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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吴钩传-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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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父老长安今余几,后死无仇可雪(8)
 任渔道:“你让沙三给我下的‘化功散’确实无药可解,我花了三年时间仍无法恢复功力,只得另想办法,以巧计胜你。那些步法虽花了我七年的时间来练,可再多走几步就会被你看出破绽,只可忽然使出震慑你一下罢了。你若一上来不和我力拼,而是和我游斗,只需三五招就会试出我并无半分功力,再取我性命简直易如反掌。或者方才你不使‘小缠丝手’,只需换一招最平常的招数我也就死定了。可我知道你上来就会猛攻,因为我若武功不失,你的功力便稍逊于我,拖得越久,对你越不利。我也知道你必使‘小缠丝手’,因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会这门武功,要速战速决,出其不意,一招毙我于掌下,没有比它更有效的了。但你却不知我精研‘小缠丝手’的招式,每一招的利弊、破绽,恐怕连你也不会比我更熟悉。因而我虽没有半分功力,可凭这手上匕首还是可以杀了你。”说罢仰天笑了几声,笑声中却并无多少欢欣之意,笑声乍落,又吐了几口鲜血。
白浩冲叹道:“其实我早该想到了,既然你连我将银票藏在书中都知道,又怎会不知我练成了‘小缠丝手’。”任渔喘息稍定,又道:“你小事聪明,于大事上却甚是不明,终归害了你自己。”说罢,忽也叹道:“其实你是这样,我又何尝不是如此,我不光害了我自己,还连累了吴大哥和众多兄弟。我行此险棋固是迫不得已,可你若把我杀了,我也算死得不冤。如今我受你一掌,就算是替他们报仇罢。”
白浩冲道:“好!好!好!”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说罢嘴一张,喷出一口鲜血,白夫人伏在他身上,哭道:“你……你怎么了?”两个孩子也站在白夫人身后,一边连声叫着“爹”,一边大声哭泣。
白浩冲用手轻轻摸了摸夫人的额前的细发,柔声道:“我没什么。这些年来,一直省吃俭用,你没让孩子委屈着,可苦了你了。我总想着再过几年,等我的官再做大些,我们便不用这样清俭了,可,哎……这一路上来,你总是宽慰我,我却一直无法释怀,到现在我才想开了,即使没有那些银子,我们回到家乡还是可以过得很好。我真想和你一块儿还能在竹间品茶——”一口鲜血又从他口中涌了出来,白夫人忙抽出一条丝巾,白浩冲摇了摇手,喘息稍定,又说道:“你要照顾好自己。还要好好活着,把我们的孩儿养大。你告诉他们,爹爹做错了事,死有余辜。那边站着的是爹的恩人,也是爹的结义兄长,让他们喊他任伯伯。叫他们长大后不要想着其他,只要好好做人就行了。”说着,又转过头来,对任渔道:“任二哥,吴大哥确实非我所杀。你的恩德我也只有来世再报了。”说罢,鼓起最后一丝力气,把匕首一拔,顿时气绝身亡。
白夫人泣道:“相公!”抱住白浩冲的尸首哭了一回,便收住哭声,将他放下,转过身来,将两个孩儿搂在怀里,替他们理了理衣襟,抹了抹他们小脸上挂着的泪珠,轻声道:“方才爹的话,你们都听清楚了吗?”两个小孩忽逢这样的变故,连哭也不会哭了,只木木地点了点头,白夫人道:“你们千万不要调皮,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说到这,竟不知再说些什么,只泪珠不断从眼中滴落下来,隔了一会儿,方又说道:“记住,要听那位任伯伯的话,他会疼你们的。”说完这话,突然身子一软,便倒在地上,她方才在抱着白浩冲的尸首哭时,已把那把匕首拿在手中,此时正一刀戳在自己的心口上。两个孩子眼见最疼爱自己的娘也倒在地上,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又哇哇大哭起来。旁边的几个丫鬟、仆役看到这一切,吓地面无人色,挤在一起簌簌发抖。  
                  
 第一章 父老长安今余几,后死无仇可雪(9)
 任渔轻叹一声,对着白浩冲的尸首道:“你知道我必杀你全家,所以用话来绊住我,想让我看在结义之情上放过他们。你夫人更是想以一死来保住两个孩子的性命。但我曾发过毒誓。若不杀你全家为吴大哥和众多弟兄报仇,我九泉之下有何脸面去见他们。也罢,杀了这两个孩子,我也自己了断,给你个交代便是。”柳聚君一皱眉道:“任兄,你……”
任渔摇了摇头,摆开柳聚君的双手,缓步走到随柳聚君进来的几个黑衣汉子旁,一伸手,“仓啷”一声将其中一人腰下佩的刀抽了出来,又缓步走到正埋头在白夫人身上痛哭的两个孩子身边。眼睛一闭,抬刀便向他们砍去。
柳聚君喊道:“任兄!”便见得一人飞身而起,手指在任渔的刀上轻轻一点,任渔本就没有功力,重伤之下已是强自支撑着,才能勉强砍了这刀下去。被那人在刀上轻轻一点,不仅刀飞了出去,脚下浮虚,站立不住,竟摔倒在地上。
任渔抬头看去,见一人站在两个孩子旁边,正是方才坐在左首的那个白衣青年。任渔道:“看阁下的年纪,恐怕入道不久,还不知江湖上的规矩吧。”那青年抱拳对任渔施了一礼道:“这位前辈请了,我确是没在江湖上走过,不知道江湖上有多少规矩,不过却也听说过不欺压弱小是行走江湖的第一条规矩,这两个孩子已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前辈大仇已报,就放过他们吧。”任渔道:“我何尝不想放过他们,可我放过他们,我的众多弟兄的冤魂却放不过我……我虽没有功力,从你方才那一招却看出,你要从这么多人中把这两个小孩子救出去简直难如登天,柳寨主虽不会插手我和白浩冲之间的恩怨,但若有旁人阻拦我报仇,他也绝不会不管的。我劝你还是不要管这事才好。”
白衣青年道:“我自知武功低劣,但若前辈执意要杀这两个孩子,我明知不敌,却还是要管。”任渔右手一撑地,勉强站了起来,说道:“既然你硬要为这两个孩子出头,我也无法拦你,但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还是要杀了他们。”白衣青年一踌躇,眼见着任渔去拣了刀,又一步步地向两个孩子走去,只得将身子一横挡在他们中间,却不知如何是好。
柳聚君忽然说道:“任兄,我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任渔停下脚步,道:“柳寨主请讲。”柳聚君道:“方才这位小兄弟说得极是,欺压弱小确非我们江湖中人所为,更何况还是杀这两个无父无母的小孩子。倘若青石寨众弟兄泉下有知,知道任兄要杀了这两个孩子为他们报仇,也不会痛快的。不如,今天就放过这两个孩子,待十年后再找到他们,那时他们已长大成人,任兄找他们报仇就不算违背江湖道义了。”
任渔略一思忖,叹道:“罢了,我已等了十年,难道还在乎再多等十年吗?”说着,把刀往地上一丢,对那两个正楞楞望着他的孩子道:“你们记住,我是你们的杀父仇人,你们大可以练好武功来断云岭找我报仇。十年后你们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们,谁杀了谁,就看谁的造化大吧。”说罢,垂着左臂,用右手捂着伤处,蹒跚着向庙门走去,刚到门口,迎面阳光晃得眼花,心中便是一酸,只觉十年以来日思月想无非“报仇“二字,如今仇也算报了,却和报仇前没什么分别,心中比报仇前更是郁闷,白浩冲死在那儿反倒要幸运得多。
白衣青年看着任渔出了门,暗舒了口气,对柳聚君抱拳道:“多谢前辈仗义直言。”柳聚君微微一笑道:“应当是我谢谢少侠仗义直言才是。要不是少侠,断云岭说不定就要落下欺负小孩、滥杀无辜的恶名了。”说完,对白衣青年抱拳道:“日后若有机会,定还能相见,告辞了!”便领着两个属下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就听到门外有赶马车的声音,接着马蹄声响起,又渐渐远去。
白衣青年看了看两个孩子,轻轻叹了一声,招手唤过一个奴仆,那奴仆还没缓过神来,战战兢兢走到近前。白衣青年从怀中掏出几锭银子,交到他手上,吩咐他将白氏夫妇掩埋了,再好好将那两个孩子送回家乡,交给他们的族人抚养。
待白衣青年走出小庙,才见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除了地上尚有积水外,竟感觉不到曾经下过雨,蝉鸣依旧,天气也依然和雨前一样闷热。 
                  
 第二章 得之浑不费力,失亦匹如闲。(1)
 白衣青年一路策马南行,又走了一日路。这日午后,顺着条岔路走不多久,迎面便见一座小山挡住去路,沿山脚拐过去,眼前顿时豁然。白衣青年催马上前,便见不远处有条河,隔岸看去,一排垂柳沿河而植,柳条轻拂,随微风摇曳生姿,又垂到水面,与倒影相接,便在岸上水中都染上了翠色。白衣青年心中一喜,暗道:“这便是了。”遂望河水上游望去,果见一竹桥横在水上,桥上站着一人。
白衣青年下马,牵着缰绳走到近前,桥上那人也望见了白衣青年,慌忙迎下桥来。白衣青年见那人衣着整饬,面目俊秀,却并不认得。那人也上下打量了一下白衣青年,方拱手道:“可是祁师兄?”白衣少年也拱手道:“正是祁寒。”那人喜道:“我算度着祁师兄今日也该来了,要不,我又要在这桥上多等一天了。”祁寒问道:“兄台是……”那人笑道:“瞧我这人,一高兴,连我是谁都忘记说了。我叫韩滶,奉师父之命前来迎接祁师兄。”
祁寒早听父亲说过林师伯除了有个女儿外,平生只收过一个徒弟,便也笑道:“原来你就是林师伯的徒弟,那我应该喊你师兄才对。累得师兄在这儿久等了,真是抱歉地紧。”韩滶道:“有甚累的,左右不过是出来吹吹风,凉快凉快罢了。咱们也别师兄师兄的推个没完。师父一直念叨着你。我也知道你大我半岁,我唤你师兄,你答应便是。若你还看得起我,就唤我一声韩师弟,怎样?”祁寒笑道:“那便从命了。”
韩滶一转眼看到了祁寒身后那马,走过去细细打量了一遍,赞道:“真是好马,不知有个名字没有。”祁寒道:“这马一身淡淡的青色,只在肚腹上有些白色的毛,故有个名字,叫‘雪芭蕉’。”韩滶道:“好名字!名字好,马更好。”
祁寒道:“说来,这马还是我前几年林师伯托家父送给我的,本来家父嘱咐我衣着简便些,又让我不要带这马来,免得路上招人耳目,但这马从小就和我一起长大,况江湖上人又不会认得,所以我还是带了来,也亏得有这马,不然要累你在这儿多等两天了。”韩滶道:“那我要好好谢谢它才是,待会儿给它上等草料,让它吃个饱。”说罢,一手从祁寒手中接过缰绳来,一手携着祁寒便向桥上走。
二人走过竹桥,穿过那排柳树,便见两边杨柳夹道,顿入一片清凉。道头便是一座庄园,大门上有一匾,上书“络藤山庄”四个字。祁寒道:“想不到江湖上声名卓著的络藤山庄竟是这样的幽静所在。”韩滶道:“络藤山庄本不在此处,这儿不过是一个别院,后来师父年岁渐长,不喜喧吵,却爱寂静,便将络藤山庄移来此,除了三五好友,江湖中人也多不知道络藤山庄便在此地。”
说话间二人已进了山庄,韩滶将马交给仆役,吩咐他们好生照料,自己带了祁寒来到替祁寒准备好的房间。仆役送上茶来,二人坐下喝茶。祁寒问道:“林师伯呢?怎么没见着他?”韩滶道:“前两日,师父的一个好友叫柳云的,来找师父……”祁寒插口道:“柳云?莫不是江西震源镖局的总镖头柳云?”韩滶道:“正是。他保得一趟镖不知怎的弄丢了,便来请师父帮忙,师父本已不想再过问江湖上的事,碍不过情面,只得答应了。临走留下话来,让我好生照顾祁师兄。他快则三四日,慢也不过五六日便回。”祁寒道:“不知是什么人劫的镖,竟要林师伯出面。”韩滶道:“详情我也不知,只是柳云也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人物,久已不亲自保镖,只需在镖车上插上‘震源镖局’的旗子,也能在江南通行无碍,这次非但亲自出马,还把镖给弄丢了,事情倒也不简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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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得之浑不费力,失亦匹如闲。(2)
 祁寒问道:“林师伯、林师母的身体还好吗?”韩滶道:“师父的身体依然如昔,师母的身体却时好时坏,今天本想请祁师兄先去拜见师母的。但这几日师母的身子骨似是不大爽利,只得作罢。”祁寒点头称是。韩滶见祁寒面上似有担心之色,便道:“师母病情并不碍事,师父开的药都颇见效,丫鬟们服侍得也很尽心,师母的病总归会好起来的。反正祁师兄在这儿还要待些时日,等师母好些我就领你去见她。”
二人说了会儿话,韩滶陪着祁寒用过晚饭,便让祁寒在房中好好休息。
第二日祁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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