男人眸中凶光更甚,再次嘶吼:“不想让我吃了你,就快走!”
“啊——”江芷兰又是一个哆嗦,捂耳朵,飞跑出去。
她的身子很弱,跑得跌跌撞撞,正撞上外面上来的人。
眼看就要摔倒,那人却是一把抱了她的腰,接着她便听到低沉却是熟悉的男声,“跑什么?不知道自己肚子里有孩子吗?”
江芷兰抬头,看到那张熟悉的容颜,对上那双熟悉的眼睛,有刹那间的怔愕。
云哲!
他,他又回来了!
她怔怔地望着他,有些难以置信,也有些无措。经过了那件事之后,她不知如何见他。两人就那样的对望着,谁也没先开口说话。
云哲眉目深冷,不复往昔的深情,倒是多了几分的复杂情愫。
江芷兰怔愕片刻,突然间便扯了他的衣袖,“云哲,快,快去看看……”
云哲眉目一凛,耳畔已传来男人压抑的低声嘶吼。心,立刻提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
也不说话,大步进屋,却见大床上,一个男人面上露出狰狞的神色,两只手不断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床上,已经有黑亮的染了血的发丝掉落下来。一只手鲜血淋漓,赤果的上身映出片片的青紫,脸颊上都是血,样子竟然像是在疯狂地自虐一般。
“大哥!”他惊诧地喊了一声,疾步过去,将那两只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的手攥住,眸光含了急切的焦灼,“大哥,你怎么了?”
不管心里怎么样恨,他,终是他的大哥。血浓于水,这,是变不了的。
“迷药……我中了迷药。”伊云飞头也没抬,说完这最后一句,便是突然间向后一仰,整个人失去了知觉。
这药是金清玫特意托人从国外快递而来,药性当真是厉害,除非阴阳交/合,否则中药的人就会生不如死,轻者重病,重者会丧命。
想不到金清玫会下得如此狠手,用如此卑劣的手段。而伊云飞竟然宁可自伤,也没有伤害那个近在咫尺的女人,这,另伊云哲大大的震憾了。
后来,江芷兰才知道那药的厉害,也是后来,才知道,那药是需要阴阳交/合才可以解除药性的。
而他,竟然在那种百爪挠心,浴火几乎焚身的情况下,宁可重病一场竟然没有碰她,也没有出去找别的女人,这,是让她大大感动的。
他躺在床上,脸色还是很白,双眸也少了些神彩,整个人不似往日那般意气风发,冷漠疏离,倒更像是一个普通的男人。
“你……怎么样,好点了没?”江芷兰在他的床边站了一会儿,才低低的声音问道。
床/上的人一笑,淡淡却并不疏冷,“好多了。过不了几天,就可以和原来一样了。”
“那就好。”她抿唇,抿出一抹淡若不见的笑。
虽是极淡,极细微的动作,可是仍然让那男人一双敏锐的眼捕捉到了。
心上,微微的暖了一些。这,较之以前对他的愤怒,以经是很好了,不是吗?
“你妈的病怎么样了?”他关心地问。
“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提到母亲,江芷兰的眼神黯淡下来。
母亲终是不肯见她。每日,不过是隔着病房的门,她偷偷向里面张望,对母亲病情的了解,全是出自小姨和表姐之口。
她这个亲生的女儿,反倒是被拒之千里之外,根本无从说上一句话。
“那就好。”伊云飞淡淡的叹息一声。
眸光再次转向那女人,她的身子好像是恢复了一些,不再那么孱弱,小脸依然清秀,却是少了几分的血色,眼睛也少了些许的灵动。
心上不由一疼。
“你过来。”他对着她绽开若有似无的笑。
她踌躇着过去,他却是拈起了她垂在腿侧的手,握在掌中。依旧是那么的素白,柔弱无骨,感觉还是那么的好。这只手,他只在她醉酒后睡在他的床上时,他才握过。
以前,他从未曾这样正大光明的握过她的手,尽管心里也有一点小小的渴盼,想象着把那小手握在手心的感觉,但是,却不能。
那时,他觉得,他应该对她冷漠,越是冷漠,便越是觉得自己是爱着金清玫的。
那种,在心里已经开始悄悄背判的感觉会轻一些。
如若不是,云哲的疯狂追求勾出了他心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