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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大先生不知木野狐是何居心,但想到或许他另有他图,但此刻他言语客气,又没有喝出祁寒的名字,反将他认做天风镖局的人,自是不能和他翻脸,便抱拳道:“那便多谢木总舵的美意了。”
木野狐笑道:“有什么美意不美意的,我不过是略尽地主之谊而已。你们且去歇息,待酒菜备好了,我再来请各位入席。”便有一人走过来,请姜大先生他们下去休息。他们正要随那人去。就听船头忽然有人大声喊道:“总舵把子,江里浮起了一具尸首!”木野狐沉声道:“把他捞起来。”
第三十三章 郁积胸中谋虑,慷慨尊前谈笑,袖…
姜大先生听了此话,心中一紧,忙向船头奔去,祁寒和阿絮也以为是姜浣沅,跟着便跑了过去。走到船头往下望,果然见那江面上有具尸首浮了起来,看身形却不象是姜浣沅,三人这才稍稍舒了口气。船上的人早扔下绳索去,将那具尸首套了起来,又将他拉到船上。姜大先生、祁寒、阿絮借着船上的灯火往那人面上一看,却无不吃了一惊,原来那尸首却是彭老生。
姜大先生料得不错,那船正是彭老生凿通的。彭老生自幼在海岛长大,习得一身好水性,自是不惧江中的风浪。他又原本便是海盗出身,随身带有铁凿,这凿破船只、害人性命、图人钱财一类的事,本就如家常便饭一般。彭老生被阿絮打了一掌,虽受了伤,却无性命之忧。他凿通了船之后,就忍住伤痛在水底伏着,只待船只沉没,姜大先生他们下到水中来时,再一一要他们的性命,以报那一掌之仇。
彭老生在水底等了许久,忽见一人跳入江中,如箭般向前游去,正是阿絮为要引开他这才抢先跳入水中了。彭老生却只以为他们是抢着逃命,便冷笑一声,想要追上前去,先取她性命,再回过头来料理其他人。谁知他在水底伏得久了,一动之下竟牵动伤处,在水中吐出两口血来。
彭老生忙停下手,想运气将那伤势再压一压,但那江水汹涌,毕竟不同寻常,他一面要与那波浪相抗,一面又想着将祁寒他们杀死,心有旁骛,自然运功不精,拖得久了,一时运岔了气,又吐了口血,竟昏了过去,便浮到江面来了。站在船头的长江十三坞的帮众不知就里,以为是具尸体,这才发声呼喊起来。也幸得木野狐下令将他捞起来,若再拖得片刻,便不免被江浪卷走,任他水性再好,也只能成具浮尸了。
姜大先生他们三人自是不知这些,见彭老生躺在甲板上动也不动,只道他已伤重而亡,心中都是一喜。木野狐也走了过来,问姜大先生道:“这人可也是你们天风镖局的?”姜大先生以为彭老生已死,不想多生枝节,便摇头道:“他不是我们天风镖局的人。我们也不认识他。”
这时那将彭老生打捞上来之人伏下身,在他鼻间一探,又抬起头道:“启禀总舵把子,这人还微有些气息,并没有死。”姜大先生听了心中一惊之余便又暗悔:“早知如此,便该将他认做天风镖局的人,待将他带回去后,再废去他的武功便是。只是话已说出,现在却开不得这口了。”
木野狐嘴中轻轻咦了一声,又道:“既他还没有死,就把他抬到舱中,喂他几口姜汤,等他活过来,再打发他回去。”旁边几人应了一声,把彭老生抬了下去。
木野狐转对姜大先生笑道:“平日我们在江上行船,似这般救人也救得多了。除非到万不得已,我绝不杀人。但江湖上传说起来,却只说木野狐如何心狠手辣、如何杀人如麻,令我白白担了许多骂名。”
姜大先生道:“江湖传言本就不可信。为人怎样,总要见了才清楚,旁人说的话如何能信得!”木野狐道:“姜总镖头信得过在下就好。”便唤过一人来,让他带姜大先生他们下去换衣休息。祁寒将陶三抱起,和阿絮、姜大先生跟着那人去了。那人将他们分别领到三个房间中,自有人送上衣服和茶水来。那衣服都是崭新的,显见得木野狐想得甚是周到。
祁寒换了衣服,又替陶三换上,让他躺在塌上。自己走出房门来,见阿絮已换好衣服,在门外等候了。二人在这番生生死死之间走了一遭,只觉彼此间更是亲密,便携住手,相视一笑。又走到姜大先生的房前,敲了敲门。姜大先生在里面道:“进来吧。”两人推门走了进去,见姜大先生也已换了衣服,坐在桌旁,却眉头紧锁,似有隐忧。
第三十三章 郁积胸中谋虑,慷慨尊前谈笑,袖…
祁寒道:“前辈可是在担心彭老生?”姜大先生道:“彭老生虽然没死,但看这情形,他受得伤也不会轻了,一时半会儿,倒也不用担心他。我担心的是木野狐——”
阿絮道:“姜前辈可是担心木野狐虽然表面上殷勤客气,实际上另有图谋?”姜大先生道:“正是。木野狐为人狡诈,又变化多端,令人难测其意。我不知他这般待我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祁寒眉头一皱道:“确是有些奇怪,按说以木野狐的眼力,绝不会看不出我是谁。但他却不喝出我的名字,还把我说成是天风镖局的人,倒象有意在手下的帮众面前替我隐瞒一样,这可不是怪事吗?”
姜大先生道:“我担心的也是这点。我在想,他会不会装做认不出你,先稳住我们。待会儿在酒席上,再或是下毒,或是设伏,将我们擒住?”阿絮道:“可木野狐岂会不知道他装做认不出祁寒,会让我们生出戒心?他若这样做,却也太拙了些。”
祁寒道:“还有那彭老生,会不会木野狐认得他,这才有意救他上来,却又做出与他并不相识的样子,好迷惑我们?”姜大先生道:“若这样,我们到这船上可真是身处险境了。”阿絮摇头道:“我看却不象。”
三人如此说了半晌,都猜不出木野狐到底是何用意。姜大先生叹道:“事情至此,也只得走走看了,总之不管木野狐有何用意,我们只多生戒备就是。并且此地终非久留之所,一有机会我们便该向木野狐辞行。”祁寒和阿絮想到不仅要寻韩滶,还要赶去和苦菜、白茶会合,在这儿耽误不得,听了这话,俱都点头称是。
祁寒又想起正好可以向姜大先生打听韩滶的下落,便道:“姜前辈,你下山时可曾见到我那韩师弟?”姜大先生道:“你韩师弟?便是那说你是杀害林大侠的凶手的那个韩滶么?”祁寒道:“就是他。这其中有些误会,一时也难以说清,日后得闲再一一告诉前辈。我只是想知道现在他到了何处。”
姜大先生道:“韩滶……”略一思忖又道:“我下山时并没有看见他,只是在山上时,看见他和鄱阳王家的掌门王昔在一处,说得甚是投机,你若要寻他,不妨去找鄱阳王家打听打听。”
祁寒暗道:“既然有王昔和韩师弟在一处,柳聚君想对韩师弟下手,便没那么容易了。是了,定是那日武林大会上,王昔如姜大先生一般闷不吭声,却将事情看得清楚。也识出了柳聚君的图谋。这才想方设法和韩师弟结交,好保护韩师弟,让柳聚君不得下手。”想到这儿,便放下心来。
正说着话,忽听到旁边祁寒的房间那儿传来一声轻响,三人惟恐陶三在那儿有失,忙起身去查看。待进了那房间,见陶三仰面躺在榻上,双目圆睁,只是不动弹。祁寒以为他遭了毒手,紧上前两步,往他身上看去,除了那臂伤外,却见不到什么伤处。姜大先生走过去,替他搭了塔脉,又唤道:“陶三!”
陶三听见有人唤他,眼珠这才稍微转了转,看见姜大先生他们来,道:“总镖头,你没有事吗?这太好了……祁少侠!怎么是你!是你救了我们?……大小姐……大小姐呢?”
姜大先生神情一黯,又不想他太过难受,便勉强笑道:“陶三,你不要乱想了,安心养伤要紧。”陶三木然道:“伤……伤……我的膀子……膀子……”
姜大先生喉间一阵哽咽,却依旧安慰他道:“人生在世重要的是不坠了志气,便是少一条臂膀,只要志气还在,便仍是条汉子。自古以来江湖上以独臂却练成好武功的英雄也不在少数了,只要你想学,我便陪你走尽名山大川,遍访明师,终有扬名江湖的机会。”