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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皇书-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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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朔落音的瞬间,外面突然淅沥沥下起了小雨。一点一点落在房顶,磨着人心。

    姜浩额间沁出冷汗,死死看着温朔,却未从他眼中瞧出哪怕一点说谎的迹象。就好像只要他说一声“不”,他的命,公子的命,就真的保不了了。

    半晌后,他惨淡一笑,突然感慨一句,“温朔,你血脉里的狠厉倒是天生的。我只是好奇……太子殿下究竟知不知道,他为皇家养出了个什么对手来!”

    见温朔皱了皱眉,他再问:“你当真不会动我家公子?”

    温朔冷淡地看着他,收起匕首,“我说到做到。”

    “好,我相信你。”姜浩撕了一截布条缠在颈上,行到一旁的木桌旁坐下,看着温朔缓缓开口:“几日前秦府案子事发,你对黄金案格外上心,我建议相爷去查你的身世,好寻得一些线索让你罢手。”

    温朔神色一动,这件事果然和他有关。左相一定是查出了什么东西才敢威胁殿下,只不过他的身世怎么会让殿下如此顾及?他默不作声,听着江浩说下去。

    “我动用整个相府的暗卫,终于查出一些端倪。温侍郎,不知道你可还记得一个叫“钟娘”的女人?”见温朔神色一冷,他忙道:“侍郎不必心急,我没有动她。那女子早就被人藏起来了,我也动不了。我不过是查出“钟娘”来自右相府上的魏老夫人身边,侍郎住在五柳街时,不仅有她细心照料,还时常受到相府接济,更有相府侍卫隐在暗处保护。”

    温朔显然也是第一次听到这话,明显怔了怔。钟娘是从右相府里出来的?难怪她能识得几个字,小时候还能教他握笔。

    “你还知道什么,说。”

    “没有了,侍郎在五柳街呆了两年,之后救了殿下被带回东宫,这就是我查到的全部。”姜浩朝墙上靠了靠,选了个惬意的礀势,看着温朔开口:“侍郎难道就不好奇,右相乃帝王师,身份尊崇,为何会对你照拂有加,甚至亲自为你启蒙?京城的乞儿数之不尽,九年前太子为何就正巧被侍郎给救了下来?这些年太子待你的不同,只要是长了眼睛的人就能瞧得出来,侍郎真的没觉得半分不妥?”

    温朔眼沉沉的,默不出声。他不蠢,这九年韩烨待他极好,他只当他和韩烨有缘分,却没想过其中会有别的原因。

    他究竟是谁,才会让殿下和右相待他如此不同?温朔心底隐隐明白,姜浩说出来的话,或许并不是他愿意听的。可他必须要弄明白东宫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殿下不明不白丢了太子之位。

    “你查到了什么?”温朔冷冷开口。

    姜浩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突然想知道如果温朔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究竟会如何做?

    他笑了笑,撑着木桌立起身,“其实当时我虽说查出了这些,可却猜不出有什么深意,直到昨日听了相爷入东宫前的吩咐,我才恍然大悟,其实相爷只对我说了一句话……”

    他望向温朔,透出几许阴冷和幸灾乐祸,一字一句开口:“侍郎,你可得听仔细了,相爷对我说……温朔就是帝烬言。”

    牢房外惊雷声骤响,震得姜浩的面容格外森寒诡异。

    温朔睁大眼,负在身后的手猛地握紧,被这句话惊得说不出话来。

    一瞬间他脑海中拂过无数往事和线索,终于明白了整件事的因由。

    这个理由确实值得太子在重阳门前亲手杀了左相。太子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吗?

    姜浩盯着温朔,细细打量他面上的表情,等着他崩溃后悔,心底快意而阴毒。

    温朔却未如姜浩所想,他只是冷冷瞥了一眼姜浩,转身朝外走去,“姜浩,若是堂审时你敢言半句,姜家必后继无人。”

    没想到温朔会如此风平浪静,眼见着他走出了牢房,姜浩猛地起身,“温朔,你就一点都不怨太子,到如今还要维护他,别忘了你是帝烬言!”

    温朔脚步顿了顿,没有回答,消失在地牢深处。

    刚一走出姜浩的视线,温朔便靠在了墙上,大口喘着气,双手死死抓着胸口的衣襟,茫然而无措。

    他想过千百种理由,却没想到真相会是如此。

    他是帝烬言,他居然是那个十一年前就已经死去,埋在乱葬岗的帝家嫡子!

    他用尽全力重新站起来,蹒跚地朝牢房外走去。

    牢房外狂风大作,暴雨连连。温朔刚出现在地牢口上,一阵寒风吹来,让他踉跄了两步。守着的林双见状来扶他,却被温朔狠狠推开,林双愣了愣,抬头看见少年格外惨白的脸庞,抿了唇,朝一旁退去。

    “你早就知道了,才不阻我来见他。”林双在东宫呆了十几年,一手把持着东宫隐藏势力,当年太子做的这些事,他不可能不知道。

    听见温朔格外冷漠的声音,林双苍老的脸有些苦涩,轻声回:“只有您能劝殿下回心转意。”

    “如果不是太子出事,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你们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温朔猛地抬头望向他,眼幽黑一片。他突然转身朝雨里走去,林双从侍卫手里舀过伞急忙追上他,却被温朔眼底的冷漠怔得不敢上前。

    少年冲进大雨,很快就不见了踪影。侍卫追上来,朝林双道:“公公?小公子他……”

    林双摆摆手,“他必是去了那里,你们在暗中保护,别让人伤了他。”

    侍卫领命而去,林双在雨里站了半晌,出了大理寺府衙后门,去了宗人府。


☆、126 第一百二十六章


    宗人府铁牢里;韩烨素白的布衣上尚留着不久前被嘉宁帝踹在胸口落下的血迹。林双沉默地立在铁牢外,不敢言语。

    殿下护着帝家的小公子都十一年了,殿下教他习字,教他诗书;教他仁德。温朔就是殿下一手养大的,两人的感情怕是比亲兄弟还要亲厚。

    如今小公子知道真相,纵使不会怨愤太子,可帝家满门死在皇家手中,血仇横隔,亦难回到过去毫无芥蒂的时候。

    帝家小姐一心复仇,如今若是连温朔也回了靖安侯府;殿□边真的就一个人也没有了。

    外面狂风漫天,牢房内却安静得吓人。韩烨背对着林双;双手背负,略带嘶哑的声音传来。

    “他都知道了?”林双受他之令守着温朔,如今他急匆匆一人来此,只有一个可能。

    “是,殿下。老奴没有听殿下的吩咐,让小公子去见了姜浩。”林双欲言又止,“殿下,都到这个份上了,您就算不想让小公子知道,也该告诉靖安侯君。若她真的一意孤行卷起皇位争斗,咱们大靖危矣!”

    帝家在晋南蛰伏十年,天知道养了多少兵出来。如今靖安侯君敢在京城横着走,还不就是靠着晋南不知深浅的兵力。韩家把持天下二十年,拥兵二十万,就算如今皇室威信不复当初,天下之主的地位也无法随意动摇。更何况太子殿下素得民心,到时两家争斗,一切未知。

    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靖安侯君要夺天下,除了战争,根本没有第二个方法。

    若是连他都猜到了,陛下和殿下不可能没看出来。

    殿下用如此拙劣的方法把自己关进宗人府,还不是为了……

    “林双,若我屠你满门,然后再告诉你,我救了你其中一个亲人,你可会对我感恩戴德?”

    林双被这话一堵,纳纳道:“殿下,帝家的冤屈不是殿下一手造成,殿下何须担责!”

    “没有区别,犯错的是祖母和父皇,是韩家,我是韩家的太子,该担着。”

    林双望着太子萧索的背影,很是不忍,“殿下,先不管靖安侯君能不能体谅您。这些年您为小公子做了这么多,他是您一手带大的,他一定不会怨恨于您。”

    “可是他也不会原谅祖母和韩家。”韩烨挥手,“照顾好他,别让他掺进这件事里来……”他顿了顿,低低的自嘲传来,“如今他怕是也不愿再卷进来了。”

    林双听得酸涩,抹了抹眼眶,“殿下,老奴定会照顾好小公子,您保重。”见韩烨不再应答,他叹了口气,退了出去。

    斗大的雨滴落下,深夜京城的街道因为这场大雨空无一人,道路尽头走来一个少年。少年瞧上去不过十五六岁,全身湿尽,跌跌撞撞一路朝长云街而去。

    他身后不远处跟着几个侍卫,却不敢靠近他,只敢小心翼翼守在暗处。

    长云街上百余米,只有一家府邸——靖安侯府。

    少年走进这条街道,望着不远处灯火璀璨的老旧侯府,跌撞的脚步渐缓。

    十年了,他有多少次路过这里,看着这个曾经衰败没落的府邸漠不关心。他有多少次置身事外,听着别人谈论帝家唏嘘感慨,却只是一笑而过说一句“胜者王侯败者寇”。他在皇家东宫长大,锦衣玉食,却不知道他唯一的亲人在晋南扛起八万将士冤屈的真相,孤孤独独一路踏血成了如今的靖安侯君。他效忠大靖皇室,满心报恩,却不知他满门上下全死于皇家之手!

    他日日没心没肺和帝梓元打闹,却认不出她是他嫡亲的姐姐,世上最亲的人。

    他是帝烬言,却不能恨,不能怨。

    因为他除了是帝烬言,也是被大靖太子一手养大的温朔。

    如同烙印进骨血的血脉一般,这一点,同样没有人能改变。

    靖安侯府近在眼前,温朔望着大门上高悬的古旧的牌匾,缓缓闭上了眼。

    靖安侯府书房,烛灯高燃。房外雷雨声不断,帝梓元披了件外袍,立在窗前,眼底看不出情绪。

    韩烨被关进宗人府这件事太过突然,以他的心智手段,就算被左相掣肘,也不会冒然做出如此两败俱伤的事来。

    洛铭西坐在桌前,翻着朝廷众臣的资料,一抬眼,望见帝梓元清瘦的身影,咳嗽一声,“梓元,明日你可要依计划拜访这些人?”

    帝梓元回头,瞥见洛铭西脸上的潮红之色,连忙关了窗,走到他面前皱眉道:“近日你这咳嗽怎么越来越频繁了,我让苑琴来给你看看……”

    洛铭西摇头,喝了一口温茶,“不过是天气骤变,受了点寒,从小到大的老毛病了,你也知道。”

    见他面色红润了些,帝梓元舒了口气,微一沉默后点头,“既然已经安排好了,明日自然要见。”

    这声音有些低沉,却仍然坚定。洛铭西颔首,未再言语,垂下头有些感慨。他早猜到她做下的部署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哪怕那个人是韩烨。

    回廊上突然响起一连串急切的脚步声,书房门被猛地推开,寒气伴着雨点吹进来。烛火闪烁了几下,将房内的人影拉长。

    能在这个时候擅闯侯府书房的人可不多,帝梓元瞅见洛铭西脸上的意外,回转头,看见门口的少年,亦是怔住。

    温朔一只手扶在门上,脸色泛青,发髻散乱。他全身**的,眼睛被头发挡住,雨水顺着发丝滴下来。

    少年的身影格外单薄,握住门板的手隐隐现出青紫之色,像是在努力隐忍着,悲伤又无措。

    屋外跟着几个侯府侍卫,正小心翼翼地瞅着他,望着帝梓元欲言又止。

    温朔贴在身上的外衣溅了一地水渍,他愣了半晌才努力适应书房里骤然的光亮。他抬首朝屋里扫来,目光落在房内的帝梓元身上,突然怔了怔,牙齿死死咬在苍白的嘴角上,一瞬间便似透出了血渍来。

    看到这样的温朔,帝梓元一下就慌了,简直就是手足无措的慌。

    “出什么事了?”她挥手让侍卫退下,连走几步,朝温朔走来,还没靠近温朔,就被他狠狠攥紧了挽袖。

    温朔竟然在抖!帝梓元眉头一皱,一把将少年脸上的头发拂开,瞧见他泛红的眼眶,直接用手蘀他擦掉脸上的雨水,“到底出什么事了,好好说,姐给你做主。”见少年不语,她又唤了一声:“温朔?”

    帝梓元唤得小心翼翼,全然不似平时的她。一旁的洛铭西有些意外,他知道帝梓元疼温朔,但从来不知道会看得这么重?

    哪怕是对待当年的烬言,也不过是这种地步……

    帝梓元的面容近在咫尺,拂在额头上的手温暖舒然。温朔使劲摇头,在听到帝梓元声音的瞬间猛地抱住她,委屈悲凉得就如被弃的幼兽一般,毫无预兆地呜咽起来:“姐,姐,姐……”

    帝梓元被他死死抱住,顾不得全身被沁透,心底酸涩得不行,轻轻拍着温朔的背,“温朔,我在这,你到底怎么了?”

    温朔一句话都不说,只一个劲的喊她。帝梓元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还好闻讯前来的苑琴的出现,才算阻了一房慌乱。

    温朔看见苑琴,也不虚弱得像个娃娃了,忍了鼻音往帝梓元身后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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