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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骂她,也不知道脑子里是不是少根筋。
龙阳少羽当然不知道自己骂安云的后果会有多严重,只觉得骂得痛快,一边应付着四面八方的冰刃,一边不断咒骂着安云。
安云充耳不闻,由着龙阳少羽叫骂,不动声色的饮茶。别道生陪着安云喝茶,耳中却没放过阵中任何动静,听龙阳少羽少说也骂了半个时辰,居然没有歇一口气,连话都不带重样的,不由暗自佩服。
想当年,连他都不敢这般痛快淋漓的辱骂安云,这傻小子居然能骂这么久,真是骂的太痛快了,当浮一大白。
这么一想,别道生嘴角微微一翘,脸上浮出一丝笑意。
安云眼角瞄到,便轻声说:“小别,你也觉得龙阳少羽骂的很痛快骂的很好,是吗?”
别道生心里一咯噔,脸色一肃,正色道:“安云,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这小子既已拜你为师,却一点也不懂得尊师重道?公然辱骂自己的师尊,以下犯上,看来不给他吃点苦头,日后必然无法无天,连累青衣十三楼其他人都抬不起头来。”
安云满意的点点头,说:“本来龙阳少羽今天才刚刚种剑,我不打算磨练太过,既然小别觉得应该好好调教,那我只好忍痛好好磨砺他一番。毕竟他是我的开山大弟子,我实在没有推脱的理由。等到日后他若怪起,我便说这是你的主意,我也不好违逆了你的意思。”
“咳咳……”别道生苦笑着摇摇头,闭嘴不语。
龙阳少羽麻木的避开了青凤的脸,冷冷的瞧着青凤满脸血污无力的倒在地上。他扯了扯嘴角,精疲力尽的坐下打坐恢复灵力,赤璃剑随手扔在一旁。
他已经记不得自己杀了多少幻境中的人,也不知道自己全身受了多少伤。好在幻境中的人不是绵绵不绝的出现,而一波一波的出现,每一波九十九人,只要杀光了出现的九十九人,他就有半个时辰的时间运功疗伤和打坐恢复灵力。
龙阳少羽不知道安云什么时候出去,他感觉自己疲惫到了极点,随时都可能倒下。但他不能倒下,因为先前数次他觉得撑不住倒下后,哪怕立刻就会送命,安云都没有出手。
“妈的,小爷我真的遇上了疯子。”他仰头长叹。(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章 当务之急
龙阳少羽不知道自己在紫竹林阵法中待了多久,他只记得自己一直麻木的挥剑,身体似乎不是自己的,到最后仿佛是赤璃剑带动他的手,杀光了眼前所见的任何活着的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眼前一黑,终于耗尽了身体中每一丝力气,栽倒在地上。
第二天他在床上醒来,检查自身时,却莫名的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消失的无影无踪,试着运转灵力一个周天,圆满通畅,连平时有些阻碍的经脉此时都畅通无阻。甚至,他还发现自己的灵力显著的增长了许多,隐隐有突破炼气期六层的趋势。
要不是龙阳少羽感觉自己全身酸痛无比,周身肌肉紧绷僵硬,以及随他心念出现在手中的赤璃飞剑,他几乎以为昨天的经历只是一场梦。
龙阳少羽盯着赤璃飞剑看了许久,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手中的赤璃飞剑像是与他心神相连,他能感应到赤璃飞剑每一寸剑身的构造,甚至于能体会到赤璃剑的喜怒哀乐。
一把剑也有喜怒哀乐?龙阳少羽觉得自己可能疯了。都怪那个死女人,硬生生把自己给逼疯了。
呼啦一声,房门被人推开。
明月笑眯眯的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放着饭菜。
“龙阳师弟,你醒了就好,我还担心你睡得太死,少不了要叫醒你呢。”
龙阳少羽闻言,奇道:“柳大总管,有什么事吗?”他刚来时听所有人都叫明月柳大总管,也跟着这么叫了。
明月笑眯眯道:“也没什么事,门主吩咐我来看看师弟醒了没有,要是醒了就请你去紫竹林。”
龙阳少羽脸色唰的一下白了,想起昨天恐怖的经历,连连摇头:“不不不,我不去,打死我都不去。”
明月笑了。浅浅而笑。
不知为何,龙阳少羽觉得毛骨悚然。这种淡淡的笑容他在安云脸上见过,于是有了他昨天在紫竹林的经历。
他朝床里缩了缩,惊怕的看着眼前笑的风轻云淡的青年。
“师弟啊。你觉得紫竹林恐不恐怖?”
龙阳少羽拼命点头。
“你觉得安云这个女人好不好说话?”
龙阳少羽拼命摇头。
“那你是不是死都不想再去紫竹林?”
龙阳少羽再次拼命点头。
明月十分感同身受,也点头道:“我也是死都不想去的。”他看了龙阳少羽一眼,同情道:“可是你若不去,我便要代替你进去,你说这可怎么办啊?”
龙阳少羽无言以对。
“哎。我说师弟啊,老话说得好,死贫道不如死道友,师兄我也是很为难的。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一定会乖乖的把饭菜吃完,趁着吃饭的功夫活动活动筋骨,毕竟有了力气才能禁受得住折磨。你想啊,本来已经够苦了,要是还饿着肚子,那岂不是更惨?”
龙阳少羽哭丧着脸。可怜的望着明月。明月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的摊了摊手。
两人对视一会儿,龙阳少羽认命般挪了出来,呐呐的端过碗筷,木然的吃了起来。
龙阳少羽最终还是进了紫竹林,他腿早软了,是被明月强行拖进来的。安云看了明月一眼,明月不待他说话,扔下快哭出来的龙阳少羽立刻离去。
龙阳少羽胆颤心惊的望着安云,心里已经做好了再次被丢进阵中折磨的准备。安云久久没有动作。只是静静的坐在石凳上,垂着头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安云放佛才看见他一般,从乾坤袋中取出一枚玉简。递给他说:“这是天涯明月剑的剑诀,你把他记熟了。”
见他接了,安云又说:“龙阳少羽,我昨天对你说过,我传你的是上古剑意门最高的心法乾坤剑元诀,现在又传你剑意门三大剑诀之一的天涯明月剑。剑意门一向一脉单传。却能流传千古而不灭,可想而知你所修炼的心法剑诀都是修道界一等一的。剑意门每一代的传人都是人中之龙,凭借手中三尺飞剑斩妖除魔磨练己身,无论是谁也不敢小看。”
她顿了顿继续说:“我知你心中对我甚是不满,并不是心甘情愿的拜我为师。但以后你会明白,修道之人最讲究缘分,一饮一啄莫非前定。今日我强逼你练剑,然而冥冥中或许是你选择了我,这套剑法选择了你。本来以你的心性,将剑意门发扬光大的担子交给你,我也是很不放心。然而天意如此,我也不好逆天而行。总之你要牢记,剑意门人,宁折不弯,剑在人在,剑忘人亡。天地不仁,我便诛天,世人不义,我就灭世。我欲拨云见日,仇敌三千又何妨?”
“切,胡吹大气,也不怕人笑话。”龙阳少羽撇嘴不屑道。这也不怪他,安云修为也不过筑基初期,张口便是诛天灭世,的确有些大言不惭。
安云摇摇头:“无论你怎么想,这便是剑意门的宗旨,每一代的剑意门人,都要有这样的精神。剑是百兵之皇,既然身为剑修,眼中便不能容忍任何事物居于自己之上。没有这样的心,难成皇者之剑。你昨天劳心劳力,今日便不入阵磨练了,就在紫竹林里好好体会熟记天涯明月剑的剑招和要义吧。”
龙阳少羽见她要走,信口问道:“你去哪里?”说完他就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心想干嘛问这死女人去哪里?她去哪里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死了最好,省的又来折磨我。
安云回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最近很忙,没有太多时间花费在你身上,这段时间要靠你自己领悟修炼了。”
指了指石桌,又说:“昨天困住你的阵法一名天地无定,一名撒豆成兵,是我专门为你布置的,你只要轻拍三下石桌,阵法变会启动,一旦你力竭昏迷,阵法就会停止。昨天因为是我在主持,所以里面的对手都是普通人,没有灵力。要是没有我主持,你开启了阵法,阵法会根据你的修为高低,决定幻化出来的人修为高低,然后与你作战。”
龙阳少羽说:“告诉我干嘛,我又不傻,才不会自虐呢。”
安云摇头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知道你表面上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在乎,其实心里很在意别人对你的看法。这么多年来你受困于灵根资质,无论怎么努力修炼都没有什么长进,被所有人瞧不起,让你有些自暴自弃。但通过昨天的磨练,我看到你的内心并不像你表现的那么不在意,否则你不会咬牙坚持了七个时辰。或许你不知道,被困在撒豆成兵阵法中的人,你是唯一一个能超过五个时辰以上的。”
她笑了笑,说:“所以我不打算守着你了,我也知道你一定会自己开启阵法。昔日有楚庄王,三年无令发,三年不理政,有人问其曰:‘南方有鸟,三年不飞不叫,是什么道理呢?’楚庄王回道:‘三年不飞,是为了生长羽翅,三年不叫,是为了观察四周反应。此鸟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凡间之王尚且如此,你可是修道界中少有的皇族,十多年的蛰伏,十多年的隐忍,想必飞时破天,鸣时动地。”
龙阳少羽听得呆了,愣愣的不知作何反应,连安云离开了紫竹林,他都没有注意到。
安云这席话,让龙阳少羽心中顿起波澜,从小到大,除了他父皇之外,第一次有人对他说这样的话,第一次有人相信他日后能一飞冲天一鸣惊人。也是第一次,有人能看穿他内心的坚持和希望,并且没有嘲笑,反而充满了期待。
他知道安云更多的是为了龙阳原,但是被人相信、认可以及期待的感觉,真的很好啊。
只是自己真的能行吗?他不由问自己。
前面对安云的抵住,大多是因为他不相信安云,他不相信连金丹修士和元婴修士都做不到的事情,安云一个筑基期修士能够做到。他更不相信安云的大言不惭,二十天训练便能进入玄天宗大比前十,无异于天方夜谭。
很多时候,不相信只是因为不想再失望。
只是此刻,此刻龙阳少羽有了一丝动摇,自己要不要再搏一把?反正失败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再失望一次。
自己失望,总好过让相信自己的人失望好吧。
龙阳少羽想着,目光落在了手中的玉简上,盘腿坐下,神识进入玉简深处。
安云却不知道自己随口鼓励龙阳少羽的话有这么大的作用,她是真的很忙,没有时间耗费在龙阳少羽身上。
因为秋暮离的出现,她有了一丝急迫。秋暮离既然已经出现了,她有理由相信,宁向直很快就会来到。她等不了拿下龙阳原后再慢慢布置对付宁向直的办法,她要立刻着手准备。
以青衣十三楼如今的实力,要对付金丹后期的宁向直以及宁向直身后的力量,她唯一想到的便是上古十大杀阵中的十绝阵。
重建十绝阵,当是当务之急。(未完待续。)
第一百章 岁寒三友
安云回到主楼前,见门前已有十几人静静等候。她一一看了过去,见所有人都到了,便点点头,当先向巷子外走去。
其他人跟在她身后,出了巷子,那头雪白小狼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围着安云脚下转了个圈,叫唤了两声。安云笑了笑,任由小狼跟着,一行人一直走到码头才停下,码头无数船只中停靠着一艘半大不小的渔船,清风静默的坐在船头。
安云招呼一声,所有人纷纷上了船。清风起锚,明月和另外几个人将船驶出了码头。
渔船一路顺河而下,船里谁也没有说话,显得无比安静,只听到船桨打在水里的声音。
明月眼看着渔船再开便要出海了,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我们究竟要去哪里?”
安云抚摸着怀里小狼额头的柔软白毛,闻言看了他一眼:“出海。”
“出海做什么?”
“出了海就知道了。”
安云不肯明说,明月也无可奈何,只好安静的划着船桨。
出了海,又划出数十海里,附近已无其他船只。清风停下手中滑动的船桨,升起船帆,其他人也停了下来。
船帆上被画下了聚风阵,海风一吹,渔船如离弦之箭,快速的向前飚去。船头船尾也被画下了阵法,海浪如潮,渔船缺如浪中礁石,纹丝不动。
“现在可以说了吧?”明月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