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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处,当然有好处,不知大师看这件东西怎么样?”还不等那番僧把话说完,司徒手中就掏出一面小小铜镜,虽然司徒故意没有激发这上面的威能,但也能看出,这东西应该是件了不起的宝贝。
“……你要把这东西送我,我倒是可以考虑费点心去帮你向教主求情。”那贼和尚只看到司徒手中这件东西,双目中立时大发光芒,看来应该也是看出司徒这件宝贝不凡。
一旁的其余番僧虽然也都是一个模样,但他们可是听不懂司徒他们说话,是以也不知道是个怎样的情况,还以为司徒马上就要动手,是以一个个也都紧张了起来。
这些个家伙本来应该算十分走运,他们正是‘梵天寺’先前派出来与寒非冶他们配合的,可惜他们路上有些别的事情,结果给耽误了,几乎是与司徒赶了个前后脚,司徒那边才刚刚扫平那路妖军,他们就赶了上来,虽然时间上也只不过稍差了一点点儿,但却是什么都晚了,他们费了好大劲儿,结果去到那里,别说是妖族,就是妖毛也没剩了一根,他们中本就这么一个会讲通用语的,加上他们外表还有异于内陆人,倒是没少费了劲儿才能打听到消息。
因为交流上还是有一定程度的障碍,他们打探来的消息也不是十分完全,毕竟他们也总没办法去找一些大组织的人去问,而一般人对这其间发生的事情,大部分人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知道司徒凭了一己之力荡平百万妖军的不在少数,可也有谣传,司徒是指挥了大军与妖族大军对攻才艰难取胜的。
当然,在探查过那里后,这些番僧也有些自己的想法,虽然那里在一般人看来,确实没有很大的能量波动,只是地面变的有些诡异,但在这些番僧眼中,却也不是这么简单,起码他们就能感觉到‘万妖书’发动时曾放出的少量气息,这些个气息虽然极其微弱,几乎可以到忽略不计的程度,但对于他们这些个有种种秘法的‘宗教人士’来说,也还是能够有所感应的,所以他们也有些猜不准,司徒到底是本身实力强大,还是有手下能人倍出。
但有过一些个其他渠道的消息来源,他们还是很容易就能够分辨出,司徒绝不会是弱者。
他们如果直接回到寺中也就算了,司徒是强是弱与他们也不会有很大的关系,可惜的是这帮家伙太不开眼,也是太想当然了些。
‘梵天寺’这次说的是协助炎皇所部、从旁侧应,可结果自己非但一点儿忙没能帮上,甚至于还要迟了好久才到,虽然他们到与不到是不是真有影响,谁也不会知道,可要是炎皇看到他们毫发无伤的回到寺中,难保不会有些什么旁的想法,他们也是想着‘将功恕罪’,这才会万里迢迢的赶到艾丝翠德,先前他们想要下手,一直就苦于没有机会,这次是他们好不容易抓到的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弃。
几天寻找机会的同时,他们对司徒的实力也算是有了个初步的估计,虽然没见过司徒出手,但只从他身上时不时漏出的一丝一毫也能看出,司徒绝不是个简简单单的能力者,更是有着那股与他们极为相似的神秘力量,所以他们就算是对司徒有些估计不足,也不会真的小瞧了他。
“大师喜欢我这东西,送给你们就好了,我保证回头我还令有厚报,只希望大师能为我在教主面前美言几句就好。”司徒有意控制着‘天青罡雷镜’,不让它显现太多威能,就只是让它那么飘浮在空中,让上面那些番僧看得真切就好。
果然不如他所料,见自己并无意出手,一旁那几个不懂得通用语的番僧也都知道司徒并不是要与他们开打,这才‘叽哩呱啦’的说围着那个‘翻译’说起了奇怪语言。
那人也果然不出司徒所料,突然被这些人问起,也是些慌乱,不用想也知道,有好处他当然是不打算分给别人的,所以也是一定要极力隐瞒的,也正是这样,以至于这帮家伙竟一时间忘记了下面还有司徒这个大活人。
“嗯?”
虽然这个‘翻译’早就被身边这些家伙把头吵炸了,但最早有所警觉的也恰好是这家伙,因为司徒微露出的那丝杀机正是锁定在这人身上的,而他刚好也不是弱者,非但不是弱者,还可以算是很强的家伙,要是以能力者的等阶来评定只怕也得有SS级的实力,虽然比不得迦多洛雷丝那样,大概SS级上阶的实力,可也不是一般能力者能够比得上的。
换了是最开始的时候,司徒想要真的把他搞定,确实也稍费上几分手脚,想要神不知鬼不觉更是绝不可能的,想要不被他发现就能运使出什么手段,也只能是个美好的想法。
一道惊雷,一道比司徒在钢铁之都运使‘天青罡雷镜’时还要大的多的雷光划过,也只是那些个番僧扭头的功夫,雷光即至。
虽然他们及时发动大阵,但做为翻译那个番僧,还有两个运气不好的倒霉家伙也都没能逃过,雷光划过射往天际不知何处,那三个人也再没能留下一丝痕迹,虽然耳边还好似有些余声一样,但却再不见他们踪影,就是身上的器物之类也没能留下一件半件。
“叽哩呱啦……哇啦……”
“……”司徒敢保证,自己的听力没问题,可他确实还是听不懂对方在说些什么,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有些后悔,后悔当初没听苏樱的,在她那里多掌握几门‘外语’,因为他觉得这些个东西实在是没有用处,“这次之后,一定要跟樱儿学习一下,唔,就先从‘我爱你’怎么说,开始学起吧,她应该是会的吧?”
天上那些番僧看上去就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就算是司徒真的听不懂他们话里的意思,只看他们表情也能猜出,不过他并没有放在心里罢了。
直到先前那个翻译死掉,司徒才看出,这伙儿人的头领是哪个,剩下的人少说也有十数个,也有可能会超过二十个,但大多数都是一副枯瘦如柴的模样,也只一个体形看上去稍壮硕些的,身量也是颇高的模样,也不知在‘梵天寺’里时是个什么职务,反正此时在场这些番僧应该全都统归他一人管辖就是了。
司徒听到那些意义不明的话正是从他嘴里吐出,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天上那些番僧也就全都动了起来,这人更是从手中拿出一根通体金光闪烁的降魔杵,这降魔杵只一握在这人手里,他原本有些偏黑的肤色就变成了黑金色,仿佛佛教中的罗汉传世一样,但又有些不完全相同,身上的气息少了几份佛家的宽厚,却又多了几分凌厉杀气,说是佛佗倒不如说是魔佗。
其余番僧也都稳稳盘坐在空上,完全是一副不同如钟的模样,虽然他们的身型看起来稍有些单薄,但当所有人都各归各位,却有种混然天成的感觉,司徒这时才看出,他们摆好的该是个莲花模样的阵法。
领头那番僧手中拿得降魔杵后,本是一直在念颂着些经文,待见所有番僧归位,这家伙才又在怀里拿出一件事物。
司徒看得真切,这家伙身上竟也没有当今时代几乎人手都有的空间器具,这些东西居然就只是随便放在身上的,也难怪先前被自己雷光轰中的几个家伙会什么东西也没能留下,少了那些空间器具的保护,他们身上放置的东西哪还有不容易碎开的?
不过此时司徒倒也没有太多的时间思索,因为他总算看到了个让自己稍有些感兴趣的东西,也就是那领头番僧才刚拿出的东西。
出人意料的,这番僧手里拿出的并不是什么器具,而是一卷不知是何生灵的毛皮。
这张毛皮单看外表很难看出新旧,因为通体都是一种乌黑颜色,却并不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形状,好像并没有经过很好的剪裁,只是随便从什么地方撕扯下来的一块,上面隐约好像还有些古怪气味传出,倒是与寺庙中的檀香香气有些类似,又不完全相同,倒也不难猜出,只怕这东西平时是被供奉在什么地方的。
离得虽然很远,但司徒也还是能看到,在这张皮毛上用金色的线条绘了许多图画、符号,还有些好似佛经的东西,只是那种文字不是司徒能够认得出的。
“阵图?”司徒也只是稍想,就猜出这东西是什么。
阵法之道在东方号称是最为博大的,说其‘博大’不说它的威力也是有原因的。
传说在神话时代,开天辟地后,清者升、浊者沉,这才演化出天地。可此时的天地并不能算是完整的,地水火风时不时的就会产生些异变,那些大能们就开始想着怎样去利用它们,这才有了最初阵法的雏形。
与天地争一线生机,许多时候单靠一个人的力量确实还是有所欠缺的,所以他们也才会想到,把许多人的气机用某种方式联系到一起,这样一来,他们就再不是单靠了一个人的力量,而是有机会集合无数人的力量。
据说在神话传说时代末期,阵法之道就已传遍神州,只有少数流露出去,靠着那一星半点的东西,西方也才有了所谓的‘魔法阵’,虽然也是借由字、图、言、力的手段引动天地之力,可与东方阵法相比起来,完全也只是形似而神非。
正是因为阵法之道出现开始时的初衷,再加上它包罗万象、细致紧密的特点,这才使得旁人想要研究透它,变得相当困难。不仅仅要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古今、晓鬼神,还需要有一种天赋,一种与天地‘沟通’的天赋。
最早那些大能因其本就是诞生在天地间,运用起阵法之道也才简单些,起码在沟通这一项上,就绝不是旁的生灵可以比得了的。
后来的生灵大多数也还是继承了下来这种天赋,把这种天赋发挥的最好的还是有各种‘血脉之力’的人类,所以阵法之道才会在神话时代末期地发出最辉煌的光芒。
可惜的是,随着血脉之力的淡薄,加上其余生灵的相继灭亡,最终阵法之道也只得淹没那难以抵挡的岁月长河中。
对于包含天地间无穷至理的阵法之道,失去了沟通天地的天赋,想要掌握其精髓无疑只能是一种奢望,如司徒在王家所见的所谓阵法,就已是当今这种手段所能发挥出的最大威力,虽然在那一战中看上去威能不小的模样,但要是真的有完整的阵法传承下来,当初王家只怕布下一座大阵,就已可以把刚刚脱身出来的肥遗地轰成碎片。
遗失了这样一种极强手段,对人类而言,或者说对所有生灵而言,也都是一种极难让人接受的损失。万幸的是,不知是否那时的人早有预兆,有一部分阵法竟是通过了一种方法稍完整的保存了下来,这个方法也就是‘阵图’。
阵法、阵图,这两者间不知从何时建立起的关系,反正传说最早的剑阵、星阵就全是有阵图所依的,阵图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有了这种辅助性的事物,不只是能增加阵法的威力,最主要的是还能够靠器物的威能,使得使用阵法的人能够更好的与天地之力契合,从而发挥出阵法应有的威力。阵图当然也可以像寻常用来研究阵法的古籍一样,拿来供一般人学习阵法,甚至于司徒也还听说,有些阵图更是能使原本并不懂得阵法之道的人单靠了这东西,就可以直接布下大阵。
对方手中这块兽皮虽然破烂,但司徒也不会有丝毫轻视之心,只要是阵图就一定是宝贝,这几乎可以算做人世至理的说法,只要懂得阵法之道的,都不会去否认,每一张阵图的作用可以说都一定要大过绝大多数法宝。
“这倒是个好东西呢,呃……果然是个好东西,看来这下倒要小心些了,看这东西的模样,好像也不是很结实的样子,可别一个不小心给弄坏了,到时候不是亏大了?”司徒正一边想着心事,那边的番僧已然发动阵图,只见他把阵图从手中扔出,那东西就好像是投进了虚空之中,再不能看到,而那一刹那间的波动他却能感觉到,正是先前他们能够藏在虚空中的那股力量,原来他们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到这里来,靠得正是这件东西。
阵图投入虚空,原本还算清朗的天空就再看不到一丝蓝色,有的也只是好似铅般颜色的厚实朵层,只压得的人心里发堵,好像也只是上面再稍稍往下砸落些,自己就会被天给压死一样。
司徒又不是平常人,自然不会有这么多的感慨,也只是有饶有兴致的看对方手段。
那领头番僧此时依旧如先前一般,稳稳立于空中,与那些盘坐的番僧好似格格不入,其余番僧也好像懒得去看他一样,盘坐在那时念经的声音比他这个站着的人底气还要足了许多,只震的天空上的铅云也像是一齐震动起来了一样。
手拿金刚杵那番僧嘴中轻念的声音虽然比身周盘坐那些番僧,但吐字却是极为清晰,就算混在这么多声音里,也还是能听得真切,只是司徒听不懂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