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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吴钩传-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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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先生听见祁寒的喊声便是一楞,抬眼见吴儿站起身来正要伸手去抓那绿火。鲁先生不待多想,手一拍地,身子已跃起,拉住吴儿往后一扯,笛子仍然横在嘴边,便将一孔对着那绿火,鼓足内力,用劲一吹,那绿火被从笛中吹出的气流阻住,在空中稍顿,骤然一亮,“蓬”得一声竟冒出尺高的火焰。鲁先生便觉一阵异香扑面而来,鼻中嗅进些许,便觉头昏脑涨,情知不妙,屏住呼吸,提着吴儿的衣领往曾家祠堂里飞退。吴儿道:“什么东西,这么香。”话刚说完,只觉头一沉,便晕了过去。
那边祁寒正向伏在坟后的那人扑去,抬手一指,点向那人后背。祁寒见这人行事如此诡秘,料到他不是泛泛之辈,出手时便不留余地。那人身子忽然一长,一手在坟头上一撑,从坟上跃了过去,让过这招,另一只手放在口中,打了个胡哨。便见从那曾家祠堂的顶上跃下六个黑衣人来,手提钢刀,往祠堂门里抢去。祁寒见状,顾不上和那人纠缠,脚尖在地上一点,直蹿向祠堂那边。
鲁先生提着吴儿退到祠堂里,从怀中拿出一个瓶子,倒出四颗丹药,放了两颗在吴儿口中,又放了两颗在自己口中,头中昏涨的感觉立减。回身便见有黑衣人已快抢进门来。纵身上前,将手中玉笛一挥,迎向当前的两人。
祁寒直蹿向祠堂那边,先前伏在坟后那人也不阻拦,却远远站住,只看着他往前奔去。祁寒到了曾家祠堂近前,方才那绿火的火焰虽然已一亮就灭了,但香味还未散去。祁寒刚到那香味的边缘,略嗅进一点,便觉昏涨难当,不敢再往前走,忙往后退。便在这时,就见从祠堂中倒着飞出一个黑衣人来,向祁寒撞去。祁寒一把抓住他,他却并不动弹,知道是他多半是被鲁先生点中了穴道。又往他面上看去,见他面上蒙着块汗巾,便一把将那汗巾扯下,看他面目却不认得。再看那汗巾,上面有一块药饼似的东西,就猜到这几个黑衣人不怕那异香,多半是靠了这药饼的缘故,便把那人往地上一丢,也将这汗巾蒙在面上。
祁寒穿过那层异香,见果然无碍,便一跃身,来到祠堂里。此时鲁先生脚下躺着一人,剩下的四人正围着鲁先生,缠斗不止。方才鲁先生以极快的手法用玉笛点翻一人,又用脚踢中一人穴道,将他踢出门去。剩下的四人,便不敢逼得太紧,只将鲁先生周住。鲁先生武功虽比他们高,却要以一敌四,又要担心里面的吴儿,一时间,便战了个旗鼓相当。
祁寒飘身上前,向其中两人的背上拍去,那两人回过身,接住这招。如此一来,便成鲁先生和祁寒分斗两个黑衣人。四个黑衣人顿时便落在下风。但他们却也硬朗,虽明知不敌,却也不跑,只边打边退,向门外去,想将祁寒和鲁先生引入那异香中。不一会儿,几人便打到祠堂前的空场上。但祁寒有那药饼,鲁先生自有灵丹,却都不惧那异香。那四个黑衣人无奈,只得将门户守住,苦苦支撑。站在远处的那人已走近了些,却仍是站在一旁,似是在看着热闹,并不上来帮忙。
此时吴儿服了丹药,慢慢醒了过来,却见周围一片漆黑,再缓了缓神,才辨出自己是在祠堂里,便唤道:“爹!”却不见回应,又想起方才晕倒前听见的那声喊,好象是祁叔叔的声音,便又唤道:“祁叔叔!”也不见回应。抬眼看看四周,黑沉沉的一片,心里着实有些害怕。侧耳听到门外正有打斗之声,就起身向门外奔去。快到门口时,脚下忽然绊着了什么东西,一跤摔在地上。立起身来,伸手一摸,着手处软乎乎的,再往下摸去,竟似是一张嘴,那嘴忽然大张开来,一口咬了下去,吴儿把手往回一收,大叫一声,抬腿就往门外跑,却听到身后那东西也是一声掺呼。  
                  
 第二十一章 休道三闾曾旧识,轻把木兰相对。…
 却原来吴儿方才正绊在先前被鲁先生打到的那人的身上。六个黑衣人中,一个被鲁先生踢出来,那四个黑衣正与祁寒和鲁先生正在祠堂前缠斗,只这人被点翻在地,四肢都动不得,只能躺在地上。吴儿伸手一摸时,又摸在那人的脸上,手往下去,便摸到了那人的嘴。那人一上来就被鲁先生点倒,心中正没好气,又被吴儿在脸上摸来摸去,更是火起。他四肢虽然动弹不得,一张嘴却还张合自如,灵活得很,便张口就想将吴儿的手指咬下。怎料心中恨极,口就张得大了些,落下来得也慢,吴儿手一缩跑掉了,他上面的一排大牙狠落下来,正咬在自己的舌头上,竟将舌头咬下一截,惨呼一声,便昏死过去。
鲁先生不知原委,忽听见祠堂里一声极惨的叫声,心中不由一惊,忙回身看去,却见吴儿从里面跳着奔了出来,再看他身上并无伤处,这才心安。但只这一回身间,身前黑衣人的两柄钢刀已经一上一下砍到,鲁先生挥动手中玉笛磕飞上面的一柄钢刀。下面的一柄却无暇去挡,只得抬脚去踢。
眼见着鲁先生的腿便要伤在这钢刀之下,祁寒忽然舍弃了自己对付的那两个黑衣人,俯身从旁边冲了过来,乘着那人一刀砍出,肋下露出空当,一个肘锤正撞在那人的肋下,那人吃疼不过,便弯下腰来,手中的钢刀也落了下去。
鲁先生乘势一踢,将那刀踢飞,手中玉笛直进,封住他的穴道。扭首对祁寒轻声道:“多谢!”祁寒道:“你去照顾吴儿,这几个人交给我对付。”说罢,上前一步,将剩下的三个黑衣人挡在身前。鲁先生略一迟疑,料祁寒对这三个人也应付得过来,便要往吴儿那边去。
吴儿摆脱了那有嘴的怪物,出了那黑漆漆的祠堂,心中委实舒了口气。又见鲁先生就在场中,心中欢喜,唤道:“爹!”就跑了过去。
正站在一边的那人忽见吴儿跑出来,正跑到一开始便被鲁先生踢到祠堂门外的那个蒙面人的身边。抬起手来,手指一弹,一枚石子从指间激荡而出,打在那黑衣人的身上,将他被封的穴道解开。那黑衣人人手脚一能动弹,没等起身,趴在地上,抬手就抓住了吴儿的脚腕,将吴儿拖翻在地,又纵身跃起,把吴儿倒提在手中,狂笑道:“你便认我做爹吧……”刚笑到一半,声音便戛然而止。手脚也停在空中,又动弹不得。
他自是不知发生了什么,站在一旁的那人却看得清楚。那黑衣人抓住吴儿时,鲁先生正站在七八步开外,一怔之下,足尖在地上一点,手中玉笛便已递出,这一招竟快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那黑衣人半分也没觉察过来,就已被鲁先生的玉笛点中肩上穴道。
鲁先生将吴儿从那黑衣人手中放下,吴儿惊魂未定,走过去,一脚踢在那黑衣人的腿上,骂道:“想做我爹!怕是你没这个福分呢!”
那边祁寒不知怎的,忽然精神一振,一连数招,向那三个黑衣人逼了过去。那三人原本就已是勉力支撑,这一下更是抵挡不住,转瞬间就被祁寒封住穴道。祁寒回过身来又向一旁站着的那人看去。
那人道:“好功夫!”忽然手一抬,又打出几点绿火来,祁寒喝道:“快闪开!”便往后跳开去。鲁先生拉着吴儿也往旁边急闪。谁知那几点绿火并非向他们打来,在空中蓦得一折,向几个方向疾射,竟打在那五个被封住穴道的黑衣人身上。那绿火碰那五人的身子,便钻了进去,那五个人同时哀号一声,倒在地上滚了一滚,便不动了。
那人乘绿火一出手时,就已向后掠去。等祁寒和鲁先生从那五个黑衣人身上抬起眼来看去,就见那人的身影在远处左一晃,右一晃,转眼就不见了踪迹。
鲁先生走到那五人的身边,一一试了试他们的鼻息,叹了口气。吴儿已认出祁寒来,跑上前去道:“你果真找到我们了,我就是说你能找来的!”
祁寒拿下蒙面的汗巾,朝他笑笑,吴儿正觉得祁寒的神情有些怪,就见祁寒走到鲁先生身边问道:“如果我没有看错得话,方才你使的那招,正是疏雨刀法中的第一快招:风雨争飞。” 
                  
 第二十二章 新月又如眉。长笛谁教月下吹。(…
 方才鲁先生对敌之际,祁寒虽注意到了他的武功路数,却并不认得。待吴儿被那黑衣人倒提在手中时,祁寒虽然以一敌三,但心中急迫,也忍不住望了过去,见鲁先生用一招快得不可思议的招式将那黑衣人制住,虽然他使得是玉笛,但那招,居然便是“疏雨刀法”中的“风雨争飞”。
鲁先生听了祁寒的话,将头轻轻一撇,道:“你看错了,这招不是什么‘风雨争飞’,而是我‘望月剑法’中的‘九天揽月’。”
祁寒眉头一皱,心道:“我绝没有看错。虽然不同的招式,姿势可能相近,但出招的角度、所用的力量、去势的速度,都不可能完全一样。这一招分明是‘风雨争飞’无疑,哪里是什么‘九天揽月’了。而‘风雨争飞’又是‘疏雨刀法’中的精粹,若无人传授,旁人决计无法学会。如此说来,他和我的师门实在是大有渊源。但为何他却一力否认呢?”
想到此处,见鲁先生又俯下身去检查那黑衣人的伤口,祁寒心中一动,捡起一把钢刀,也不招呼,忽然一招“夜雨八方”便向鲁先生袭去。一旁吴儿看得正清楚,骇道:“祁叔叔,你做什么!”鲁先生还未听到这喊声,就觉身后有风声有异,不待多想,也来不及回身,反手就是一招,将手中笛子倒卷上去,只听“叮”、“叮”数声,便已将来招化解。
鲁先生转过身来,见祁寒手中正提刀看着他,冷声道:“你这一招若不是‘雨打疏荷’,我这么多年的‘疏雨刀法’也算是白练了。”
此时吴儿已跑了过来,拦在鲁先生身前,看看祁寒,又回身看看鲁先生,不知发生了什么。鲁先生对吴儿道:“吴儿,你先到一边玩去,我们有话要说。”吴儿答应了一声,虽往旁边走,却颇有些悻悻然,走到一半,偷眼去看,见祁寒和鲁先生还是对面站着,望着对方。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只能走到一边去蹲在地上拣起根树枝拨弄石子。
鲁先生见吴儿走得远些了,便道:“就算我使得是‘疏雨刀法’又怎样,‘疏雨刀法’只许你会,便不许其他人会么?”
祁寒道:“‘疏雨刀法’自然不只是我会。可我听我爹说过,这‘疏雨刀法’是他师父独创的武功,而他老人家也只收过两个徒弟,一个是我爹,一个是林若谷林师伯。”听到林若谷的名字,鲁先生的眼光蓦得一滞,又涩声道:“那又怎样?”
祁寒道:“我爹只将这刀法传给过我。而据我所知,林师伯也只有韩滶这一个徒弟。我想知道,你这刀法是从哪儿学来?”祁寒一边问他,一边在心中暗道:“我爹自是没有其他的传人。而这鲁先生既然会‘疏雨刀法’,定是林师伯所授。这其中必有什么原由,让林师伯将收过这一个徒弟的事隐藏起来,从没有提过。”
正在这时,祁寒猛然又想起林师伯遇害那晚韩滶说的话来。韩滶说在书房下的密道中听到林师伯对一人怒道:“我没有什么武功秘籍,便是有,也不会给你这个孽子!”祁寒忽然省道:“韩师弟只道除了我之外,这‘孽子’之称并无第二人。可若这鲁先生也是林师伯的弟子,林师伯说的‘孽子’也正是他了!如此说来,他竟是杀害林师伯的凶手不成!”
想到这层,祁寒脑中“嗡”的一声,一想到林师伯的冤仇此时便可以得雪,身子也不由得颤抖起来,手不自觉的握紧了刀柄,只待鲁先生说出“不错,我是你林师伯的弟子”的话,便要和他以性命相搏。  
                  
 第二十二章 新月又如眉。长笛谁教月下吹。(…
 鲁先生沉默半晌,忽然招手对吴儿道:“吴儿你过来一下。”吴儿在一旁见他们俱都面色沉竣,不知到底怎么了,想听他们说话,又听不明白,见爹喊自己过去,只道他要让自己过去听他们说话,心中一喜,站起身来,将手中树枝一扔,赶忙便跑了过去。鲁先生见他跑到身前,道:“这么晚了,你还不睡觉吗?”
吴儿抗声道:“我不困……”话没说完,鲁先生手指一挥,便点在他的昏睡穴上。又轻轻将他放在地上。祁寒吃了一惊,道:“你!”鲁先生道:“有些话,我不想让吴儿听到。”
祁寒道:“什么话?”鲁先生道:“你说得不错,我用得确是‘疏雨刀法’。”祁寒的手将刀柄攥得更紧了,沉声道:“还有呢?”
鲁先生却不说话,抬手在面上一抹,揭下一层薄薄的物事来。祁寒再往他脸上望去,却见他的面容竟已变了,原本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面目俊朗。只一瞬间,便变成了一个容貌秀丽的青年,模样虽不认得,却又隐约觉得有些眼熟。祁寒从未想到一向被自己尊为前辈的鲁先生,竟和自己年岁相仿,便吃了一惊,道:“你……”
鲁先生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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