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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寒也未料到秋声刀竟如此厉害,心中也吃了一惊,便不往前进逼,仍是把刀收住,道:“我原说过此刀凶险,你快把刀鞘拿来。”那人道:“还你便是。”说着,把刀鞘向祁寒一抛,祁寒没想到他这样轻巧便把刀鞘还了过来,反倒一楞,伸手接住刀鞘,道:“多谢。”便还刀入鞘。
那人却朗笑一声,道:“我还你刀鞘,你还我刀。”话未停,人已欺了过来。祁寒一手握在刀柄上,一手拿着刀鞘,腾不开手来,再拔刀已来不及,又舍不得弃刀,便见那人闪电般到了身前,伸指疾点数下,祁寒只觉腰间、两臂一麻,便僵立在那儿,不能动弹,心中暗悔方才不应心软,若乘势紧逼,虽不至于取胜,起码也不会反为他所制。又想起林师伯曾说过,江湖上多得是明争暗斗、尔虞我诈,自己听在耳中,却没怎么放在心上,如今中了别人的计,自身如何倒在其次,丢了林师伯的刀,又救不得震源镖局,却真是百死莫赎了。
那人从祁寒手中拿过秋声刀,道:“你要刀鞘,我便给你了,我要刀,你也给我才好。”忽地将刀一横,别在的祁寒的颈间,道:“你称我声‘好汉’,再说声把刀送给我了,我便放你走,否则——我就杀了你!”
祁寒怒道:“你凭诡计取胜,又算什么好汉了。”那人道:“你不服吗?那再试一次就是。”说着,伸手在祁寒的腰间和两臂间一拂,祁寒顿觉全身一松,两臂也能动弹,后退两步,默吸了一口气,觉得真气在体内运行无碍,便一抱拳道:“请!”
那人见祁寒情急之下,仍行止沉稳,不失礼数,心里暗自赞了一声,把刀往腰间一插,道:“你来吧。”祁寒往前跃出一步,右手食指和中指一并,疾点那人“天突”、“廉泉”、“肩井”三处大穴,那人已知祁寒指上劲道了得,见他点来,也不出招,也不躲闪,待祁寒刚要点到穴道,那人忽然挥起双臂在胸前一舞,他的袍袖本就宽大,顿时便将他从面步到上身都遮了个严实。祁寒的三缕指风直穿那人的袍袖而过,那人身子突然一矮,躲过这三指,双腿在袍袖的遮掩下却已飞起,直踢祁寒的双膝。祁寒身子正前倾,脚在地上一点,便趁势跃在空中,想从那人上面跃过去,心道自己这一跃,最少也有五尺高,那人身子正后仰,手臂无论如何也够不着。祁寒正在空中算计,从那人后背的哪个部位出指,忽觉腰间又是一麻,便从上面摔落下来,跌倒在地,动弹不得。
第四章 献酬高兴渺无穷。归骑莫匆匆。(6)
祁寒躺在地上抬眼看去,见那人手里提着刀,正笑嘻嘻地看着他,这才想起那人的腰间还有秋声刀。凭那的手臂长度自是无法够着他,可再加上秋声刀,就算他再跃地高些,也躲不过去。那人问道:“你可服气了吗?”
祁寒冷哼一声道:“我不服气!你既然把刀插在腰间,如何又能将它拿出来!”
那人道:“你既没有和我说过不许拿出刀来,我也没有对你保证过我不会拿出刀来,,既然都没有,我为何不可以用刀?”祁寒一想果真是如此,一时语塞,只得道:“反正你还是靠诡计取胜,算不得本事。”那人道:“诡计便不是本事吗?你我都是人,不是野兽,野兽只会用蛮力,不会用脑子,人却不仅会用力气,还会用脑子,若是我只以蛮力对你,非但是看轻了你,也把我自己当做是野兽了。武学一道,本就是三分用力,七分用智,这道理你也不懂吗?”
祁寒本非有勇无谋之人,只不过从没有临阵对敌的经验,武功虽还过得去,要说临机应变,比起久在江湖之人自然差得远了。这番话虽浅显,却从没人和他说过,如今受挫之后乍闻此语,头脑中便是一省,于武功运用之道顿时领悟了许多。
那人又道:“还是那句话,你自己选吧,我要么杀了你,要么你说声这刀是我的,我便放了你。”
祁寒道:“你最好杀了我,不然我拼了性命,也要把刀夺回来。”
那人道:“即使我不杀你,刀在我手里,你武功又不如我,就算能拼出性命去,又能奈我何?”祁寒道:“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始终跟着你,和你不死不休,你能奈我何!”
那人听了这话,反笑道:“好!不光刀好,使得一手好‘疏雨刀法’,还是条好汉子,你师父真收得好徒弟。”俯下身去,替祁寒解开穴道,待祁寒站起,那人道:“来来来,我生平有一大嗜好,见了好汉子便非要和他喝碗酒不可。”也不让祁寒说话,把刀往他手里一塞,拉着他走到茶摊边。祁寒不知他是谁,心中疑惑不定,不晓得他又有何诡计,见他竟又把刀还了回来,不象是有恶意的模样,便随他走到茶摊里的小桌旁坐下,
那开茶摊之人见他们动起刀来,早不知躲到哪儿去了,那人自去找了个碗,放在祁寒的面前,解下腰间的葫芦,打开塞子,一股浓烈的酒香便从葫芦口冒了出来,那人祁寒把酒斟满,对祁寒道:“碗不好使,还是我的葫芦过瘾,我便用葫芦了。”拿起葫芦来,对祁寒道:“请!”却见祁寒并不端起碗来,便道:“为何不喝,嫌我的酒不好吗?还是怕里面下了毒?”
祁寒红着脸道:“我从没学过,不会饮酒。”那人奇道:“不会喝酒?那你会不会吃饭?吃饭要不要学?这不是一样吗!我自记事起便会喝酒,也没见谁谁教过我,我不也喝得挺好?”祁寒道:“是家父不让我喝酒。”
那人道:“你爹不让你喝,这倒奇了,天底下还有不让儿子喝酒的爹!可你师父应该让你喝啊,林大哥的酒量虽不如我,好喝酒的劲却丝毫不差,你不是他徒弟吗?怎么连喝酒的功夫也没有学会!”
祁寒奇道:“林大哥?”那人道:“是啊,你师父不是林若谷吗?我叫岳英,你也没有听你师父说过?”祁寒道:“你便是惊鸟林的大当家岳英!”那人道:“这世上叫岳英的可能有不少,惊鸟林倒确确实实只有我一个人叫岳英。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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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献酬高兴渺无穷。归骑莫匆匆。(7)
祁寒道:“我叫祁寒。”岳英奇道:“祁寒?我还以为你叫韩滶呢。林大哥什么时候又收了一个徒弟?早知他又收了这样一个徒弟,我也讨他杯酒喝。”祁寒道:“我不是他徒弟,我是他师侄。”岳英道:“师侄?”想了一下,一拍桌子道:“我知道了,你姓祁,你父亲应该就是北方武林盟主祁雁声了祁大侠了。”祁寒道:“正是家父。”
岳英一举袍袖,指着上面的四个洞,笑道:“我老听林大哥说过你父亲的如何了得,却从未见过,怪不得你方才那几指有如此劲力,我早该想到是祁大侠的‘落霜指’才是——那你带着秋声刀干什么?”
祁寒道:“我也正想问你,为何你一来,问也不问就动手抢刀?”岳英道:“这真是个误会了。你知道震源镖局丢镖的事了?”祁寒点了点头。岳英道:“那日林大哥和柳老镖头去我的惊鸟林询问丢掉那把剑的事,我丝毫不知,只能答应他们四处去打探,待有了消息立刻通知他们。他们走后,我一面派人打探,一面又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便亲自下山来寻寻消息。方才你在路上可见到骑着马的两个一身劲衣的汉子?”
祁寒道:“遇见了。我见他们见了我就往回走,还以为他们想来盗马呢。”岳英道:“他们是我惊鸟林的探事头目,可不是一般的小贼。他们注意到的也不是你的马,而是你挂在鞍旁的那个布包,秋声刀与其他的刀不同,刀身本就狭长,包在布中从外面看就与剑一样。他们便把那个布包当成震源镖局丢失的那把宝剑了。”
祁寒道:“然后他们掉转马头,就是找到你向你报信。”岳英道:“不错,我正就好在左近,听到他们的禀报,就立刻一路追了下来。”祁寒道:“想不到你来得这样快。”岳英道:“我也没料到你的马跑得这样快”又一指他骑来的那马,道:“你看我那匹马——”
那马浑身黑亮,并无一丝杂毛,正和雪芭蕉一块儿寻草吃,岳英道:“它是我从北方牧场买来的,原本叫墨玉骓,我那些弟兄嫌这名字不好记,见它跑得比其他的马都快,便唤它‘来去一阵风’。”祁寒道:“真是匹宝马,和我的雪芭蕉也在伯仲间了。”
岳英道:“你那匹叫雪芭蕉?是匹好马,名字也不错。难怪我赶了一个时辰,都没看着你,还以为你见势头不对,就从小路走了,正想往回走,就看见你那匹马立在路边,鞍旁挂着个布包。”
祁寒道:“怪不得你一来问也不问就动手抢刀,真让我吃了一惊。”岳英道:“你让我吃得何止一惊。我本以为布包里要么就是把宝剑,要么是一把寻常的剑,哪儿想道竟是林大哥的秋声刀。我还以为是他的秋声刀也被偷了,待见你使出那招‘疏雨刀法’才知不是。我又以为你是林大哥的徒弟,谁知反成了他的师侄!”
祁寒道:“岳伯父——”岳英道:“什么岳伯父,好象我很老似的,我略长你十几二十岁。你便喊我岳大哥便是。”祁寒只得道:“岳大哥,你从没有见过韩师弟吗?”
岳英道:“我是从未见过。前些年你那韩师弟还小,林大哥都是一人去惊鸟林找我喝酒,他也曾数次邀我去他的络藤山庄,我想到我一个强盗,跑到别人家去喝酒终是不大好,便一直没有去。这两年不知为的何事,林大哥不大在江湖上走动,连我那儿也不去了。所以我只是听林大哥说,他有个徒弟叫韩滶,是自小便跟他长大的,却从没见过。——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没告诉我为何你带着秋声刀,是林大哥把秋声刀送给你了吗?”
第四章 献酬高兴渺无穷。归骑莫匆匆。(8)
祁寒道:“不是。这事也与震源镖局的事有关。”便把震源镖局要如何才能赔镖,林若谷让他把秋声刀拿去替震源镖局解脱此难的事对岳英说了一遍。
岳英听了叹道:“林大哥还是这样热肠。”想了一下又道:“今日是六月十五,离震源镖局交镖的日子还有两天。我再去寻访寻访,若能找到那把宝剑固然是好,若找不到我也会赶到应天府,最好是能想出个办法来既保住震源镖局,又不交出林大哥的秋声刀。”说罢,呼地站了起来道:“你去应天府,先不要急着把刀交出去,看看风头再说,我六月十五那天一定会赶去与你会合,再做计较。”
岳英将手指放在口中打了个呼哨,“来去一阵风”一溜小跑来到他的身边,岳英翻身上马。祁寒指着桌上的酒道:“这碗酒?”岳英道:“既然你不会,我喝得也无趣。和不会喝酒的人喝酒,就象和不会武功的人打架一样。这碗酒从葫芦里倒出来,酒力已散了一半,又露天放了这么久,酒力又散了一半,喝起来也必定无味得很。你替我倒了吧。”话声未绝,马已窜了出去,比来时走得更匆忙了。
祁寒看看岳英渐行渐远的背影,又看看桌上的酒,拿起碗来喝了一口,刚入口便有一股辛辣之气直冲喉间,勉强忍住,咽了一小口,觉得仿佛一块火炭从嘴里一直滑落到胃里,所过之处都被灼疼了似的难受,身上也火辣辣的,顿时又被逼出了层透汗。不由嘴一张,剩下的一大口酒都喷了出来,心道酒确实没什么好喝的,幸好父亲不让自己喝酒,若是这碗酒都喝下肚去,怕是整个肚子都要烧起来。
这日晚上,祁寒在路上遇见家客栈住下,第二日一大早起程,不过小半日工夫就已到了应天府境内。
应天府原名金陵,楚威王以其地为王气所钟,故埋金以压之,因此得名金陵。之后,秦改称秣陵,吴称建邺,晋称建康,唐称江宁,唐武德后又改名白下,到了明朝洪武皇帝朱元璋,一统天下,建都于此,号曰应天,后来永乐皇帝朱棣将都城迁往北京,应天的百官却被保留了下来,和北京的文武一样设置,所以应天又被称为留都、南京。
登高远望,城外有钟山自东北迤俪于西南,长江自西南环抱于东北。左青龙、云穴,右狮子、石头,秦淮横贯其中,郁郁葱葱,有青紫之气交错,正是诸葛武侯所谓龙盘虎踞之势。祁寒心中有事,无暇流连风景,径直向城门驰去。
快到城门之时,人群渐渐拥挤起来,祁寒只得下马而行,没走几步,便听前面有锣声,接着便有人喊道:“让开,快让开。”却是十几个衣甲鲜明的兵丁在把人群往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