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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景仰!他任这盟主之职便妥帖得紧了。”
听到此话,宋物仪忙摇手道:“柳寨主说笑了,就凭老朽那一点点功夫如何能担起如此重任!诸位还请另选贤能。”说罢便坐了下去。
柳聚君道:“既然宋大侠不肯,自是勉强不得。那还请诸位再推选一人出来。”场中众人便在下面议论开去,一时间却没有人站起身来说话。正嘈乱时,清泉忽然朗声道:“柳寨主,我想推举一人,不知可不可以?”
柳聚君道:“清贤弟但说无妨。”清泉道:“所谓举贤不避亲,我想举荐敝帮黄帮主任这盟主之职。”此话一出,柳聚君和黄柄之还没说话,另一边有人冷冷道:“好一个举贤不避亲!”黄柄之抬眼一看,却见说话得正是朱虚侯,便怒道:“朱寨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朱虚侯冷冷一笑,并不答他这话。从人群中却又站起两人道:“既然举贤不避亲,我们便推选咱们长江十三坞的木总舵做盟主。”祁寒在后面见这两人的身形好生熟悉,正思忖间,姜浣沅在轻轻道:“祁大哥,我瞧这两人有些象那日来劫镖的冷光和孟化。”祁寒这才恍然道:“正是!只是那冷光和孟化的名字都是旁人的,不知他们自己叫什么名字。”
正说着,人群中又有一人站起道:“旁人我不知,我却只服咱们连角寨的朱寨主,除非是他,若别人做了盟主我可不答应!”祁寒一瞧这人却认得,正是曾和自己在五味楼上乱战一场的“哮天犬”孙加威。他刚说完这话,就听众人中有人笑道:“所谓好狗不事二主,朱寨主真豢养得一只好狗!”场中众人多知原委,听见这话,便笑了起来。
孙加威闻言大怒,猛转过身,向着发出声音的那片正南的场子吼道:“谁说的,滚出来!”却不见有人站起身来,那声音来得突兀,去得悠忽,那片场子坐满了人,又不见有人张口,也不知这话是谁说的。孙加威见寻不到人,心中更是怒甚,跳将起来,指着那儿骂道:“哪里来的混帐东西,敢说不敢认吗!有胆子的就站出来,我若不撕碎了你那张鸟嘴我便不姓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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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好把文经武略,换取碧幢红旆,谈…
话音刚落,在他身后的一片场子又有一人笑着道:“你本来就不姓孙,你姓狗,还不是‘苟且’之‘苟’,而是‘狗仗人势’之‘狗’。”这话声又引起笑声一片。细一听,说话声音与方才那声音一般无二,如是一人所发。两片场子一个在正南一个在正北,虽说是在人群中,但这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转眼间就由南边的场子到了北边的场子,这份也轻功当真有些高得不可思议了。
众人多有想到此层,孙加威却不管这些,跳着转过身去,骂道:“狗你个头!”那正南的场子又有声音道:“正是狗头,还有狗颈、狗身、狗腿、狗尾,当真是一条好狗!”孙加威气急,再跳转过身,眼睛瞪着那场子道:“你再敢说一个字!”正北的场子便有人以极清脆的声音喊道:“狗!”
众人见这声音忽而在南,忽而在北,却不见有身影蹿动,无不骇然。孙加威气得哇哇大叫,跳过来,跳过去,憋了满腹骂人的话,却不知朝哪里骂才好。朱虚侯见手下给人捉弄,又不便站起身来将说话那人揪出来,以免失了身份,只能铁青着脸坐在位上。
祁寒见识过陶三的口技,知道那发出声音之人忽南忽北,多半不是轻功了得,而是靠了什么异术,便向陶三看去。陶三也正向祁寒看来,指了指自己嘴,又摇了摇手,示意可不是自己做的。祁寒一笑,心道这哮天犬颇有些可恶,给这声音整治得暴跳如雷,又无法可想,倒也快人心意。
柳聚君见孙加威闹得有些不象话了,便启声对众人道:“方才清泉贤弟、长江十三坞的‘蒋氏双雄’和连角寨的孙兄,分别推举了铁线帮的黄帮主、长江十三坞的木总舵和连角寨的朱寨主任这盟主之职,不知还有哪位有其他的人选,不妨一正推选出来。”
这话已说完,孙加威还在那儿大声喊叫,柳聚君一皱眉,对他道:“孙兄,眼下正商议抗倭大计,有什么事等会后再说就是。”孙加威叫了半天,但说完一个“狗”字后,那声音便消失了,只剩下他一人呼来喊去,也正自觉无趣,又见柳聚君如此说了,只得悻悻坐下。
众人中本还有想推选其他人的,见已有这三人在,暗忖自己的人选也比不上他们,便都闭口不语。祁寒这才知道那假做冷光孟化的二人原来叫“蒋氏双雄”,心中又道:“江南六寨已出来三人,除了柳寨主,就剩岳大哥和鄱阳王家的王昔了。那王昔我不知,但从王谢前辈看来,他也必定了得。而以岳大哥的才识武功,任盟主却再合适不过,只是为何却无人推选他们,连他们自己的属下也不出来说话?”
想到此处,祁寒便向他们看去,见王昔坐在那儿,轻轻抚摩着手指上的白玉戒指,神态甚为闲雅,似乎并不把眼前的一切放在心上。而岳英则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把那装酒的葫芦拿在手中,隔不一会儿,便喝上一口。祁寒一见那葫芦,想起岳英原本的那个葫芦在震源镖局门口被彭老生击碎了,这个必是后换的了。一想到震源镖局,祁寒心中便想起苏蕙来,在人群中又瞅了两圈,却慢说是苏蕙,连震源镖局里的人也没看着一个,心里便是一空。
柳聚君见再无人出来推举,便道:“既再无其他人选,那担当盟主之人便从黄帮主、木总舵和朱寨主中选出了!”
木野狐应声道:“我只不过是充数的罢了,只当凑个热闹。如何来选还请柳寨主告之。若是要比写字吟诗什么的来定夺这盟主之位,那我明知不敌,还是乘早认输为好。”
第二十五章 好把文经武略,换取碧幢红旆,谈…
柳聚君略一沉吟,道:“虽说担当盟主之人需得文武兼备、智勇双全才行,但咱们武林中人武功一道还是根本,而且三位的智谋韬略在江湖中都有令名,可以不消得比了。所以依我看来,还是应以武功高下来定夺这盟主之位,不知三位意下如何?”
朱虚侯因为孙加威被人捉弄,正憋了一肚子气无处发泄,早已按奈不住,不待木野狐和黄柄之说话,一拍椅子扶手,便站起身道:“如此最好,小弟便权且做个引玉之砖瓦。”说罢,身子一转,众人只觉眼睛一花,再看去,朱虚侯已站在场中,临风而立,比之清泉方才站在那儿,虽然俊逸不及,英挺却又过之了。
底下众人无不在心里叫了声好,只一人一个“好!”字,大声喊了出来,循声望去,正是那孙加威。南边场上先前那声音又笑道:“非但狗仗人势,还狗助人势,真是好狗!”孙加威刚要作色站起,想想出去也还是无法,只得强自忍下。
木野狐也站起身来,道:“朱寨主肯来赐教,真是再好不过了。”朱虚侯眼睛一瞥,道:“不知木总舵想和我比些什么?”木野狐道:“比什么都行,不论是轻功还是掌法,或是水中的功夫,我都奉陪就是。”
朱虚侯一笑,道:“杀倭寇多半还是陆上居多,水中的功夫怕是难以用上。至于轻功,不过是用来逃命罢了,大家是选盟主呢,还是选见着倭寇谁逃得更快些呢?”祁寒在下面听了暗道:“这朱虚侯倒聪明得紧,明知道水中的功夫和轻功都比不上木野狐,便用话先将木野狐挤兑住,让他比不了水中的功夫和轻功来。”
木野狐傲然道:“我木野狐扬名立万,靠得可不仅仅是水中的功夫和轻功,你以为我凭其他功夫就坐不了这盟主之位吗?”朱虚侯道:“和倭寇搏杀不同于一般的厮斗,若是我们比拳法、掌法什么的,虽然简便,到了战场上却未必管用。既然木总舵各种武功都精通,那我们便比兵器如何?十八般兵器任木总舵挑,我只用我那三刃两尖刀相迎就是。”
祁寒心道:“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又看似给木野狐占了便宜,实是自己占足了先手。看来这朱虚侯年纪虽轻,也不是易与之辈呢。”
木野狐嘿嘿笑了两声,道:“我木野狐生平从不用兵刃,便是去杀倭寇,凭着我着双肉掌,也能于万千阵中灭敌无数。我今日就以一双手掌会会你那三尖两刃刀又何妨!”
祁寒听了,心中不由诧道:“当日在天风镖局的船上,这木野狐计诈百出,何等难缠!为何今日却象换了个人似的,任那朱虚侯说一是一,说二是二。虽说高手过招有无兵刃并不重要,但若彼此武功相去只在毫厘,究竟是有兵刃要占便宜得多。他以肉掌对付三尖两刃刀这样的长兵刃岂不是自陷于险境么——莫不是他心中早有成算,有以双掌破解朱虚侯的三尖两刃刀之法,这才故意托大不成?”
朱虚侯见木野狐一步步堕入自己计中,心中暗喜,道:“久闻木总舵不仅轻功独步武林,‘伏波掌法’也是罕逢敌手,我便以三十六路‘天罡刀法’前来讨教了!”一挥手,喝道:“刀来!”便有一个精壮的汉子扛着一柄三刃两尖刀从人群外走到场中。场下众人都是行家,见那汉子脚下沉重,都知那三尖两刃刀分量了得。
那汉子走到朱虚侯身前,曲腿半跪,朱虚侯抬手轻轻巧巧将那刀拿起,提在手中,那汉子恭身退到一旁,朱虚侯对木野狐道:“我这柄刀乃是上好的精钢铸就,重七十二斤,木总舵可要小心应付了!”说罢右手单手持刀,舞了个刀花,那七十二斤的三尖两刃刀在他使来,浑不费力,轻飘飘就象木头做得。刀光未绝,朱虚侯将刀蓦得一收,藏在身后,左手将银色长衫的下摆抄起,往腰间玉带上一搭,剑眉一立,对木野狐道:“请!”
第二十五章 好把文经武略,换取碧幢红旆,谈…
木野狐举步刚要上前,柳聚君忽道:“今日以武定盟主,二位还请点到为止,若比武中有什么闪失,伤了和气,岂不有损我们成立‘抗倭总盟’的本意?”木野狐急声道:“柳寨主放宽心,我们自理会得。”
说话声中,木野狐原本缓步踱出,却每一个字出口,便都快了些许,话说得快,脚下更快,待最后一个字说完,身影已到了朱虚侯身前,陡然抬手一掌,如洪波乍起,拍向朱虚侯。朱虚侯右手刀杆一挑便迎了上去。
那三尖两刃刀本是外门兵刃,临阵杀敌时,横砍纵劈,直刺斜挑,兼有大刀和长枪两样兵刃的效用,极具威势,便又多用于两军对垒的战场上。而短兵相接时,却往往失之缓滞,不利近战,因此武林中人极少使用。朱虚侯因自号“玉面二郎”,便独独挑三尖两刃刀来练,又自负天生神力,就着人打了这柄重七十二斤的三尖两刃刀来。
木野狐自是知道这三尖两刃刀的优势何在、劣势何在,因而刚一开始便想欺身到朱虚侯的近前。谁知甫一交手,便发现自己所料非实。朱虚侯手中的刀虽有七十二斤之重,比寻常的三尖两刃刀都重了许多,使起来时却丝毫不见有缓滞之弊,反倒灵便异常。
木野狐的“伏波掌法”本就如江河波涛相似,出没无定,缓急难测。木野狐用极快的手法一连拍出五掌,虚虚实实、或隐或显中分袭朱虚侯的头、颈、胸、腹、腿,却被朱虚侯以三尖两刃刀一一化解开去。那刀在他手中,除了刀身本来之用外,刀杆却有棍棒的着法,便连刀杆尾上套着的铁环,也如小一号的乾坤圈相似,手指一不留神,便要被它锁去。偌长一柄刀,从刀头到刀尾,竟无半点破绽。
木野狐连出几招,见攻不进去,便微退了半步。怎料只这半步,朱虚侯手中刀光蓦得一涨,刀势较之方才便更为酣畅了,转眼之间,木野狐又被逼退了两步。朱虚侯见木野狐连退,精神大长,也不取巧,也不迂回,招招式式只直往木野狐身上招呼过去。木野狐功力虽强,但全身上下都是血肉做的,哪敢和三尖两刃刀硬碰,只能仗着轻功了得,左腾右跃,乘空发出一两掌,但总是还没递出一半,就被刀风逼了回去,二三十招下来,已落在了下风。
场下众人都凝神细看,惟恐一眨眼间两人就已分出胜负来。只孙加威见朱虚侯得势,忍不住大声喝起彩,喝彩声中,正北场中那声音又道:“可惜朱寨主只养得一条好狗,若是多养得几条,都这般狂吠起来,以万狗哮天之势相助,何愁朱寨主不胜!”孙加威心情正好,又挂念场上激斗,无暇顾及那人说些什么,便只当没有听到。
便在此时,场下众人忽发出一声惊呼,原来只这一会儿工夫,情势就已大变。木野狐见正面与朱虚侯对攻,绝难讨得了好去。虚应一招,忽然足下发力,绕着朱虚侯跑起圈来。他这一动,何等迅捷,朱虚侯手中刀不停歇,身子在原地随他而转,却也远远比不上他快。
朱虚侯盯着木野狐,却只见一条黑影在身周乱转,看得久了,眼睛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